兩個選擇,這名合歡宗的筑基期修士都能接受。
羅天宗的筑基修士沒有猶豫,在這名邪修話語落下之時,便已經直接動手施展術法。
雖然視死如歸,但穩重自信的心態已經沒有了。換句話說,你自己都認為自己會死,怎么還能活?
就算是如此,邪修依舊不去正面對敵。而是不斷牽制著對方,同時讓白羽家族的人不斷出手。煉氣期對筑基修士來說不堪一擊,拼上性命也只能堪堪造成傷害。
邪修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有白羽家族的人請求動用家族陣法,卻被這名邪修拒絕,陣法要用來困住陳然等人。
沒有辦法,白羽家族只能繼續對這羅天宗的這名筑基修士拼命。
當白玉家族的精銳都消耗的差不多之后,這名邪修才最終動手。
筑基期修士的戰斗,將整個白羽家族幾乎打成廢墟。無數族人慘死,然而白羽家族的幾位主家之人全然無動于衷。
羅綺在陣法里面大聲喊叫,然而沒有人理會她。
在她身后,陳然和左丘靜宣在互相商量脫身執法。此刻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筑基修士的戰斗上,顧忌不到這邊。
這就是絕佳的機會。
“師姐,待會我說動手就動手!”陳然說道。
“好,你說動手就動手!”左丘靜宣鄭重的點了點頭。
陳然正要開口,筑基期的戰斗已經結束。沒有試探,沒有留手,羅天宗的筑基修士上來就是搏命,燃燒精血,燃燒真元。拼盡一切想要握住那一線生機。只為帶他們羅天宗的小公主回去。
戰斗結束的很快,他失敗了。
“我都這么謹慎小心了,都聲被傷到。還好,還好。”邪修咳出了一口鮮血,臉上卻露出的快意的笑容。
他看向陳然等人,視線主要在左丘靜宣和羅綺兩人身上游離,“小獵物們,現在到你們了。馬上我就來疼愛你們了。”
陣法外,白羽家族的人已經盡數死的差不多,幾位主家之人在邪修的隨手一招之后,盡數化作了傀儡。
陣法內,羅綺哭的梨花帶雨,眼神中滿是恨意。絲毫不懷疑,她有玉石俱焚的決心!
但就在這時,她和左丘靜宣忽然全身一軟,臉上浮現紅暈,眼神迷離。
“這,這是什么?”羅綺驚慌失措的喊道。
左丘靜宣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陳然。
“藥效發作了,不要慌,這是為了我們待會可以玩的盡興,特意準備的。”邪修輕輕的笑道,走到這一步,步步為營。
算死了一位筑基修士,兩大宗門的最頂尖的精英弟子盡數落入手中。
只待完成采補,修為更近一步也未必不可能。
這一系列行為堪稱步步為營,內心得意之下,邪修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這一幕很相似,你們兩大宗門打生打死,最后都是便宜了我合歡宗。”
邪修哈哈大笑著說道。
陳然心神一動,這番話好像蘊藏著什么不得了的事。
“你的意思是,玄清宗和羅天宗開戰,一直都有你們合歡宗在背后推波助瀾?”
“差不多,我們宗主即將突破金丹。你們兩大宗門的人又那么沒有腦子,一挑撥就上頭。估計存在不了多久了。”邪修隨口說道。
陳然還想再問。
然而羅綺和左丘靜宣都已經癱軟在地,顯然已經快支撐不住藥力。
“這藥這么猛,能不能送我一點?”陳然看著羅綺和左丘靜宣的狀況,詫異的說道。
“送你一點?”邪修哈哈大小了起來。
“你小子說話的方式我喜歡,我還聽說過你的一些事跡。三十房的妻妾。日子只怕是妙不可言吧?你如果不是陳天青的兒子,我一定把你收入合歡宗。”
“可惜了,你是。”
“好了,時間到了,我要跟兩位好享受一下,至于你,可以去死了。”
眼看羅綺和左丘靜宣徹底癱軟,邪修不再等待,隨手撤掉了陣法。
一個煉氣而已,隨手殺了就好了。
“可惜了,還想多聽點東西的。”陳然嘆了口氣。
就在陣法撤掉的一瞬間,另一道陣盤在陳然腳下激活,眨眼間放大,將場地覆蓋。
邪修立刻感覺到自己全身靈力的運轉出現明顯的阻塞,不順暢的感覺。
見勢不妙的他立刻想要重新激活白羽家族的陣法,但已經晚了。
“浮云萬千!”陳然手持斬靈劍,揮出自己全力的一擊。浮云劍訣近乎于道的理解,即使是筑基期的修士,也不敢小看。
“區區煉氣!”邪修冷哼了一聲,防御法訣和攻擊法訣一同打出。
斬靈劍揮斬而下,竟然將邪修的法訣都斬開,成功在邪修身上留下一道劍傷。但隨即陳然就被邪修一腳踹開。
“是這個陣法。”邪修抬頭看了一眼封靈陣紋,臉色難看。
這是什么陣法?煉氣修士布置的陣盤,居然能對筑基修士造成影響。
“你一個煉氣隱藏的可真深!不過也就這樣了,終究只是煉氣!”說話的期間,邪修手捏法訣,立刻就要對陳然下殺手。
這時,陳然同樣手捏法訣。
“靈爆符,爆!”
一股危險的感覺浮現在邪修的心里,他轉身一看,原來之前陳然借著那一劍的功夫,將一張符紙貼到了他身上。
猶如筑基修士全力一擊威力的靈爆符發動,轟然的響聲過后。
留下依舊站在原地,但已經喪失所有力量的邪修。
他苦笑著說道,“我一直謹慎,只是在這最后關頭松懈了一下,就死在了你的手上。
“所以說,做人謹慎,就要謹慎的徹底!茍才是王道!”
陳然站起身,這句話即是對眼前的邪修說,也是對自己說。
邪修如果謹慎到底,就不會在最后關頭給他機會。陳然如果一直謹慎,壓根就不會來這里!
邪修還剩最后一口氣,陳然沒有走過去,而是站在遠處扔劍將他釘殺。
又對著尸體一遍一便的法訣招呼了個遍,確定死亡沒有動靜,才放松了下來。
現在,這里就只剩一個站著的人,還有兩個癱軟在地上,眼神迷離,口中發出令人骨頭都要酥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