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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設(shè)計重傷

    “怎么?”一旁的風(fēng)欣悅察覺到云卿的不正常,眉頭皺起看了君思恬一眼,隨即關(guān)切的看著云卿。
    云卿微微搖頭,淡淡道,“沒什么。”
    大廳里被置了冰塊,涼爽了許多,片刻之后云卿的餐食又被重新斷了一分上來,云卿皺眉嗅了嗅,這次卻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屋里鏤空的小紫金香爐里燃著香,淡淡的青煙飄了出來,香味彌漫整個大廳,無端的讓人神清氣爽。
    君思恬側(cè)首看了云卿一眼,眼睛微微瞇起,隨即她又看看一眾小姐們,端起手中的酒杯,笑道,“今日是本宮失禮了,還請各位小姐們多多擔(dān)待。”
    眾女子見君思恬笑容溫和了些,不禁都端起手里的酒杯,異口同聲道,“公主太客氣了。”
    君思恬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展展不剩一滴的酒杯,笑道,“這杯酒就當(dāng)作本宮為各位小姐賠罪了。”
    一個公主都把酒喝完了,這些小姐們自然不敢留著,一個個含笑飲盡了杯中酒。
    云卿皺眉看了看君思恬,總覺得今天的她怪異的很,讓人心里略略有些不安。
    不動聲色的把酒含在口中,趁用手帕擦拭唇角的時候把口中的酒皆數(shù)吐在了手帕上,然后動作輕緩的把手帕放回原處。
    “云大小姐……”君思恬忽然轉(zhuǎn)過頭看著云卿,眼里閃過一絲詭異的色彩,她笑道,“今日本宮也給韻兒下了帖子,怎的韻兒沒有來呢?”
    “二妹妹這些日子在家中鉆研佛經(jīng),茶飯不思,家父見她太累了就讓她今日在家中歇息。”云卿淡淡一笑,“公主和我家二妹妹情同姐妹,想必是不會怪罪她的吧。”
    君思恬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真當(dāng)她是傻瓜不成,云韻被云常關(guān)起來禁足的事情別說是她,就連皇兄都是一清二楚的,如今在她面前倒說起謊話來了,云韻會去鉆研佛經(jīng)?笑話!
    云卿也笑的一臉的風(fēng)輕云淡,她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就不怕被君思恬拆穿。
    當(dāng)腦海中傳來眩暈的感覺時,云卿心中大震,她側(cè)首看了看面色如常的何必勝和風(fēng)欣悅,忽然唇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
    今日的宴會果然是沖著她一個人來的。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那酒水她明明沒有喝下去,怎么還是中了君思恬的奸計!她皺眉想了想,然而這方面的事情卻不是她精通的,想不出個所以然,感覺到腦海中的眩暈一點點的加重,云卿動作狠狠的在自己的腿上掐了一把,那眩暈感卻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嚴重了起來。
    云卿思想?yún)s是通透的,只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身子,從脊背處傳來一陣陣火熱的感覺,那火熱一下子涌上臉頰,整個面部都浮上了嬌艷的紅暈,襯著眼底的那一絲冷意,竟然是別樣的誘惑。
    君思恬見著漲紅的臉部,微微一笑,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和殺機,她對著云卿淡淡一笑,“云姑娘真真是不勝酒力,才一杯水酒下腹臉便紅成了這般模樣。”
    眾人一聽,視線都集中在云卿的身上,身邊風(fēng)欣悅皺皺眉湊近云卿,擔(dān)憂的壓低聲音,“卿姐姐,你沒事吧。”
    電閃火光之間,云卿已經(jīng)明白了君思恬今日的所作所為。
    她給她的酒杯里下的分明是春藥,雖然她不知道那藥是怎么下的,但是君思恬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然后在所有人的面前失態(tài)。
    若是她目的真的達成,恐怕她會再一次成為京城中大家閨秀和公子們眼里的笑話,不止如此,那時候風(fēng)藍瑾還會娶一個聲名狼藉的女子回府?
    注意雖然爛了些,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主意夠毒,也夠有用!
    云卿眼底漸漸朦朧,她握著酒杯的手在桌子下方猛然用力,手中的酒杯應(yīng)聲而碎,那聲音被淹沒在一眾女子嬌聲囈語間。
    云卿手中握著一片酒杯的碎片,掀開裙擺,狠狠的把碎片刺進小腿上,那撕裂的疼痛讓她的神志猛然恢復(fù)了瞬間的清明。
    現(xiàn)在必須要想個法子離開!
    “卿姐姐?”
    “我沒事!”一開口云卿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音暗啞的厲害,風(fēng)欣悅也發(fā)現(xiàn)了云卿的不妥之處,擔(dān)憂的看了她半晌終于明白了云卿此時的處境。她目光如電冷冷的直視君思恬,君思恬卻毫不示弱的和風(fēng)欣悅的眼神碰個正著。
    “公主殿下!”風(fēng)欣悅沉著臉,一字一句的道,“我卿姐姐不勝酒力,可否容許欣悅帶著卿姐姐去偏廳休息片刻?”
    “不過一杯水酒而已,怎的就那么輕易醉了?”君思恬似笑非笑的看著云卿,聲音卻仿佛含了冷冰一般,森冷刺骨,“云小姐莫不是看不上本宮的盛宴,這才想著早早離席?”
    云卿含笑道,“云卿不敢,只是云卿自幼便不能飲酒,方才飲了一杯恐怕會引起舊疾發(fā)作,不想掃了公主和眾小姐的興致罷了。”她努力控制卻還是沒有壓制住聲音中帶著的一絲絲顫抖。
    “舊疾?”君思恬仿佛對這個詞很感興趣。
    忽然,對面男席中傳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哭泣之聲,這一聲哭泣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傳出聲音的屏風(fēng)之處。
    風(fēng)藍瑾對所有人各種復(fù)雜的目光視而不見,輕輕的拍動驚醒的小無憂的背脊。
    風(fēng)無憂卻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一眼看到熟悉的臉頰卻不買賬,嗚嗚大哭道,“爹爹,娘親說話不算數(shù),她說過小憂一醒來便能看到她的。”
    風(fēng)藍瑾微微一笑道,“你娘親就在屏風(fēng)外面,方才公主賜宴,所以你娘親才不得不把你交給我。”
    “那小憂去找娘親去!”
    風(fēng)藍瑾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含笑道,“去吧。”
    這樣一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風(fēng)藍瑾身上,風(fēng)藍瑾溫和一笑,“請各位多多包涵,小憂自幼沒有母親,所以把云小姐錯認成她的母親,對云小姐頗為親近,請諸位莫要對云小姐產(chǎn)出什么看法,小女無知,讓諸位見笑了。”
    “風(fēng)小姐正是天真爛漫的年齡,如此也是該當(dāng)?shù)摹!?br/>     “是啊,丞相大人莫要責(zé)怪小孩子了。”
    風(fēng)藍瑾溫和一笑,并不言語。
    風(fēng)無憂快速的跑到云卿和風(fēng)欣悅中間坐著,微微嘟起嘴巴,有些生氣的看著云卿。娘親說話不算數(shù),現(xiàn)在見她生氣了都不來安慰她。唔……她也不要理會娘親了,生氣的撇過頭去和姑姑撒嬌,眼角卻看著云卿。
    風(fēng)欣悅有些焦急的看著云卿通紅的側(cè)臉,心里著急的連何必勝都發(fā)現(xiàn)了端倪,高坐上的君思恬卻仿若未見。
    何必勝皺皺眉頭,原本她以為云卿真的是不勝酒力才會臉頰通紅,如今看風(fēng)欣悅的反應(yīng)并非如此啊,她側(cè)首和云卿交談了幾句,面上的怒火越來越明顯。兩人低語了幾句,就見云卿捂著紅唇輕咳了幾句,她咳得越來越劇烈,捂著唇的白皙指縫間漸漸滲出一抹殷紅。
    “娘!”
    風(fēng)無憂驚恐的大叫了一聲,快速的撲到云卿的身邊,她這一聲讓所有人的視線再次轉(zhuǎn)到云卿的身上,見到云卿指縫間的殷紅時,所有人都抽了一口冷氣。
    屏風(fēng)猛的一下子被人推到,白清蕭和風(fēng)藍瑾同時出現(xiàn)在女賓的面前,只見兩人的臉色都極度難看,風(fēng)藍瑾推著輪椅快速的閃身道云卿的身邊,看到她指縫間的一抹殷紅眼底有一閃而逝的暴虐,卻極快的被壓制住。他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似乎被震懾到的君思恬,瞇起眼睛淡淡道,“公主殿下,不知下官可否帶著未婚妻先行告退?”他面沉如水,清淡的語氣中帶著不可違逆的霸氣和冷漠。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風(fēng)藍瑾,只覺得他的眼底似乎聚集了一抹狂肆的風(fēng)暴,只要一個契機便要爆發(fā)出來。這樣的風(fēng)藍瑾無端端的讓君傲之冷凝了眼神。
    何必勝拍案而起,第一次收起了對風(fēng)藍瑾的畏懼,怒喝了一聲,“老狐貍,你還等什么,還不快帶著卿兒去看大夫。”
    “站住!”君思恬冷冷的從桌案后方站起身子。
    白清蕭冷冷的看著君思恬,譏諷道,“公主莫不是看不出我家妹妹現(xiàn)今的情況,難不成要將人強留下不成?方才我小妹都說了飲酒會引起舊疾復(fù)發(fā),可公主盛情之下也不得不喝,事后小妹要告退公主卻偏偏阻攔,白清蕭斗膽,敢問公主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君思恬面色一白,拍案而起,“大膽,你一莽草芥,怎敢對本宮如此不敬?”
    白清蕭嗤笑,一把抱起云卿,輕嗅到她身上刺鼻的血腥味,眼底冷意加劇,“既然公主如此看不起在下這等草芥,下次宴請還是莫要請我這等草芥出席了,免得壞了公主殿下的興致,如今草芥的小妹重病,也不敢勞煩公主請?zhí)t(yī)了,草芥和草芥的妹妹還是早些離席的好,否則豈不是礙了公主殿下尊貴不凡的眼睛!”
    “你——”
    云卿咳聲不止,她緊緊的攥住白清蕭的衣裳,卻說不出話來。
    漸漸的她的手心都被染上了通紅的色彩,額頭也布滿了冷汗。白清蕭見此再也無心搭理君思恬,抱起云卿便要離開。
    “站住!”君思恬怒喝。
    白清蕭恍若未聞,腳步不停。
    “來人!”君思恬大喝一聲,立馬有帶刀的侍衛(wèi)一下子涌了出來,君思恬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沒有本宮的允許,你倒要如何踏出這公主府!”
    “公主這是要草菅人命嗎?”風(fēng)藍瑾面色冷淡,雙手輕輕的撫慰著面色惶恐的風(fēng)無憂,他視線卻根本沒有停留在君思恬的身上,只淡淡的看著君傲之,“太子殿下如何看待此事?”
    君傲之面色難看的看了一眼君思恬,依他看,她這個妹妹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他大手一揮,面沉如水,“放行!”
    侍衛(wèi)們一時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我看誰敢!”君思恬目光冰涼的看著君傲之,冷冷的道,“皇兄,這里不是你的太子府,是皇妹的公主府。”言下之意就是他管不了公主府的事情了?君傲之猛的沉了面容。想他一國儲君,還做不了一個小小的公主府的主?!
    “皇妹,切莫忘了你身為一國公主,怎可強行留客?更何況云小姐如今危在旦夕,若是因你而出什么事情,就算你身為公主,父皇也定然不會放任你!”
    君思恬早已經(jīng)紅了眼睛,自方才風(fēng)藍瑾就沒有把視線停留在她身上過,他一味的擔(dān)心云卿讓她更是理智全無,她現(xiàn)在只想讓云卿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只要沒有了云卿……只要沒有了云卿……
    她卻不明白,就算沒有云卿,風(fēng)藍瑾也絕不可能會跟她有任何牽扯!只是人一旦陷入瘋狂就再也顧不得后果,她今日的計劃明明安排的好好的,她沒有把酒中下毒,因為太過明顯,她也不是蠢人,知道云卿對她有所防備,所以就把毒下在了酒杯上,混合著屋里燃燒著的香味剛好能激發(fā)酒杯上的春毒。
    她是打定主意要讓云卿身敗名裂的,可是計劃明明這樣成功卻偏偏不按照她的想法進行!
    “今日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都不得離開公主府半步!”君思恬不理會君傲之,目光冰冷的看著白清蕭懷中的云卿,她對著侍衛(wèi)們冷冷的道,“你們今日若是敢違抗本宮的命令,本宮讓你們死不如死!”
    一屋子人頓時對君思恬再無半分好感,一群女眷看到侍衛(wèi)拿著刀劍前來早就圍成了一團,面容驚懼。
    只有幾個相較冷靜的女子絲毫不懼,何必勝冷冷的看著君思恬,“公主這是草菅人命嗎?”
    風(fēng)欣悅亦是冷了聲線,“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是陛下親自曾經(jīng)下過的死命令,公主莫要忘了才是!”
    在一群聲音中,云卿覺得頭腦異樣的朦朧,她方才詢問了何必勝幾個大穴的位置,然后毫不猶豫的點下,為的就是讓自己受傷,然后借機離開公主府。傷勢真的不輕,如今她只覺得五臟劇痛,耳邊嘈雜的聲音一個個都很熟悉,但是她偏偏就是分辨不出究竟誰在說話。
    她發(fā)誓,來日定要讓君思恬比自己痛苦百倍!
    恨只恨她現(xiàn)在身份卑微,雖然被封為公主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把她放在眼里,若是她有足夠強大的身份,背后有足夠強大的勢力,今日就算君思恬邀約也照樣可以冷瞥一眼不予理會!半昏半睡時,她重生之后第一次對權(quán)勢起了勢在必得之意。
    恍惚間,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一個柔和的暖意所包圍,鼻尖仿佛嗅到了淡淡的杏香,云卿無意識的呢喃著,“……風(fēng)絕塵……”她的聲音極小,卻被抱著她的風(fēng)藍瑾聽個正著,風(fēng)藍瑾微微一嘆,眼底涌現(xiàn)的不知道是欣喜還是懊惱,他動作小心的把云卿放在膝頭,動作快如閃電的在她渾身幾處大穴上點了數(shù)下,然后用懷中掏出了一枚小巧的藥丸塞入云卿的嘴巴中。
    可是云卿已經(jīng)沒有了吞咽的意識,他皺皺眉從一旁的桌案上端了一杯熱水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嘴巴打開,然后倒了一點水進去。
    快速的合起她的下巴,只聽到“咕嚕”一聲,云卿已經(jīng)咽下了藥丸。風(fēng)藍瑾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邊君思恬早已經(jīng)被這一幕氣的理智全無,她雙目通紅通紅的,眼看云卿已經(jīng)不再吐血,無聲無息的在風(fēng)藍瑾的懷里睡去,她忽然揚手一揮,大喝道,“給我殺了云卿整個妖女!”
    在她看來云卿的確是妖女,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卻奪得了風(fēng)藍瑾的好感,她自小對風(fēng)藍瑾愛慕,可以說她自認是最了解他的人,可是她也從未見過風(fēng)藍瑾對待家人之外的人這么好過!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真的喜歡上了云卿!可是她不甘心啊,她明明追了他這么多年,違背父皇的旨意一心一意的對他好!他視而未見也就罷了,如今竟然公然表現(xiàn)出對云卿的好感,這不是在她的的臉,這是在侮辱她!
    她堂堂一朝公主竟然還比不上一個聲名狼藉容貌頂多算上乘的女子?論容貌論家室論背景,云卿有哪一點比得上她!
    她被瘋狂的妒忌吞噬了一切心智,絲毫不在意所有人是怎么看待她這個公主的,她惡狠狠的指著風(fēng)藍瑾懷里的云卿,瘋狂的叫喊著,“給我殺了她,殺了她!”
    “我看誰敢動手!”風(fēng)藍瑾面沉如水,他的冷喝之下沒有一個人用勇氣挪動半分,他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公主!我看你是忘了云卿的身份,她也是陛下親封的公主,按理說你還該稱她一聲‘皇姐’你可知不敬長姐,謀殺公主是何等罪名?”風(fēng)藍瑾不怒自威,面色淡淡的看不出他的想法,忽然他又把視線轉(zhuǎn)到君傲之的身上,淡淡道,“太子殿下,你身為公主的嫡親兄長看來要好好教導(dǎo)公主了,否則他日說不定給你惹出不可收拾的麻煩,今日的事還請殿下給個說法!”
    不用風(fēng)藍瑾說話,君傲之也沒打算袖手旁觀,他冷冷的看著一眾侍衛(wèi),“公主頭腦發(fā)暈?zāi)銈円捕际撬赖牟怀桑窟€不快退下!”眼見那群侍衛(wèi)躊躇的模樣,君傲之猝然冷笑,“看來在你們的心里本太子一國儲君還比不上公主的身份尊貴,連本太子的話爾等都干聽而不聞了!”
    眾侍衛(wèi)猛然一驚,這才想起公主雖然才是他們的正經(jīng)主子,但是君傲之卻也是正經(jīng)的太子殿下,不由得低頭高聲道,“屬下不敢!”
    “那還不敢進給本宮退下!”
    一群侍衛(wèi)再不敢忤逆太子的旨意,手握刀柄又重新退下。
    “皇兄,這是我的府上,我看你是越俎代庖了吧。我這公主府的屬下何時輪到你來差遣?別忘了我才是這府上的正經(jīng)……”
    “啪——”她話音未落就被君傲之狠狠的一巴掌扇的老遠,身子猛的飛旋而出狠狠的撞擊在斜后方的墻壁上,她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抹血色。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捂著火辣辣疼痛的臉頰,君思恬冷笑道,“好!好!不愧是我的皇兄啊,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幫一個外人來對付我,皇兄,你不會是因為云卿曾經(jīng)是你的未婚妻,對她余情未了這才幫她說話吧。”
    眼看君傲之另一個巴掌就要落下卻生生的被君思恬的貼身女官拉住,那女官是賢妃賜給君思恬的女官,她含淚低泣道,“殿下,公主殿下只是一時糊涂才說出這樣的氣話,求殿下不要和公主殿下計較……”
    “打!”君思恬冷聲踢開女官,“你讓他打!君傲之,我看你當(dāng)真是對云卿余情未了,怎么?要不我去求父皇下旨把云卿賜給你做正妃?”
    眼看君思恬越說越不像話,君傲之冷冷道,“母妃怎么會生下你這個孽障,好!既然你要鬧,那不妨鬧得大一些。”君傲之大手一揮,對身后的貼身侍衛(wèi)說到,“去宮中把陛下和賢妃娘娘請來!”君傲之冷漠的道,“你睜大眼睛好好看著父皇和母妃會不會站在你那一邊!平日中父皇就是太寵你了,才會讓你如此放肆!”
    就在此時,風(fēng)藍瑾漠然的眼神對上君傲之,淡淡道,“殿下是否該順便找個太醫(yī)過來?今日的事情太過詭異,下官很好奇,為何這一杯水酒便能讓下官的未婚妻舊疾復(fù)發(fā),請個太醫(yī)來看看也能放心些。據(jù)說太醫(yī)院的張?zhí)t(yī)為人最是正直,有勞殿下請來為云卿醫(yī)治,殿下看如何?”
    聞言,君思恬頓時慘白了一張俏臉……
    ------題外話------
    前段時間天天萬更,每天晚上加班加點,起床之后還要繼續(xù)碼字,然后去上班。每天差不多三點一線,上班,睡覺,碼字。昨天寫著寫著就打起了瞌睡,也不像湊字數(shù)讓大家看的不開心,所以七點半就睡了。今天一直到十點鐘才睡醒,感覺精神好多了,寫了六千多字,等會兒要去上班,所以今天先發(fā)這么多,今天晚上大概有精神頭熬夜了,呵呵,明天萬更收拾君思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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