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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世界
男人的表情玩味兒,似笑非笑,緊緊盯著沈安素看,似乎在等她的反應(yīng)。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人的眼神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像是在玩笑,可又似乎不是。半真半假,無從辨別。
這人的目光總是這般凜冽,考究,近乎直白,都不帶委婉一下的。
說實話她并不喜歡被一個異.性以這樣的目光打量。她被他盯得有些頭皮發(fā)麻。
在聲色場所工作,沈安素不是碰到過類似的情況。一些花花公子看到漂亮的女人,公然調(diào)戲,見怪不怪。她自詡心態(tài)好,定力足夠,每次都見招拆招,應(yīng)付自如。
可盛延熙此舉不像是調(diào)戲,倒更像是撩妹,偏還撩撥得光明正大。
最重要的是撩妹的人是盛延熙。
這個男人生了一副好皮囊,五官立體而精致,一筆一劃勾勒完美,幾乎挑不出一點瑕疵。
他的身材也很好,松松垮垮的棉質(zhì)浴袍下八塊腹肌若隱若現(xiàn)。暖色的燈光下,小麥色的皮膚漾著微光。
美色撩人,大抵也不過如此。
加之他又出身盛家,不僅有錢,手頭還捏了無數(shù)有形和無形的資源。一個中峻,就足夠讓很多女人趨之若鶩了。
金錢和顏值雙管齊下,他若是有心撩妹,肯定很多女人都招架不住,只有繳械投降的份兒。
只是過去圈里人都說這位盛二爺不近女色,身邊從未出現(xiàn)過走得近的女性。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今天卻在堂而皇之的撩妹,而且對象還是她。
這多少會讓她覺得惶恐。
沈安素自認(rèn)為長的還可以,可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張臉還不夠大佬打破一貫的原則。
只能說傳言總歸是傳言,也不全然是事實。沒準(zhǔn)盛延熙私下的女人多了去了,只是沒被人爆出來而已。
想到這里她又不禁想起前兩天她在醫(yī)院有過一面之緣的女醫(yī)生。那位應(yīng)該就是盛延熙的紅粉佳人。
沈安素到底不是丁岱岱那樣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盛延熙這點小撩撥還不足以讓她臉紅心跳。
她面色平靜,精致的笑容分毫未變,“心房心房,銅墻鐵壁,盛先生怕是會住不習(xí)慣。”
以不變應(yīng)萬變,不動聲色,回?fù)舻暮苁瞧痢?br/>
越是這樣,他便越來了興致,想跟她抬杠,逼她一下。這種惡趣味也是夠了!
盛延熙的頭發(fā)已經(jīng)半干了,蓬松凌亂,烏黑發(fā)亮,似有雨露凝結(jié)在上面。微微佝僂著身體,毛巾掂在手里,整個人的姿態(tài)看上去十分散漫。
“哦?”只見他輕輕挑了挑眉,“多住幾天就習(xí)慣了。”
沈安素:“……”
湊不要臉!
她嘴角不禁滑出一絲淺笑,像是譏諷,“盛先生平日里都是這么跟女孩子說話的么?”
“不!”他直搖頭,“我很少和女孩子接觸。”
“是么?”沈安素想起前兩天在醫(yī)院看到的那個漂亮的女醫(yī)生,明顯是不信的。
“沈經(jīng)理不信?”
“不敢。”她輕柔地笑了下,“盛先生說什么便是什么。”
盛延熙:“……”
盛延熙當(dāng)即覺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格外無力。
“盛先生這種玩笑還是不要隨意開的好,好在我定力夠好,若是依到別的女孩子該覺得您是在跟她表白了。”她斂了斂情緒,正色道。
“沈經(jīng)理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
“難道不是么?”她柔柔一笑,音色沉穩(wěn),“像這種容易引人遐想的玩笑,盛先生適可而止吧。”
盛延熙:“……”
“沈經(jīng)理意下如何?”盛二爺再接再厲。
“什么?”
“住進你心里。”
沈安素:“……”
這人還有完沒完了!
原本就是玩笑話,一兩句就能結(jié)束的。可這人偏偏不依不饒,抓住這個話題不放了。
沈安素逐漸變得有些不耐煩,冷冷地說:“我收價可不便宜,盛先生打算出資多少?”
“沈經(jīng)理覺得多少合適?”
“隨緣。”
“怎么個隨緣法?”
沈安素直了直腰板,嗓音不自覺提高了幾分,“緣分到了,拱手開門,分文不收。可若是緣分未到,固若金湯,只怕是萬貫家財雙手捧上都不行。”
——
從盛延熙那里離開,沈安素回到辦公室。她把這位爺?shù)南敕ㄔ谖⑿爬锖驮S詩說了。
許詩:「大佬任性,大寫的服氣!」
沈安素:「他開了口,周少鐵定會答應(yīng)的,接下去有得折騰了。」
許詩:「隨他怎么折騰,咱們見機行事,應(yīng)付好就是。」
沈安素靠在靠椅上,端起手邊的檸檬初細(xì)細(xì)抿了一口,淡淡的檸檬香在唇齒間繚繞開,久久不散。
腦海里不自覺回想起盛延熙玩味兒的表情,不禁有些困惑,真的能夠應(yīng)付好嗎?
盛延熙果然不是開玩笑,周最真的安排了專業(yè)的團隊來重新裝修1912客房。說是重新裝修,其實整體的布局和風(fēng)格卻沒怎么變,只是找人更換室內(nèi)的材料,選用頂級的消音材質(zhì)。然后將家具重新?lián)Q了一套。
工程量不算大,歷時一周就完成了。
這一周盛二爺還是住在會所里,不同的房間。明明會所每間客房的隔音效果都一樣,他之前就嫌吵,頻繁更換房間。這一周居然坦然地住下來了,再也沒有抱怨過外頭車流聲大,不能安睡。
這位爺顯然是打算在會所長住了,儼然是把這兒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他的助理和司機也頻繁出入會所。
聽許詩說中峻在橫桑設(shè)立分公司,會在近期開業(yè),并舉辦新一輪的新品發(fā)布會。盛延熙總是很忙,早出晚歸,沈安素偶爾還會碰到他。
兩人碰面時,禮貌地打聲招呼,倒也相安無事。
那天的對話全然只是玩笑話,笑一笑,也就拋諸腦后了。似乎誰都沒有當(dāng)真。
正月還沒結(jié)束,會所的生意依舊很好,客人們鬧騰不停。沈安素和許詩等人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不知不覺就到了月底。
又是一個晚班,需要熬通宵。
晚上十點半,沈安素坐在電腦前看報表。報表看到一半,辦公室的內(nèi)線電話響了。
她趕緊接起,“喂?”
電話那頭快速傳來服務(wù)員小吳焦急的聲音,“沈經(jīng)理,502包廂出事了,客人說要投訴,說讓你趕緊過來一趟!”
沈安素:“……”
她眉心郁結(jié),一時間竟難以舒展。
她淡聲問:“怎么回事?”
“還不是鐘少那混蛋,他起了色.心,摸了岱岱的腿,岱岱氣不過就潑了他一臉酒。”隔著電話都能聽出小吳的氣憤。
沈安素:“……”
她的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鐘少那個花花公子的模樣,眉峰皺成一團。
這可是位能搞事情的主!
“我馬上過來。”下一秒便利落地掛斷電話。
她不敢耽擱,踩著高跟鞋匆匆跑出辦公室,走得有些急,一直沒怎么看路。在走廊盡頭直接撞入一個溫?zé)岬膽驯А?br/>
那一瞬間,男人身上清冽的剃須水味道混著淡淡的煙草味兒悉數(shù)灌入鼻腔。
唔……這個味道好熟悉!
她整個人頓時怔了怔,霍然抬頭,直直撞入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
“沈經(jīng)理?”低沉清淡的聲線瞬間拂過耳畔,宛如琴音流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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