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陸驚語知道,她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這么多年沒有人在乎她,遠走他國的日子,她的內心早就覆上了一層冰冷的面具,而現在對方的話,倏然把面具砸了一條裂縫。
沿著縫隙揭開被打碎的面具,面具常年貼著臉粘著肉,要撕下它,她當然會疼。
她手足無措地,因為在這份疼痛過后,是她從未體會過的溫暖。
陸驚語的內心如浪潮在翻涌,沉默許久,她才僵硬的說了句,“隨你!你好好靜養,我要走了?!?br/>
陸北辰點頭,目送陸驚語離開,他的心情有些失落。
“給她點時間吧。”韓飛走過來,拍了拍陸北辰的肩膀。
他們那么多年都不曾聯系過她,突如其來的友好,陸驚語不愿意接受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我只是后悔沒有早點回來,陸家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對她的傷害太多了。”
韓飛點點頭,確實如此。
陸驚語帶著復雜的心情離開醫院,她想自己的應該是平靜的,可像深潭死水的心里,卻像被倒入了一股溫水,一圈圈泛著漣漪般的溫暖。
她有些開心,大概這就是被親人喜歡的感覺吧。
到家的時候,三小只在門口踢球,歲歲瞧見陸驚語回來,開心的湊過來。
“媽咪快來啊,咱們一起玩!”月月站在不遠處,手上還抱著一個球。
“媽咪也加入好不好?我們分成兩隊,看看誰比較厲害!”人型掛件的歲歲,摟著陸驚語的大腿,要不是身高差距,估計就直接扒拉陸驚語過去了。
“行啊,媽咪肯定能贏!”陸驚語心情很好,說這話的時候當然也是信心滿滿。??Qúbu.net
她一個成年人,沒道理輸給小短腿!
自信是好事,但自信過頭就不是好事了!
陸驚語自信的一腳踢過去,球高高飛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咻的一下——
砰!
玻璃破碎的聲音傳過來,陸驚語心里有一個不好的預感,她抬眼看向球飛的方向。
果然,是薄司寒家!
嘶——
陸驚語倒吸了一口冷氣,才高興沒多久的心情,差點裂開,腳步游移不定。
她是現在跑比較好呢?還是趕緊賠錢好呢?
老天沒有給陸驚語逃跑的機會,玻璃剛被砸碎,唐澤就推著薄司寒出來了,一出門,就看到門前躊躇的一大三小。
薄司寒在看到四人的時候,心里就了然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四人,“誰干的?”
陸驚語繃著臉,沒好意思承認。
要說自己一個成年人,踢球踢到人家窗戶玻璃上,可真夠丟人的。
“叔叔,是我踢的!”年年舉起自己的小短手,往前一步,很有擔當的擋在媽咪面前。
“才不是哥哥,是我啦,叔叔,是我踢的!”
歲歲蹦蹦跳跳,跑到薄司寒的身邊,月月不甘示弱,也搶著往薄司寒那里跑。
“是月月哦,月月也有踢!”
唐澤站在薄司寒身后,看著三小只搶著承認的舉動,忍不住看笑了,不由得說:“正常孩子不應該都是互相推脫嗎,你們怎么都搶著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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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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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