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羅漢金身是什么?”凌皓第一次聽說,向靈虛老和尚問道。
靈虛老和尚不語,突然抬手就向著凌皓一掌打去,毫無征兆。
速度很快,凌皓來不及反應(yīng),被一掌集中,倒飛出去。
“再來!”凌皓露出興奮地表情,從地上翻了起來,迎著靈虛老和尚就去,靈虛老和尚也不客氣,又是一掌上去,將力量提升了幾分。
“再來!”
“再來!”
如此反復(fù)幾次,凌皓逐漸摸索到了一些門道。
在受到外力攻擊時,他的身體立刻就會有一層金屬物質(zhì)自動出現(xiàn)抵擋住,若是有真元加持,這一層物質(zhì)威力更盛,內(nèi)視體內(nèi),骨骼之上,梵文浮現(xiàn),霞光閃閃。
“這就是羅漢金身的防御體質(zhì)!”凌皓激動。
這與一些防御性符文性質(zhì)差不多,不過羅漢金身已經(jīng)完全轉(zhuǎn)化為體質(zhì),使凌皓有了超出同等人的變態(tài)防御力。
“時間不多了,你要把握好。”看到凌皓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羅漢金身,靈虛老和尚說完變轉(zhuǎn)身離開,顫顫巍巍。
時間不多了。這句話穆思雅也對凌皓說過,當(dāng)時沒有在意,靈虛老和尚的語氣沉重而又充滿擔(dān)憂,讓凌皓莫名緊張起來。
“對了,角兒村的那個村民,叫他來找我便是。”靈虛老和尚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有,我的東西不是冒牌貨。”
話畢,只見他單手甩出,剛硬有力,萬寶袈裟被拋向半空,袈裟上的紋路被連接起來,三十六寶塔、三十六佛珠、十八金剛印、十八銅鈴,一百零八件寶物同時金光大作,釋放出強大的威勢,隨后緩緩地落在凌皓手中。
等凌皓緩過神,靈虛老和尚已經(jīng)離開,正堂之中響起咚咚的木魚聲。
“真是個怪老頭。”
凌皓離開古剎已經(jīng)接近下午,耽擱了三天時間,必須要回家了。
臨走之前,他回到角兒村,告知啊邵已經(jīng)和靈虛住持打過招呼,明日就可以過去,住持自會有安排。
老余也將離開,凌皓順路將其帶到了羊角拗山口,他不擔(dān)心老余把這三天的事情說出去,這種天方奇談?wù)f多了只會被當(dāng)成瘋子。
“兄弟,以后有空就來南海省玩,我做東!”兩人互相留下聯(lián)系方式,老余坐上車與凌皓分別,他的旅行還要繼續(xù)。
凌皓沒有一同上車,他覺得車終究還是太慢了,歸家心切,剩下一百多公里的距離,還不如跑回去。
原始森林中,他像一頭狂奔的野獸,羅漢金身加持,速度再次有了提升,肌肉爆發(fā),在山中化為一道道殘影,在樹枝間跳躍。
很快,身邊的地形、山勢變得熟悉,凌皓逐漸放緩了速度。
他沒有直接回家,要到縣城的商場里購置一些東西帶回家里,父母養(yǎng)育了自己二十多年很不容易,現(xiàn)在自己賺了錢也要孝敬一下他們。
“爽啊!”
凌皓從商場中走出來,大包小包提滿雙手,發(fā)出暢快地喊聲,引起周圍的人紛紛側(cè)目。
“真沒素質(zhì),公共場合大喊大叫。”一對小情侶走過,小女生貼著男生的耳邊悄聲說道。
聲音小如螞蟻,還是被凌皓聽到了,他沒在意,因為花自己的錢隨便刷,是真的很爽啊!
坐上城鄉(xiāng)公交,離家只有幾公里,沿途都是人,再滿街瘋跑的話,未免太嚇人。
凌皓望著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路,心里充滿感慨,眼中有些濕潤,奔波在外才知道家的好。
以前小鎮(zhèn)人不多,一直沒有開發(fā)商來開發(fā),一到晚上就有很多小攤小販擺出來叫賣。最近幾年突然連續(xù)來了好幾個,都是一擲千金,說是看中了這里純天然的環(huán)境和未來潛力,開始大興土木。
不到兩年時間,就在小鎮(zhèn)東邊開發(fā)出了一大片樓盤,吃穿住行一條龍全都有,被叫做城東新區(qū)。
說來也奇怪,房子不蓋還好,剛開發(fā)完不久就有許多不知哪兒冒出來的人住了進去。
凌皓還是喜歡以前的狀態(tài),沒有大城市的繁華喧鬧,沒有ktv和酒吧的震耳欲聾,反而顯得很祥和。
公車一路顛簸,車廂內(nèi)充斥著各種混雜的味道,車體嘎吱作響,發(fā)動機轟轟震動,幾十分鐘的煎熬后,凌皓終于能看到自己家冒尖的房頂。
終于到家了,凌皓長舒一口氣,太久沒有見父母,十分想念。
遠遠地就能看到自己家,但是凌皓沒有看到父母忙碌的樣子,而是一群人圍在家門前,還有幾人身著制服,有中年婦女坐在門前不停嗚咽,有人在旁邊指指點點。
“別哭了,不會有事的。”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蹲在一旁安慰著。
出事了?凌皓將手中的東西一扔,沖了過去。
“爸、媽!發(fā)生什么了?”二人正是凌皓的父母,楊瀾和凌云志。
看到凌皓二人皆是一愣。
“你個死孩子跑哪兒去了!媽還以為你出事了呢!擔(dān)心死我了。”楊瀾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撲在凌皓懷里。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中途去同學(xué)家玩了一趟,大山里也沒有充電的地方,手機沒電了就沒聯(lián)系你們。”
凌皓明白了,自己三天前和家里通過話當(dāng)天就到家,結(jié)果耽誤了三天,山溝溝里還靠著蠟燭、火把照亮,手機早就沒電,導(dǎo)致父母一著急把警察給找來了。
“我就說那么大個人了,怎么可能丟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凌云志也松了口氣,露出笑容,額前、眼角堆起皺紋。
“你看你怎么都瘦成個猴了,快收拾一下,媽給你做吃的去。”楊瀾哭了一會兒總算停下來,意識到四周還有人看著,慌忙站起來,滿心歡喜地走進廚房。
凌皓衣服被淚水打濕了一大片,心里酸酸的。
“麻煩幾位了,小小心意,還請收下。”他將帶回來的東西分出幾份給出警的幾個警員和周圍熱心的鄰居,滿是歉意。
“父母老了,以后少讓他們擔(dān)心。”
“那么大了懂事點,好好孝敬他們。”
“浩兒回來了,改天讓我家狗蛋來你家串門去。”
鄰居們左一言右一語,一會兒看看沒事都陸續(xù)離開。
“爸,快來看我給你們買的東西。”凌皓進屋將東西一股腦地扔給凌云志,走進自己的房間,迅速將手機沖上電。
人生幾大幻覺之一,手機沒開就覺得會有人找。
但這次不是幻覺,剛開機就陸續(xù)收到未接來電的信息,大部分是父母打來的,足有上百個,有的時間更是顯示凌晨,內(nèi)疚感從心底油然而生,還好現(xiàn)在回到家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也足有六十多個未接來電。
看到穆思雅的名字凌皓就一陣頭大。
“這大姐有什么事打這么多電話。”他思考良久還是決定打了過去。
幾乎是秒接,凌皓耳邊響起炸雷:“你死哪兒去了!”果不其然,對面已經(jīng)炸了,有火山爆發(fā)的既視感。
“敢不接我電話,我都準備給你收尸去了。”穆思雅一貫的暴力氣勢劈頭蓋臉而來。
凌皓叫苦不迭,這哪兒是他不接電話啊,給自己十個膽也不敢。
凌皓向穆思雅簡單地敘述了一下三天來發(fā)生的事,包括朱源離開以及遇到化形狼人都是超出了穆思雅的預(yù)料。
“你沒受傷吧?”沉默片刻穆思雅問道。
“嗯,沒有。”凌皓沒有將被打個半死的情況說出來。
聽到這,對面明顯地松了口氣。
“蘇月這個人向來神秘,遇到她還是小心些為好。”談到蘇月,穆思雅叮囑道。
“嗯,姐,你是不是特擔(dān)心我啊?”凌皓突然賤賤地問道。
“滾,誰稀罕!四天之后記得準時來上班,不然扣你工資!”話音剛落就傳來斷線的嘟嘟聲。
與此同時,凌云志突然走了進來:“你工資也不多,買這些稀奇東西干什么。”他明顯聽見了二人的最后的對話。
“喲,女上司。”凌云志會心一笑。
凌皓整個人臉黑了下來,趕忙轉(zhuǎn)移話題。
“別說,我的工資還真的有點多,這兩個月除了吃穿住行還剩這么多。”凌皓掏出手機短信就遞給凌云志看。
“這么多,你別去干什么壞事啊。”凌云志吃驚,顯得很是擔(dān)心。
“哪兒能呢,我現(xiàn)在在白城一家大公司上班,老板賞識我,工資自然多了點,放心吧。”凌皓得意,這么多錢老爸要攢好久才攢得起,自己兩個月就做到了。
“那個女上司?”凌云志竟是眉頭一挑,對著凌皓壞笑。
“……”
“你回來這個家才算有些味道,要不整天盯著這個老頭子看都看膩了,沒趣得很。”楊瀾端著一盤盤菜從廚房里走出來放在桌上,笑著對凌皓說道。
“我還覺得你這個老婆子沒趣呢!”凌云志反駁。
“這次放假時間不長,只能在家待三天就要走。”凌皓給凌云志倒上酒,飯時小酌一杯是他的習(xí)慣。
“這么急啊。”楊瀾很是失落。
“皓兒現(xiàn)在是有工作的人,又得老板賞識,正直大展身手的時候,請假太多總是不好,你就放心干,我們兩個在家好著呢。”凌云志反駁著。
“可是……”楊瀾欲言又止,被凌云志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怎么了?”凌皓察覺,問道。
“沒事,我前幾天讓你王姨給你物色了一個姑娘,我看了長得眉清目秀,家里也不差,明天就安排你們見個面。”楊瀾慌忙轉(zhuǎn)移話題。
“媽……”凌皓無語,自己才二十二,老媽就忙著給自己操辦婚事。
“皓兒這么大個人了,總有自己的選擇了。”凌云志顯得很開明。
“你那個女上司年紀不大吧,我看可以試試。”凌云志一口小酒下肚,接著說道。
“噗……”凌皓就要一口老血噴出來。
晚飯吃的很開心,一家人有說有笑,回憶起很多以前的事情,大多是凌皓小時候的囧事,兩人捧腹大笑,引得凌皓一陣尷尬。
凌皓沒有把自己現(xiàn)在的驚人食量表現(xiàn)出來,有那么一點不飽。
飯后楊瀾收拾著碗筷,凌云志坐在門前抽起旱煙,凌皓無聊,決定出去走走。
沿著小鎮(zhèn)邊緣慢行,百無聊賴,一條筆直的大路直通向遠處繁燈閃耀的城東新區(qū)。
在凌皓還沒出去讀書以前,一到晚上大家就會約在一起吃燒烤,壓馬路,侃天侃地。
現(xiàn)在很多兒時的玩伴都出門打工,不愿意龜縮在這個偏僻的小鎮(zhèn)里,除了路邊的攤販大叔大媽,基本上沒什么熟人。
“泰哥!來一百串烤牛筋,五十串腰子,兩瓶啤酒。”凌皓無聊,索性坐在一個燒烤攤前填肚子。
“好嘞!”
燒烤攤前一個大叔熱情的招呼著,木炭燃燒引起的湫煙將膀大腰圓的體型包圍起來,他是這家店的老板王虎,因為名字帶虎字,又有英文tiger,所以人稱燒烤泰哥。
“怎么著,幾年不見又要約著一起吃烤串?”顯然凌皓以前經(jīng)常來這里。
“沒,今天就我。”凌皓笑道。
“那你可得慢慢吃,我這肉串的量足的很。”
很快一大盤肉串腰子就抬了上來,果然量大肉足,凌皓等不及馬上開動。
“你說你們這群娃都出去打拼了,我這店也很少有人光顧了。”
可能還不到時候,整個店就凌皓一個顧客,王虎索性也拿了兩瓶啤酒坐在凌皓對面。
“泰哥生意不好?”凌皓奇怪。
按說照以前的情況,一到晚上都是人頭攢動,現(xiàn)在怎么會沒有人光顧。
“別總是泰哥泰哥的叫,還是王叔聽著舒暢。”王虎將杯子倒?jié)M,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你出去太久也不了解情況,這不是蓋了城東新區(qū)嗎?最近那些無良開發(fā)商說在以前的老城區(qū)挖一片湖作為景觀,大張旗鼓地要求遷城,半催半趕地,不少人都被迫遷了過去,現(xiàn)在就剩下我們這些老住戶了。”王虎眼中劃過深深的不舍。
凌皓皺眉,遷城的事情父母還沒有跟他提起過,楊瀾當(dāng)時欲言又止一定就是要說這個事情。
城東新區(qū)的情況凌皓聽說過,沒想到發(fā)展的這么好,小鎮(zhèn)的經(jīng)濟全被帶動了過去,抬頭才發(fā)現(xiàn)這條以前的夜市街只有零零落落的幾家店開著。
要搬到新區(qū)去就完全將以前的生活方式打破,想要適應(yīng)一種新的方式談何容易。
凌皓還想繼續(xù)問,突然幾輛面包車從遠處疾馳而來,呲啦一聲停在了店門口。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