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岑看著一前一后回來的女兒和少年,若有所思。
“他們這是暫時和解了吧!你說,這……到底是良緣還是孽緣?”
厲覲行對女兒,自然是萬分信任,誰讓她是自己的種:“不管是良緣還是孽緣,他們至少過了第一關,不會再沖動了。”
至少女兒不會再動不動就要人家的命。
法治社會,要真把人給殺了,就不好收場了。
蘇岑心想,行吧!已經這樣了,大不了她多看著點,別真讓人鬧得太離譜。
厲君臨來到爸媽身邊,仰著腦袋,認真道:“爸媽,你們放心,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以前她一無所有,可以毫無顧慮地去報復,現在,她有爸媽,有哥哥姐姐,有了牽絆。
她不能連累這些關心她愛護她的人。
厲覲行摸摸女兒的腦袋:“爸爸相信你,走,咱們回家。”
“好。”
厲君臨心中暖融融的,前世的世界,等級極為森嚴,在家父母兄弟對她苛刻,封建禮教束縛的死死的。
只因為她是女人,就得安分守己,不能有絲毫逾越。
嫁什么人由不得自己做主,還得與其他女人分享丈夫。不受寵的女人,就像是生長在陰影下無人關注的花朵,靜靜綻放,暗中凋零,無人問津。直至死亡,都在一方宅院里。
不見外面世界的遼闊。
她看慣了這些,她不想再這樣。
她想見宅院外的世界,她想像男兒一樣,志在四方。
所以,她不認命,必須拼命,才能夠有尊嚴地活著,不被那高高的圍墻束縛。
她可以在后宮爭奇斗艷,獲得盛寵,為了達到目的,獲得權利,被罵妖姬又何妨。她也可以拿起刀劍領兵打仗,戰場廝殺,從不畏懼。
她向天下證明了當女人有了決心,不輸于男兒。
一朝成名天下知。
崇拜她的,謾罵她的,猶如過江之鯽。
她從不在意。
可,當她站在了權力的頂峰,成為萬萬人之上,能夠如男人一般,享受勝利的果實。
權利在手,美男在側,好不快活。
這時,臨淵出現了。
這個平生最大的對手,出現在她身邊,處處跟她作對,自己使出渾身招數,都斗不過他。
她找不出任何破綻。
這個高高在上,總是無欲無求的一個人,讓她輸的很慘很慘。
她拼命得來的一切,輸了個精光。
這讓她如何不恨。
這一世,從頭開始,忘記了前世的事,她在包容中長大,不用拘束,能發揮自己的能力。
她的心柔軟了很多。
……
蘇府。
墨珩揣著翅膀,蹲在在家門口看戲,看的津津有味。
可惜作為一只雞,不能有別的反應。
原來是家中來了警察,要把老鳳凰帶走。
老鳳凰氣的兩根長辮子都要翹起來了,不愿意跟警察離開。
“我沒有種毒蘑菇,你們污蔑我。”
看到蘇岑回來,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控訴道:“有個女人來我攤位上鬧,說我賣的蘑菇有毒,將她老公毒進了醫院,讓我賠錢。我親手種的蘑菇怎么可能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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