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岑終于從睡夢中驚醒,看著漂浮在頭上的那團(tuán)魂,頭疼不已:“祖師爺這是閑的發(fā)慌,大半夜琢磨這事?”
深更半夜折騰人,莫非受了什么刺激。
“臭丫頭,祖師爺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一想到你幾世都孤身一人,不曾體會過何為情愛,祖師爺這心里頭啊!真是為你心疼。”
墨珩說的一本正經(jīng),聽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
蘇岑挑眉:“真是為了我?”
被那雙通透的眼睛注視著,墨珩莫名心虛,想著都到這份上了,可不能半途而廢。
他理直氣壯道:“那當(dāng)然,祖師爺特別希望你能幸福。”
蘇岑從床上爬起來,盤起雙腿:“生孩子不是我自個兒能完成的,得有個人愿意合作,你覺得誰行?”
既然聊這個,那她就不困了。
墨珩見她還真上心了,認(rèn)真地跟她分析:“自然是隔壁那家伙,你們已經(jīng)有小木了,一回生二回熟,再生個完全不是事兒。
小木如今六歲,已經(jīng)是個小大人了,肯定也想多個妹妹,要再多生個女兒,兒女雙全多好。
雖然那家伙比祖師爺差了那么些,憨了點,總歸是值得托付的。”
蘇岑挑眉:“你是這么覺得的?”Xιèωèи.CoM
墨珩無比慎重地點頭:“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有什么意思,一世兩世就算了,生生世世都孤身一人,那得多寂寞啊!長夜漫漫,有個人暖床也是好的。”
“你這意思是讓我收了他?”蘇岑的眼神越發(fā)意味不明。
墨珩一頓,很是正經(jīng)道:“我看行,祖師爺可以給你做個見證,他要敢傷你心,祖師爺?shù)谝粋€不饒他。”
蘇岑幽幽道:“祖師爺,一大把年紀(jì)了,盯著小輩生孩子的事,害不害臊。”
墨珩抓狂:“你不要總說我老,不就是活的久了點嘛!我哪老了。”
“年年一朵花的祖師爺自然不老。”蘇岑幽幽道:“其實,說起來,我覺得祖師爺不錯。”
墨珩:“嗯?”
“舞劍不錯。”蘇岑補(bǔ)充道。
墨珩心一上一下的,別提多得勁了,提到舞劍,別扭道:“又想看舞劍?”
“嗯。”
蘇岑坐好,像是準(zhǔn)備認(rèn)真聽講的好學(xué)生。
他警告:“你不準(zhǔn)再笑話我,我可是會生氣的。我要生氣了,后果很嚴(yán)重。”
“嗯嗯嗯,趕緊吧!你徒兒還得睡個回籠覺呢!”
蘇岑回憶起他生氣的樣子,勾了勾唇。
自己不給他喝酒,他會生氣地不理她。
在她調(diào)皮搗蛋時,他會生氣地教育她。
在她負(fù)氣離家出走時,他會將她提小雞仔似得把她提回家。
在她夸別的人長得好看的時候,他會生氣地指著自己的臉,讓她記住什么才是好看。
而真正生氣時,他是不說話的,她印象最深的畫面,是在她遇到危險時。
那個時候的他,渾身浴血,眼神漆黑如墨,冷酷如刀,連她都害怕地不敢直視。
他生氣時,必定見血。
墨珩郁悶:“要不是祖師爺現(xiàn)在是一團(tuán)魂,非得讓你明白什么是尊師重道。”
“那就等你有實體再說。”
蘇岑閉上眼,又見到了熟悉的畫面。
這一次,手腳可比上一次協(xié)調(diào)多了。
如畫中仙子,矯若游龍。
在他正舞的起勁的時候,蘇岑忽然問道:“祖師爺,仙骨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