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門口,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留著好久沒刮的長胡子的大小伙子,一臉滄桑。
尤謙看到蘇岑,一個大小伙直接哭了:“我以為你真的不管我了嗚嗚嗚。”
他在監(jiān)獄里這段時間,接受黨的教育,他怎么解釋都不管用,真是有苦難言。
惶恐不安中,他以為自己再也出不去了。
蘇岑一本正經(jīng):“我是那樣的人嗎?”
尤謙心想,你要不是就不會讓我受這個罪了,可他不敢說。
維安處工作人員對他道:“小伙子受委屈了,出來了,以后好好做人。”
話說,被鬼搶走身體的人,從業(yè)這么多年還真碰不到幾個,一個個看他的眼神,自然帶了同情。
“我保證,以后好好做人,不給國家和社會添負(fù)擔(dān),成為一名有社會責(zé)任感的人。”尤謙舉起手,大義凜然。
他這輩子細(xì)細(xì)數(shù)來,除了浪了點,就沒做什么壞事。這口禍害女性的鍋他背不起,實在是太重了。
維安處的人欣慰的夸道:“小伙子好樣的。”
尤謙作為標(biāo)準(zhǔn)富二代,被一個古代鬼搶走了身體后,做出的那些事,惹怒了尤家人,把家里人得罪了個遍。
特別是他乖巧可愛的妹妹和他溫柔媽媽,因為是女性,被那只鬼折騰的很慘。成天被那只鬼灌輸三從四德的思想,被各種貶低,把媽媽氣的夠嗆。
所以,差點就被家里轟出去了。
冒牌貨怕被發(fā)現(xiàn),從家里拿走了好大一筆錢離開了家,開始折騰出女德學(xué)校。
尤謙正想著,趕緊回去跟父母解釋清楚,與家里修復(fù)關(guān)系。
就看著不遠處,正偷偷抹眼淚的父母。
他愣住了。
抖著唇喊道:“爸,媽,妹兒。”
聽到這一聲,尤母再也忍不住沖過來,一把將他抱住:“媽媽的好大兒,讓你受苦了。”
維安處的人已經(jīng)向他父母解釋過了,尤父尤母才知道思想不正常的另有其人,他們的兒子被搶走了身體。
好好的兒子,變成了孤魂野鬼,他們還不知情。
好在兒子回來了,他們一家總算團聚了。
“媽媽,我再也不瞎混了,我好想你啊!”尤謙靠在母親懷里,感受著這份溫柔,嚎啕大哭,哭的像個孩子。
受那么多的罪,想不長大都難。
“不哭不哭,我兒受委屈了。”尤母安慰。
尤父和妹妹也紅著眼安慰兩人。
尤謙聽著家人久違的安慰,哭的更大聲了。
蘇岑:“……”
好像沒自己什么事,便偷偷溜了。
……
夜半。
厲覲行熟睡的時候,感覺有什么東西往他被窩里鉆。
他從睡夢中驚醒,朦朦朧朧中,還有些回味。
掀開被子一看,是一尊石像。
他正詫異,這不是蘇岑那位祖師爺?shù)氖瘢?br/>
正疑惑間,就看到床邊,還有個白色的影子。
那個白色影子,爪子還搭在床上,正試圖掀開他的被子。
此時,正跟他大眼瞪小眼。xしēωēй.coΜ
厲覲行挑眉:“這是做什么?”
白澤偷偷將收回爪子,優(yōu)雅地端坐在一邊,目光傲慢地看著他:“家里不聽話的小東西跑走了,我來找他。”
“就是這個?”
厲覲行拿起這樽石像,一觸手,就覺得莫名的親切。
白澤瞪著石像:“就是他,還給我。”
厲覲行失笑:“一個石像還會自己長腳跑?”
正要還給白澤,卻對上了石像的眼睛,他愣住了。
一時沒有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