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建國一臉陰鷙:“你若敢,就不是阮家的女兒,不但失去企業(yè)繼承人資格,還得永遠滾出阮家!”
孟小昀一旁越聽越著急,起來阻止阮建國:“你少說兩句吧!女兒這兩年也不容易?!?/p>
阮建國冷哼一聲,繼續(xù)上樓去了。阮思悅僵直著身軀,感覺自己像掉進冰窟里一般寒冷又無助。
孟小昀拉她到沙發(fā)上坐下,手撫摸后背,緩緩地勸道:“你爸爸也不容易,還不是為了阮家,為了阮氏?!?/p>
阮思悅悲痛過度,已經(jīng)失去了力氣,只澀然無奈的笑了:“為了阮氏,派我去坑人?這個騙局真是不小。”
孟小昀神色怔一怔,嘆氣道:“你不知道這其中的內(nèi)幕,當年咱家與薄家交好,可是薄默之病故之后,薄言之就對咱們變冷漠了,再到薄若衡掌權(quán),關(guān)系越來越冷,所以你爸咽不下這口氣。”
薄默之是薄若衡的伯父,薄老爺子的長子,是薄氏第二代繼承人,與阮建國關(guān)系親密,在事業(yè)上薄家是阮家的靠山,只可惜薄默之因肺癌過早病故了。
薄默之雖然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卻都是坐享其成,沒有進取心的富二代,臨終遺言讓侄子薄若衡繼承了家業(yè)。
“薄言之為人小氣吧啦的。”孟小昀繼續(xù)說道:“就算當初我們是靠著薄家的,也不全都是索取,也很多地方幫助過他們,可是薄言之就是不念舊情,所以你爸爸氣急了,要給他們薄家一點顏色看看。”
原來,內(nèi)幕是這個樣子。
阮思悅起身看著母親苦笑:“我哪是給人家一點顏色看看,這是要鐵了心整垮人家,就算薄言之對我們冷漠又怎樣?并沒有傷害到我們。”
孟小昀拍案而起,瞪眼道:“忘恩負義也很惡心!我們?nèi)罴铱墒怯凶饑?,要面子的,憑什么把我們當家奴一般拋棄?”
阮思悅正色對視母親:“這是你們心胸狹隘!難道要一輩子靠著人家?人家不給你靠就報復,媽,你和爸是這種人嗎?”
孟小昀被女兒搶徐,抬手指著她鼻子氣惱:“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竟然向著別人說話?是親生的嗎?”
阮思悅心涼了,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父母不但心胸狹窄,而且執(zhí)迷不悟,和自己的價值觀大相徑庭。
所以,她沒有再毫無意義的爭辯下去了。她認為自己應該靜下心來,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
咖啡廳,符驚驊靠在椅子上,默默地注視著阮思悅,短短幾天,覺得她變化好大,不再是過去那個嫵媚慵懶,對男人充滿戒備和嘲諷的女人了,而是變成一個略略蒼徐,又帶著些仇怨的姑娘。
“我已經(jīng)想好了。”阮思悅放下咖啡說道:“我一定要繼承阮氏,讓阮氏變成一個純粹的企業(yè),獨立自強,不再需要靠山?!?/p>
“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符驚驊魅笑一下:“不過,女人終究是女人,更適合管理家庭?!?/p>
阮思悅聽了,笑一笑:“這么說,你將來會娶一個居家太太嘍,也不錯?!?/p>
說完了,手機響了。
薄若衡的號碼。她有點神情恍惚,愣怔半晌才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