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了一下,隨后鼻子就酸了。
被感動的。
他的一生太苦,我是他僅有的那點(diǎn)甜。
我紅著眼眶,抬手打他,“干嘛突然說這種話,弄得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是不是感動了?”煜宸道,“那快親我一下。”
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為了親一口,連情話都愿意說了,他也是不容易。
我知道煜宸的小心思,但還是探身,在煜宸唇上啄了一口。許是在吸收神源的緣故,他的唇很燙,熱度停留在我的唇上,久久不散。
我臉有些發(fā)燙。
煜宸不滿的皺起眉,“這就完了?”
“完了。不然你還想怎么樣?”
煜宸眼睛一閉,不說話了。
“生氣了?”我笑著,拿手指頭捅他。我忽然覺得他不能動也挺好玩的,他收拾不了我,就只能閉上眼睛生悶氣。
“別生氣了,”我道,“讓你有盼頭的人是煜靈,你在我這跟她告白,我還沒生氣,你氣什么?”
煜宸睜開眼,目光嫌棄,罵我道,“你個(gè)笨蛋。”
“煜宸,你怎么罵人呢!”仗著他不能動,我伸手去撓他,“讓你罵我。”
鬧騰一會兒,我就覺得沒意思了。一是他現(xiàn)在體溫很高,燙的我手疼。二是他不怕癢,撓他一點(diǎn)成就感都沒有。
我把手收回來,就聽煜宸突然說,“我小腹有些癢,幫我撓一下。”
“哦。”我把手放到他小腹上,“這里嗎?”
“往下一點(diǎn)。”
我聽話的把手往下探,“這里?”
“再往下一點(diǎn)。”
“這里……”這時(shí)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因?yàn)槲业氖种敢呀?jīng)碰到他的……
我一下子站起來,紅著臉瞪向煜宸,“流氓!”
煜宸挑眉,“你怎么罵人呢?”
我,“……”
我又羞又氣,哪怕他現(xiàn)在躺著不能動,我也只能被他欺負(fù),是不是?
他真是一點(diǎn)虧不吃,剛才我笑他,轉(zhuǎn)頭他就欺負(fù)回來!
我看著他,“我不理你了,你自己躺這好好反省一下!”
說完,我就跑了出去。
身后傳來煜宸舒爽的笑聲。瞧把他給得意的!
我一路跑去了慶典現(xiàn)場。
我當(dāng)然不是來玩的,從屋子里跑出來,也不是真的因?yàn)樯鷼狻N沂莵碚夷屑漓氲摹?br/>
煜宸融合神源需要時(shí)間,而村子有魔王心保護(hù),這里無疑是最合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慶典在村子的廣場上舉辦,中央燃著一個(gè)巨大的火堆,村民們圍著火堆又唱又跳。
大火堆旁邊架著幾個(gè)小火堆,小火堆上架著烤全羊,烤乳豬還有肉串等一堆吃的。慶典的最外圍,圍著一圈矮桌,不愿意跳舞的人席地而坐,享受著矮桌上擺放著的食物和美酒。每個(gè)人都在笑,笑容真誠而幸福。
胡錦月一只手端著酒杯,另一個(gè)只手抱著一個(gè)舞女正在熱舞。
師子城和老板娘坐在矮桌后面,男祭祀和一些上了年紀(jì)的村民圍著他倆。
我跑過去,距離近了,便聽到老板娘慷慨激昂的說道,“你們猜我們看到了什么?是一條神龍!正是這條神龍截?cái)嗔四銈兇遄拥乃}。這條神龍名昊天,乃是當(dāng)年與天帝大軍戰(zhàn)斗過的一條神龍。”
村民們被唬的一個(gè)個(gè)的倒吸涼氣。
“敢問大仙,你們是如何斗敗這條神龍的?”有人問。
老板娘抿了口酒,道,“這等小人物,哪用得著我們出手?看到我們,神龍立馬化成人形,跪在了我們面前。你們還記得我們之中有一個(gè)小男孩不?那個(gè)小男孩是天帝之子,他出行,平時(shí)都是聲勢浩大,仙女開路的。此次來魔界,他隱藏身份,才把身體變小。結(jié)果見到神龍,神龍一眼就把他認(rèn)了出來,他當(dāng)場就發(fā)了好大的脾氣,氣得身體都著火了。神龍一看我們這些人,他一個(gè)也惹不起,所以就跑了……”
村民們看老板娘的眼神都變了。
我覺得老板娘再吹下去,這些村民能修個(gè)廟,把我們幾個(gè)供起來。
我走過去。
看到我,老板娘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小仙姑,來,坐這。”
我看著她,“多喝酒,多吃菜,少說話。”老板娘這張嘴真說不好會跑出一些什么話來,而且關(guān)鍵是她說什么,這些村民還都相信。
老板娘對著我說了句討厭,然后就不理我了。
我把男祭祀叫出來。走到一旁,我對男祭祀說,我們可能要在這里多住一段時(shí)間。
男祭祀立馬表示求之不得。
這時(shí)胡錦月也看到我了,他松開舞女,搖搖晃晃的走過來,瞇著眼對著我笑道,“小弟馬,來,陪小爺跳舞。”
一張口就一股濃烈的酒味。因?yàn)樽砭疲p頰泛紅,像飽滿的水蜜桃,加上一雙眼水汪汪的,眼神迷離,勾得人心里發(fā)癢,讓人想要狠狠的去欺負(fù)他。
說著話,他伸手過來抓我。
可還不等他抓到我,一條白皙的手臂就抱住了胡錦月的胳膊,是剛才那個(gè)舞女。
舞女對著我笑了下,隨后對著胡錦月,溫柔的說道,“狐貍哥哥,你醉了,我陪你去休息。”
“嘿嘿,”胡錦月醉醺醺的,“好。”
舞女扶著胡錦月就要離開。
我趕忙攔住,“還是把他交給我吧。”
舞女詫異的看我一眼。
我道,“我們過幾天就走了。”言外之意,我們不想招惹她,就是招惹了,也不會對她負(fù)責(zé)。
聽到我這么說,舞女笑了,“大仙多慮了,我們雖也是人類,但卻跟陽世的人類不同。我們魔族女子敢愛敢恨,在大街上看到順眼的男子,搶回家的也是有的。我不需要狐貍哥哥對我負(fù)責(zé)。”
她可以不需要,但不等于我能接受。而且現(xiàn)在胡錦月明顯醉了,他要是清醒的,今天這事我也不會插手。
“那讓胡錦月自己選。”說完,我看向胡錦月,“你是跟她走,還是跟我走?”
胡錦月抬眼看向我,醉眼朦朧,傻笑著道,“你……我,我要跟小弟馬走。”
他推開舞女,踉蹌向前幾步,然后一把把我抱了個(gè)滿懷。
我差點(diǎn)被他壓的一屁股坐地上。我吃力的扶著他,一步步往回走。
這只死狐貍真的是死沉死沉的,他一點(diǎn)力氣都不用,體重全壓我身上。我對著他道,“胡錦月,你變成狐貍好不好?”
抱一只狐貍走,反倒輕松。
胡錦月抱緊我,臉在我頭發(fā)上蹭來蹭去,“我不!我,我就要這樣抱著。”
我真想把他扔這不管他了,可我又擔(dān)心真的會有女人把胡錦月?lián)旎厝ァ.吘购\月這張臉還是很討女人歡心的。
我一邊罵他以后少喝酒,一邊吃力的扶著他往回走。
好不容易到了家,我把他送回他的房間,然后揉著發(fā)酸的胳膊去找煜宸。
打開煜宸房間的門,我就呆住了。
床上是空的,煜宸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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