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美味嬌妻 !
安琪也受到了驚嚇,神情呆滯,目光渙散,雙手緊抓著季維揚的手臂,一刻也不肯放手。
“維揚,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別怕,安琪,我不會離開你的。”季維揚將她抱到臥室的床上,并細心的為她蓋上了被子。
陸安琪一直抱著他,頭靠在他肩膀,眸中有淚光盈盈閃動。
季維揚一手輕擁著她,另一只手撥通了唐楓的電話,“幫我查一個人……嗯,我要知道他所有的事……”
掛斷電話之后,季維揚為安琪倒了杯溫水,喂她吃藥。服藥后,安琪不安的情緒明顯好轉了些,卻依舊黏著他不放。
“維揚,我想你,你想我了沒有?”安琪枕在他結實的胸膛中,睫毛輕輕的閃動著。
“嗯。”季維揚敷衍的應了聲。
陸安琪唇角揚起了笑,揚起下巴在他英俊的側臉上偷了一吻,季維揚劍眉冷挑,有幾分窘態,而安琪卻嘻嘻的笑了起來。“親一下而已,以前我們可做過比這更親密的事。”
季維揚目光清冷,俊容嚴肅,“安琪,我是有妻子的人。”
陸安琪的笑容僵硬在唇角,紅唇嘟起,有幾分委屈,眸中盈盈的浮起淚光。“維揚。”她低喚了聲,突然伸開雙臂纏上他腰身,淚落在他胸膛。
“維揚,雖然這么多年過去了,但我的心從不曾改變,我依然深愛著你。”安琪一張小臉整個埋入他心口,臉頰在他襯衫上來回的磨蹭。
季維揚眸色微沉,不著痕跡的將她推出懷抱,但下一刻,她柔軟的身子又纏了上來,如此反復幾次,季維揚不耐煩了,便任由她抱著。
“維揚,我一直都沒有從我們的過去中走出來,我總是夢到我們的學校,夢到我們并肩坐著的長椅,夢到我們的名字刻在椅背上,緊緊的挨在一起……”
“安琪,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季維揚溫聲打斷她的話,學校經過幾次的改造重建,那些老舊的木椅早已經被淘汰,就好像他們的愛情,時過境遷。
安琪哭泣著搖頭,“不,沒有過去,那些過往已經深深的刻在了我心上,還有,還有我們的孩子……”她微揚起下巴,楚楚可憐的凝望著他,哽咽道,“維揚,如果沒有魏展顏,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嗎?”
季維揚深邃如海洋的墨眸中掀起淡淡愧疚的波瀾,對于陸安琪,他的確虧欠她太多,當年,她流落他鄉,又慘遭喪子之痛,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沒有在她身邊。如果,他的生命中從未出現過展顏,即便不愛,他也會對她負責,畢竟,季維揚是有擔當的男人。
“會的。”他輕聲回答。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陸安琪冷眼迷蒙的看著他。
“嗯。”季維揚再次點頭,輕抿著剛毅的唇角。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人生是沒有如果的,事實是他遇見了展顏,愛上了展顏,從此,他季維揚的人生再也不能沒有她。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沉思,季維揚撥通接聽鍵,“好,我知道了……”他簡單交代幾句后,便掛斷了電話。
“安琪,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好好照顧自己,我明天再來陪你。”
“嗯。”安琪乖順的點頭,小手還扯著他的衣角不放,“維揚,我不想被送進精神病院,不要讓他們起訴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說的極委屈,季維揚不由得動容,“放心,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房門一開一合,季維揚離開后,安琪從枕頭下取出一臺微型攝像機,她按下播放鍵,屏幕中畫面重現。
“維揚,如果沒有魏展顏,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嗎?”
“會的。”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
“嗯。”
安琪雙手握著攝像機,唇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靨。如果這個視頻讓魏展顏看到,不知她會作何感想?!
另一面,季維揚走出安琪家的公寓樓,一排黑色奧迪車招搖的停在樓下,一身黑色西服的保鏢恭敬的為季維揚拉開車門。
“三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對方是一個五十出頭的退休教師,為人耿直,不接受私了,一定要法辦。”保鏢畢恭畢敬的敘述。
季維揚坐在后座,兩指間夾著煙蒂,漫不經心的吸煙。“她家里什么情況?”
“丈夫多年前去世,有一個兒子,在國企會計科工作。”
季維揚搖下車窗,目光慵懶的看向窗外,沒在開口。
車子緩緩駛入一處老舊的小區,那位被安琪打傷的退休女教師就住在這里。
那婦人帶著厚重的鏡片,面容嚴謹,倒是有幾分老學究的味道。“不要以為有錢有勢就能為所欲為,中國是法制社會,那女人有病,就應該送進精神病院,免得她再傷害別人,危害社會。”
季維揚坐在沙發上,兩指輕嘆了下煙灰,溫笑道,“她打傷了您,我在這里替她向您道歉,至于是否送進精神病院,這可由不得您做主。”
“好,那我們就等著法官判決。”那婦人依舊義正言辭,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季維揚也不惱火,只是對身旁的保鏢吩咐了兩句。
“是,三少。”保鏢恭敬回應,很快,兩名黑衣保鏢將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推嚷進來。
“志宏?你怎么回來了?”婦人推了下鼻梁上的黑框眼睛,錯愕的詢問。
“媽,你怎么會得罪季先生的,你想害死我是不是。”那個叫做志宏的男人扯了母親一把,轉而對季維揚卑躬屈膝。
“季先生,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保證,我媽一定不會起訴的。”
男人的回答完全在季維揚的意料之內,他隨意的將即將燃盡的煙蒂熄滅在煙灰缸中,神色不溫不火,“你的保證對我來說毫無價值,要你母親保證才行。記住,如果陸安琪被起訴,我保證你挪用公款的事,很快就會傳到警察那里。三十萬,足夠你在里面蹲上幾年。”
“我知道,我知道。”男人陪著笑臉,額頭早已嚇出一層冷汗。
“什么?你敢挪用公款?你這個混賬東西,從小到大我是怎么教育你的?”婦人頓時怒火上涌,對男人又罵又打。
季維揚自然沒有那個美國時間繼續看這場鬧劇,他留下一張十萬元支票,便帶著保鏢離開。
“三少,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您為什么還要給他們錢?”回程的車廂中,保鏢不解的詢問。
季維揚笑,“當今社會,像她這樣的人已經很少見了,就算做是對正直的勉勵。”
“三少,現在我們去哪里?”前面的司機詢問。
季維揚淡掃了眼窗外,東方的天際已經顯出魚肚白,這個時候,展顏應該還在睡夢中吧。“算了,回公司吧。”
“是。”司機調轉車頭,向公司而去。
此時此刻,高宇軒黑色皮鞋踏在醫院長廊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他推開病房的門,屋內竟是空空蕩蕩。
他不解的走進,發現落地窗是大敞開的,白色窗紗被風輕輕掀動,露天陽臺上,若隱若現一抹纖弱的身影。
“展顏,怎么站在這里吹冷風?”高宇軒脫下西裝外套,搭在她瘦弱的肩頭。
展顏蒼白的笑,雙眼微紅,看得出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怎么哭了?”他擔憂的握住她雙手,觸手的溫度冷到極點,就像握著冰塊一樣。“你究竟站在這里多久?還是一夜沒睡?”
展顏微低著頭,聲音極輕,“睡了一會兒,后來夢到了小顏,就再也睡不著了。”更確切的說,她夢到的是血肉模糊的一團胎兒尸體,被封在透明的玻璃瓶中,她甚至看到了孩子模糊不清的容貌,恐怖駭人。
高宇軒微嘆,心頭有些不是滋味。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矛盾中掙扎,他一面希望展顏失去孩子,可是,看到她小產后,將自己折磨得不成樣子,他又開始心疼悔恨。
“展顏,你要想開一些,就當這個孩子和你沒有緣分吧。”高宇軒微嘆。
展顏側頭不語,身體半依在護欄上,雙肩微微的聳動。她用手掌緊捂住雙眼,潮濕的淚順著指縫無聲無息的流淌著。
沒有過孩子的人,怎么可能會理解作為一個母親的感受。預備好的衣服,已經取好的名字,還有那些忐忑躁動的欣喜……在一瞬間統統化為烏有。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夢醒后,徒留余恨。
“展顏,別哭了。”高宇軒心疼的將她擁入懷抱,卻不知究竟該如何安慰。
展顏強忍住淚,伸手將他推開,“宇軒哥,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出去。”
“嗯。”高宇軒無奈,只能離開。
展顏的雙手緊抓住欄桿,身體順著護欄緩緩滑落在地,寒冷的夜風陣陣襲來,展顏雙臂環膝,身體縮成一團,卻仍止不住的顫抖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在長睫上微微顫抖。
她的手掌緊壓在小腹上,壓得很重,腹部又開始一陣陣抽搐的疼痛起來,這樣的癥狀在她住院期間已經不止一次的出現。作為婦產科醫生,展顏非常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從專業來講,這屬于一種精神疼痛,人在受到某種刺激之后,雖然身體痊愈,但精神上卻留下了無可磨滅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