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美味嬌妻 !
“嗯。”季博城點了點頭,隨同季維揚一起離開。
兩人剛走出醫院大門,季維揚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居然是陸如萍打來的。
“媽,有事嗎?”
“維揚,你和展顏什么時候回來?展顏身子重,不能在外面呆太久。”陸如萍耐心的提醒著。她連午飯都煮好了,病房中卻不見了展顏。
她的話讓季維揚明顯一愣,下意識的停住腳步,“顏顏沒和我在一起,媽,她不見了嗎?”
“什么?”電話那端的陸如萍大驚失色,頓時慌了手腳,展顏已經懷孕八個多月了,不可能自己到處跑,頓時,不好的念頭一股腦都從腦子里冒出來,陸如萍聲音都變了,“怎么辦?會不會是出事了?”
“媽,您別想太多,我馬上回來。”掛斷電話后,季維揚將手機緊緊的握在掌心間,劍眉冷蹙著。他當然也明白,展顏身子不便,不會輕易離開病房的。
胸膛中的心臟莫名的狂跳起來,他匆匆的向季博城交代了句,便駕車離開。
他趕到醫院的時候,魏景年與陸如萍已經急的團團轉。病房內空空蕩蕩的,小餐桌上放著保溫桶,雞湯的香味溢滿了整間屋子,而病床上,卻沒有了女子嬌柔的身影。
“爸,媽,人怎么會丟了呢,不是一直有護士照顧的嗎?”季維揚來到兩老面前。
此時,專門照顧展顏的小護士正在辦公室中被院領導訓斥,她委屈的不停哭,她只是出去上了趟衛生間,展顏人就不見了,平常這個時間,正好是季維揚帶著展顏到醫院樓下小花園散步的時候,小護士下意識的以為是季維揚將展顏帶了出去,也沒當一回事兒,知道中午陸如萍來送飯,人還沒回來,才察覺到不對。
“監控錄像查了呢?”季維揚又問。
魏景年搖了搖頭,“被惡意洗掉了。”
“景年,怎么辦?展顏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么辦?”陸如萍的聲音中帶著哭腔,監控錄像被破壞,明顯是有人蓄意而為的,展顏懷著八個多月的身孕,根本受不了半分刺激。
一旁,季維揚沒有開口,俊顏沉穩,高大的身體如山般矗立在那里,只是,隱在衣袖下的手掌已經緊握成拳,青色的血管凸起,好像隨時處于爆裂的邊緣。
“維揚,你怎么看?”魏景年壓抑著問道。
季維揚墨眸深斂著,語氣很淡,卻極沉,“顏顏應該是被綁架了,我已經讓手下人去找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
“綁架?”陸如萍聽罷,腿都有些軟了,險些癱倒在地。現在的綁匪,索要錢財之后,都不會放人,而是直接撕票,那顏顏不是就危險了。
“好端端的怎么會被綁架呢?維揚,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陸如萍哭哭啼啼的詢問。
季維揚此時也全無頭緒,季家曾經涉黑,他得罪的人太多了,究竟是什么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手掌壓在額頭上,此刻,季維揚只覺得頭痛欲裂。約翰遜教授不止一次的囑咐過,展顏在生產前一定不能有任何意外,然而,此刻,這個意外還是發生了。
顏顏,顏顏,你究竟在哪里呢?
他在心中默默的呼喚著,卻永遠得不到回答。
手機再次震動,就好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季維揚按下接聽鍵,電話那端唐楓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急迫,“維揚,快去醫院的天臺,展顏在天臺上……”
未等唐楓講話說完,季維揚瘋了一樣的順著安全通道向天臺上跑去。
中心醫院的住院樓一共二十六層,樓頂的天臺上秋風呼嘯,天氣陰沉,烏云好像就壓在頭頂,壓得人無法喘息。
季維揚跑到天臺上,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他一步步向天臺的圍欄靠近,映入眼眸的一幕,讓他不由得心驚肉跳。
圍欄邊,展顏被人挾持著,鋒利的手術刀就逼在她頸項上,只要輕輕一動,就能割破她的血管。而劫持她的人,居然是……陸安琪。
她穿著護士服,很明顯是偽裝成護士混進病房區的,又趁著值班護士不在,挾持了展顏。
兩個人就站在二十六層高的天臺邊,蔚藍只到兩人腰際的高度,下面是醫院的小花園,從上看下去,四十多米的高度,讓人眼暈。
深秋的北風狂烈的刮著,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將欄邊的人從樓頂刮下去一樣,季維揚整顆心都抽緊了。
他一步步靠近,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尖刀上一樣痛著,最后,在距離她們五米距離的地方被迫停住了腳步。
“站住,你再過來,我就殺了她。”隨著季維揚的步步緊逼,陸安琪的神色變得驚慌,緊握著手術刀的手微微的晃動著,展顏細嫩的肌膚上已經出現了細小的傷口,侵著一絲鮮紅。她緊抿著唇,臉色蒼白如紙,雙手緊捂住肚子,僵硬著身子不敢動,小心翼翼的,生怕傷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展顏清澈的眸中含著盈動的淚,楚楚可憐,好像一直無形的手緊抓住他的心,將他的心捏的粉碎。
季維揚筆挺的站在那里,微瞇的墨眸深的駭人。
沒過多久,魏景年與陸如萍夫婦也趕到了天臺上,他們已經報了警,警車呼嘯的停在住院樓下,團團的將這里圍住,暗處,阻擊手已經埋伏好,隨時待命。
陸如萍見到此番情景,直接癱倒在天臺入口,手掌緊捂住嘴,壓抑的哭泣著。
魏景年帶著刑警隊長與一位心理專家一起走到季維揚身邊。
陸安琪見此情景,居然絲毫不膽怯,反而放肆的大笑,笑聲尖銳刺耳。手中的手術刀握的更緊了,鋒利的刀刃就貼在展顏的脖頸上。
“人都到齊了?你們都來參觀魏展顏的死狀嗎?我保證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陸安琪,你究竟想做什么?”季維揚冰冷的凝視著她。
陸安琪停止了笑,晃動了下手中的手術刀,利刃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目的白光。“維揚,你沒聽清我說的話嗎?我要魏展顏的命,連同她肚子里的孽種,都要一起死。”
“她死了,你等著陪葬吧。”季維揚的聲音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撒旦,與陸安琪記憶之中那個與她溫柔纏綿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此時此刻,她終于明白了,有些人,早已遠離,有些愛,早已隨風而去。
陸安琪一直一直笑,笑的流出了眼淚,她看著季維揚,渙散的目光中有太多復雜的情緒,“反正,我也活夠了,拉著魏展顏和她肚子里的孽種一起死,黃泉路上,也不寂寞了。維揚,你說對不對?”
季維揚沒有回答,拳頭緊握著,盯著她的目光越來越深諳陰冷,恨不得將她捏碎。“陸安琪,如果你想要她命,早就動手了,也不用等到現在,說說你的條件吧,無論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你,只要你放了展顏。”
陸安琪平靜的笑,與季維揚對視著,輕飄飄的說,“我要你的命,維揚,用你的命,換她的命,你敢嗎?”
“好。”季維揚回答的斬釘截鐵,并邁開了腳步向陸安琪的方向走去。
“你站住!”陸安琪突然撕聲吼道,“退回去,不許過來。”她的手術刀一直架在展顏脖子上,一手用力的撕扯了下展顏的頭發,展顏痛的嚶嚀了一聲,一顆淚珠順著蒼白的臉頰落了下來。
她含淚的目光一直看著季維揚,帶著一種期許與哀求,好像在告訴他,她不想死,一點也不想。她不愿在最幸福的時刻死去,何況,她的肚子里還有孩子。
展顏的淚讓季維揚的心又狠狠的抽痛了一下,無奈之下,他只好向后退了幾步,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陸安琪發瘋般的死死揪著展顏的頭發,刀刃在她頸間白皙的肌膚上晃來晃去,肆意的威脅,“季維揚,你就這么愛她嗎?愛到寧愿為她去死?”
“是。”季維揚的回答依舊簡單有力。
展顏感動的直哭,而著卻越發的刺激了陸安琪,“季維揚,我告訴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她的命。我一直在這里等你,就是為了讓你親眼看到她如何死在你面前!”
“陸安琪!”季維揚雙眼血紅著,低吼一聲。
“季先生,冷靜點。”心理專家伸臂攔住他,低聲在他耳邊嘀咕了句,“我看她似乎精神不太正常。”
“不可能,她根本沒有病。我看她是裝病裝久了,越裝越像了。”季維揚厭惡的丟下一句。
陸安琪裝瘋賣傻騙了他整整四年,他怎么肯能還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季先生,請你相信我的職業判斷,陸安琪肯定患有精神疾病,她的反應、眼神和語言都十分的不正常。你現在不能再激怒她了,這樣人質會很危險。”心里專家警告道。
“維揚,我們要相信專家的話,你先忍一忍。”魏景年也開了口。此刻,他的臉色也很不好,聲音略帶沙啞。
季維揚聽從了勸告,沒有再開口,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展顏,墨眸溢滿了擔憂之色。
季維揚保持沉默后,心里專家開始和陸安琪交流起來。
“姑娘,你還很年輕,生命只有一次,千萬別做傻事啊。”心里專家是一個五十出頭的老頭,說起話來大有一副長輩的慈祥。
他溫和的聲音讓陸安琪漸漸的安靜了下來,而她的目光卻越發渙散,神情也開始恍惚了,口中不停的嘀咕著,“我受夠了,我不想在活下去,那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那里面的人全都是瘋子,還有禽獸,穿著白大褂的禽獸,白天給我打針,晚上就爬上我的床……我好害怕啊,我真的好怕!”
心里專家沒有開口,而是下意識的看向季維揚,卻見他冷著臉,微低著頭,他親手將陸安琪送進精神病院,這畢竟是見不得光的。
“姑娘,你放心,你不會再回到那種地方了,你先放開她,你想要去哪里,我可以為你安排。”
陸安琪眼眸突然瞪大,情緒也變得失控了,手中的刀子從展顏的頸項轉移到了她凸起的肚子上,厲聲嘶吼著,“你撒謊,我不會相信你的,你們都是一伙的,維揚,季維揚,他曾經也說過他愛我,他要娶我的,可是,他卻娶了這個女人,他們還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