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美味嬌妻 !
“很多時候,我一直在想,我活著真的有意義嗎?除了拖累維揚,我什么都做不了。對于維揚來說,我是個大麻煩,也許有一天,他會累,會厭倦我的。”
陸曼蕓搖頭苦笑,季維揚的心,連她這個局外人都看得分明,展顏卻一直在猶豫不決,難道真是當(dāng)局者迷嗎。
“前兩天博城來看過我,維揚最近的所作所為,我也大致的知道了一些。他為你做了這么多,我想,你一定被他感動了吧,如果是我,我也會感動的。可是,展顏,你有沒有想過,他不惜違逆他的父親,甚至可以背棄家族,他做這些究竟是為什么?”
“他想和我在一起。”展顏輕輕的說道。答案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是啊,他想和你在一起。當(dāng)一個人愛著另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想和她永遠在一起。展顏,這么久以來,你一直在逃避,你自認為離開他,不拖累他,才是對他最好的。可是,你有沒有認真的想過維揚需要的是什么?他要的是和你在一起,他只要你活在她身邊,每天睜開眼睛都可以看到你,這對于他來說,就是幸福的。而你的逃避,你的拒絕,給他帶來的只有傷害。”
展顏默默的聽著陸曼蕓的話,握著聽筒的手掌收得很緊很緊。無疑,陸曼蕓的話給了她前所未有的鼓勵。此刻,她才恍然大悟,自己曾經(jīng)的逃避是多么的蒼白可笑。從最初開始,她就應(yīng)該和他一起面對所有的風(fēng)浪,而不是讓他獨自一人承受著一切,她,真是該死呢。
“謝謝你,我知道我該怎么做了。”展顏笑看著陸曼蕓。
“傻丫頭,謝什么,我是你媽媽啊。”陸曼蕓話一出口,氣氛又有些僵持了,畢竟,她這個母親仍是不被展顏所接受的。她不怪她,是她曾經(jīng)做了太多傷害展顏的事。
“對不起,是我說錯了,你別往心里去。其實,你不當(dāng)我是親生的母親也沒關(guān)系,我們當(dāng)朋友也好的,你有空的時候,就來看看我,我們可以聊聊天。”陸曼蕓急切的想要補救。
展顏緊抿著唇,半響才再次開口,“對不起,我還需要些時間。”
陸曼蕓用力的點頭,眼眸中卻含著淚。其實,她很想問一句:為什么你可以輕易的原諒陸如萍,卻無法原諒我呢?
可是,她終究沒有問出口。因為,展顏的答案,她是知道的。因為她才是她的親生母親,而陸如萍不是。
展顏可以輕易的原諒陸如萍的過錯,卻仍無法對她釋懷。也許是期望了太久,奢望的太高,才會被傷的更痛吧。
“我,該走了,下次再來看您,您要多照顧身體。”展顏放下電話,緩緩起身,她和陸曼蕓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用敬語,禮貌的甚至有些生疏。
陸曼蕓點頭,含著淚,不舍的看著她離開,然后,身后的兩名獄警給她帶上手銬,將她帶了回去。
展顏走出監(jiān)獄大門的時候,天空飄起了微微的細雨,雨點打落在她身上,微涼。
天色昏暗陰霾,讓人心口有些壓抑。監(jiān)獄這種地方,四處荒涼一片,總讓人有種陰森之感。
展顏踩著高跟鞋向車子停靠的地方快步走去,而此時,車門卻打開了,快步走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手中撐著的格子大傘遮住了他的臉,但那挺拔如蒼松的身形,展顏怎么可能會看錯。
“維揚?”她驚呼一聲。
而下一刻,季維揚已經(jīng)來到她面前,伸臂將她納入了懷中。“出門的時候沒看天氣預(yù)報嗎?今天陰雨,降溫,只穿這點衣服出來,當(dāng)心感冒。”
他說著,已經(jīng)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裹住了她身體。展顏笑著靠在他懷中,身體柔軟、冰涼。
細雨芳菲,泥土散發(fā)著淡淡的清新。展顏額前的發(fā)被雨水打濕,輕貼在額角,她蒼白如雪的小臉微揚著,清澈的水眸一眨一眨的凝望著他,竟有一股聊齋中水妖的意境,一個眼神都帶著一股靈動,攝人魂魄。
季維揚讓她握著傘,然后打橫將她抱起。
此時,司機已經(jīng)將車子開到兩人身旁,季維揚將她抱入車內(nèi),車子揚長而去。
他與她并肩坐在后面,她的頭輕輕的枕在他肩膀,淡淡的詢問道,“你怎么來了?”
“上午不是太忙,就過來接你。”季維揚隨口回道。知道展顏來見陸曼蕓,他幾乎是第一時間趕過來的,展顏的情緒不能激動,但她見到陸曼蕓,難免會失控。
她似乎猜到他的心思,淺淺的一笑,“放心,我很好的。維揚,我沒你想的那么脆弱。”
季維揚笑著,將她摟在懷中,寵溺的撫摸著她略微濕漉的長發(fā),“都說了什么?”
展顏眨著一雙清澈無辜的大眼,據(jù)實回道,“說你。”
季維揚失笑,“我有什么好說的。”
“她問你有沒有欺負我。”展顏一邊說著,一邊隨意的把玩著他的手指。
“那你怎么說?”
“當(dāng)然有。”展顏玩味的笑。
季維揚摟著她,唇貼在她耳側(cè),曖昧的流連著,“那你有沒有告訴她我是怎么‘欺負’你的,嗯?”
展顏臉頰一紅,下意識的抬眼看了下前面的司機,然后粉拳捶打在他胸膛,“季維揚,你就不能正經(jīng)一點。”
季維揚邪氣的笑,將她輕擁在懷。
展顏將頭輕靠在他肩上,目光卻微微的晃動著苦澀,“她過的不太好,瘦了很多。”
季維揚的指尖輕輕的穿透她柔軟的發(fā)絲,若不可聞的嘆息,“呆在里面怎么可能過得好,不過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了,再過兩年就能放出來了,有我爸在,里面的人不會太為難她。”
展顏沉默了,車子一路平穩(wěn)的向前城內(nèi)行駛,道路兩旁的風(fēng)景逐漸由空洞變?yōu)榉比A。
長久的靜默后,她才再次開口,“她說你是值得托付的人。”
季維揚目光溫潤的看著她,戲謔的揚起唇角,“她眼光不錯。”
展顏仰頭迎上他的目光,眸中流光幽幽,“可我無法做一個好妻子。”
他神色微暖,多出幾分疼惜,“顏顏,你一直都做得很好。”不好的那個,一直是他。
他將下巴抵在她頭頂,輕輕的磨蹭著,“顏顏,什么都不要想,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未來是我的,我會學(xué)著如何做一個好丈夫,疼惜你,照顧你,讓你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展顏沒有回答,而柔軟的雙臂緊抱住他腰身,將自己完全的埋在他胸膛。展顏想,她已經(jīng)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甚至幸福的有些讓她覺得不真實。
從監(jiān)獄回城,一個小時的車程硬是走了將近兩個小時。天空仍是一片陰霾的,雨滴打落在車窗上,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響。車內(nèi)空調(diào)溫度適中,展顏靠在季維揚懷中,睫毛一眨一眨,目光茫然的散落在窗外。
車子經(jīng)過廣場公園的時候,嫩黃的桃花都已開落,窗外落花微雨,分外的好看。展顏突然想起寒冬之時,她躺在醫(yī)院中,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今年春天的桃花,現(xiàn)在,她終于看到了。
“在想什么?”季維揚聲音懶散,指尖隨意的繞著她的發(fā)。
展顏睫毛輕顫著,目光并未從窗外收回,窗外,春去春來,花開花落,這世界上似乎沒有什么是能夠真正長久的,包括生命,包括……愛情。
季維揚的愛來的熾烈而深沉,可是,沒有人敢保證這份愛會不會在日后的朝夕相處,柴米油鹽中消失殆盡,畢竟,他的一輩子還很長很長。
“維揚,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季維揚失笑,困在她腰間的手臂突然收緊了幾分,“好,真期待會有那樣的一天。”
如果真的可以不愛該有多好,不必為她哭,為她笑,為她的一個蹙眉而整夜無法入眠,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他覺得自己都不在是自己了。
也許,愛情是有保鮮期的,可是,他對她的不是愛,而是,他愛慘她了。
入城后,車速越來越快,經(jīng)過繁華的商業(yè)區(qū)時,窗外快速的閃過一個熟悉的人影,展顏忽而一驚,掙脫了季維揚的懷抱。
她趴在窗子上,再去看時,車外人流涌動,五顏六色的雨傘影影綽綽,卻再也找不到那個身影,展顏用力的揉了揉雙眼,難道是她看錯了嗎?
可剛剛那個一閃而過的人影,分明,就是陸安琪!
剛剛那個一閃而過的人影,分明,就是陸安琪!
“怎么了?”見她一副恍恍惚惚的樣子,季維揚蹙眉詢問,長臂一攬,將她重新納入胸膛之中。
展顏淡淡搖頭,有些牽強的彎起唇角,“沒什么,好像看到一個熟人。”
或許,真的是她眼花了吧,她以為,不過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倒也沒說出來讓他煩心。然而,這一個小小的疏忽,日后險些釀成了無法挽回的過錯。
車子經(jīng)過超市的時候,展顏說想去買一些東西,讓季維揚先走。他總有忙不完的公務(wù),展顏不希望因為一些繁瑣的小事叨擾他。
“什么東西非買不可,你開個單子,我一會兒讓助理送到公寓去。”
展顏低垂著頭,臉微微泛紅,她正在絞盡腦汁的想季維揚的助理中有沒有女的,憋了半響,才憋出一句,“那個,七度空間,夜用的。”
然后,只見季維揚臉色變了變,壓著聲音對前面的司機說了句,“停車。”
展顏撐傘下車,臨走前還在季維揚側(cè)臉落下淡淡的一吻。
她悠閑的在超市中逛了一圈兒,出來的時候,手中購物袋里除了有她要買的衛(wèi)生巾,還買了一些食材。
本以為季維揚的車早已經(jīng)離開了,沒想到居然一直等在那里。
司機替展顏將東西放入后備箱中,然后殷勤的為她拉開了車門。
車內(nèi),季維揚真端著電腦查看資料,見她坐進來,唇角淺淺的揚著,隨口道,“買好了?”
“嗯,你怎么沒有走?下午不是還有個會嗎?”
季維揚笑著合起電腦,“傻妞,下雨的時候不好打車,你淋雨生病了怎么辦。”
展顏垂下頭,但唇角卻緩緩的揚起,笑靨綻放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