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美味嬌妻 !
他英俊的臉龐一如當初,神情深冷淡漠,卻莫名的讓人心生恐懼,并且,那種恐懼已經順著她身體的四肢百骸開始蔓延。可是,她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了今天來此的目的。因為,她非常的明白,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錯過,她的下半輩子只能在監獄中渡過。
她踉蹌的上前,伸手握住季維揚的手臂,但下一刻,就被他冷漠的甩開。她顫抖的手臂僵在空中,卻不敢再去觸碰他。
“維揚,你可以再幫我最后一次嗎?你和上面的人說一聲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坐牢!”
季維揚笑,單手隨意的插在褲兜中,“陸安琪,你以為警局是我家開的嗎?何況,是我將那份錄音交到警局的,你覺得我為什么還要保你?”
安琪瞪大了驚恐的雙眼,眸中滿是絕望之色,然而,她卻依舊不死心的懇求著,“維揚,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季維揚冷漠的搖頭,“你已經耗光了我所有的耐心與憐憫。陸安琪,陸伯母即便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她含辛茹苦的將你養大成人,你卻忍心讓她坐牢,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本來,我打算將你交給法律制裁,可是現在,我覺得似乎沒那個必要了。”
他深邃的墨眸變得更深,更冷了,如同來自地獄的撒旦。
“維,維揚,你這是什么意思?”陸安琪自然不會認為他是打算放過她了。
“我覺得,有比監獄更適合你的地方了。”季維揚說罷,指尖隨意的指向她身后。
陸安琪回頭,只見身后不知何時停了一輛紅十字的白色救護車。只是,與普通的救火車不同,上面紅色大字扎眼的寫著:xxx精神病院。
就在剛剛陸安琪拼命解釋的時候,季維揚用手機發出了一條短信息,叫來了精神病院的人。
陸安琪整個人愣在原地,她只覺得雙腿一軟,瞬間癱倒在地。
季維揚踱步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安琪,謊言說一次,兩次稱之為謊言,但謊言說一輩子,就會成為真的。那個地方,或許會有更多的人期待你精彩的表演。”
此時,救護車的門被打開了,走下來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將陸安琪連抻帶扯的塞進救護車內。陸安琪劇烈的掙扎著,口中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真的和瘋子無意。
“放開我,我沒有精神病,你們快放開我……”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精神病院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哪里的人都是瘋子,徹徹底底,真真正正的瘋子,和一群瘋子呆在一起,她也會瘋掉的。
然而,并沒有人理會她的呼喊,因為這種事在這些醫生眼中早已見怪不怪了,每一個瘋子都說自己沒有瘋。陸安琪裝了這么多年,早在醫院中留有案底,無論她說什么都不會有人相信她,她終于自食其果。
白色救護車帶著陸安琪呼嘯而去,這一次離開,她將徹底的從季維揚與展顏的世界中消失。
季維揚一邊想別墅中走去,一邊撥通了唐楓的電話,“給我查,究竟是誰將陸安琪從局子里撈出來的。”
他有一種預感,這個幕后黑手如果不抓出來,會成為他與展顏之間最大的阻礙。
“會不會是你家老爺子?”唐楓猜測著。
“不會,安琪將陸曼云弄進去了,老爺子落井下石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撈人。從市局那邊入手,應該并不難查,一有消息馬上告訴我。”季維揚言簡意賅的吩咐完,便掛斷了電話。
途徑客廳,他禮貌性的與魏景年夫妻打了招呼,然后便向樓上臥房走去。
推門而入,臥室內一片寂靜。展顏安靜的躺在大床上,柔軟的蠶絲被整個蓋住了她嬌弱的身體。
她背對著他,紋絲不動,甚至連呼吸聲都是極微弱的。但季維揚知道她并沒有入睡。
他在床邊坐了下來,沉重的身軀使得柔軟的床墊塌陷了一角。他微涼的指腹輕輕的拂過她額角,出口的聲音極是柔潤。“顏顏,從此以后,我們之間,只有彼此。”
展顏并未回答,她依舊維持著唯一的姿態,如同石塑雕像一般。然而,在季維揚看不到的一面,她眼簾緊闔著,一顆剔透的淚珠卻順著眼簾無聲的劃落,隱入棉被之中,很快隱沒了蹤影。
二十分鐘之前,她就站在落地窗前,冷眼旁觀著季維揚與陸安琪之間的一切,雖然她聽不到他們之間的對話,但她能清清楚楚的看清兩個人之間的表情,季維揚的冷漠,陸安琪的哀求。她看到他無情的將陸安琪推開,她看到精神病院的救護車將陸安琪帶走,她也知道,從此,陸安琪將永遠的消失在她的世界。
如果是曾經,她連做夢都希望陸安琪能遠離她和季維揚的生活,她想要一個安穩的家。可是如今,她看著這一切,覺得自己完全是一個旁觀者,看著一場與己無關的鬧劇。即便陸安琪不在是他們之間的障礙,她和維揚也不能繼續在一起了。
這個世界上最神圣的事,就是從兩個人變為三口之家。可是,她與季維揚,即便他們能走到白發蒼蒼,也永遠只是兩個人,那根本無法稱之為家。
面對她長久的沉默,季維揚淡淡的嘆息,指尖順著她額角穿過她柔軟的發絲,溫潤的神情中帶著一種疼惜。“”顏顏,累了嗎?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依舊沒有回答,他低頭吻上她額角,然后,起身離開。他高大的背影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房門一開一合,屋內恢復了死一般的沉寂。展顏隨之從床上坐起,漂亮的眸子漆黑而空洞,目光茫然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
展顏突然覺得很累很累,她睡了整整一個下午,再次醒來,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的。電話那頭,杜小莫放聲痛哭著,哭聲極盡的悲傷凄涼,聽得展顏一陣陣心驚。
“小莫,你怎么了?你說話啊?”
杜小莫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聲,“展顏,我在蘭桂坊酒吧,你來陪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很難受……”
電話突然被掛斷了,話筒中只傳出嘟嘟的忙音。展顏顧不得其他,匆匆忙忙的去了蘭桂坊酒吧。
司機將她送到蘭桂坊酒吧門外,并千叮萬囑他就等在門外,有事一定要給他打電話。
展顏在一間VIP包房中找到了杜小莫,她已經喝得爛醉如泥,手中卻依舊握著酒杯,一邊喝,一邊不停的哭。
“小莫!”展顏走過去,躲過她手中的酒杯,然后將她輕輕的攬入懷中。
杜小莫趴在她肩頭,放聲的痛哭著。展顏向來不會安慰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陪著小莫。
等到杜小莫終于哭累了,又開始不停的喝酒,展顏根本勸不住,到最后干脆不勸了,只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喝。
杜小莫是真喝高了,到最后開始斷斷續續的不停嘀咕著,“你說,為什么男人可以這么無恥呢,他分明說過不可能為我離婚的,可是,卻又那么理直氣壯的告訴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我走。”
她砰地一聲將酒瓶摔在桌面上,痛苦的用手撐著額頭,“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讓我一輩子給他做情人。”她不停的哭著,緊緊的抓住展顏的手,“展顏,他對我很好,非常非常好,似乎我要全世界,他都可以給我,除了婚姻,除了婚姻他什么都愿意給我。為什么,為什么他這么無恥,可是,又是為什么,我的心在一點點被他說服,我竟然私心的想要就這么一直過下去,一直一直的陪在他身邊,哪怕一輩子無名無分,哪怕一輩子做他見不得光的情人……展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恥啊?我破壞了別人的家庭,我成為了那種我曾經最痛恨的人。”
展顏心疼的撥開她額前的碎發,她想,她是可以理解杜小莫的,世人都辱罵和唾棄第三者,可是,又有誰能真正的懂得身為第三者的痛。
“展顏,你怎么不說話啊?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啊?”
展顏沉默了半響,聲音淡淡的,帶著一絲嘆息,“小莫,如果是我,我會離開的,即便是心痛的快要死掉了,還是會忍著痛離開。”
她知道杜小莫有多痛,也知道她有多不舍,但錯的就是錯的,無論有多少情非得已的理由,破壞別人的家庭,杜小莫終究是站在了道德的底線上,她終有一天會毀了自己的。
杜小莫淚眼迷蒙的看著她,忽而又笑了,并不停的點頭,“對,你說的對,是該離開的。”
杜小莫又開始拼命的灌酒,她喝的爛醉如泥的,手機拼命的響著,卻被她直接關機。展顏不用問也猜得出是,一定是那個男人打來的。
“小莫,不早了,你也喝醉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展顏從她手中奪過酒瓶。
杜小莫倒也不再搶了,她喝的手腳都軟了,也早已沒了力氣。她又是哭,又是笑的,目光茫然的看著展顏,莫名其妙的問道,“展顏,你呢?你真的肯離開季維揚嗎?展顏,你是不是也很痛?”
“長痛總比短痛好吧。”展顏淡淡的笑著,笑靨莫名的苦澀。
杜小莫半趴在桌案上,笑都是稀里糊涂的,卻不停的嘟囔著,“酒真是好東西,至少可以暫時的麻痹,心麻痹了,就沒那么疼了。可惜你身體不好,不能喝酒。展顏,其實很多時候,我覺得你比我還要可憐,明明那么那么愛,卻連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魏展顏,你TMD就不能自私一次嗎?”
她突然抓住展顏的手,向前攤開,“展顏,只要你伸出手,你就可以抓住季維揚,你為什么就是不能……”
她話說一半,身體傾斜著,癱倒在桌面上。
展顏苦笑著,無奈的搖頭。她真的私心的想要自私一次,可是,她一想到季維揚曾經殷切的對她說想要一個孩子的時候,她就心疼的要命,她就沒辦法繼續自私下去了。
展顏沒辦法將杜小莫帶回家,她讓司機開車去了賓館,兩個人在賓館呆了一整夜。杜小莫醉的人事不省,展顏卻了無睡意,一直坐在她身邊,默默的陪著她,看著她入睡。
翌日清晨,杜小莫才醒來,她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人終于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