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美味嬌妻 !
想至此,展顏的眼前已經一片模糊了。她下意識的用手撫摸了下臉頰,掌心間是冰涼的一片。
“醒了?”此時,季維揚推門而入,見到展顏醒來,快步來到病床前。而此時,展顏蒼白的臉頰上還掛著剔透的淚珠。
“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季維揚緊張的問道。
“沒有。”展顏淡淡搖頭,唇角吃力的揚起一抹笑。
季維揚心疼的握住展顏的手,她的手背上還插著冰冷的輸液管。“約翰遜教授說沒什么大礙,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這幾天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展顏唇角笑靨不變,但心中卻十分清楚,如果真的沒事,她現在就可以出院了,而不是留院觀察。
“你不是還要回京嗎,我能自己照顧自己的,你不用擔心。”
“我怎么不擔心,你都把自己照顧到醫院里了。”季維揚無奈的笑著,抬頭看了眼輸液瓶,已經見了底。“我去喊護士。”
季維揚起身去喊護士拔針,而等他回來的時候,展顏已經站在了窗前,目光淡漠的看向窗外,而床頭的輸液管已經被拔了下來,還有些殘留的藥液正順著針管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季維揚無奈的搖頭,展顏現在是病人,而她似乎總以為自己還是醫生。
他合起了病房的門,走到展顏身后,伸臂環住她腰肢,輕輕的將她籠罩在懷抱中。她身上是雪白的病人服,身體冰涼的。
“怎么下床了。”他溫厚的大掌托起她的小手,她的手背上貼著白色的醫用膠布條,膠條四周是大片的淤青。展顏的血管很脆弱,每次輸液后都會造成毛細血管淤血。
“疼嗎?”他心疼的詢問。
展顏抬眸看向他,淡淡的搖了搖頭。
然后,又是沉默。他們靜靜的環抱在一起,看著窗外暮靄沉沉。
“在想什么?”季維揚磁性溫潤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的寂寞。
展顏漂亮的美眸微瞇著,長睫毛輕輕的眨動,像凝了一層迷霧般,清澈而璀璨。“維揚,你有沒有想過我這次發病也許不是一場意外。”
“嗯。”季維揚苦笑,略微的諷刺。沉思了片刻,才道,“和陸安琪有關吧。”
“你知道?”展顏震驚的看著他。
“不,我不知道。”季維揚握著她冰涼的手,平淡的說著。展顏出事之后,他命人調查了當天發生的一切。然后,在百貨商場的監控視頻中發現了陸安琪的蹤跡,當天,她是見過展顏的,但是,洗手間里面并沒有監管攝像頭,所以,在洗手間中究竟發生過什么,他無從得知。
而展顏身上又沒有明顯的傷痕,他只能判斷展顏的發病一定和陸安琪有關,卻無法斷定陸安琪就是害展顏發病的元兇。
“顏顏,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你愿意告訴我嗎?”季維揚試探的詢問。
展顏緊抿著唇,臉色蒼白的幾近透明,漂亮的眉心緊蹙著,片刻后,才淡淡的開口,“如果我說,陸安琪想殺我,你會相信嗎?”
“如果我說,陸安琪想殺我,你會相信嗎?”
季維揚的神色凝重了幾分,定睛看著她,目光一瞬不瞬,他握著她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沉默良久后,季維揚才沉重的回兩個字,“我信。”他緊握著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顏顏,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么?”
“我……”展顏剛要開口,房門卻在此時砰地一聲被人從外推開。杜小莫走進來,見到展顏已經醒了,喜出望外的來到展顏面前。
“展顏,你醒了就好,擔心死我了。”
“我沒事,就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展顏溫溫的回了句,她自然不會讓杜小莫知道的太多,杜小莫那火爆的脾氣,若是知道了不找陸安琪拼命才怪呢。
“都怪我不好,下次我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你,不,不,下次我再也不拉著你出去了。”杜小莫緊張兮兮的說著,一抬頭才發現,季維揚和展顏的目光都盯在她身上。
此時,她雙眼微紅,雙頰緋紅,雙唇被啃得紅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季維揚陰沉著臉色,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他大哥季維忻追到醫院來了。上次他家老爺子發飆,大哥剛老實了這么幾日,居然又卷土重來了。
“你跟我出來一下。”他說完,率先走了出去。杜小莫低著頭,緊隨其后走出去。
空曠寂靜的長廊上,季維揚靠在床頭,沉默的吸著煙。一根煙都要吸完了,仍沒有開口。
杜小莫卻有些沉不住氣了,開口道,“你想說什么就說吧。維忻在樓下等我,我不能耽擱太久。”
季維揚冷冷的將煙蒂丟在地上,用力的踩滅。“他在樓下等你?杜小莫,你還真是不知死活。我大哥是什么人難道你不知道嗎?他是軍婚,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我家老爺子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并不代表他會任由著你們繼續鬧下去。”
杜小莫低著頭,眼淚就落下來了。她的確想過要放棄的,她也想過離開。可是,每一次見到他,見到他憔悴的俊顏,見到他寫滿思念的眼,她就心疼的要命,她就再也無法放開他了。他們何嘗沒有掙扎過,可哪一次不是在痛苦與掙扎之中,再次牽起彼此的手。
“杜小莫,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離開我大哥,像普通女人一樣,找個好男人結婚生子。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做好準備做他一輩子見不得光的情人,千萬別動轉正的心思。否則,事情鬧大了,老爺子必然是要對杜家下手的,你覺得你承受的起嗎?”
季維揚雖然說的很殘酷,但杜小莫明白,他說的都是事實。
從小到大,她和母親過得什么日子她自己清楚。她寧愿嫁個窮小子為生計奔波一生,她也不愿意過和母親一樣的生活,那樣的日子,簡直是暗無天日,她們就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可是,她已經違背了自己的心意,她的心開始向著季維忻,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她正在走上母親曾經的路。
“其實你的死活跟我沒有半點兒關系,我只是不希望展顏難過而已。杜小莫,還要不要去見我哥,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他說罷,轉身便走進了病房。
空曠的長廊上,杜小莫呆呆的站在那里,內心拼命的掙扎著,手機不停的響著,就像催命一樣,屏幕上不停的閃動著季維忻的名字。她緊閉了雙眼,淚珠順著眼角撲簌的滑落,最終,她還是狠心的掛斷了電話,直接將手機關了機。然后一個人默默的離開了醫院。
而此時,季維忻獨自一人坐在樓下的車中一直一直的等待。
……
另一面,季維揚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展顏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睡顏蒼白沉寂,呼吸輕淺而均勻。
“顏顏,晚安。”季維揚低頭輕啄了下她唇片,翻身躺在她身側,擁著她一起入眠。這一刻,所有的煩惱與憂愁,都統統忘記。
而此時,陸家的公寓中,陸安琪喝的爛醉如泥回來,癱倒在沙發上,口中不停的吶吶自語著,“維揚,維揚,為什么你會變心,為什么你不愛我了……”
“安琪,你這是怎么了?干嘛喝這么多酒。”陸曼蕓無奈的嘆氣,匆匆忙忙的拿出毛巾替她擦汗。而陸安琪卻緊握住她的雙手,痛苦的哀嚎著,“媽,你說,你說為什么啊?我這么愛他,我只離開了一段時間而已,他就變心了,這世上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陸曼蕓繼續搖頭,這個傻孩子,她離開了那么多年,又是一聲不響的離開,又有哪個男人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等一輩子呢,心等到冷了、死了,就再也無法回暖。
“喝這么多,是不是很難受啊,我去拿蜂蜜水給你。”陸曼蕓說完,轉身向廚房中走去。
她倒了杯溫水,卻發現蜂蜜罐已經空了。陸曼蕓想起前幾天買了一罐蜂蜜,就放在安琪的臥室中。
陸曼蕓走進臥房,在柜子中尋找著那罐蜂蜜。只是,她沒找到蜂蜜,反而發現了抽屜中放著許多的藥瓶。她隨手拿了幾個,發現都是維生素。
陸安琪并未在意,繼續翻找蜂蜜,卻不經意間將幾瓶藥碰翻在地,各色的藥片散落了滿地。她蹲下身急切的去收拾,卻突然發現,這些維生素藥片看起來和安琪平日吃的藥十分相似。
這不得不讓陸曼蕓起疑,她從床頭柜的抽屜中取出醫生開給安琪的藥,從瓶中倒出后,和維生素片一比對,發現兩種藥品從外觀上看去竟然一模一樣。她偷偷的藏了些藥,然后繼續翻找蜂蜜。
陸曼蕓端了蜂蜜水給安琪,她喝下之后,倒是老實了很多。端正的坐在沙發上。“對不起,媽,讓你擔心了。”
陸曼蕓定睛的看著她,“安琪,你最近似乎都沒怎么犯病,是不是病好了?”
“啊?”陸安琪微愣,然后隨口回道,“最近的確好多了,媽,我餓了,你給我做點兒吃的吧。”
陸曼蕓給她安琪下了碗雞蛋面,然后謊稱有事就出去了,她隨身背著的手提包中裝著安琪平時吃的藥。
她開車去了最近的一家醫院,將藥物送去檢查。她獨自坐在化驗室外,等著化驗結果出來。此時的陸曼蕓心里是很復雜的,她既希望安琪并沒有生病,又希望那些藥真的是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畢竟,沒有人希望被欺騙。
漫長的時間就在煎熬的等待中度過,等到化驗單終于出來的時候,陸曼蕓還是失望了。那些藥只是普通的維生素而已,并不是什么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陸安琪,她騙得她好苦啊,她根本就沒什么精神疾病,這些年來,她一直在用維生素將要替換下來。原來,她每一次發病都是裝出來的,她借著有病來博同情,借著有病冠冕堂皇的傷害別人,陸安琪,她簡直是太可怕了。
陸曼蕓跌跌撞撞的開車回家,推開家門,只見陸安琪正坐在梳妝臺前化妝。
“媽,我今晚有一場演出,你要陪我去嗎?”安琪一邊化妝,一邊問道。她身上穿著絲緞的黑色連衣裙,倒是一個高端大氣。
陸曼蕓僵硬的站在那里,一直盯在她身上的目光很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