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美味嬌妻 !
沒過多久,展顏就從別墅中走出來,她穿著米白色的家居服,頭發上還扎著布藝手帕,一雙大眼無辜的看著他。
“什么事?”她不解的詢問。
“身份證件帶了嗎?”他問。
展顏一頭霧水的搖頭,“帶那些做什么?”
“去民政局復婚,立即,馬上。”
“去民政局復婚,立即,馬上。”季維揚不由分說的,將展顏塞進了路虎車里。
展顏嘻哈的笑著,想像前兩天一樣打趣蒙混過去,“維揚,我餓了,先吃飯好不好?吃完飯你想去哪兒都成。”一雙柔軟的雙臂纏在他頸項上,展顏微嘟著紅唇,鼻尖輕輕的與他的鼻尖貼合著,一副撒嬌的樣子。
平日里她的撒嬌對季維揚來說非常的受用,他是恨不得要將她捧在掌心的,可是,今天,他卻冷冷的將她的手臂從頸項上扯下。他寬厚的手掌捧起她的臉,迫使她與自己直視。
這一次,他是不允許她再逃避了。他是真的要被逼瘋了。父親步步緊逼的要他和不愛的女人結婚。陸曼蕓讓他與別的女人生孩子。而展顏,她與他恩愛纏綿,卻每每在他提出復婚的時候生冷的將他推開。
他只是愛她,只是愛她而已,為什么這份愛卻好像不容于世一般,每向前一步都伴隨著艱難險阻。
他捧著她的臉,深深的凝望著她,眸中隱隱的有潮濕的流光閃過,“展顏,你還要繼續逃避嗎?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想過要和我過一輩子?”
展顏揚著眸子,靜靜的回望著他,他憂傷而深邃的眼眸,無端的刺痛了她的心。“有。”她回答的很堅定。
“那我們就結婚,我們永遠在一起,你愿意嗎?”季維揚依舊捧著她的臉,但掌間的力道卻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展顏撒嬌的笑在唇角邊一點一滴的凝固了,長睫顫動幾下,淚就被眨了出來,漂亮的眸子變得霧蒙蒙一片。她別開眼簾不敢去看他,輕顫著說了聲,“維揚,對不起。”
對不起,呵,他最不想聽到的無非就是這三個字。他想要的是一個答案,愿意,或是不愿意。哦,不,沒有不愿意,他心里想要的是一個肯定的答案。
“展顏,為什么對不起?你說啊?你哪里對不起我?”他顯然是咄咄逼人了。
展顏低垂了頭,緊咬著唇片不語。她腦袋里很亂,也在不停的問著自己,對不起什么呢?
對不起,我愛你。對不起,我舍不得就這樣離開你身邊。
她的沉默讓季維揚有些惱火了,他忽而嘲諷的笑起來,嘲笑著自己。原來,所謂的相守,所謂的一輩子,只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而已。從始至終都沒有人祝福,連她都在退縮著。
痛心之余,他推門下車,關門的聲音很大,砰地一聲,好像摔在人心上。站在獨自坐在車中,茫然的看著他大步走進別墅。
這個晚上,季維揚獨自一人呆在莊園的地下酒窖中,他身上穿著寶藍色的條紋襯衫,高大的身體慵懶的靠在酒架旁,整個人看起來冰冷而邪魅。他已經不記得喝了多少窖藏的珍品,而手中搖曳著的高腳杯依舊不曾空置。
他知道酒精只能暫時麻痹大腦,但他只要麻痹這一刻也好,因為這一刻的疼痛太過強烈,強烈到他幾乎無法承受。
可是,他卻無法責怪任何人,更不能責怪展顏。他自己種下的因,這苦果,只有他自己受。
其實,父親的話是沒錯的,他們結婚三年,他只要多分出一些時間給她,他們早該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了。能要的時候,他沒懂過珍惜,想要的時候,卻再也沒有機會了,這就是上天的懲罰吧。
唇角淺淺的揚起,他苦澀的笑了,然后,再次端起高腳杯,剛要仰頭飲盡,一只白皙的手臂突然從身后伸過來,不由分說的奪下他手中的杯子,殷紅的美酒被灌入了另一雙紅唇中。
她喝的猛,酒液下腹后燒的食管發疼。她止不住的咳了幾聲。
季維揚轉身,清淡的目光從展顏身上掃過,低啞的說道,“你不該來這里。”
展顏學著他的模樣,兩指捏著高腳杯,身子懶懶的靠在酒架上,唇角揚起淺淺的笑。酒窖內的光線昏暗,季維揚不太能看清她的表情,但那一抹笑靨卻是極深刻的印在了深眸中,她的笑帶著一絲絲的憂郁,一絲絲的滄桑,與一絲絲的無奈。
她沒有開口,而是又斟了半杯酒,這一次,她喝的很慢,也很優雅,雪白的肌膚在橙色的燈光下醞釀出一片暖意。烏黑的長發傾瀉在胸前,她的表情模糊在昏暗里,如同暗夜的精靈般,憑空的多了一絲嫵媚。
她慢慢的飲著,眼看著杯中的酒見了底。她剛要拿起酒瓶,再次斟酒,卻被季維揚一把奪了過去。
他突然傾身壓過來,高大的身體將她整個困在懷中,擋住了她頭頂唯一的光線,她揚起小臉,眼中心中滿滿的都是他。
“你出去。”他清冷的吐出三個字,他的唇就停留在距離她唇瓣一寸遠的地方,吞吐的溫熱氣息中帶著濃濃的酒香。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展顏突然覺得臉頰滾燙的厲害,身體也開始發熱。她下意識的抿起唇,淡淡的嚶嚀了聲,“熱。”她說著,手指已經解開了胸前的第一顆紐扣。
她穿著一件質感柔軟的絨衣,領口很低,扣子一開,胸口大片的雪白呼之欲出。她酒量淺,季維揚窖藏的又都是陳年佳釀,她是真的有些昏昏欲醉,意識都開始模糊了。
“魏展顏,你夠了!給我出去!”他低怒的吼了一聲,他也有些微醉,在他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時候,他不想傷害她。
而展顏仰頭看著他,深深的看著他,目光有些迷離,然后,大顆的淚珠開始不停的從清澈的瞳眸中滾落。
“維揚,我愿意,愿意和你永遠在一起。”可是,我真的沒辦法和你結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自私的在你身邊偷一段短暫卻幸福的時光。
季維揚沉默了,他的手掌輕輕的擦拭著她臉頰上的淚,不停的擦拭著,可是,卻怎么都擦不干凈一樣。懊惱間,他突然低頭擒住了她的唇,狠狠的吻住了她。彼此的唇舌相糾纏著,醇香的酒精味成為了誘惑的催化劑。
他吻得很緊,幾乎讓展顏無法呼吸,她在他懷中開始不安分的掙扎,被淚水洗滌過的眼眸,掙得很大,也極美。她感覺到他溫熱的手掌在她背上游走著,并逐漸向下,停留在她腰間,來回的撫摸。
展顏的胸口急劇起伏著,意識稍稍的清醒了幾分,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她羞澀著,也有些怕。可是,她沒有將他推開。她并不遲鈍,她感覺到今天的季維揚十分的異常。一定是發生了什么,才讓他這樣的失控。
如果,注定他們之間沒有永恒,那么,她唯一能抓住的就是每一個相守的瞬間。
展顏的身體越來越無力,腕間一軟,杯中殘余的酒液滴滴答答的流淌在地面上,昏暗的酒窖內充溢著醇美的酒香氣,與淡淡的旖旎。
季維揚突然抱住她柔軟的腰肢,讓她坐在酒臺上,他就站在她面前,俯身看著她,深邃的眸中燃燒起熊熊**的烈焰。
他似乎一刻都不愿再等待,他曖昧的話,讓展顏俏麗的臉蛋羞得通紅。她別開視線,根本就不敢看他。昏暗的燈在頭頂不停的晃動著,讓人迷醉。
季維揚突然發現,能麻痹疼痛的不是酒精,而是她,是她溫柔的懷抱和柔軟的嬌軀。
“顏顏,說你愛我?”他依舊停留在她身體之中,與她緊密的連在一起。他修長漂亮的指卻輕勾起她的下巴。
“我,愛,你。”展顏順從的回答。
“有多愛?”他又問。
展顏突然抱住他,頭埋在他胸膛,眼中又凝聚起璀璨的淚光,櫻紅的唇輕顫,淡淡的吐出一句,“愛逾生命。”
季維揚心口突然一暖,像被什么溫暖的東西填滿了一樣,整個人,整顆心都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