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美味嬌妻 !
陸曼蕓搖頭,此刻,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的女兒,一刻也不能耽擱。“維揚,你讓開,我只看她一眼就好,就一眼?!?br/>
季維揚穩(wěn)如泰山的站在門口,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他非常的清楚,如果此刻放陸曼蕓進去,絕不僅僅是看一眼那么簡單了,女人都是感情用事的動物。“對不起,伯母,您還是先回去吧。”
“不,維揚,你根本就不明白,你什么都不知道……”陸曼蕓說著,眼淚就又掉了下來。
季維揚十分紳士的掏出手帕遞給她,出口的聲音平靜低沉,“我知道,您才是顏顏的親生母親?!?br/>
他的話,讓陸曼蕓為之一振,但很快便了然了。他是展顏的愛人,知道這件事無可厚非。
季維揚微嘆,是的,他知道,只是,他知道的太晚了,否則,他與展顏之間也不會走的如此艱辛?!安?,對不起,我不能讓您見顏顏,她的病情需要心情平靜,不能受到任何刺激,而她見了您,一定會哭的。可是,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在惹她落淚,因為,我會心疼的。伯母,我想,您一定能理解我吧?!?br/>
陸曼蕓無言以對,她抹掉了臉上的淚痕,只能透過玻璃窗,貪婪的看著展顏沉睡的面容。她的手掌緊貼在冰涼的玻璃上,隔著厚厚的玻璃去撫摸展顏的臉?!罢诡仯业呐畠?,我的女兒?!?br/>
季維揚站在她身側(cè),半響后,才開口道,“伯母,我現(xiàn)在要去見見安琪,您要和我一起嗎?”
陸曼蕓回頭看向他,凝了片刻,然后問道,“你是在懷疑安琪嗎?”
“是?!奔揪S揚毫不避諱的回答,他的聲音很沉,卻沉得堅定。
陸曼蕓的拳頭緊握著,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她知道,季維揚不會憑空懷疑陸安琪的??墒牵娴臒o法想象,安琪居然會害人,為了一雙眼角膜去要人命,她怎么可以如此的狠毒啊,是她,是她沒有將陸安琪教好。
“你去吧,我現(xiàn)在不想見到她。”陸曼蕓擺了擺手,然后跌坐在長廊中的長椅上,靜靜的守護在展顏門外,“你放心,我不會進去打擾展顏休息的。我也知道,她根本不想見到我這個媽?!标懧|苦笑著。
……
季維揚來到陸安琪病房的時候,她正在病房內(nèi)對著醫(yī)生發(fā)飆,歇斯底里的聲音整個廊道中都聽得到。
“你們說什么?我的眼睛怎么可能惡化呢?我每天都躺在醫(yī)院里,打針吃藥,怎么還會惡化?你們這群庸醫(yī),到底會不會治病??!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到底什么時候能重見光明?魏展顏死不了,醫(yī)院不是每天都有人死嗎,要一個眼角膜有那么困難嗎?我有錢,我有很多的錢,你們快去給我弄一雙眼角膜來,多少錢我都給得起……”
因為陸安琪的眼睛看不見,她只能坐在床上發(fā)飆,哭喊了好一陣子,嗓子都沙啞了,才漸漸停歇。
“陸小姐,請您冷靜一下,目前并沒有眼角膜的捐獻者,所以,您只能暫時等待,您的眼睛雖然有惡化的趨勢,但目前還能用藥物控制?!贬t(yī)生平心靜氣的回答著,但臉上卻盡是無奈,聽說這個病人還有精神問題,他們更得小心了。
“什么叫用藥控制?還能控制多久?如果一直沒有眼角膜怎么辦?難道我真的要失明嗎?你們負擔(dān)的起嗎?啊?”
醫(yī)生啞口無言,因為,像這樣的病例每年數(shù)不勝數(shù),大多數(shù)都沒那么幸運,最終導(dǎo)致了失明。
陸安琪的咆哮聲依舊在繼續(xù)著,嗡嗡的震動著耳膜。季維揚幾乎耐性全無了,他的手掌握住門把,推門而入。
陸安琪的耳朵很靈,她準確的聽出了季維揚的腳步聲,所有的咆哮在一瞬間戛然而止。她跌跌撞撞的下床,摸索著向他的方向而去,“維揚,是你嗎?你來看我了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不會這么狠心的丟下我?!?br/>
她楚楚可憐的哭著,不小心撞到了床腳,跌倒在地。她的手還揚在半空中,伸向季維揚的方向,“維揚,我好疼,我真的好痛啊。”
季維揚墨眸深斂著,目光淡淡的掃過在場的醫(yī)生,然后吩咐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有幾句話想和她說?!?br/>
醫(yī)生會意的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季維揚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卻雙手插兜,沒有絲毫要將她攙扶起的意思。
“安琪,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很狼狽,一點兒也不像我曾經(jīng)認識的你,那個永遠高貴美麗的陸安琪。”季維揚清清冷冷的開口。
陸安琪動作一滯,然后胡亂的抹掉了臉上的淚,攏了攏頭發(fā),從地上爬起。她天生就是愛美的女人,在心愛男人的面前,更是要展現(xiàn)自己最美麗的一面。
“維揚,現(xiàn)在,現(xiàn)在呢?”陸安琪扭捏的問道。
季維揚的目光從他身上淡淡掃過,清冷的說道,“你看,安琪,其實沒有我,你一樣能獨自站起來,憑你的聰明才智,沒有我,一樣可以過得很好?!?br/>
陸安琪不傻,自然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她踉蹌的退了兩步,淚珠撲簌落下來,“維揚,你,你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嗎?因為我眼睛看不見,所以我不要我,對不對?”
“安琪,從你轉(zhuǎn)身離開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要不起你了。我們之間,本就不該繼續(xù)糾纏的,如果當(dāng)初,我能像現(xiàn)在一樣果斷,那么,我心愛的女人也不會受到傷害?!奔揪S揚不溫不火的說著。
“你,你是打算和我斷絕所有的關(guān)系嗎?維揚,這一次,你要徹底的拋棄我嗎?”陸安琪的音量不由得拔高。
“是。”季維揚冰冷的吐出一個字。
陸安琪愣在當(dāng)場,徹底的傻掉了。
“安琪,因為你是病人,一直以來我都在不停的遷就,可是,現(xiàn)在我沒辦法繼續(xù)遷就你,至于理由,你應(yīng)該很清楚。”
陸安琪心臟狂跳的厲害,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嗎?她媽將她供出來了嗎?!不,不可能的。她很快的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是那樣,現(xiàn)在等著她的就應(yīng)該是警察了。想至此,陸安琪理直氣壯的吼道,“我究竟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對我?季維揚,你給我說清楚?!?br/>
季維揚冷冷的揚了下唇角,“安琪,何必要將話挑明了呢,只會讓彼此更難堪而已。我問你,是你唆使趙副院長,也就是你親生母親謀害展顏的吧?就為了一雙眼角膜,你就想要展顏的命,陸安琪,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惡毒了?我想一想都覺得可怕?!?br/>
陸安琪踉蹌的后退了兩步,卻抵死不肯承認,“我,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什么親生母親?我只有一個媽,就是陸曼蕓。我沒有第二個母親?!彼c坐在地上,痛哭失聲,“為什么要欺負我,為什么要掀開我的傷疤,我從小就被親生父母拋棄在孤兒院,難道我還不夠可憐嗎?為什么還要逼我?季維揚,你太狠了?!?br/>
面對陸安琪的聲聲控訴,季維揚俊顏沉穩(wěn)不變,他早就想到安琪是不會承認的。只要趙副院長不將她供出來,她自然不會引火燒身。
“一直以來,我對你都太過仁慈,才會無形之中縱容了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展顏?!奔揪S揚俊顏深冷,如同冬日里凝結(jié)的寒冰。陸安琪的存在,對于他與展顏來說,無異于一場浩劫,很多事,他曾經(jīng)一直沒有想明白,而就在趙副院長與安琪的關(guān)系曝光的那一刻開始,真相才一點點的浮出水面。
當(dāng)初展顏車禍流產(chǎn)的病例被改動,雖然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醫(yī)生頂了罪,可是,他一直都心存懷疑,一個醫(yī)生怎么可能有那種瞞天過海的本領(lǐng),但如果是趙副院長,想要改動病例,并且威逼利誘當(dāng)值的護士串口工,便是輕而易舉之事。
那一次的誤會,幾乎將他與展顏的關(guān)系推向了絕望的邊緣,憤怒中的他無情的傷害了展顏,甚至將她傷的體無完膚,他自己都恨死了自己。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前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看似楚楚可憐的女人。
如果說,那一次的耍心機,還勉強值得原諒,那么,這一次,她簡直是狠毒到了極點。即便趙副院長沒有供出安琪,可是,她真的一無所知,置身事外嗎?她被領(lǐng)養(yǎng)的時候已經(jīng)有記憶了,那個年紀的孩子是完全能記住母親的樣子的。陸安琪,她根本一直在撒謊,就為了一己之私,她就要害死展顏,如果展顏的眼角膜真的移植到她身上,陸安琪,她良心能安嗎?難道她夜晚入睡都不會做噩夢?!
“陸安琪,你真的可以撇的一干二凈嗎?篡改病歷的事,還有唆使你親生母親謀害展顏的事,即便法律無法制裁你,難道你就能心安?故意殺人,你知不知道你親媽要被判多少年?這輩子她別打算活著從監(jiān)獄中走出來了?!?br/>
陸安琪緊咬著唇,臉色鐵青,身體踉蹌的后退著。一雙空洞的大眼睜得很大,眸中竟是惶恐。不,她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因為她根本就沒想過會有被識破的一天。魏展顏,她怎么不去死啊,她死了不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了嗎!
“怎么?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季維揚冷笑著,一把扯住她手臂,雙眼血紅,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澳阒恢溃侇伒牟”緛硎强梢灾斡模墒?,就是這對狠毒的母女,延誤并加重了展顏的病情,讓她再也無法痊愈了,她一輩子都要靠藥物維持生命,甚至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陸安琪,我真恨不得殺了你?!?br/>
“不,不是我,不是我……真的與我無關(guān),維揚,你要相信我啊?!卑茬髌疵南胍獟昝撍?br/>
季維揚卻一把將她推開,多碰她一下,他都覺得臟。“陸安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好自為之吧。但如果,你繼續(xù)傷害展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陸安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好自為之吧。但如果,你繼續(xù)傷害展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你,你……”陸安琪一連著說了三個‘你’字,聲音顫抖的很厲害。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她完全可以想象到此刻季維揚陰冷的表情。即便是想象著他那樣的表情,就會讓她害怕。
可是,她不能在這一刻認輸,如果她認輸了,那么,她就會失去維揚,失去一切,她不想什么都沒有。在孤兒院那種凄涼而被人欺負的日子,她簡直受夠了,她再也不要回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