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美味嬌妻 !
“季維揚,你真的能想象那種痛苦嗎?比死還要可怕一百倍。我眼睜睜看著她痛苦的哀號,卻無能為力?!倍判∧f著,眼淚就流下來了,哽咽著,無法繼續說下去。
季維揚點了根煙,淡淡的吞吐著煙霧,他已經明白了杜小莫的來意,“你是要勸我給展顏注射杜冷丁嗎?我不同意?!?br/>
“季維揚,你別在固執了,難道你想看著她痛死嗎?”杜小莫有些急了。
而季維揚的情緒也有些失控,展顏痛的時候,難道他就不痛嗎?他昨夜根本沒有離開醫院,而是在樓下的寒風之中呆坐了一整個晚上。
“我不想展顏對毒品產生依賴?!?br/>
“可是展顏就快死了!”杜小莫哭著吼了一聲,雖然他們都不愿承認,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可是,事實就是事實,根本無法改變。
季維揚徹底怒了,將煙蒂狠狠丟在地上,目光冰冷的盯著杜小莫,“她不會死,展顏不會死的。”
杜小莫抹了一把淚,苦笑著,“季維揚,我們都不要自欺欺人了。展顏的病情不停的惡化,她能不能撐到動手術的時候,都是未知數。即便幸運的等到了移植的心臟,手術之后,展顏即將面臨的是強烈的排斥反應,她一生都要靠藥物來維持生命,她這一輩子都要在痛苦中度過,與其如此,倒不如讓她沒有痛苦,平靜的離去?!?br/>
她說完后,季維揚沉默良久,唇角揚起一抹冷嘲的笑,“杜小莫,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展顏嗎?”
杜小莫緊抿著唇,聲音哽咽在喉嚨中,不知該如何回答。‘放棄’二字真的太過殘忍,也太過沉重。
“我哥沒告訴過你嗎?我向來不喜歡將話說第二遍。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沒有商量的余地。”季維揚冷聲丟下一句,而后轉身離開。
只要還有一絲希望,他絕不會放開展顏的手。也許,醫學上沒有奇跡,可是,他相信愛可以創造奇跡。
……
季將軍壽辰當日,季維揚安頓好醫院的一切,又千叮萬囑了一番,才離開。
季將軍的壽宴,借此巴結奉承的人自然不在少數,季家大院格外的熱鬧風光。
季將軍依舊是一身筆挺的西裝,嚴肅的臉。季維揚的記憶中,似乎很少見到父親脫下軍服。小的時候,小四季維霖頑皮,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卻非常害怕父親,父親一瞪眼,小四經常嚇得大哭。季家的幾個孩子中,季維揚算是唯一一個不怕父親的。
季維揚混在賓客之中,雖然極盡的低調,但還是少不了被人一口一個‘季三少’又一口一個‘季總’的恭維著,他客套的舉著手中高腳杯,對任何人都是禮貌而疏離的。商場上,所有人都知道季維揚深不可測,也極少有人敢猜他的心思。
與季維揚相比,季維忻并不善交際,他只跟部隊交好的幾個人熱絡了一番,然后便坐在一旁飲酒,不時的翻看幾眼短信。
蘇穎打扮的花枝招展,招待著前來賀壽的貴婦們,說說笑笑,相互恭維著。只是目光瞥到季維揚被眾星捧月般站在人群中時,臉上便多了不耐之色。
她扭著水蛇腰來到丈夫身邊,正巧看到丈夫關掉手機?!澳闶裁磿r候也開始玩兒手機了?”
季維忻劍眉輕挑,并未回答,反而冷淡的詢問道,“有事?”
蘇穎冷哼了一聲,“今兒可是爸的壽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三的宴會呢,人家受寵的就是不一樣,捅了那么大的簍子,爸連吭都沒吭一聲?!?br/>
“你給我少說兩句,季家的事兒還輪不到你插嘴?!奔揪S忻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整天除了無事生非,好像就沒有別的事兒可做了。
“你沖我洶什么啊,我還不是為你著想,人家老三多精明的一個人啊,如果再不掙,將來季氏的財產,你一毛錢都別想拿。就你那點兒死工資,還不夠養活我們母女倆的,爸還催著我們再生,我看還是算了吧,生了也養不起。”蘇穎冷嘲熱諷的嘀咕著,聽得季維忻越發的心煩。
老三是什么樣的人他不是不清楚,何況,自家兄弟,他也從來沒想過要算的那么清楚。而蘇穎整日沒完沒了的在她耳邊嘟囔著,除了挑撥,她還會做什么!
“這么多年我委屈你們母女了?”季維忻的火氣有些壓不住了,但畢竟是父親的壽宴,也不好真的動怒?!疤K穎,你要是覺得跟著我委屈,隨時可以離開,我季維忻不是非你不可?!?br/>
他怒聲對下一句,起身便離開。
“我說,你……”蘇穎氣的直跺腳。這一晃,他又是一個多月不著家了,好不容易回來,說不上兩句,肯定就爭吵起來,更別提溫存的事兒了,蘇穎就納悶,他一個不到四十歲的男人,難道就沒那方面的需要?別真給她弄個小三出來,如果他季維忻真敢出軌,她非鬧得天翻地覆不可。
壽宴接近傍晚才算結束,送走了賓客,季維揚換下西裝,匆匆的便要離開,卻被季將軍叫住。
“老大,老三,你們到我書房來一趟?!奔緦④娎渲槪瑏G下一句后,率先向書房中走去。
季維忻與季維揚兄弟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一前一后走上二樓。
客廳中,蘇穎一臉的不解,向身旁季婷詢問道,“爸找他們什么事兒?”
“我怎么知道,爸有什么事兒也不會向我交代?!奔炬谜诤逋鎯?,隨口又補了句,“男人的事兒,女人少參合?!彼灿X得,蘇穎太過多事兒,上次展顏的事兒,沒和她計較,也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她還真是學不會乖。
蘇穎討了個沒趣,也不敢再開口了,目光卻不是的瞟著樓上書房。
此時,書房內,季將軍坐在主位上,季維忻與季維揚兄弟二人分別坐在沙發的兩端,彼此心知肚明,父親找他們,不會有好事兒。
季將軍飲著茶,沉默良久也不開口,似乎在和兄弟二人比耐性。季維忻一直低頭沉默不語,而季維揚兩指間夾著煙蒂,不急不緩的吸煙,但一雙墨眸卻是極深的。
季將軍喝完茶,將茶杯放在黑色桌案上,力道不清,發出重重一聲,大有震懾的意思。
季維忻依舊不語,季維揚輕吐煙霧,隨手將煙蒂熄滅在煙灰缸中,他知道,老爺子這是準備發難了。
季將軍拉開抽屜,啪的一聲甩出一疊照片,厚厚大有一疊照片在桌面散開,有幾張還彈落到地面。
每一張照片如出一轍,都是季維忻與杜小莫,擁抱親吻,十分親密。他們之間的關系,可謂不言而喻。
季將軍率先向季維忻發難,一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兒,若不是我提前將這些東西截下來,明天就是各大報紙雜志的頭版頭條,你身上這套軍裝,明兒就得給我脫下來?!?br/>
季維忻一聲不吭,任由著父親發怒。只是,他越當悶葫蘆,季博城越惱火,“說話啊,這事兒想怎么處理?”
季維忻也被父親逼急了,張口便道,“爸,我和她不可能分……”他話說一半,季維揚卻突然按住了他的手,打斷了他。
“爸,這件事大哥會妥善處理的,這么點兒小事兒,您犯不著生氣,再氣壞了身子?!?br/>
季將軍又抿了口茶,怒火稍稍消減了幾分,卻將矛頭轉而指向了季維揚,“他的是小事兒,你的事兒可不小,一夜之間,季氏損失五十個億,季三少豪闊的很呢?!?br/>
季維揚眸光深斂,不急不緩回道,“爸,將季氏洗白一直是爺爺的心愿,這事兒拖了這么多年,早晚都是要解決的。這五十億的資金缺口,三年內我一定補上,不會影響到季氏的經營。您兒子現在可是正經八百的生意人了,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難道您不高興?”
季維揚的話說的滴水不漏,季將軍連反駁都沒有余地。季爺爺的名頭往上一壓,無論他說什么,都得背上個不忠不孝的罪名。季三最精,只怕剛剛早已打好了腹稿,就等著應付他呢。
季將軍嘆息之余,目光又觸及到那些照片上,無來由的又是一股火氣,“軍婚不是開玩笑的,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兒。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季家,你不是不知道,一步走錯,都可能萬劫不復。何況,當初娶蘇穎,也不是我逼你的,我們也征詢過你的意見。生活這么多年,她什么性子你也清楚,別為了外面的女人,將家里弄得天翻地覆。”
季維忻沉默了半響,悶悶的回了句,“我知道了?!?br/>
“行了,出去吧?!奔緦④娚鯙椴荒偷臄[了擺手。
季維揚跟著大哥一起起身,卻被父親出聲喚住,“你去哪兒?我的話還沒說完呢?!?br/>
“爸,天色不早了,我還得回醫院,不如下次……”
“下次?你季三少翅膀硬了,我這老的也使喚不動你了,想見你一面,比登天還難,你這一句下次,指不定是猴年馬月?!?br/>
季將軍聲音沉冷,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季維揚只好無奈的再次坐到沙發上,而此時,書房內只剩下了父子二人。
“看來我真是老了,也管不了你們了?!奔緦④娛种盖昧讼虏璞K,重重的嘆息。
“爸,您說的這是哪里的話。”季維揚淡聲應著。
“我說什么你不懂嗎?你大哥的事兒,我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赡隳??維揚,你讓季氏所有的員工去做體檢,你究竟想干嘛?”
季維揚冷淡一笑,他早知此事瞞不住父親?!鞍?,您不是都猜到了嗎,何必多此一舉來問我。”
他話音一落,季將軍是徹底的火了!他手臂一揚,桌上的茶盞和文件統統掃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好,好,等檢查結果出來了,你還想怎么做?挖人心給魏展顏換上?”季將軍如洪鐘般的聲音在書房內不停的震蕩,威懾十足。
而季維揚毫無懼色,云淡風輕的一笑,“爸,您心知肚明,何必還要我說出來。我季維揚想讓一個人出事,隨時都能制造一起意外。只要錢給到位,家屬自然會在捐贈書上簽字。”
“你以為錢什么都能買到?”季將軍臉色越發的陰沉。
季維揚不溫不火,一雙墨眸卻是極深冷,深冷到駭人,“錢辦不到也沒關系,只要是人,總會有弱點,我只要抓住他們的弱點,自然會逼他們就范。總之,我一定要給展顏找到一顆心臟,我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