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美味嬌妻 !
她不停的哭,掙扎,求饒,而他不為所動,到最后,展顏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聲音越來越微弱。她想,就這樣死掉該有多好啊,就不用面對這些痛苦的折磨,然而,她的意識卻是那樣的清醒,清醒的面對他帶給她的疼痛與煎熬。
車外,黑暗完全的籠罩著大地,雪花揚揚灑灑,街道被積雪覆蓋,白茫茫的一片。天地之間,完全的成為了黑白色的世界。
季維揚盡興之后,終于放過了她。與展顏的狼狽殘破截然相反,他身上的衣衫還是完整的,只是襯衫微微的有些褶皺。
他坐在她身旁,車窗嵌開了一條縫隙,干冷的夜風橫驅直入,而他就靠在窗前,姿態優雅的點燃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墨眸漆黑深邃,臉上掛著滿足的神情。
唐楓總說,事后一支煙,賽過活神仙。從前,他對此頗為不屑,如今道覺得,這話TMD還真是真理。
煙蒂燃盡后,他才重新合起車窗,側頭看向展顏。她身體萎縮成一小團,蜷縮在座位上,身上的衣衫凌亂,甚至遮不住嬌軀,一張小臉埋在雙膝間,季維揚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但那不停顫抖的雙肩,并不難看出她在哭。
季維揚墨眸不由得深邃了幾分,開口的聲音有幾分緩和,“累嗎?回去吧。”
展顏并未回答,只是遲緩的抬頭,濕潤的睫毛顫抖著,隔著迷蒙的淚眼,茫然的看著他。
季維揚心口莫名的抽痛了一下,他沒再說什么,而是快速的推門下車,坐回了前排駕駛室,發動引擎,車子如箭一般的沖入夜色之中。
回到酒店,季維揚直接將展顏丟進浴室之中,然后自己到另一間浴室中沖洗。
等他從浴室中走出來的時候,展顏已經喚了睡衣躺在臥室中。她的身體依舊蜷縮成一團,身體背對著他,一動不動。
季維揚擦干了頭發,掀開被子躺在她身側,并伸臂將她攬入懷中。展顏并沒有掙扎,只是身體一直僵硬著,并且,觸手的溫度冷的駭人。
他若有似無的輕嘆,將下巴輕輕的抵在她肩頭,擁她在懷,但季維揚發現,他根本無法溫暖她。
連續多日的高強度工作,季維揚早已疲憊不堪,懷中又是溫香軟玉,很快就睡著了。而在他夜間中途醒來時,身旁的位置卻是空空蕩蕩的。
季維揚披衣起身,發現浴室的門嵌開一條縫隙,透出微弱的昏黃的燈光。
浴室內,展顏蜷起身體萎縮的坐在角落中,手掌緊捂著唇片,壓抑的哭泣,那哭聲微弱的讓人心疼。剔透的淚珠穿過指縫,一滴滴打落在光潔的白瓷地面,像極了隕落的流星。
展顏知道,她連怨恨的權利都沒有,因為,這條路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必須走下去。可是,維揚,一定要這樣殘忍嗎?他知不知道她有多痛苦煎熬。如果有錯,那么,她唯一的錯就是太愛他,才寧愿獨自承受一切。
她不敢恨,也不愿恨,可是,這樣不留余地的傷害之后,她不知道該怎樣去原諒他,她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繼續走下去……
而此時,浴室門外,季維揚高大的身體隱在昏暗之中,后背貼著冰冷的墻壁,兩指間煙光明滅晃動,淡淡的煙霧將他圍繞。他微低著頭,漆黑的墨眸融入夜色之中,如海洋般深不見底。
他該恨她的,不是嗎?畢竟,她狠心的拿掉了他的孩子。可愛情無疑是一把雙刃劍,在傷她的同時,他同樣將自己的心弄得傷痕累累。
微微的嘆息后,他將指尖的煙蒂熄滅,唇角揚起一絲苦澀的笑。他對自己說:算了吧,季維揚,你這輩子就栽在她魏展顏手上,只要她能安分的留在你身邊,就讓一切都過去吧,畢竟,一輩子那么長,孩子會再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季維揚并沒有走進浴室,而是默默的回到臥室中,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躺會床上。只是,再也無法入眠。
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展顏才回到臥室中,此時,她早已擦干了眼淚,然后,輕手輕腳的躺回他身邊,同樣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他們,不過都在自欺欺人而已。
清晨,季維揚起的很早。
他穿著睡衣站在陽臺上吸了會兒煙,然后又打了幾個電話,似乎在吩咐什么。等他回到臥室,展顏也已經起床了。
許是哭了一夜的緣故,她的雙眼有些微微的紅腫,那一雙眸子被淚水洗滌的更明亮清澈,還是那樣的誘人心魄,曾經,他不就是別這樣一雙眼眸,這樣憂傷而無辜的眼神迷了心竅嗎。
“臉色不太好,昨晚沒睡好嗎?”他淡聲詢問。
“還,還好。”展顏微低著頭,有些生硬的回了句。
季維揚淡淡點頭,沒有追問什么,她的答案和他想象中幾乎如出一轍。“嗯,收拾一下,我們出去吃飯。”他走到她身邊,十分自然的牽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然而,那冰涼的溫度還是讓他微微的痛心。
兩個人在酒店的餐廳中用餐,依舊是昨天的西餐廳,窗口的位置,可以恰好的看到窗外飄揚的雪落,很美,但雪花總給人一種凄傷之感,因為遇暖則融,就好像太過純潔美好的東西,總是不能長久。
關于昨天陸安琪的出現,和今天的突然消失,季維揚沒有解釋半句,他一向是不屑與解釋的。
“昨天都去哪兒了?”季維揚放下餐具,優雅的抽了張紙巾擦拭唇角。
展顏手中握著一杯溫熱的牛奶,十指緊貼在透明杯壁上,纖細白皙的指尖微微的泛著青色。她的目光遲緩的從窗外移向季維揚身上,“也沒去哪里,在中央大街轉了轉。”
“有趣嗎?”他又問,高大的身體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還好。”展顏悶悶的回答,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他問她答,他不問,彼此間便一直沉默。
季維揚結了帳,牽起她的手走出餐廳。直接來到酒店門外,彼時,司機已經將車開了過來,并將車鑰匙交給季維揚,然后離開。
“走吧,陪我去轉轉。”
還是那條最知名的中央大街,季維揚居然讓她給他做向導,對展顏來說,這里也算是陌生的環境,她也只能帶著他重復昨天走過的路段。
兩人并肩走在長長的街道上,腳下純白的積雪被踩的嘎吱作響。
“哈爾濱的中央大街是歷史文化名街,1924年由俄國工程師科姆特拉肖克設計、監工,我們腳下鋪路用的方塊石都是花崗巖雕鑄,其形狀大小就像俄式的小面包,能將路鋪得這樣藝術,在中外建筑史上都是極少見的。據說當時一塊方石的價格就值一個銀元,那個年代,一個銀元夠窮人吃一個月的。這條長街可以說是金子鋪成的路。”
季維揚一邊走,一面介紹著。
“你以前來過這里?”展顏頓住腳步,疑惑的抬眸。他對這里如此了解,還讓她做向導,耍她很好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