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策不是傻子,他已經(jīng)為林非凡的事,躺槍多次,現(xiàn)在再瞞著林正毅干私活,除非他是活膩了,所以他一邊滿口答應(yīng),一邊等林非凡走開后,立馬就給林正毅打電話。
林正毅正忙得不可開交,聽到林非凡要退學(xué)的消息后,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想不到我生子如此,縱然有一身的修為,卻是滿頭的豬腦子,該果斷時,瞻前顧后;該思考周全之際,卻武斷行事。”
昆策一聽,特么的,他這是指桑罵槐啊,自己一直跟著林非凡,卻任由林非凡一步步走錯,心里委屈的同時,忙為林非凡辯解:“老爺,這也不能怪少爺,真要怪,就只能怪那個寧逸確實(shí)是太可惡了,若不是他,少爺早就在南大稱霸天下了。”
“寧逸?”林正毅一聽到這個名字,頓時就頭痛欲裂,不光是他的寶貝兒子,就是自己也在他手上吃足了苦頭,而且還是實(shí)打?qū)嵉摹?br/>
“這小子太邪門了,幾波刺客都沒能殺他成功。”林正毅搖了搖頭,“想要對付他,太難了,除非老夫親自動手,不過如果是這樣,恐怕會惹出極大的非議。”
“老爺,不是還有個馬盡忠嘛?”昆策聞言,立刻獻(xiàn)策道。
“馬盡忠?”林正毅臉上滿是不屑之色,“這條老狗現(xiàn)在雖然茍延殘喘著,往日修為但受傷之后修為大跌,能成什么大事?”
“再茍延殘喘,對付寧逸也是綽綽有余。”
“行了,這事讓我再考慮考慮。倒是林非凡,他想做什么。你必須如實(shí)向我報告,由我來決斷。”
“明白了。老爺。”昆策立刻答道,“那,少爺要退學(xué)這事,您看?”
“告訴他,如果連這點(diǎn)羞辱都隱忍不下來,以后還如何成大事,想要成大事者,就要先學(xué)會做縮頭烏龜,等到對手松懈的時候。再給他們致命一擊。”
“老爺?shù)囊馑际牵荒芡藢W(xué)?”昆策揣測著問道。
“還不到時候,不過短時間內(nèi),還是先讓他請一下假,免得太難堪了。”
“好的,我會想辦法勸老爺?shù)摹!崩ゲ吡⒖厅c(diǎn)頭。
“對了,這幾天我準(zhǔn)備和豐益集團(tuán)簽署購買貨輪的協(xié)議,必須離開南陵一段時間,這邊的事你得幫我盯緊了。千萬別出了岔子。”林正毅又說道。
“貨輪?”昆策聽到這倆字,眼睛微微一瞇,“老爺,我們真要去買貨輪了?”
“嗯。不過我得先找馬盡忠談?wù)劇!绷终阊壑槔锿钢还傻年幒葜?br/>
海央?yún)^(qū),馬家大宅。
馬盡忠坐在客廳里,閉目養(yǎng)神。
其實(shí)也談不上什么閉目養(yǎng)神。眼下的局勢讓他是每日寢食難安,偌大的馬家衰敗到這種地步。眼下這關(guān)要是過不去,他就可以宣布馬家從此倒閉。脫離豪門大族門列了。
所以他在焦急地等消息。
林正毅告訴他,他已經(jīng)在京城斡旋,希望能夠租到哪怕是一座大橋,又或者是把任何一座大橋的經(jīng)營權(quán)收回去,作為公家使用。
斡旋成功,自然皆大歡喜,但要是斡旋不成功,那馬家面臨的就是滅頂之災(zāi)。
“老爺...老爺。”一個一驚一乍的聲音從門口大老遠(yuǎn)就傳了進(jìn)來。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盡管已經(jīng)落魄了,但馬盡忠依然以豪門大族的要求來規(guī)范馬家門人。
他的新管家一愣,但是走到了他的身旁,壓低聲道:“老爺,林理事長來了。”
“他來了?”馬盡忠眼睛一亮,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可是救命稻草啊,難道是有什么好消息來了,以至于林正毅事先都不打招呼,居然親自登門造訪?
“快點(diǎn)迎接。”馬盡忠身體最近是越來越不咋地了,但還是立刻自己出門迎接。
還沒等他走到大門口,林正毅已經(jīng)滿臉堆笑地走了進(jìn)來。
“馬老,你身體有恙,就不用出來了。”林正毅一進(jìn)門就主動跟他開口說道。
“呵呵,理事長親自登門,馬家蓬蓽生輝,豈有不出門迎接的道理。”馬盡忠知道現(xiàn)在馬家在林家眼里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林正毅剛剛說的話不過是跟自己矯情一下,自己要是當(dāng)真那就是傻子了。
迎他進(jìn)門,馬盡忠趕緊讓人奉上茶點(diǎn)之類的,然后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理事長,不知道大橋的事,是否有所進(jìn)展?”
沒辦法,馬家生死全系在這個上面了,他不能不急啊。
林正毅溫溫吞吞地喝了一口茶,這才慢悠悠地?fù)u了搖頭,一臉無奈的樣子道:“馬老,這次麻煩了,我多方打點(diǎn),只可惜最后還是沒能成,除非我們拿出15個億。”
“15個億?他們?nèi)尯昧恕!瘪R盡忠一聽,整個人直接跳了起來,這特么的,就算是把他賣了也沒15個億啊。
“是啊,15個億啊,而且付出之后,我們能不能拿到經(jīng)營權(quán)還得跟他們重新競爭,這樣的話,我們就完全不值得去做了。”林正毅又呷了一口茶,眼角余光瞄了馬盡忠一眼。
后者卻已經(jīng)完全凌亂了,一屁股坐回位置上,一臉的頹然,幾日不見頭都白了,胡子也長了出來,此刻花白胡子隨著激動的心情而輕輕顫抖,顯示出此刻的他內(nèi)心有多么的憤怒。
“已經(jīng)沒有寰轉(zhuǎn)的余地了嗎?”半晌后,馬盡忠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
林正毅搖了搖頭:“沒想到他們做得那么絕。”
“理事長,那我們該怎么辦?我們先后已經(jīng)投進(jìn)去至少近十億了,后期的融資也在開始,還有很多錢已經(jīng)下了訂單了,我們要是放棄了,那就是血本無歸啊。”馬盡忠都不知道該用什么字眼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馬家要完了啊。
“馬老,不要太悲觀了,我倒是有個新的思路。”林正毅笑瞇瞇道。
“新思路?”馬盡忠被林正毅坑怕了,聽到思路兩字,身子骨頓時一陣哆嗦,難道又是來要錢的?
“對,新思路,我想只有這一條才能把我們的損失降到最小。”林正毅淡淡地說道。
“愿聞其詳。”馬盡忠想,只要不提錢,其他的都好辦。
“購買貨輪。”林正毅把茶杯放下,淡淡地說道。
馬盡忠呆了呆,尼瑪,這也叫新思路?早就想到這條了好不好,只不過運(yùn)營成本實(shí)在有些高,所以就沒怎么考慮。
但沒想到,現(xiàn)在還是要想到這一層上來了,奶奶個大腿的,最終還是要錢啊。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馬盡忠一想到錢,他就無語了,林家死摳死摳的,一分錢都不花,花的都是馬家的錢。
買貨輪,說的容易,普通的貨輪弄個三四千噸的也就一兩千萬,但是現(xiàn)在海上那么危險,這貨輪肯定不能是普通貨輪,所以造價那就完全不一樣了,三千噸級的,沒有七八千萬你買不到那種安全等級足夠的。
搞個兩條,那就是一個多億,而且交貨的時間估計還要拖很長,這樣他基地建好了,貨輪好沒好還是個問題,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如果我們還想把基地繼續(xù)建造下去的話,目前也只能如此了,我想,畢竟我們投了那么多的錢進(jìn)去,總不能就這么走了吧。”林正毅一臉的沮喪,頗為無奈的樣子補(bǔ)充解釋道,“我們可以一邊跟三二公司談判,一邊買貨輪,就算談判失敗了,我們暫時也可以用貨輪幫我們運(yùn)東西,再說了,基地一運(yùn)轉(zhuǎn),我們至少可以慢慢收回成本,我就不信,我們跟他耗上十年,他們能趕走我們。”
平心而論,林正毅這說法倒是找不到什么問題點(diǎn),不過對于馬盡忠來說,問題大著呢,一個是就算要買,那貨輪什么時候會有。
買的話,錢誰付?馬家現(xiàn)在真的是沒有錢了,除了投在基地里還沒有動的現(xiàn)金,剩下的就只剩下一些房產(chǎn)了
難道要典當(dāng)房產(chǎn)?
更重要的是,他剛剛想到的問題,基地已經(jīng)在建,頂多再搞個一兩個月就可以完全投入使用,但是如果是去定貨輪的話,沒有一年半載的哪里能建好,難道還眼巴巴地等著貨輪買到手了再去運(yùn)營?
所以,馬盡忠也沒客氣了,直接把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
林正毅聞言,呵呵一笑道:“這點(diǎn)你放心,我已經(jīng)想到解決方案了,我剛好和豐益貨運(yùn)集團(tuán)老板相熟,他旗下剛好和國外一家特殊造船公司訂購了幾條安全性能不錯的貨輪,都是三千噸級的,這種級別的貨輪別說運(yùn)送晶體和裝修材料了,就算裝幽爪怪的尸體都可以裝得滿滿的。”
“原來如此。”馬盡忠聞言,心里一松,原來有熟人,那就好辦事了,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那貨輪的錢?”
“也不貴,如果我們訂兩艘,也就近兩億左右,這筆錢,你放心,林家支付一億三千萬,剩下的零頭你們出就可以了。”
馬盡忠一聽,就各種不好了。
零頭,零你妹啊,兩個億的話,你們付一億三千萬,我們也得掏七千萬啊,靠啊,讓老子去哪里弄七千萬?(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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