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山巔靜寂無聲。
棲云道長的面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diǎn),當(dāng)他看到金花婆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抵抗不住了,更何況來的不是一位神境強(qiáng)者。
而是六人!
“諸位前輩來我紫金道觀,有何貴干?”
棲云道長凝聲問道。
鬼獠尊者冷厲出聲:“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問我等?速速把范中天叫出來,否則別怪本尊不客氣。”
棲云道長淡淡道:“師兄正在閉關(guān),不方便出來。”
“放肆!”
鬼獠尊者滿目猙獰:“本尊還不信了。把你紫金道觀砸成廢墟范中天還不出來!”
說話間,他猛然揮袖。
轟隆隆!
一道蠻橫邪氣席卷而至,狠狠朝著紫金道觀碾壓過來。
“鎮(zhèn)!”
棲云道長再次催動陣法,八門卦象運(yùn)轉(zhuǎn)到極致,渾厚的陣法氣息彌漫開來。
“哼,不知所謂!”
“給本尊滾開!”
鬼獠尊者冷哼,那道邪氣愈加凜冽。
嘭!
天地轟鳴,整個紫金山為之顫動。
“噗嗤!”
棲云道長倒退三步,口中震出鮮血。
就算有陣法加持,但他也不是神境強(qiáng)者的對手,從元嬰境開始,每一個境界的差距堪稱天壤之別。
鬼獠尊者獰笑著準(zhǔn)備上前斬殺。卻是被金花婆婆阻攔。
“棲云,我們此番前來,只為了范中天,你讓他出來可保紫金道觀無事。”
金花婆婆淡漠道:“他要是龜縮著不出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老身可不敢保證。”
棲云道長抹去嘴角的血跡,緩緩起身。
他的面色依舊堅(jiān)毅。
或者說是無畏。
“紫金道觀一脈鎮(zhèn)守龍脈氣運(yùn),身負(fù)重任,又從來不參與爾等勢力間的斗爭,你們這么做不符天理。”
“我棲云雖然修為卑微,但你們想要逼迫師兄破關(guān),也只有從我尸體上踏過去。”
棲云咧開血牙,口中猛然暴喝。
“陰陽八卦,運(yùn)轉(zhuǎn)無極!”
“陣起!”
轟!
伴隨著他的怒吼,山河動蕩,八門卦象更是咆哮而出借助周圍山河川流,讓陣法威力再度暴漲。
至于棲云本人,更是口鼻耳中不斷流出鮮血。
他這是以秘術(shù)燃燒生命潛能,來強(qiáng)行催動陣法。
“愚昧不堪!我倒要看看,你紫金山這道護(hù)宗大陣能夠阻攔我等多久!”
金花婆婆面色震怒,狠狠一跺拐杖,氣勁崩裂朝著陣法中砸過來。
嘭!
轟鳴巨響,棲云道長身形搖曳,卻也抗住了這道攻擊。
但這僅僅是第一道攻擊,在場眾人并不看好紫金道觀這邊,畢竟對面可是有著六名神境強(qiáng)者的存在。
金花婆婆,鬼獠尊者,還有另一名老者和中年武者,相繼發(fā)出渾厚的攻擊。
只有玄天宗的皇甫恒,以及那名面帶薄紗的美婦靜默不動。
“怎么,玄天宗和碧月宮,準(zhǔn)備坐收漁翁之利?”
金花婆婆蹙眉問道。
皇甫恒淡漠道:“我此番前來,只為見上范中天一面。若是見不上也無妨,玄天宗和紫金道觀并無深仇大恨。”
“道岸貿(mào)然。”
金花婆婆冷哼,接著略微有些忌憚的看向美婦:“碧月宮已經(jīng)幾十年沒有出世了,這次前來又是如何?”
“不為何事,只是閉關(guān)無聊出來散散心而已。”
美婦悠然抿嘴,嬌笑道:“你們大可隨意,我碧月宮只是旁觀者,不會和諸位爭奪的。”
“哼!希望你們二人記住自己說的話。別待會又厚著臉皮出手。”
金花婆婆冷聲警告。
接著,她和鬼獠尊者等另外三名神境強(qiáng)者,不斷轟擊陣法。
轟隆隆!
山河震動,地動山搖。
四名神境老怪物的出手,堪稱恐怖。
紫金山巔上的眾人,面色劇變,不少人以及挪步來到山道邊緣悄悄下山逃跑。
“葉默,事已至此。我們先撤吧。”
范崇苦笑道:“這件事已經(jīng)完全找超出我們的控制范圍了,他奶奶的,這些老怪物怎么一下來這么多!”
葉默卻是微微搖頭,眼眸中死死盯著前方那尊‘飛馬踏燕’。思緒運(yùn)轉(zhuǎn)飛速。
從先前范崇的口中得知,這位范中天和葉安胤是唯一兩個,進(jìn)入始皇陵墓還全身而退之人,而且兩人的關(guān)系還不錯。
再加上父親留給自己的‘星核本源’,可以和范中天留下的雕塑產(chǎn)生共鳴,這其中的聯(lián)系不得不讓他深思。
嘭!
嘭!
嘭!
陣陣轟鳴巨響接踵而來。
紫金道觀周圍的屋檐更是開始搖曳,棲云道長身上的道袍已經(jīng)完全被鮮血浸濕,臉色慘白得如同一張白紙。
平臺上的眾人,都是落荒而逃。
一旦陣法破碎,他們勢必會被殃及池魚。
“葉默,別發(fā)愣了,快走吧。”
范崇焦急催促。
“不!我不能走!”
葉默眼眸中爆出精芒:“我若離去,你叔公將危在旦夕。雖然不知道他和我父親當(dāng)年的布置,但我可以肯定的是……”
“這十年布局,今日就是關(guān)鍵破局的時期,而我。就是破局最重要的那一個點(diǎn)!”
越說,他的眼眸就愈加明亮。
到后面,他再度攤開手掌,星核小劍漂浮而出。散發(fā)出熠熠光芒。
“冰凝,你先退后,我去去就來。”
葉默朝著沈冰凝投過去一個放心的眼神,接著大步朝著前方邁出去。
嗯?
他的舉止,被不少有心人看到。
鄭嘉琪都已經(jīng)來到山道邊緣,正欲離開的時候眼角卻瞥到葉默的舉止。
“鐘叔,你看這人……”
鄭嘉琪蹙眉道:“這人難道還想看破雕塑精髓?”
鐘應(yīng)堂也是納悶出聲:“就算堪破也無濟(jì)于事啊,現(xiàn)在的局面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掌控。這些神境老怪物不會允許別人把雕塑帶走的。”
鄭嘉琪焦急道:“鐘叔,那我爺爺?shù)牟≡趺崔k,他急需天心石啊。”
“唉,為今之計(jì)也只能放棄這塊天心石,再想想辦法,看看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天心石吧。”
鐘應(yīng)堂苦笑著搖頭。
如今天際上存在著六名神境老怪物,這股恐怖的力量是他在港島從未感受過的,他們哪里還有丁點(diǎn)得到天心石的機(jī)會?
“鐘叔你快看!!”
而這時,鄭嘉琪卻驚駭出聲。
鐘應(yīng)堂回頭一看,更是驚得瞪大了眼珠子!
葉默緩緩來到飛馬踏燕身前,棲云道長就盤坐在雕塑不遠(yuǎn)處。
“道長,我有信心激發(fā)雕塑神韻,但需要一些時間……”
葉默凝聲道。
棲云道長雙目流血,聞言后神情一震:“當(dāng)真有把握?”
“有。”
“那好,看來你就是師兄等待著的那人。”
棲云道長欣慰點(diǎn)頭,接道:“你大可放心。我就算拼掉這條老命,也要為你爭取時間。”
“多謝了。”
葉默朝著棲云道長一拜,接著轉(zhuǎn)身面對雕塑。
高達(dá)兩米的飛馬踏燕,棱角分明。將野馬桀驁不馴的姿態(tài)展現(xiàn)得淋漓致盡。
但葉默的目光,沒有集中在那匹駿馬上,反而是看向了最低端,那好不起眼的石燕上。駿馬雕刻深入細(xì)微,連毛發(fā)都蘊(yùn)含神韻。
而這馬蹄下的石燕,與之相比卻有些粗糙,就好像隨意敷衍的一塊亂石。
“飛馬踏燕,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飛馬上,觀大局而遺細(xì)微,飛馬不是天馬,只有天馬才能展翅翱翔。這皮駿馬之所以能夠飛天,其精髓,在于飛燕上!”
“所以!”
“飛馬踏燕只是表象,真正的精髓在于‘馬踏飛燕’。四兩撥千斤,以渺小身姿可助駿馬翱翔而飛,蘊(yùn)含道家法則!”
葉默眼眸中爆出精芒,呢喃自語。
但他的神魂接觸到飛燕上的時候,更是渾身顫動感受到一股恢弘壯觀的神韻。
而他不經(jīng)意間說出來的話語,落在紫金山巔其他人耳中,卻不亞于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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