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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夏被驚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而寢室里一個人都沒有了。
她偏頭,發(fā)現(xiàn)枕頭邊有一張字條:言夏,你醒了就趕緊給你家老公打個電話吧!?。?br/>
三個感嘆號是幾個意思?言夏也不知道是不是傅墨森煮的姜茶起了作用,昨晚她雖然有點發(fā)燒,但意識還是清楚的,所以江桃提議了五次要通知傅墨森,都被她阻止了。
難道江桃這叛徒早上趁她睡著打電話給傅墨森了?
言夏拿起手機,卻沒看到傅墨森的瘋狂連環(huán)call。
她狐疑地撥了一個電話給傅墨森,但他不接。
言夏皺眉,把手機丟到床上,翻身下床,洗漱完再換了一身衣服,終于感覺活了過來,她拿上包,準備去吃點東西。
這時手機響了,言夏沒瞅來電顯示,接起就說:“傅墨森,你是不是故意的?剛才打給你你不接……”
“這位小姐,你能不能來我們店里一趟?”
言夏愣住了,迅速看了一眼手機,再迅速貼回耳邊:“你好,請問你是……”
掛完電話言夏就怒了,一大清早,韓式餐館的老板打電話過來說傅墨森喝多了,現(xiàn)在在他們店里躺尸,需要人去接。
大清早的,他居然喝了個爛醉如泥?!
她低燒了一晚,卻還要跑去接他!
可言夏沒辦法置之不理,因為當她冷冷地拋出另請他人的推辭時,那邊說:“可是我按的一號鍵就是存的你的號碼呀。”
因為這句話,言夏咬唇,怒氣仍在,卻消了一半。
十分鐘后,言夏打車來到該餐館。
透著落地窗,她竟看到傅墨森和許木坐在同一張桌子旁,還都軟軟地趴在桌上,一大堆瓶子東倒西歪。
他們兩個怎么會混在一起的?
言夏走進店里,拍了拍傅墨森的臉,他緩緩睜開眼睛,笑得像個孩子:“小夏?你來了?”
言夏見他喝醉酒的模樣,覺得好笑,便點點頭:“嗯,我來了,來接你這個大酒鬼。”
傅墨森直起身往椅背上靠去,目光緩緩落在對面的許木身上,笑得越發(fā)甜了:“你看到了沒有?我把他給喝趴下了?!?br/>
言夏睨他:“沒想到你這么幼稚?!?br/>
“幼稚嗎?這是男人之間的斗爭。我贏了。”傅墨森踉蹌地站起身,指了指自己,重復斗爭結果。
言夏剛燒了一場,還沒吃早飯呢,體力虛弱,不想和他糾結這樣的問題,敷衍地附和,順便想把許木給叫起來。
不知道傅墨森到底灌了許木多少酒,弄得他根本醒不來。
沒辦法,言夏只得一個一個運送。
她扶著傅墨森往自己胳膊上抬,并囑咐他自己使點勁,可他就是往她身上黏。
“傅墨森!你這個家……”
言夏瞪大眼睛,他轉頭湊過來的嘴唇帶著濃濃的酒氣,堵上她的嘴唇。
他的眼像招魂幡,他的嘴唇溫軟如玉……她怎么一大早也醉了呢……
因為這個吻,言夏總覺得他是在裝醉,可他的嘴唇像蝴蝶飛過一般迅速挪開了。
言夏決定不主動提,免得讓他覺得她很在意這個吻。
當她氣喘吁吁地把傅墨森送進出租車,再折回來搬運許木時,許木竟不見了。
這下言夏徹底不知道是哪個在裝醉了。
折騰半天,言夏終于在傅墨森家吃上今天的第一頓飯。
傅墨森瞇了一會兒后聞著香味坐起來,言夏正在吃炸醬面,瞟了他一眼,繼續(xù)吃:“你不要再多睡一會兒嗎?”
“餓了?!备的谏嘲l(fā)上坐下,搶過言夏手里的筷子,端著她的面條就接力了。
言夏紅了臉:“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講究啊!”
傅墨森頭也不抬:“我們就要訂婚了,講究什么。”
言夏嘟囔:“我們又不是真情侶……”
當然,不知道為什么,這句話她說得極小聲,連自己都聽不清。
看著某人酒氣慢慢散去,言夏問他:“為什么會和許木一起喝酒?”
傅墨森吸溜著面條:“知道你發(fā)燒了,昨晚我來到你宿舍樓下,看到了許木,我就約他一起去喝酒了。”
某人的寥寥幾句便描繪出無數(shù)爆炸性畫面,言夏完全沒想到自己昨晚發(fā)燒睡在床上,樓下居然發(fā)生了世紀大對決。
傅墨森放下見底的碗:“未來夫人的追求者太多,我表示很有壓力?!?br/>
言夏習慣了不動聲色,聽到這話,她頗為得意:“怎么,萬花叢中過的傅大少也會有壓力嗎?”
傅墨森微微一笑,邪魅勾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我喝醉酒后有對你做什么事嗎?”
言夏臉頰緋紅,沉默三秒后說:“沒有?!?br/>
傅墨森湊近:“真的沒有?”
“沒有?!?br/>
“那你臉紅什么?”
“哦,可能燒還沒退?!毖韵钠鹕?,迅速撤離危險地帶。
傅墨森眼底浮起撩撥的笑意,他其實沒有醉。誰都不知道他從小跟著父親在酒桌上歷練,練就了千杯不醉的技能。只要他不想醉,沒人能讓他醉。
看到言夏來接,他忽然很想逗逗她。
那個醉意之吻,是騙來的。
他第一次騙一個姑娘,只為一親芳澤,騙得很開心。
傅墨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連馮東他們幾個人都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挑眉道:“要訂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這一臉的春風得意是怎么個意思?。俊?br/>
馮東一說完,夏褚褚噘嘴,一副失戀的模樣:“難怪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是遇到真愛了?”
冷冷的張然點頭,嘴里吐出一個字:“嗯。”
彼時在宿舍,傅墨森正坐在電腦面前處理公司文件,聽到旁邊的三個人輪番轟炸,悠悠道:“你們?nèi)齻€單身漢是不會懂的,這是人生的另一個階段?!?br/>
馮東捂胸口吐血,無語凝噎。
夏褚褚眨眼求安慰:“我們不是單身漢,我們還有彼此,張然你說對嗎?”
張然:“嗯?!?br/>
好友太八卦就會變成損友。
言夏和傅墨森無端端鬧了個別扭,就是因為馮東、夏褚褚和張然。
江桃是個網(wǎng)購狂魔,這天言夏陪她又去傳達室拿快遞,就遇到了馮東他們幾個。
江桃正饒有興致地邊走邊扭頭沖言夏討論下午茶到底去吃什么,一下子沒注意就撞到了一堵軟綿綿的墻。
江桃被彈回到言夏身上,捂著額頭定睛一看:“馮東!”
馮東笑嘻嘻地挑眉,目光迅速掃過江桃,落在言夏身上:“我說嫂子,你最近挺有能耐啊?!?br/>
言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江桃討厭馮東這種陰陽怪氣的口吻,說:“你到底想說什么啊?”
“哎,我說你這個小個子,怎么分貝這么高呢?”馮東伸手撩了撩她的頭發(fā)。
言夏打掉他不安分的手:“有話快說?!?br/>
“嘿嘿,嫂子,是這樣的。傅墨森最近電腦里的DG女郎都不見了,也不和我們一起去酒吧玩了。你說他這么大的人轉了性,是不是你管得太嚴了點?”
夏褚褚捏著鼻子,尖聲道:“老虎變小兔,我們不習慣。”
張然冷到掉渣,依然只是在鼻子里“嗯”了一下。
言夏聽到這話,第一反應不是歡喜,而是警惕地皺起眉:“傅墨森要你們跟我說的?”
馮東一愣,和自己的兄弟相視一愣:“不是啊?!?br/>
言夏看著他們尷尬的表情,自以為看穿了一切:“哦,如果是這樣,那他轉了性子,我可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江桃了然一哼:“你們這種方式也太小兒科了,我們家言夏可是有腦子的美女好嗎?!”
“嘿!你這個家伙……”馮東急脾氣上來,伸手又要抓她的小辮子。這回江桃不用言夏幫忙,來了一記左勾拳直接打中他的腋下。
“啊……”馮東瞪眼,沒想到這個高分貝的小個子還會耍陰招,“你!”
江桃用力地哼了一聲,轉身挽著言夏就走出了傳達室。
只剩下閨密兩個人了,江桃看出言夏雖然不相信馮東的話,可是臉上在斟酌的神情已經(jīng)出賣了她心思:“想要知道花心大少是不是真的被你套牢了,其實很簡單啊?!?br/>
言夏側目,眼里寫滿好奇。
江桃傲嬌地挑眉,攤手示意她把手機拿過來。
只見江桃飛快地發(fā)送了一條微信,然后丟回給她,語氣輕快:“好了,搞定。”
言夏拿過來一瞧,只見江桃用她的微信給馮東發(fā)了一條消息:既然你說傅墨森不和你們?nèi)ゾ瓢赏媪?,那我們一起去吧?br/>
馮東秒回:好。
言夏蒙了:“這怎么查?”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如果花心大少真的改邪歸正,那他就不會出現(xiàn)在酒吧門口?!?br/>
言夏垂眸,感覺有道理。
晚上,high酒吧。
言夏和江桃跟兩個神經(jīng)兮兮的女探子一樣,縮在酒吧對面的灌木叢下,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前面。
很快,目標人物出現(xiàn)。
馮東、夏褚褚、張然全部到齊,沒有傅墨森。
就在言夏心里泛起一絲甜蜜的小得意時,身后有個聲音悠悠響起:“你在這里做什么?”
言夏扭頭,竟是傅墨森。
他彎腰湊到她旁邊,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自己約了馮東他們,卻躲在這里。難道說……你在等我?”
言夏繃著臉,看向江桃。江桃見行事敗露,覺悟很高地往旁邊移動,逃離戰(zhàn)場。
“還是說你在捉奸?”傅墨森的這句話徹底讓言夏尷尬得一屁股往地上坐去。
傅墨森友善地伸出手,扶她起來。
言夏繃緊臉,強撐道:“我……其實是剛好經(jīng)過?!?br/>
傅墨森不動聲色地挑眉:“哦,我是來接你回去的。即將訂婚的人晚上甩下未婚夫來這種地方不太好?!?br/>
“……”
后來的時間里,言夏都覺得自己是被豬一樣的朋友和隊友坑了。
但在更后來的時間里,言夏發(fā)現(xiàn)終極坑她的人其實還是傅墨森。
離訂婚宴還有一個星期,按理說應該是最忙的時候才對,可是言夏發(fā)現(xiàn)傅墨森沒來找她。
食堂里,江桃咬著筷子看言夏盤子里一口沒動的雞湯,說:“你說你就感冒了一下,發(fā)燒了一下,人家傅大少就給你連續(xù)訂了一星期的雞湯讓你進補,如果你哪兒磕著碰著,那還不是要吃一整年的雞湯?”
言夏皺眉:“為什么我只能喝雞湯,不能吃點別的?”
江桃連聲嘖嘖:“看你這一臉的幸福模樣。話說回來,傅少爺對你是真的好,看來訂婚以后,你要直接搬出我們女生宿舍了?!?br/>
言夏警惕地看向她:“是傅墨森的意思嗎?”
江桃一愣,趕忙擺手:“我就那么一說。”
沒辦法,江桃狗腿地給傅墨森幫過兩次忙,她都還沒找江桃算賬,現(xiàn)在江桃忽然這么一說,她理所當然就會懷疑這是傅墨森的意思了。不過傅墨森一連三天都沒打電話給她,也沒發(fā)過短信,連個身影都沒有露過,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有點介意,居然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又去找哪個小女生去了。
她正在出神間,一大束玫瑰花擋住了她的筷子。
言夏抬頭,是許木。
“言夏,送給你。”他好像是跑過來的,滿頭大汗。
言夏滿臉尷尬,食堂里眾目睽睽,上次因為他在樓下和傅墨森一起爭著要宿舍阿姨開門,全校的人再一次見證了她的魅力極限。
咪咪狗樂呵呵地把這些都搬到學校論壇,還頗有心機地開設打賞功能讓大家來看最后的結局,賺了個盆滿缽滿。
“許木你別這樣,我都要訂婚了?!毖韵奈嬷~頭,她其實想說,就算她不和傅墨森訂婚,也不會喜歡他。
許木垂眸,又飛快地抬起:“我也想過不要喜歡你的,可是聽到你生病我就擔心,看不到你我就會想念?;蛟S只有真的看到你穿上婚紗那天,我才會死心吧?!?br/>
他的固執(zhí),言夏算是服了。
江桃見慣了言夏的追求者,可像許木這么執(zhí)著的還是第一次看到,不禁嘆了口氣:“這位少年,你到底喜歡言夏什么呢?純因美色?”
許木漲紅臉,把玫瑰花塞給言夏:“我喜歡她的全部。”
言夏愣住了,全部?他不過是看到她的皮囊,頂多是一見鐘情,又怎么可能了解她的全部?
這時,馮東和夏褚褚還有張然出現(xiàn)了,他們眼尖地看到女神和自家兄弟的競爭者在一起,立刻怒了,就要沖過來,言夏幾乎是下意識地拉著許木從另一邊跑走。
跑到操場,言夏心有余悸地往后看,見他們沒追上來,這才松開許木的手:“我說……”
她扭頭間,看到許木一雙眼布滿星光。
“言夏你擔心我?”
“我是擔心我們倆?!毖韵臒o奈解釋,“他們幾個可都是沖動的家伙,逮住你送我花我又收了,還不連我一塊兒打了???”
許木望著言夏笑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就當你是擔心我了。”
言夏翻白眼。
“言夏,你為什么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呢?我看得出來,你并不是真的喜歡傅墨森。”
言夏真心好奇他最后一句話是從何而來。
“在山頂?shù)臅r候,當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和別的女人出軌的直接證據(jù)時,正常人的第一反應是憤怒,而不是你那樣寬容大度的表情。”
言夏這會兒發(fā)現(xiàn)他倒不是看上去的那樣蠢萌。
風輕輕吹過操場上的小草尖尖,路燈到時間全部亮了,紅色塑膠上有了他們兩個人交疊的影子。
“那你呢,你又何嘗是真的喜歡我?”言夏望著他的英俊眉眼,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你根本不了解我,和其他男生一樣,喜歡的都只是我的外表。”
許木張了張嘴,咬著牙沒說話。
言夏轉身,聽到身后的他沖她喊:“那傅墨森呢?他就和我不一樣了嗎—”
言夏望向前方,關于這個問題,她也沒有答案,而她要去尋找這個答案。
她走過操場,在許木看不到的地方把玫瑰花束放進垃圾桶里,迎面看到幾個曾經(jīng)送過她情書的男生用一種得不到又自我安慰的眼神望向她,其中還有人大膽地沖她吹口哨。
言夏突然覺得很沒趣,見過萬千風景,也不過是為了最后???,更何況那些風景從來都不是為了她而存在。
她忽然想知道傅墨森這個時候在干嗎。
這個念頭讓言夏在心里嗤笑了一下,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邪了。
言夏掏出手機想打給傅墨森,結果手機先響了。
是老媽來的電話:“小夏啊,今天能回家吃飯嗎?”
言夏頓了一下,應聲說:“好?!?br/>
一般周末她都會回家吃飯,母親大人忽然打電話來應該是有什么事。
見傅墨森還沒動靜,言夏索性把手機丟回口袋。
晚上言夏回到言家,言媽媽笑瞇瞇地迎出來,挽著女兒的手往里走:“怎么沒帶墨森一起?”
“他忙?!彼疾恢浪谀膬?。
“也好,正好我們一家三口聚聚?!?br/>
言夏往里走,言爸爸已經(jīng)坐好在倒紅酒了。
飯桌上,言爸爸給言夏夾她最喜歡吃的獅子頭:“女兒啊,這幾天功課忙嗎?”
言夏立刻意識到父母有事:“爸爸,你特意找我回來吃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吧?”
言媽媽笑瞇瞇地看了一眼言爸爸,他微微一笑:“我女兒就是冰雪聰明?!?br/>
言夏吸吸鼻子:“說吧,什么事?”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你能替爸爸去H市出差幾天嗎?”言爸爸直入正題。
H市離W市不遠,來回只需要三四個小時。只是平時父親大人公司里的事情全都是他自己親力親為的,雖然說之前她也有幫忙辦過事,但他的意思是她現(xiàn)在還小,不用親自上陣,等畢業(yè)以后再慢慢接手家族生意,為什么現(xiàn)在又……
“爸爸的風濕犯了,這幾天有點難受。H市那筆單子又挺重要的,你也知道爸爸這個人,什么事情都喜歡親力親為。之前讓你辦過的幾件事都辦得挺漂亮,所以我不能動,只有拜托給你才放心。”
“爸爸謬贊了?!?br/>
“傻女兒,上次和張家談生意,從吳家奪過五千萬的那筆生意,不就是你促成的嗎?”
說到那筆生意,言夏是驕傲的。
言夏十八歲那年剛過完生日,爸爸因為出差沒能及時送她禮物,所以那天帶她去商場買東西,結果遇到了張叔叔。
都輪不到爸爸出手,這位張叔叔非常熱情,出手闊綽地給她買了很多最新款的奢侈品服裝,左一個“小夏”,右一個“小夏”。
言夏卻看到爸爸的臉色不是很好。
果然晚上的時候,張叔叔強邀他們吃飯卻又不說是什么事,很明顯是想要拖住他們。
她利用手機微信,當著張叔叔的面問爸爸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爸爸告訴她,這位張叔叔最近在和他們家爭搶吳家的生意,所以今天他的突然出現(xiàn)絕對不是巧合。
她看著面前的張叔叔不停地勸她吃,意識到不對勁,借故上廁所跑出包廂,去向服務生打聽了一下,得知原來吳家正巧也在這家飯店吃飯。
她主動去了吳家的包廂敲門,發(fā)現(xiàn)表面熱情的張叔叔實則是拿自己當誘餌,搶先一步派手下和吳家接觸,想拿下訂單后直接到他們面前給以重重一擊。
她阻止了吳家和張家簽約,一屁股坐下來,先代表父親表明言氏的誠心以及合作的誠意。
爸爸放在書房的合作起草書她有看過,所以直接對吳家爺爺口述。
吳家爺爺佩服她寵辱不驚的態(tài)度和滿滿的智慧,就憑著言家有女如此,毅然改變了主意。
后來,言夏自己回想起那天在包廂里的一番言論,感覺訝異非常。
言爸爸的解釋合情合理,言夏沒多想,囑咐媽媽好好照顧爸爸,便把出差的事情應承下來。
晚飯后,言夏拿著資料回到學校,路過操場,看到許木又在發(fā)了瘋一樣地跑著。
她低著頭迅速回到宿舍。
江桃沒在,其他人也沒在。
言夏本來想讓江桃去操場看看許木,現(xiàn)在也只能作罷。許木的倔強讓她想起了之前的自己。
在高中的時候,她和趙熙因為一點小事鬧了別扭,她不想去道歉,趙熙也沒有來找過她。只是隔了一個樓層的距離,年少氣盛的兩個人誰也沒有找過對方。
從最初的生氣,到后來因為思念而泄氣,她最后絞盡腦汁決定去跑圈。晚自習的時候,她繞著操場一遍又一遍地跑著,目光始終都望著五樓的同一個方向。
她知道趙熙一定能看到,她就是想讓他看到。仿佛只要看到,她和他之間就沒有全然的斷掉。
那時候趙熙坐在窗邊,認真看書的樣子落在她的眼里就是又愛又恨的畫面。他故意不去看她,她就一直跑。
直到她終于跑不動了,氣喘吁吁地抬眸,終于看到他扭過頭。
那一刻的對視,她始終忘不掉。
一眼萬年,趙熙目光里的心疼和自責,在他清冷的面容上蕩漾開來;她有想過終于引得他注意時,一定要狠狠地瞪他。
可真的望見他時,她只知委屈地笑,號啕地哭。
那一刻,她很青澀。
愛情就像高溫燙過的鐵烙,烙進她的血肉里。
烙印太深,以至于后來不管出現(xiàn)了多少好男兒,她都自動視而不見了。所以許木的心思她很清楚。
言夏回神,勾唇苦笑,如果不是和傅墨森的意外,到現(xiàn)在她生命里男生這一塊依然還是一潭死水吧。
言夏瞟了一眼手機,依然沒有某人的任何消息。
訂婚在即,他或許是后悔了?
也對,剛開始他改變心意就透著詭秘!
言夏打開從家里帶來的資料,開始為第二天的出差做準備??粗粗趾仙狭速Y料。
她心有雜念,無法投入。
為了忘記趙熙,她才會那么爽快地答應了傅墨森的訂婚。
她有那個自信,不會對萬人迷傅墨森動心,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可是現(xiàn)在,她想起了傅墨森。
趙熙,這是不是代表,我終于要開始忘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