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送達,這幾天的狀態難過得想死***求安慰】
涉間雖然不是實際上的指揮官,卻終歸是有這一分名義而且由涉間升帳點將,也并非沒有前例
故而,當涉間著親衛召集一干眾將過來點將的時候眾人也不疑有他,況且,這六千降卒也多是涉間的心腹畢竟是長城軍團威望頗隆的年輕一代將領,這人望非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縱然成了叛將,可依舊有許多人中心追隨
至于王逄一方的將領,也不疑有他心中還琢磨著,是不是涉間要為王逄造勢
只有王逄心中疑惑不過事到如今,盡管心中疑惑,卻也還是要按下來雖說王逄疑心王務不知去了何處,但涉間若真的有意再次叛逃也不能逼急了,搞不好一個軍法處置,王逄被假戲真做斬殺了首級,那就不妙了
于是王逄暗藏軟甲,帶著數百心腹親信,一齊都是到了涉間的帥帳
只見當王逄剛剛入了帥帳,見了涉間
涉間卻是勃然大怒,喝道:“放肆,覲見上官升帳點將,如何隆重之事你竟敢披甲執銳上陣,還帶眾多武牟王逄,你這是要造反嗎?”
王逄呆了一呆,接著頓時反應了過來歷喝道:“涉間,放肆的你是本將為北伐大軍少帥,豈會反叛,賊子你竟敢私通北軍,來人,給我拿下”
“哼”涉間目視左右,悄然一點頭,從懷中拿出樞密院的命令示眾,冷然道:“本將乃是吾王欽命為臥底之人,本來就未曾有過判敵之心眼下吾王英明,已經在九原城下大破王離狼卒親衛北伐大軍困頓不前,正是我涉間用命之時如此名正言順,諸將可敢與我謀取驚天功勛?”
“如何不敢”
“喏”
一干將校,心中縱然是再多驚疑,此刻聽此,也都是齊齊應下
噌……
涉間一把腰間佩劍,電閃雷鳴之間,整個帳中的節奏已經被涉間掌握在了手中拔劍聲一起,帳外忽然響聲大作如同地上猛然發顫一般,千數刀斧手齊齊奔涌而來
砍殺之間,根本毫無阻滯見此王逄眼中不甘之極,看向涉間,神色怨毒無比
涉間對此屹然不懼,領著一干部將三下五除二將王逄身邊親衛斬殺殆盡廝殺搏斗之間,齊心用力,一劍取了王逄首級
王逄既死,帳外三百王逄的親衛也頓時發狂,在一干刀斧手的圍殺之中,被屠殺了個干凈見此,涉間輕輕一嘆,命人厚葬了這些忠義之士王家經營如此之深,自然是其一大幫子親信忠臣追隨的而今能夠殺掉一批,也是為日后的隱患少掉一些
朔方城外戰鼓擂,以有心打無心,以有備擊無備王逄麾下兩千精銳材官,被涉間領著一舉擊潰,余部逃亡被追殺五十里,一直到遠遠見到了黃河的邊緣,這才收兵回營
沒能將這些逃卒全部擊殺讓涉間有些可惜,但心中卻無多少緊張之色圍殲逃卒封鎖消息固然是好的,可若是能讓在前線已經軍心不穩的北伐大軍知曉后路出了問題,連北伐大軍少帥都被擊殺河南地中心點朔方城是解圍,再加上涉間竟然是如此高級別的臥底
一樁樁一件件消息傳到王離口中,縱然不去深思,也能想到王離當是如何難過的神色
想到這里,涉間暢然一笑
此刻,朔方城中河南地都督曹參帶著諸將過來迎接涉間
曹參過去看著涉間衣甲未退,血痕未消的模樣,鄭重一禮:“將軍此役,天下事變矣”
“終究是王上的深謀遠慮”涉間遙遙朝著北方一拜
曹參對此深表贊同,又道:“將軍重歸正道,那孫甘校尉?”
“他自有王上欽命”對于這位鬧翻的副手,涉間神色復雜因為此次臥底,以榆中城的代價取信王離他和孫甘前番情義都是斷絕,雖說后有王務過去透露了天機,可到底如何,誰能知道?
駐遠堡外三十里
駐遠堡有大人物,這人物的級別論起來,就是已經掛掉的那個所謂北伐大軍少帥王逄見了,也得表面上恭恭敬敬地見禮,口稱:“見過副將”
大秦軍制有正副設置,大軍出行除了正印統帥外,往往還有副將輔佐一般而言,除了庶務處理外,自然是有代表朝廷監視的意思
而北伐大軍二十萬兵,這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沒有副將設置去監視王離的這副將,便是沈舍
沈舍原本是咸陽城內的中尉,在國都中也是一號響當當的人物后來稀里糊涂因為部下蒲鑫參與進了當時舊老臣的權力之爭,最后得了胡亥賞識,便進了城外主持兵訓練
一晃半年訓練出了十萬大軍后,卻是成就寥寥自己訓練的十萬兵除了在李斯手中抵抗山東群匪有些功勞外,在函谷的那些兵竟是叫周文給打破,一路殺到了咸陽戲地
如此一來,沈舍很是沉默了一段時間
直至后來,王離執意北伐咸陽國庫是勒緊腰帶,湊出二十萬兵,北上伐扶蘇到了這時,沈舍又一次成功搭上了趙高的線,再次得了胡亥的認同
于是帶著自己從函谷那里的四萬余兵,進了膚施大營成了王離的副將,成了北伐大軍的第二把手
只是在王離面前,沈舍這幾乎一輩子都在內史打交道的老官僚很是不適應對上這樣的邊關悍將,而且還是家中背景極其驚人的悍將那沈舍最后爭權奪利的結果,不問而知
在王離時不時敲打之下,沈舍最后認了命再也不去管那軍中事務,便是最后大軍在黃河,和扶蘇大打出手的關鍵時刻這位堂堂大軍的第二把手,竟是帶著三千親衛,在駐遠堡住了下來
比起前一次有進步的是,這次沈舍終于能夠入住堡內原折沖都尉府要知道,這以前可是王離住的地方
到了駐遠堡的沈舍比起以前加顯然淡然無爭了,麾下嫡系三四萬,竟然和一干降卒成了王離的輜重隊兼職押運推車扛包,簡直就是后媽養的
對此,沈舍只是在駐遠堡笑笑,喝茶而已
九原城下亂戰剛剛結束不過三天后,駐遠堡內的沈舍依舊在喝茶,只是這一次,他神色有點緊張因為他身前的那個黑衣人也在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