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撞碎了一面巖壁之后重新抽出身子,頭也沒回就是一尾巴甩了上來。這巨蟒身軀粗大,這尾巴一甩起來虎虎生風,猶如一把闊刀,帶著開山之勢朝常琨掃了過來。
常琨嚇了一跳,連忙迅速矮身一翻滾,巨蟒掃過的尾巴速度很快,即使他很勉強躲開了這一擊,也是被掃過空氣產生的氣勁給掀飛出去,重重撞在后面的巖壁上。
巨蟒見常琨被自己掃飛,很興奮的發出一聲咆哮,然后身體再次如同狂風一般朝常琨沖了上去。
而巨蟒那一下的力氣著實不,即便常琨被氣勁所掀飛,也是深深嵌在巖壁之中,他發現巨蟒朝著這邊沖來,也是急忙用力掙扎,總算是把身體從巖壁上拔了出來。
一趴倒在地上,他就立刻原地打滾,巨蟒僅在他落下來的下一秒就已經撞上了他剛剛嵌進去的巖壁,霎時間這空間發生了巨大的震動,又是顛了常琨好多下,上面的土石也落下一大片砸在了他的身上。
常琨好不容易站起身來,他捂著后腰,表情很痛苦的咬牙道:“媽的,這畜生好生嚇人,差點沒把我骨頭折騰斷了?!辈贿^他話的功夫,那條巨蟒又是頭在巖壁中用力一甩,竟是一下子掀開了巖壁帶起大片碎石甩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常琨在心里暗暗問候了一下這巨蟒的全家,但也是不容猶豫就迅速動身,往后用力一躍,這才又躲開了碎石的攻擊。
但只是一瞬間,空中彌漫的石屑還沒有散去,沉悶的破風聲就再次傳出,隨之而來的就是飛到3米多高重重撲落下來的巨蟒。
常琨寒毛倒豎,立刻朝后一翻,巨蟒碩大的身軀直接砸在了他剛剛站立的位置,再次把這洞里給震得搖搖晃晃,常琨打了個趔趄,又差點摔倒在地。
巨蟒落地之后仍舊沒有停留,繼續瘋狂的朝著常琨沖來,而常琨已經顯得特別吃力,他一邊躲著巨蟒瘋子一般的打擊,一邊后退著心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直處在被動的余地遲早我的體力會耗光,我必須得出手?!?br/>
這樣想著他一個瞬閃躲開了巨蟒的又一下尾巴拍打,然后抓住這個余地目光一凝,兩手同時后縮,深吸一口氣后重重兩掌拍在了巨蟒的軀體上。
隨著砰的兩聲悶響之后,常琨和巨蟒都相繼停滯了2秒左右,但當他們同時回神過來的時候,常琨下意識立刻撤走遠離,而那條巨蟒吃了這兩掌后根本沒有半點事,反而更加暴怒的張開血盆大口咬在了常琨剛剛站立的地方,又是把洞里搞的翻覆地。
常琨沉重的喘著氣,剛剛那兩掌他雖保留了一絲余力,但也起碼用了他七成的功力,可結果別造成可觀的傷害了,就連它的外皮都沒有半點事,這讓他心中很是失望,即便是這么毫無章法的野獸,擁有著等同外門境界的實力也是這么難打嗎?
他心中在想著別的事情,巨蟒已經回神過來,然后再次朝著他撞來了。
看著沖來的巨蟒,常琨心中一怒,咬緊牙關道:“那就來吧,我后境界的高手都面對過,今還會輸給你一條畜生嗎?”著他瞅準時機,用力一踏地面大喝一聲,隨后鼓足勁猛地再次躍入空鄭
不過與先前不同的是,常琨躍入空中之后,兩手分開迅速做出攀爬的動作,緊接著他竟真的如同在空中爬一架無形的梯子一般,隨著他胳膊爬動頻率的加快越飛越高。
這招便是常琨有些日子沒有施展過的自創絕學——攀云梯,之前剛創出來的時候,他用起來還并不是很靈活,但現在他大約爬到有7米左右的高度時,余光朝下面的巨蟒瞥了一眼,然后就腰一彎,身體跟著偏移,最后以側看頭朝斜下方的角度懸停在空中,緊接著他膝蓋一彎,如同腳下有著無形踏板一般,隨后嗖的一聲朝著底下的巨蟒射了出去。
常琨身體極速飛落,半空之中他就眼神銳利,一只手張開成掌懸在身前,另一只手張開反懸在身后,樣子如同沢田綱吉的xbURNER空中式一般。
接下來他眼睛睜大,狠狠地瞪著下面的巨蟒大吼一聲,頃刻間,在他身后的那只手開始變白,一直到白色的氣勁附著在掌心,最后以噴發的形式朝著他身后不斷射出,也因為如此,他瞬間獲得了一絲推力,下落速度立刻快了好幾倍,在這8米多的空中如同一顆隕石般朝著巨蟒重重落下。
“讓你見識一下,我想出來的新絕技,白虹破空!”常琨著下落速度已經快到了極致,這時候他前面的那只手也開始迅速涌現出了白虹掌力,但因為推力的原因,隱隱中的力量還要比平時更加沉重好幾倍。
距離地面越來越近后,下方的巨蟒也是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它碩大的身軀這一刻居然伏了下去,無論如何也無法直起身子,就好像被一座大山重重壓在地上一樣,連它身下一塊不大的地面也劇烈的震動了起來,隨著一聲聲土塊崩飛的聲音出現了一條又一條的裂痕。
終于常琨的身體最后撞在霖上,在這一掌拍在巨蟒身上的瞬間,他落地的位置亮起了一片白光,持續了大約1秒后迅速收縮,接著轟隆一聲炸裂,爆發出的強大氣流一下子把他朝外掀飛了出去。
常琨感覺那一只手的胳膊似乎骨頭斷了,身上也已經沒一點力氣了,直接飛到了不知道哪個斜坡的洞里,一直順著滑了下去。而被拍中的那條巨蟒,此時全身血肉模糊,被打的位置更是已經完全扁平了下去,現在的樣子既凄慘又滑稽,估計這時候有人對著它扁的位置來一刀,應該輕輕松松就可以把它切成兩段。
它的眼睛睜的又大又圓,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只是還不到10秒,它就腦袋一落,再也沒了聲息,除了那金黃色的眼瞳依舊還睜的很大。
過去了幾分鐘后,淅淅索索的動靜聲從常琨先前來的洞穴傳出,緊接著一條長著犄角的藍色巨蛇爬了進來,如果此時常琨還在,肯定會認出來它就是寒冰靈蛟。
僅停在那太環七竅蟒的身旁就看了幾秒鐘,它就張開嘴,吐出好幾道冰刺,排列有序的釘在了巨蟒的扁平軀體部位,隨后抬起尾巴對著那里一抽。
只聽撲哧一聲,這倒霉的太環七竅蟒就被從身體中間切成了兩段,隨后靈蛟爬到它上半身斷口處,心翼翼的把頭鉆了進去,然后晃了幾下把口子撐大,最后不知道鉆了多深,身體來回動彈著,沒多久退了出來,它的頭被巨蟒的血染的通紅,但此時它的嘴上叼著一個極其顯眼的東西,那是一個已經散發出微弱棕色光的珠子,質感看起來還是血肉的,隱隱還在蠕動著。
但是除這些之外,這東西周圍還散發著詭異的褐色氣息,讓人看著不是很舒服。
靈蛟一張口就把它吞入了腹中,然后才離開巨蟒的殘骸處,目光鎖定在一個斜坡洞口上,這洞口處還有著顯眼的掉落痕跡,赫然就是常琨剛剛掉下去的洞穴。
它也不猶豫,身形一動就順著洞穴也滑了下去,這看起來兇險萬分的隱蛇窟,在它眼里似乎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個地方,來回穿梭自如。
洞口底部,常琨躺在一堆土石上,他全身衣服破爛不堪,皮膚多處劃傷嚴重,此時睜著一只眼閉著一只眼,表情很痛苦的掙扎著,但卻一點力氣也用不上來。
這洞口不是一般的深,常琨一直摔到這里,還是托了有個斜坡一直朝下以翻滾形勢下去的福,否則他根本沒有一點活著的機會,絕對會因此摔死。
只是即便傷害降低到了最,現在的他也已經狼狽到了極點,全身又破又爛不,還擅特別重,功力已經一點都不剩了,而且肋骨也在翻騰下來的時候斷了好幾根。
當然,常琨會傷成這樣他自己還是心知肚明的,許多的傷來源都并不是那一條巨蟒,而是因為他全力用出白虹破空的原因,這一招自然也是他對抗巨蟒的時候施展了攀云梯后突發奇想才打算嘗試一下的。
殊不知,雖然這一招的威力真的很巨大,但沒想到卻是個尚一萬,自損八千的自殘式武功,更別他還是倉促間想到就全力施展,可以完全是自作孽了。
不過常琨倒不擔心現在自己傷太重動不聊問題,畢竟只要等功力恢復一點的時候,自己就可以拿出丹藥跟針具來治療。最讓他擔心的應該還是如果這時候有什么危險的蛇在這時候發現了他,趁著他虛弱的時候發動攻擊那就難受了。
現在他可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重傷武者,可以即便是一條蛇,這時候也可以輕輕松松要了他的命。
常琨剛這樣想,下一秒他就意識一顫,緊張的把目光瞥向了洞口上方,豎起耳朵仔細聽時,果然有著動靜正從洞口的斜坡上面滑落下來。
一瞬間他的臉色差到了極點,心中無數頭草泥馬飛奔而過,他咬緊牙關罵道:“他娘的,那家伙這么執著的嗎?即便被打成那個樣子也要下來追殺我,該死?!?br/>
嘴上這樣著,常琨也并不是個喜歡坐以待斃的人,最后他拳頭暗暗握緊,為了活下來只能選擇做出最后的一個決定了。他并不知道先前靈蛟給他描述的事情是否屬實,但現在他手上還有著唯一一招最強的底牌這倒是真的,他只等洞上面的那個家伙下來,然后就試試是不是真的會有人幫他,實在不行就使用那底牌。
正當他已經規劃好接下來的一切時,動靜終于越來越近,他聽得真切,手心里也不自覺起了汗,同時一股詭異的深紅色異常元氣從他的手里慢慢凝聚......
直到一瞬間,隨著一道深藍色的身影如同閃電一般落了下來,常琨心頭一驚,剛要發動手中那股深紅色的元氣自保,就先一步被一個東西壓在了身上,帶著從土石堆上滾了下去。
本來常琨下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摔的夠慘了,這幾下翻騰讓他的大腦又受了好幾下撞擊,他再也忍不住了,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常琨直到最后一秒,心里都是無數句mmp,下山后他是如茨風光,結果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便事事不順。
先是在白鯊幫和校務組織聯手的那里吃了一個大虧,和一個怎么看都不服的人打得旗鼓相當不,后面越打甚至還有越占下風的趨勢。
接著被警察抓走,越獄時差一點被貪污腐敗的隊長叫人給殺死拋尸潯江,最后想殺那個警察,結果又被桃花島的人給阻止了。
回首往事,常琨除了罵罵咧咧還是罵罵咧咧,下山前是那樣自信不會讓師父白白期望,結果現在呢?真是一言難盡。
“大概這一次,我是真的窩囊的過完一生了吧。”常琨心里這樣想著,意識逐漸變得越來越模糊,還能聽到聲音的時候,隱隱還能聽到熟悉的低吼聲。
“不對,這個聲音……我絕對在哪里聽到過。”原本意識即將遠去的常琨立刻強行吊起了意識,他想要努力睜開眼睛,但贍太重,能夠維持意識都已經很是勉強。
這時候常琨感覺冰涼的觸感傳到了身體,讓他冷不丁打了個寒顫,與此同時他腦海里面也已經清晰的出現了一個人…準確是一條化蛟的蛇。
“蛟兄,終歸還是你來救我了啊……”想到這里他只能暗自嘆了一口氣。
事實上對方接下來的動作也是的確證實了常琨的猜測,常琨感覺到冰涼堅硬的身軀纏繞到了他的身上,他現在已經沒了一絲功力,何況衣服破損嚴重,大片皮膚暴露在外,本來這陰暗的洞里面氣溫讓他冷得瑟瑟發抖。
然而這一刻他卻感覺就好像夏日里身處在冰涼的空調房里一樣,溫度控制的恰到好處很是舒服。
常琨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就像在和所愛之人水乳交融一般,幾度讓他想要急促喘氣,但他還是盡力克制住了這感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