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起來,段大哥既然來這太環(huán)山,肯定也是為了尋求機緣的吧。”常琨問道。
段思明沉默了起來,心事重重的想了許久道:“看你也是個體面人,我就不隱瞞些什么了。”著他呼出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然后他目光變得嚴肅起來道:“我來這太環(huán)山,其實是為了救一個人。”
“救人?”他的話常琨有些不解,這里除了他還會有什么人?真要救人也走錯了門吧。
不過段思明的下一句話才讓常琨反應過來會錯意了。
“準確來,是來這里尋一樣寶物來救人。”再看他的神情,雖是一副認真的樣子,但是常琨卻可以從他的眼神深處看到一絲痛心,而且能看到他牙關緊咬,握住拳頭的反應。
看到他這副樣子,常琨基本可以確定他要救的人肯定是和他關系很深的人,而且很可能是被熟人陷害的,否則這樣的神情是絕對不可能露出來的。
而段思明也發(fā)現自己的情緒表現的似乎有些過激了,只得再次呼出一口氣穩(wěn)定下情緒才道:“不好意思,剛剛有些過激了。”
“沒事,畢竟經歷了那么痛苦的事情,你這樣的反應也算正常。”常琨擺擺手毫不在意的道。
段思明卻是一臉疑惑的問道:“你難道知道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完神情變的有些警惕起來。
常琨看他這般多心的樣子也是哭笑不得,只得解釋道:“你眼中的痛苦和仇恨的神情都遮掩不住,想要看出來實在太容易了。”
聽到他的話段思明才算相信了幾分,畢竟自己剛剛沒控制好情緒,心里想的什么也確實很容易被人看出來。
他低下頭,臉色陰沉的低下頭一句話也不,似乎因為提起剛剛那讓他難受的事情,所以此刻一點心情也沒有了,只有抑郁的情緒。
常琨見他這樣也想不出什么話來,只得安慰道:“放開一點吧段大哥,你若是一直這樣的心態(tài),想要完成你的目標就難了,我想你樂觀一些,總會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的。”
段思明微微抬了一下頭,用一張苦逼的臉看著常琨,常琨這才發(fā)現他的眼眶里有一絲的眼淚緩緩溢出,不知道為什么被一個大男人以這樣的眼神看著,常琨只覺得雞皮疙瘩起一身。
段思明像是想明白了一樣,一抹眼淚神色變的堅定道:“是啊,我必須要樂觀啊,一直陷在那件事的陰影中算什么?綾煙若是看到我這副樣子想必也不會開心的吧。”
常琨聽到綾煙這個名字,心中馬上就有了更明確的答案,這名字一聽就是女性的名字,看來多半是段思明的姐姐妹妹或者妻子了吧。
“對了,段大哥,你要找的東西是什么?我對醫(yī)術頗有研究,這次來這里也是為了尋幾種罕見的草藥來治病的,不定我可以指點你一二。”
段思明一聽不禁有些興趣的問道:“兄弟還學過醫(yī)術?”
常琨謙虛的點點頭道:“跟著師父學零見不得臺面的皮毛罷了,師父他是絕世神醫(yī),而我不過學得他萬分之一的本事罷了。”
不管怎么樣,把師父一個勁捧高就對了。常琨此刻心中便是這樣的想法。
段思明卻是表情古怪的道:“真的假的,要是如此厲害,你便告訴我他是誰,這么有名的人我肯定認得出來。”
他此刻心中同樣也有著想法,不過跟常琨恰恰相反,對這個神醫(yī)他是嗤之以鼻,因為不管是自己家還是綾煙家,為她醫(yī)治都已經找遍了華夏上下的神醫(yī)了,結果沒人可以醫(yī)好她。
也只有最后一位逍遙派的才弟子憑借一手神乎其神的醫(yī)術幫她穩(wěn)住了三年心神,并且指點他來此尋藥,這逍遙派的醫(yī)術早已經是冠絕古今的存在了,尚只能暫時保住綾煙的命,所以再神的神醫(yī),又能厲害到哪里去?
常琨搖搖頭很果斷的道:“你不知道的,我?guī)煾冈缫央[居深山,不問江湖之事多年。便是這下,能知道他的人我敢打賭不超過五個。”
段思明臉色稍有些不悅的道:“好了,你盡管就是,我不信有你的這么夸張,不定我就恰好認識這位先生呢!”
常琨看他有些不悅,也不再繼續(xù)賣關子,當即便開口道:“我這么告訴你吧,我?guī)煾冈窍乱粋€大門派的才弟子,距離長老甚至只差一步之遙,可惜卻因為和我?guī)熌锏氖虑楸婚T派發(fā)現了,這才不得不離開門派和我?guī)熌镫[居深山。”
“至于我?guī)煾傅拿郑憬^對不知道的,他自稱當世無崖子,名叫姜無涯。”
意料之中的,聽了常琨的話之后段思明也確實面露疑惑之色,常琨看他這樣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就在這時,段思明突然心問道:“那個,兄弟啊,你確定你的師父真的是神醫(yī),還自稱當世無崖子?”
段思明心想,雖然這位先生是誰他不知道,可若是起無崖子,他豈會不知道?怎么一千年前,段譽家主和山靈鷲宮的宮主虛竹可是生死之交,即便他們大哥蕭峰死了,兩人偶爾也會相聚喝酒吃肉,談心論事。
而無崖子老前輩,正是他當年傳授了虛竹他畢生的功力,隨后便油盡燈枯而死。
無崖子正是逍遙派第二代掌門人,他的本事有多大雖然段思明沒有見過,但聽家族老前輩講起虛竹前輩當年得了無崖子一身功力逐漸適應后有多厲害,以及逍遙派綜合皆修的這件事之后,他就相信,這姜無涯敢自稱當世無崖子,想必是個有本事之人,神醫(yī)的本領雖然有些過了,但距離這個境界應該也不遠了。
常琨絲毫不謙虛的點點頭吹噓道:“當世醫(yī)術可以超過我?guī)煾傅模A夏恐怕還沒有人。”
段思明并沒有太在意常琨的這句話,而是請求道:“既然這樣,那我能拜托兄弟你一件事情嗎?”
“是關于這個叫綾煙的人吧。”常琨未等他出來就先一步道。
段思明點點頭,情緒再次有些失落的道:“實不相瞞,她是我的未婚妻。”
常琨沒有多大的驚訝,畢竟一開始他就有過這個猜想。
他又嘆了一口氣緩緩道:“我們大理段家,自五代家主段智興出家之后,下一任家主便和大理慕容家交好了,他認為兩家好幾代前的恩怨不應該強加到后人身上,何況段譽家主曾經的愛慕之人也是慕容家的人......”
段思明一番講述之后,他從腰間取下水袋喝了一口,神情有些頹廢的道:“綾煙她自便和我是青梅竹馬,我們互相愛慕彼此,同樣也是段家和慕容家這一代最才的兩個人之一。可惜就因為當時她出任務我沒跟隨她一同前去,這才中列饒秘制奇毒。”
常琨聽了段思明大體的講述后點點頭道:“我都知道了,段大哥放心好了,再怎么無論是段家還是慕容家,都曾和逍遙派有些淵源,我想師父他老人家就算看在綾煙嫂子是王語嫣的后人這一點,也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段思明聽到常琨喊綾煙嫂子的時候,臉上的頹廢神情也算是消失了一些,重新振作起來露出一絲微笑道:“兄弟今這份人情,段某我不會忘記的,他日若有什么事相求,段某必當竭盡全力。”著對常琨拱了拱手。
常琨則是擺擺手道:“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段大哥是這樣的性情中人,為了自己的所愛之人甚至獨自一人不遠萬里從大理來到龍寧府,這份耐心值得讓人傾佩。”
隨后兩人又是聊了一番后,段思明想到了重要的事情,便起身道:“對了,常兄身上的毒還未解除,我先幫你解毒吧。”
還沒等常琨什么,就見段思明右手手指豎起,一股淡紅色的元氣就這樣凝聚在他的食指上面。然后段思明眼神一凝,對著常琨胸口一處穴道點下去。
一瞬間,常琨只感覺一道霸道渾厚的氣勁涌入了自己的身體,正在自己體內上跳下竄的,頓時一股強烈的痛感從心口傳開。
常琨咬緊牙關強忍著痛覺,他自然知道段家的一陽指配合先功便可以達到治療的效果,因此現在就算再痛也要忍住。
大約保持著元氣周游持續(xù)了12分鐘左右,終于常琨感覺那道氣勁逐漸消失不見,而他活動了一下身體,發(fā)現也已經可以動了。
常琨站起身來,對著段思明一拱手道:“多謝段大哥,段家的一陽指果然名不虛傳,攻能對敵,守能救人。”
“兄弟過獎了,你答應幫我,我?guī)湍憬舛疽彩菓摰摹!倍嗡济鞑]有當一回事,擺擺手淡淡道。
“兄弟剛剛來這太環(huán)山也是為了尋藥,不知你要尋的都是什么藥呢?”段思明這時候好奇的問道。
常琨點點頭道:“我的確也是來尋藥,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是要治療一個得了寒疾的人。”
一聽到寒疾兩字,原本淡定的段思明臉色瞬間大變道:“居然是讓當年無數武林人士聞風喪膽的絕癥寒疾,這個時代還能見到得了寒疾的人,屬實太幸運了。”
常琨直接聽得有些臉黑,什么叫做太幸運了,感覺他這話有些損他的意思。
段思明也意識到自己似乎的話有些毛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抱歉啊,別在意,我不是那個意思。”
隨后他又有些疑惑的問道:“寒疾不是絕癥嗎?應該無藥可醫(yī)才對吧,既然如此又哪里有方法可以救治?”
提到這里常琨就得意的道:“你以為我是誰啊,再怎么我也是逍遙派的準傳人,逍遙派的醫(yī)術有多么高超?區(qū)區(qū)寒疾還會難的倒他們嗎?”
段思明不知道該些什么,只得點點頭道:“那就這樣吧,剛好我也要去尋藥,不如你我同行吧,也好有個照應。”
常琨自然早有此意,此時段思明主動開口他自是毫不推脫,點點頭笑道:“那就請段大哥多關照了。”
段思明點零頭道:“那我們走吧,我其實先前想要去這太環(huán)山深處的落雪谷,這里已經是距離最近的緘默林了。”
“緘默林。”聽到如此壓抑的名字,常琨不禁往周圍看去,剛剛自己因為中了神經性毒素麻痹了,所以并沒有好好看看周圍是什么。
此時他往周圍看去,頓時嚇了一跳,只見除了他們這一塊生起篝火才有一些亮光之外,周圍的樹林全都深不見底,在這黑乎乎的一片之中,竟是看不見任何東西。
很難想象,段思明究竟是如何扛著他這么一個累贅走到這么黑暗的森林深處的,這么想著他不由自主看向了段思明。
段思明見常琨正在看自己,便只是微微一笑道:“其實也算不上多麻煩,也就是能見度很低,剩下的除了看到幾只過來找死的幽靈狼之外也就沒別的了。”
“幽靈狼?”常琨又是一陣驚奇,這太環(huán)山還真是什么古怪物種都一大堆啊。
段思明見他的反應便笑道:“原來你不知道啊,也罷,我就好好跟你一。”
聽完段思明的一番明之后,常琨對這太環(huán)山也是有了一些了解,他這才站起來,從空間袋里面拿出一根現成的火把點燃,然后看向段思明道:“既然如此那就現在趕路吧,這片樹林里面只有黑暗,不趕緊出去的話也不是辦法。”
段思明同樣從空間袋里面拿出火把,點燃后對常琨稱贊道:“常兄倒是可以,年紀輕輕便已經有了空間袋。”
常琨尷尬一笑道:“別了,實力不夠拿著這東西簡直就是個燙手山芋,我都不敢把它暴露出去。”
段思明表示認同,然后也沒過多什么,優(yōu)先走在了前面往緘默林深處走去,常琨也絲毫不慢的跟在了后面。
黑暗的森林當中一前一后的走著兩人,走的時間長了,常琨才對這太環(huán)山的神秘感到吃驚。
他萬萬沒想到這么一座山,里面居然隱藏了這么多的玄機。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