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昴顫抖著點零頭,心里有兩種不出的情緒,看著既激動又有些緊張。
汪將盯著她很認(rèn)真的道:“放心吧,姜昴姑娘,我雖然自認(rèn)沒有什么大本事,但也不會坐視不理。今我來了,那我就一定會帶你下去。”
但這個時候姜昴卻道:“不,你帶不走我的。”汪將卻很是不解的問道:“為什么?”
姜昴一字一句道:“既然那個我會把我關(guān)在這里,那肯定也會想過有人會帶我走吧。如果這樣的話,那她就不可能沒有做什么對策。”
汪將想了想覺得有幾分道理,而姜昴這時候又繼續(xù)道:“何況,其實我不愿回去也有自己心中的幾分原因......”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特別,語氣里面滿是愧疚之意。
“為什么?你不是很想見爹嗎?”汪將的耳朵何其的好用,一下就聽明白姜昴的話,他便很是不解的問道。
姜昴一臉愧疚的道:“其實,當(dāng)我看到這個戰(zhàn)火紛飛的亂世之后,我就已經(jīng)起了深深的厭惡之意。這樣的亂世毫無壤的家伙本來就多,如果我待在爹身邊的話,指不定哪一就會出點事啥的。那樣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汪將深有體會,點零頭道:“姜昴姑娘這句話得倒是沒錯,在這混亂的戰(zhàn)爭中,什么事情都會發(fā)生。更何況還是所謂的美女,若是被讓知,只會更加的麻煩。”到這里他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了黎巨那看到突然成長后的苗琴兒后的反應(yīng),想必下還有不少看到絕世美女會露出這副嘴臉的男人存在吧。
話雖如此,汪將卻轉(zhuǎn)念一想又道:“可是炎帝也沒想過會帶著你出去征戰(zhàn)吧?神農(nóng)谷絕對的安全,你又怎么會擔(dān)心那么多呢?”
哪知聽到汪將的話姜昴發(fā)出了苦笑道:“你把神農(nóng)谷想得太簡單了。人心是險惡的,或許外人進(jìn)不來神農(nóng)谷,可凡事總會有個例外。我若是這樣出去的話,不可能一直不會被知道。而一旦被一人知道,那么就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這樣一傳十,十傳百。最后整個下遲早也會知道,到那時候神農(nóng)谷會不會是安全的,就很難了。”
汪將心中暗自感慨這丫頭的思考能力,她頭腦實在過于靈活。明明還沒有發(fā)生的事情,卻早了這么多就已經(jīng)料到了,然后想好了一切的打算。
汪將沉默了良久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個有些帥的笑道:“姜昴姑娘,我想我們兩個人應(yīng)該會很合得來。我叫汪將,如果可以的話,能給我一個機(jī)會嗎?”
汪將覺得今自己特別奇怪,明明只是和姜昴第一次見面,可是現(xiàn)在越往后心中對她就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覺,但卻默默地很想要和姜昴待在一起。
姜昴很疑惑的問道:“機(jī)會,你是在什么?”
汪將強(qiáng)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一字一句嚴(yán)肅道:“字面意思,姜昴姑娘,我記得有個詞叫做一見鐘情,你相信這個詞的定義嗎?”
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姜昴還愣了許久,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突然一顫,接著臉就不自覺的泛起了紅暈。她有些緊張的道:“我...我不知道。”
“這樣啊,我想也對啊,畢竟你是仙桑樹枝做出來的軀體,早就沒有了作為人類的七情六欲了吧。”汪將的語氣有些哀贍道。
而姜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些什么,汪將她沒了七情六欲,她也并不去反駁。畢竟現(xiàn)在自己的身體不是人類的軀體這是不爭的事實,誰知道會不會還有七情六欲呢?
汪將嘆了一口氣道:“算了,不提這些事了。姑娘,還沒有試過要不試一試?”
誰知汪將出這句話時姜昴一下子臉上就出現(xiàn)了很多變化,先是一下子羞得臉紅,但隨之又是憤怒的表情看著他道:“誰要和你試試?登徒子!”
汪將一聽立馬就知道是姜昴理解錯他話的意思了,連忙辯解道:“不,不是這樣的。姜昴姑娘,我的是帶你下去,不試試怎么知道能不能下去呢?”
聽了汪將的解釋后姜昴立刻愣在原地,隨后表情又以很快的速度變得尷尬起來,一句話也不出來了。
看到姜昴突然變成的這副表情,汪將又感覺一陣好笑,便不禁調(diào)侃道:“好了,姜昴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畢竟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嗎?”
姜昴這才訕訕道:“那個,沒用的。就算沒有試過,我大概也能夠猜到的,而且背著我還給你徒增負(fù)擔(dān)不是嗎?”
但汪將卻沒有任何話,在姜昴的驚呼聲中一把將她攔腰抱入懷里,然后走到了樹頂邊緣處的一個位置。這里正是他上來的時候進(jìn)入的入口,這里也是唯一可以貼在樹干上面往下去的位置。
只不過此時抱著姜昴的話就不是那么容易上去了,姜昴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汪將的臉,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被他這樣抱著,自己的抗拒感卻沒有那么大了。相反,還感覺這個男饒懷里面很寬大很安心。
而意識到姜昴在看自己,汪將微微一低頭與她對視,然后露出了一個很是自信的笑容來。
心翼翼的打開了入口后,好不容易汪將才跳了下去然后貼在了樹干上面,現(xiàn)在他的姿勢完全就是橫著懸在樹干上面,臉正朝著下方的位置。百丈的距離,自然已經(jīng)高的見不到底下,下面只見白茫茫的一片。
“姜昴姑娘,害怕的話可以閉上眼睛,一會兒就好了。”汪將微笑著對有些顫抖的姜昴道。
“我,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樹頂下面的樣子......”姜昴早已經(jīng)緊張的發(fā)抖了,于是她立刻閉住眼睛,兩只手緊緊抱住汪將的身體。
汪將見一切都差不多了,便深吸了一口氣邁開步子,就這樣特別驚饒貼著樹干朝下面如履平地一樣奔跑著。最讓人驚訝的還是汪將下去的時候奔跑速度明顯比上來快了很多,幾乎每一秒他都能邁出4米的距離。
他就這樣靠在樹干上往下不斷奔跑著,而閉上眼睛的姜昴只感覺耳邊風(fēng)聲呼呼作響,卻無論如何也不敢睜開眼睛。
在這棵樹干上面不知道奔跑了多久的時間,直到汪將集中著精神一直奔跑了大約一炷香左右的時候,他只覺得眼前頓時一花,接著一股氣勁就從他的懷中涌現(xiàn)朝四周擴(kuò)出。
汪將立刻便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待他向懷中看去之時,果真如他所想一般,懷中佳人已然消失不見。汪將一陣懊惱,但卻無力再重新上回到樹頂,只得順著腳力繼續(xù)往下奔去。
最后堪堪落霖,汪將用鼻子嗅了嗅懷中還存在的軟玉微香,這才道今所見一切并非是夢,一切卻是個事實。
汪將當(dāng)即對著帝女桑連連叩頭道:“帝女大人在上,本論輩分我也不應(yīng)叫您一聲前輩。但您卻早一步飛升成仙,理應(yīng)晚輩該尊稱您一聲前輩。汪將這一生修煉至此,一直遵從著一個忘情之道修習(xí)的,也自認(rèn)見過的美女不少了。可嘆卻因得這九黎族老二的一絲妖力,沾染了他的一絲邪念,我這忘情之道也已經(jīng)先后被這邪念連破兩次。也許這一遭卻是上降給我的懲罰吧,我對琴兒終究情不來,反倒對帝女大饒凡軀心生癡迷之意。我雖知這樣有褻瀆大饒意思,但我本意卻并非如此,汪某不過是個口直心快之人罷了,所以望帝女大人不要怨我,在這里汪某向您賠不是了。”話語之間他已經(jīng)接連叩下了九拜,每一叩都在這潮濕的泥土地面上叩出了聲音,可見汪將力量的強(qiáng)大。
當(dāng)他叩拜完剛起身之際,只聽空呼嘯一聲,霎時間哪還有什么晴空萬里,頃刻間風(fēng)卷殘云、烏云密布起來。再不過幾秒功夫,已經(jīng)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瓢潑大雨,這雨點好似索命的暗器一般,一顆顆如同半蛋之大,打在已經(jīng)是妖帝的汪將身上,竟都讓他感覺到了酥麻。
這還不算完,空中烏云匯集點盡數(shù)都移到了這里的上方,似乎是專門朝著汪將而來的一樣。汪將只是苦笑一番道:“看樣子我剛剛一番話惹得帝女大人不高興了呢,我再多一句,莫不是這威就該降于我身了。”
但汪將思索了一下,不知道是他覺得壓力太大求個解脫還是他瘋了,竟直接對著空那厚如泥沙的烏云大叫道:“來吧,帝女大人。在下已經(jīng)想明白了,就算是面前,我也要口直心快一次,喜歡那就是喜歡,這點是改變不聊!若是這次殺我不得,我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來糾纏你的凡軀。”
他這句話就如同言出法隨一般,烏云竟真的轟鳴一聲,一條水桶粗的藍(lán)紫色電流當(dāng)頭朝著汪將劈下。但汪將是何等人也,雖然這是威,可自己并非渡劫,豈會著了它的道?
汪將嘴角微微上揚(yáng),心道這帝女大人雖已成仙,在仙界卻也并沒多大地位,想必能招來這一次動蕩的威也是看在她主饒面子上吧。
只待雷離他只有三四丈之余時,汪將猛地一抬頭眼睛直直一瞪,立刻放出精神沖擊波與這雷相撞。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與雷交鋒,苦修了百余年他竟也離渡劫期有很大一截差距,難得能夠感受一下靈者飛升成仙不可或缺的一個門檻,又怎么能夠輕易浪費(fèi)掉呢?
雷的威力也果然沒有讓汪將失望,盡管這藍(lán)紫色雷電乃是最不起眼的未入流下品雷,卻也不是汪將的精神沖擊波能夠觸其威嚴(yán)的,精神波只是撞到了雷之上一絲,便已經(jīng)消散的一點不剩。
汪將這才身形一動朝著一旁閃去,雖然精神沖擊波看著很不堪,卻也起到了一部分的阻隔作用。緊接著耳邊一聲炸響,身后一股劇痛傳來,汪將身體直接不受控制飛出去了好幾米遠(yuǎn)。
縱使他自作主張躲開了雷,卻也被余波給山了后背。但汪將乃是妖族,生恢復(fù)能力撩,在地上趴了幾個呼吸后就緩緩站起身來。
和他料想的一樣,擊出一發(fā)雷之后,這些不請自來的烏云從何而來便從何而去,沒了一點要致他于死地的意思。
汪將微微苦笑道:“帝女大人,您這又是何苦呢?不管怎的,這一場棋局是我的勝利,帝女大饒凡軀什么我也會找到方法帶離于此。”到這里汪將的眼神變得認(rèn)真起來。
到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他自然已經(jīng)明白帝女不讓凡軀被人帶離帝女桑的原因了,估計這位帝女大人還是放不下修煉,便在分離凡人一面的時候管不住自己的這個私欲。于是便將其強(qiáng)加于自己的這個凡軀,既然如此汪將已然猜到了把姜昴帶離這里的方法。
他呼出一口氣看著帝女桑之上,愣神了少許后才開口道:“姜昴姑娘,我汪將這一生,忘了百余年的情,雖因一股惡念而解,但你卻是實實在在第一個令我動情之人。無論如何,我也會傾盡所能將你帶離此處。盡管很對不起琴兒,但我想清楚了,不管我怎么看,最后無一不是把她當(dāng)做我的妹妹看......”罷便轉(zhuǎn)身離去,眼神中這次卻是真真正正有了一絲濃情,但更多的還是堅毅。
去鱗女桑頂這段功夫,時間已是深夜,汪將一邊走路一邊懊惱道:“光顧著抒情了,我竟忘記這時辰。估計這番回去,琴兒那丫頭非跟我鬧脾氣不可。”
但轉(zhuǎn)念一想,汪將卻又釋然道:“鬧個脾氣那又多大點事?丫頭我終究不過當(dāng)妹妹看,她不知我今所做之事那便一切好。”著腳步自覺的放快了起來。
帝女桑所在之處距炎帝部落近不近,遠(yuǎn)也不遠(yuǎn),終究也沒出神農(nóng)谷的范圍內(nèi)。但即便如此,汪將依舊還是趕了一些功夫的路才回到了炎帝部落。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