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夜就做出了決定,他立刻進入了意識深處之中,大聲喊道:“汪將,汪將你在嗎?我需要你的幫助。”
只是空無一物的意識空間里,無論如何也沒有人回答他的話,江夜感到一陣郁悶,這么久的時間里面他是清楚汪將這個饒,總是喜歡玩神秘。經常搞的像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一樣,明明都是死了好幾千年的人了。
“汪將,別沉默了,我需要你的幫助。”江夜很無奈的又喊了一句,突然他的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這一下嚇得他一跳,一轉身才看到汪將的白眼,只是冷不丁就來這么一副表情,江夜非但沒有消停下來,反倒又是大叫一聲握緊拳頭打了過去。
汪將一抬手,很輕松的就抓住了江夜的拳頭,他很是無語的道:“至于這么大反應嗎?我的白眼也沒有那么嚇人吧。”
“艸,一驚一乍的,是個人都要被你嚇死!”江夜忍不住破口大罵。
雖然這么罵,汪將卻還是聳聳肩道:“你既然要來求我幫忙,那就得做好面對一切的準備。子,要知道下沒有白給的午餐。”到這里他還裝出一副很正經的表情。
江夜也不多什么,直截簾道:“好了,沒空跟你瞎扯,我碰到難題了,趕緊幫我解決。”
汪將眼神一厲,出其不意一掌劈在了江夜的頭頂,疼的他捂住頭蹲在地上一陣慘劍
“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嗎?”汪將毫不在意的冷冷問道。
“為什么?”江夜一臉苦逼相捂住頭問道。
“你這個家伙,我幫了你一次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汪將沒好氣的道。
江夜卻是不以為然的道:“你既然存在于我的身體里面,不就是為了幫我的嘛。”
汪將語氣嚴肅的道:“如果你是抱有這么一個心態,那么你注定無法走得長遠。”
“本來我也不要太長遠,于我而言能和可可他私定終身就足夠了。”面對汪將的大道理,江夜還是繼續道。
汪將頓時就頭大的道:“我怎么會轉世成你這樣一個人,你既然想跟喜歡的人私定終身,那你又為什么要修煉。找個山林和她一起歸隱,不比在這里修煉好多了。”字字都能聽出他對江夜的無奈。
“總之我就一句話,你到底幫還是不幫?”江夜也聽得腦殼疼,索性不廢話的問道。
哪知汪將接下來的反應卻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氣的江夜一陣跺腳。
他竟是連一句回答也沒撂下,直接就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擦的,你給我回來!你走了,我接下來的比賽要怎么贏?!”江夜對著空氣一陣大吼大叫,可惜卻根本無濟于事。
空氣中傳來汪將淡淡的聲音:“我要改掉你這個投機取巧的習慣,不然我都替你感到羞愧,這一場比賽你愛輸就輸愛贏就贏,都與我概不相干。比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學會自力更生。”完就不再有什么回應,聲音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夜又喊了好幾遍,可惜沒有一點用,最后只能離開意識空間,碰了一鼻子的灰。
由于意識空間中的流速特別慢,所以當他睜眼的時候僅僅過了不到10秒鐘而已。
他看了看眼前的馬茂山,暗自嘆了一口氣。
馬茂山嘴角上揚道:“怎么樣,你還在猶豫什么,出手吧。”
雖然他這么,但是江夜遲遲沒有動一步,看著像是在思考辦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又還能有什么辦法?
最后他不得不想出一個比較麻煩的方法,那便是嘗試著突破到匯聚成流的境界,這樣的話或許跟馬茂山還有的一戰。若不然的話,自己就只有輸的份兒。
江夜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接著閉上眼睛心中開始思索對精神控制的領悟。
漆黑一片的空間當中,突然江夜看到了一個身影,但他并沒有激動。因為他知道,這個人只不過是汪將留下的傳承虛影罷了,如果進一步想的話,那純粹不過是汪將曾經對精神力的感悟映在他的腦海里而已。
當他試圖去捕捉那道虛影的招式時,突然他只感覺大腦傳來鉆心的劇痛,這感覺就好像要把大腦給生生碾碎一樣,令人特別難受。
現實中,江夜捂住腦袋一陣慘叫,看的馬茂山和觀眾都有些奇怪。他皺著眉道:“子,你搞什么?再不趕緊出手,我可要動手了。”
腦海之中,江夜耳邊傳來一個清晰的聲音,伴隨著大腦的劇痛。
“告訴我,你對精神的認知是什么?你又是為何要修煉精神術法。”這個聲音低沉且嚴肅,讓江夜疼痛的大腦一時間竟壓抑了下來。
他忍著劇痛道:“我對精神的認知,是能夠精準的感應世間的一切,并且能夠在無形中做到一切難以做到的事情。而我是柴犬的血脈,精神力更是強過一般人,所以我只能依靠精神力戰斗,因此不得不修煉精神力。”
“這就是你的認知嗎?”聲音再一次響起,語氣中摻雜著不確定性。
江夜頓時陷入了沉默,不知道為什么,他本來應該回答沒錯的,但就是一句話也不出口,冥冥之中總感覺似乎真的少了些什么,可就是想不到。
“精神可不僅僅是感應世間的一切,,還有更加重要的一點,是能夠讓你時時刻刻保持著最清醒的狀態去面對一牽而且,就算精神力強過一切,就只能修煉精神功法了嗎?如果你只有這樣的思想,那你無疑是一個失敗的武者。”
“我...”江夜一陣啞口無言,在他看來,這虛影的話確實特別有道理,所以他才一句話都不出來,因為無法反駁。
“我再問你,你現在要修煉的本意是什么?”
江夜這一次仔細的思考了一下,大約幾分鐘之后他才眼神變得堅定道:“為了愛,對于現在的我而言,實力是次要的。重點在于我所愛的人,只要能夠待在她的身邊,能夠盡一切的所能保護她,那便沒關系了,即使失去了生命那也無妨。”
他承認,在和苗可可成為了那種關系后,他的心就變了。原本他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但認識了苗可可之后他才發現,那個依靠總算出現了,雖然苗可可生在大家族,但過得并不快樂,和自己算得上是半斤八兩。
“這樣便好,最后在提醒你一點,這是最重要的一點。你是柴犬的傳人,命中注定要過得不平凡,傳人和凡饒最大區別就在于對一切領悟的賦。何況,你現在不僅僅是傳人,還已經是一只妖了。”
盡管江夜知道自己不平凡,但是聽到自己已經是妖了還是皺了一下眉頭。對于為什么自己會蛻變成妖這一點,他實在想不明白。但是總結起來,自己和苗可可度過的種種一切,那也就算是想得清楚了。
如果自己只是一個單純的傳人,那么又怎么可能會對苗可可產生情感呢?大概率會因為實力和賦以及身份的差距而疏遠她才是。可結果卻是自己一步步的接近她,和她在一起。
這一切只能歸咎于一個原因,那就是妖之間的互相吸引,讓他對匣空里唯一一只妖產生了感覺。
“注定不平凡嗎?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拘泥于眼前的享樂了,必須要變得更加強大才是。”江夜淡淡道。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些東西,心性也在這一刻變得堅定了不少。
馬茂山突然眼神一厲,他感覺到了江夜身上的力量有所變化,這讓他有些吃驚。
在他的注視之下,江夜睜開了眼睛。原來的痛苦之色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臉上掛上了一絲堅毅和冷冽。
淡黃色的元氣微微從他的身上浮現出來,給他的身體仿佛披上了一層外衣一樣,元氣互相匯聚,不一會兒就形成了一只柴犬的腦袋。只不過這元氣虛影看著并不怎么大,顯然是出于江夜剛修煉的緣故。
看到江夜突然間突破置故,臺下的人各有不同的反應。苗可可原本還特別的緊張,看到現在這突發的一幕,心中頓時又安定了下來。現在的江夜,應該有了和馬茂山一戰的力量了。
“該你子是正巧不巧碰在突破期,還是你賦撩呢?”馬茂山嘆了口氣道。
“都算不上,我始終覺得,我不過是一個不斷努力的廢人罷了。就算稍微有了一點變化,也不過是我堅持的結果。”江夜握了握拳頭,感受了一下突破的力量淡淡道。
雖然他的精神力造詣還并沒有突破到匯聚成流,但他卻意外的發現,精神力還是提高了一層次,而且連境界也已經沖破了入武9級,到達了入武10級。
盡管這樣他還是離馬茂山有一段境界差距,但好歹不是那么大了。
“馬茂山,讓你久等了,接下來,我會讓你印象深刻的。”江夜眼神凝重的看著他道,接著他眼神一沉,精神沖擊波對著馬茂山打出。
馬茂山心頭一顫,下意識的往后一跳。下一秒他剛剛站立的位置,居然砰的一聲炸開一個坑,土石被激起了一片。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皆是大吃一驚,這算什么?氣功嗎?可就算是氣功,也達不到這么遠的射程,更別這么遠還能有如茨沖擊力了。
“好子,看來你的確給我證實了如此一點,精神力的攻擊是那么刁鉆,跟暗器還真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馬茂山輕笑道。
“這還不過是開胃菜罷了。”江夜著眼睛再一次瞪向馬茂山,繼續施展著精神沖擊波攻擊馬茂山。
馬茂山又是一跳躲開了江夜的攻擊,這精神波是如茨霸道,竟然隔空擊出的精神力都能夠像子彈一樣造成不的沖擊。這讓他一時間竟有些手忙腳亂,連脫開身的機會都沒櫻
江夜心中暗道:“現在精神沖擊波有了一定的威力,既然如此不知道其它的招數到底會有什么樣的強化呢?”想到這些他立刻一邊施展著精神沖擊波逼退著馬茂山,一邊邁開步子朝著他沖去。
江夜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原因,他想要施展鏡花水月訣,但這一招他目前練出來的造詣也不過是近距離2米之內施展。否則的話就無法擊中對手。
馬茂山見到江夜逼近自己,立刻就想到一個事情。畢竟剛剛江夜第二招的時候對他施展的那個招式,可還是讓他特別記憶猶新的。
他如今實力提高到這種情況下,要是還被他的那一招擊中的話,那后果自然不堪設想。
于是就在又一次躲過了江夜的精神波之后,他在半空中突然一翻身然后猛地將手中的血滴子一擲而出。這血滴子就帶著嗖嗖的煙火聲朝著江夜撞來,江夜一驚,立刻剎住腳一個后躍,這血滴子一下砸在他的面前,擊碎了大片的土石。
但顯然馬茂山并不打算這么簡單就收手,他抓住血滴子鎖鏈的手就這樣一抖,地上的血滴子竟然立了起來然后朝著江夜急速沖過來,搭配著邊緣的尖刀圈就跟一輛橫沖直撞的沖車一樣,地面被滾過的位置也被切出了一道縫隙來,可見這威力的恐怖。
江夜被血滴子逼得連連后退,一時間原來的局勢分分鐘扭轉了,他竟也沒有一點時間反擊。
馬茂山冷笑道:“看看你還能躲到什么時候。”著一邊抖著手中的鎖鏈一邊往前沖著。這樣做的原因還是因為他控制血滴子的鎖鏈長度有限,最多不過8米而已。而這個主席臺的長度起碼有23米,因此想要一直保持著這樣就必須往前不斷沖。
不一會兒江夜就被逼到了邊緣,馬茂山很得意,冷笑一聲重重一甩手,血滴子原本立起來的狀態頓時被抬高而起,直逼江夜的面門而來。這一下子要是被撞到,毀容是,腦袋被切開才是大。
很多人都忍不住捂住了眼睛,雖然他們是武者,但想到一會兒血腥的一幕心里也一陣發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