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地區賽的最后一天了,也就是青學和不動峰的比賽。
乾拿出筆記本來,推了推反光眼鏡:
“我去看了不動峰的比賽,現在的不動峰跟以前的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以二年級主打,還有就是三年級隊長兼顧教練的橘吉平。”
“去年不動峰被禁賽了,隊長實力的深淺還不清楚,不過其他的人沒一個是好對付的?!?/p>
被乾這么一說,氣氛開始的冷冽起來,每個人都以堅定的眼神看著在解說的乾,眼睛里的火焰和斗志無法熄滅。
英二:厲害的對手,可以好好的玩一場了,Nya~
大石:深不可測的對手嗎?不過,青學是不會被打敗的。
……
手冢面癱著,轉頭左右看了看,抿唇,
嚴肅老沉的嗓音:
“乾,不二去哪了,你知道嗎?”
對于隊長的詢問,乾絲毫沒有保留的直接說:
“他先走了,今天沒有他的比賽,教練也隨他去了。”
“嗯?!?/p>
手冢棕黑色的單鳳眼,隱藏在金色邊框的眼鏡下涌現絲絲波瀾,快得以為是錯覺。
英二就手反到身后,面上不顯,內心雀躍,手上比了個小小的“耶”,低著頭幸災樂禍起來。
呼~,讓你上次把我的炒面面包里放了芥末,辣得我到現在都不敢吃我最喜歡的炒面面包了。
等明天手??隙〞闩苋Φ模撸屇阏摇?/p>
大石從他的面部表情就看出了他的想法,畢竟英二這個小傻子不會隱藏情緒。
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地用食指往他頭上彈了一下。
“哦嗚,好痛啊,大石你干嘛!”
英二雙手護著額頭,深藍色眼睛像是要溢出水來,嘟著嘴唇,表情非常委屈。
大石下意識地用手碰到他的額頭,輕輕地揉動:
“還痛嗎?”
聽到大石的話,英二里面收起委屈的模樣,傻兮兮地露出笑容:
“不痛了。”
聽到他的話,大石才緩緩松手,不忘揉揉暗紅色的翹發。
英二習慣性地往那只手上蹭了蹭,想貓咪一樣。
兩人完全忘了剛才發生了什么,一起回學校練球。
……
剛才手冢解散了隊伍之后,就背起網球袋,離開這里。
站在車站旁等車來了,果斷利落地上了車,找了個位置坐下。
往窗口看著,周圍的景色一直在變化,越來越陌生。
手冢左手握著網球袋的帶子,左手微微握緊,其實他是個路癡。
去哪里?
當然是去找不二。
為什么?
還能為什么,他今天竟然早退。
明天一樣可以,為什么今天必須?
今日事今日畢。
……
手冢面上面癱,心里有些矛盾,有一股怪異的暖流直充心底,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其實就算是今天不去找他,明天一樣可以去,但……
他卻編了個理由,讓自己相信,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下了站,手冢左右望了望,他去過不二家一次,在他生日的時候,2月29。
面癱著臉推了推眼鏡框,一臉深思:
應該是左拐,手冢憑借多年的敏銳判斷能力選擇了一條路。
面不改色地一邊走著一邊小幅度轉動腦袋,四處尋找。
走了十分鐘左右覺得越來越不對勁,前面看到的是一大片空地,根本沒有任何房屋建造。
走錯了?
此時手冢意識到了,淡定轉身往回走,絲毫沒有氣餒。
“小伙子,你是去哪里?”
后面傳來一聲叫喚。
手冢轉身禮貌性地向她點頭似是打招呼:“古尼吉娃?!?/p>
一個拿著菜籃子的慈愛老人,正和藹地對著手冢露出善意的微笑:
“古尼吉娃,你要去哪啊,老婆子我看你在這里找了一圈。”
“告訴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