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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周六,大吾如期而至,雙手提了好多好吃的,其中大部分是給我買的,另外一部分,則是大吾特意為我父母買的一些禮品。
這讓我父母看了,樂得簡直合不攏嘴。他們本是農(nóng)村出來,到城市打拼的務(wù)工人員,生活拮據(jù)、艱苦樸素是他們的特質(zhì),同時也是全國億億萬萬人民所擁有的特質(zhì)。
他們沒有見過什么世面,交不到大城市里那些地位尊貴的人物;
他們可能一輩子也等不到有誰登門送禮,只有他們給別人送禮的份兒;
哪怕一點點好處,興許就能收買他們的心。
“申科,我之所以要這么說,并非有辱我父母之意,更不可能是在諷刺大吾出身的尊貴。”我低著頭,不敢看申科此時的表情,因為他也出身尊貴,并且很尊貴。
我接著說,“申科,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我說這些,旨在揭露從古至今的一個現(xiàn)實,這個現(xiàn)實它從未動搖過。但我希望,這種階級分化的色彩會有滅亡的一天。”
申科安慰道,“弟,那一天會到來的!我雖出身在資本主義的國度里,但我愿協(xié)同你的夢,努力創(chuàng)造那片‘新天新地’。”
我父母喜出望外地把大吾迎進了屋里,接過大吾送來的禮品,羞愧地一時半會兒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我母親面部潮紅,激動地強顏歡笑說,“大吾啊!今后你要是來我家找嘯天玩,就直接來!干嘛還要提這么多東西?!我家嘯天還沒正式拜訪過你母親呢!明天就讓嘯天提些東西去看望看望你母親!”
“不用了!阿姨!”大吾也語無倫次起來,“這些都是我父母的一點心意,他們知道我和嘯天在學(xué)校是最要好的朋友!”
“這哪行啊?!”我母親接著說,“就當(dāng)是去看望他的班主任!你母親把嘯天從一年級帶到了五年級,不容易!嘯天本是個內(nèi)向的孩子,在你母親的栽培下,現(xiàn)在開朗多了,這也讓我省了不少心。”
“嘯天其實并不內(nèi)向,之前那是環(huán)境所致。”我母親并沒有聽懂大吾說的這句話,大吾轉(zhuǎn)而又說,“阿姨,嘯天在家嗎?嘿嘿。”大吾傻笑著,側(cè)著身子朝屋里看。其實他老早就看到我了,這句話是他故意問的。
“嘯天!大吾找你!”我母親扯起嗓子,沖著屋里的我喊道。
“知道啦!”我不耐煩地回應(yīng)說。
“他在里屋。”我母親剛說完,大吾就迫不及待地跑進了里屋。
他右手拎著一袋子的小零食,懸在半空中,站在我房間的門口,樂呵呵地對我說,“嘯天,我如期而至!”
“喔噻!買了這么多好吃的?”我全然沒有在乎大吾的廢話,一心只盯著那一大袋子的小零食說,“這些全都是給我的嗎?”
“嗯!全是給你買的!”大吾撓了撓頭、又提了提褲子,不好意思地對我說,“其中一小部分是你和我的。”
我偷笑著,接過了他手中那一大包好吃的,并關(guān)上了房門,請大吾上床玩。
“小的時候”和“長大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時期,兒時是無拘無束的,到朋友家,尤其是朋友的房間,都特愛在床上翻騰。這在大人們看來,是非常讓他們頭疼并且厭煩的事情。我暫且不去設(shè)想他們的理由,我僅從當(dāng)年的我來考慮,他們的行為與煩感,向來都是將“友誼”扼殺在搖籃中的罪魁禍?zhǔn)住?br/>
今天,大吾例外。
大吾脫鞋上了床,潔白的襪子底下印有淡淡的灰跡。
他放肆地躺在了我的床上,頓時有種莫名的錯覺涌上心頭。
只聽“咚!”的一聲巨響,接著就是大吾的一聲慘叫,“哦——!”
“怎么了?”我正忙著挑選先吃哪包小零食好,就被大吾的這一聲“熊嚎”給打斷了。
“嘯天,你平時都睡這么硬的床么?”他說得很無辜,看樣子背部、和頭部應(yīng)該是撞得不輕,不然眼角也不會擠出淚了。
“是啊?不然,你以為呢?”我壞笑著,對大吾說,“這是木板床,不比你家的彈簧床,所以要小心行事。”
“哦,小心行事……”他一邊重復(fù)著我剛才說的話,一邊從床上坐了起來,從背后一把摟住了我,將我抱到了床上,哈哈大笑說,“我已經(jīng)很小心行事了。”
那一刻,大吾重心不穩(wěn)。由于他是抱著我的,被我的體重沉沉地壓了下去。
從我身下立即就傳出了一聲“熊嚎”:“哦——!嘯天,我快被你壓成餅干了!”
“什么?餅、餅干……”我正自言自語著,旋即焦急地說道,“都快成餅干了,你還抱著我?!還不快讓我起來?!”
大吾放開了手,我剛準(zhǔn)備坐起來,就聽大吾又是一聲慘叫,“哦——!嘯天,我的兩個蛋蛋快被你坐爆嘍!”
于是,我趕忙翻過身去,知錯地問道,“怎么樣了?沒事兒吧?”
“嘿嘿,玩爽了吧?!”大吾憨笑著說,“要不要再玩一遍?”
此刻,大吾的襠部已經(jīng)高聳了起來。
“什么嘛?!原來你是裝得!不和你玩了!”我耍起性子地對大吾說。
“嘯天,別生氣了……”大吾委屈道,忽然靈光一閃,對我說,“來!我請你吃好吃的!”說著,他便下了床,準(zhǔn)備去拿那些小零食。
他先從袋子里拿出了一盒德芙巧克力給我,嬉笑著說,“嘯天,這盒巧克力是我專程為你買的,它是你的個人專屬。”
“真的嗎?那我就先開吃嘍?!”我興奮著撕開了巧克力的包裝,迫不及待地隨便選了其中一塊兒就填進了嘴里。
星期六那天,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品嘗到巧克力這種東西,絲絲滑滑的感覺,味道極好。
巧克力這種東西,其價格向來都是比較貴的,對我而言,絕對是一種奢侈品。我想,應(yīng)該不會有誰,省吃儉用,只為了買一塊兒巧克力吧?
接著,他又從袋子里掏出了兩個大果凍,把其中一個丟給了我。
我接住了那個果凍,盯著里面如雕塑般的果肉出了神。
正當(dāng)我垂涎欲滴的時候,大吾暗暗地笑了起來。他站在桌子前,止不住地笑,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就問他,“大吾,有什么好笑的?”
他手里拿著一包很特別的小零食,將手背到了身后,置于我目光所能及的最完美的位置,想說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是不住地偷笑。
我看得出那是一包什么小零食,我只是想不通那包小零食有什么可笑的。
大吾平復(fù)了一下激動的心,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并轉(zhuǎn)身癡癡地看著我說,“這個,才是你我共同的財產(chǎn)。”
“什、什么……?”我被大吾搞糊涂了,疑惑不解地問道,“你是說,這包薯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