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圣祖 !
“你說什么?”韓楚休面色一沉,眼中殺意閃現(xiàn)。
他處于‘皇后黨派’一列。掌管玄云軍權(quán),姐姐是當(dāng)朝皇后,侄兒乃大皇子。拋開這些不說,僅僅憑借他的實(shí)力和身份,也沒人敢和他這么說話。
但卻在楚驚天這里碰了壁。對方壓根就沒有把他給放在眼中的意思!
“呵呵!”楚驚天冷冷一笑,閉上眼睛不在說話。
馭獸公會這么一大批人進(jìn)場,再加上韓楚休這位玄云總兵的出現(xiàn),這個角落早已經(jīng)成為了眾人所關(guān)注的焦點(diǎn)。
“這楚大師還真的和傳言中的一樣啊,我行我素,誰都不放在眼里!”
“是啊,韓總兵的面子都不買,可真是太瘋狂了!”
四周看戲的人,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
原本那些還想借此機(jī)會和楚驚天拉近一下關(guān)系的人,都如同面對瘟疫一般避之不及。
對于四周的談?wù)摚@天則是充耳不聞。
什么時候他的東西也輪到別人來做主了?不過只是一個玄云總兵罷了,也敢讓他去買面子?想要在這里強(qiáng)買強(qiáng)賣?
就在這時,一陣熱鬧聲傳了過來。
“見過陛下!”
“陛下!”
在一陣呼聲之中,沈玉豪和一位威嚴(yán)的男子緩緩走來。那男子身材高大魁梧,氣血渾厚,臉上帶著笑容,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神態(tài)。
所過之處,眾人即刻放下手中的活計(jì),恭恭敬敬的行禮。他正是玄云的當(dāng)場圣上:沈雷!
“怎么了?”
沈雷笑瞇瞇的來到場中,看了一眼搵怒的韓楚休,又看了一眼在場的馭獸公會眾人出聲問道。
“陛下!”伍皓然行了一禮,連忙解釋道:
“我們想要從楚大師那里買走兩頭妖使,楚大師卻獅子大開口。韓總兵氣不過,所以替我們說句話,卻被楚大師也同樣懟了回去。”
他三言兩語,看似解釋,卻是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了楚驚天的身上,仿佛一切和自己無關(guān)。
大家都連忙看來。
哪怕馭獸公會再高傲,也是玄云本土的勢力。更何況,韓楚休還是沈雷的小舅子。對方會幫誰,這明顯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陛下會不會幫著訓(xùn)斥眾人訓(xùn)斥楚大師呢?”有人問道。
“說不準(zhǔn)!楚大師就算是身份再高,也只是一個外人。陛下怎可能胳膊肘偏著外面呢?”有人猜測道。
可誰想到沈雷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是楚大師的收服的馭獸,他出價(jià)高,是他的自由。出不起價(jià)錢,你們大可以不買。難不成還想強(qiáng)買強(qiáng)賣?”
這句話一出,四周寂然。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場中的那位少年。
這小子究竟何德何能,居然讓沈雷親自替他說話?
“見過陛下!”
直至這時,楚驚天才緩緩睜開眼睛,對沈雷微微頷首。
他揮了揮手,身旁的朝九陽立刻示意,將一只風(fēng)水羅盤模樣的物件拿了出來。
“我初來玄云,也沒有帶什么見面禮。這幾天趕做了一件法器,小小意思,還希望陛下笑納。”
法器?
大家連忙看去。
只見朝九陽手中攥著一坨黑漆漆的玩意,外表十分簡樸粗糙,上面還有一片片的裂痕,像是久遠(yuǎn)之物。
沈玉豪不由得一愣。
他只知道楚驚天閉關(guān)三天,專門為此次鑄造了一個見面禮。哪怕是這三天里面做不出什么像樣的東西來,至少也得有個外表吧?
沈雷見到這玩意也是不由得一愣。
以他的見識,自然能夠判斷出這并非是像是尊龍劍那般攻擊性的法器,也并非是儲物戒指一類空間類的法器。不過面對楚驚天的回禮,他自然也不會怠慢。
“楚大師真是客氣了!”
沈雷含笑點(diǎn)頭。
他身后的一位老太監(jiān),不敢怠慢,連忙將這件法器給接過去。
“趕做出來的法器?法器也能夠趕做出來?該不會隨便做了一件一階二階的法器,拿出來糊弄人吧?”有人死死的盯著羅盤,根本看不出這是什么物件來。
“呵呵,必然如此。鑄器公會的那些存在,想要鑄造一件法器,至少要花費(fèi)數(shù)年的時間。短短幾天能夠做出什么法器來?”有知曉制作法器的武者,忍不住搖頭。
何嘗不是如此?
等級越高的法器,制作起來便越困難。小小的物件上,至少要篆刻數(shù)萬,乃至數(shù)十萬的符箓字紋。篆刻時更是不敢有半點(diǎn)倉促馬虎,每一天最多只能篆刻百來道符文。
可鑄器師怎可能天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就來篆刻符文了?所以一件四階的法器,至少要五六年的時間。而鑄器公會給皇室鑄造的那柄寒冰劍,就足足用了十二年,可見時間之久。
韓楚休眼中閃現(xiàn)出一絲嘲諷,他給人群之中的沈玉天丟了一個顏色,后者立刻示意,連忙走上前來道:
“父皇!兒臣也命人制作了一件法器。”
他連忙拿出一截長鞭。
這長鞭足有一丈長,鞭頭呈現(xiàn)龍型,鞭身通體赤紅。它被盤曲成一體,隱隱散發(fā)著紅芒,即便是距離甚遠(yuǎn),也能夠感覺到一股股熱浪席卷。
“這截龍骨鞭,乃是使用四階妖使赤焰蜈蚣所制成,由三位鑄器大師合力完成,足足耗時三年零六個月,乃是四階下品。”
“赤焰蜈蚣?這不是幾年前在赤水郡城作亂的那頭妖使嗎?我還以為那頭妖使已經(jīng)逃走了,沒想到居然被大皇子抓住煉制成了法器?”
有人驚呼起來。
“嘿嘿,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在這個時候送……這是準(zhǔn)備打壓楚大師和太子啊!”不少人已經(jīng)看出這背后的所在。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一個是幾天內(nèi)趕制出來的法器,一個是精心鑄造的法器,這一下子就被比了過去!”
“是啊,看來這皇室的爭權(quán)奪利,看起來表面平靜,但事實(shí)上卻是一步一危啊!至少在這法器上,楚大師可就沒有對方的好了!”
不少人將目光朝向楚驚天看去,想要看看對方拿出一件比他還要好的法器之后,他是什么樣的表情。
可惜的是,楚驚天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有心了!”沈雷眼中閃現(xiàn)出一絲搵怒。
他這次是專門為楚驚天舉辦的酒宴,結(jié)果沈玉天卻如此不識抬舉的借機(jī)來打壓楚驚天。這不但是打壓了楚驚天,同時還是打了他的臉!
‘不識時務(wù)!’
‘不懂禮數(shù)!’
‘就是因?yàn)槿绱耍也挪辉敢饬⒛銥樘樱 ?br/>
沈雷心中冷哼道。
而似乎沈玉天還沒有看出沈雷的怒意,還在獻(xiàn)寶一般的道:
“父皇,您來看看這龍骨鞭的威力!”
他一邊讓人抬來一座青石,一邊拿起龍骨鞭抬手抽去。只聽‘嘭’的一聲,那座青石瞬息間便被抽的四分五裂。
這一幕,又是讓人驚嘆不已。
沈玉天并沒有動用半點(diǎn)真氣和法力,只是隨手一抽,便有這般威力。若是將法力注入其中,這還了得?威力豈不是要增加數(shù)倍?
“我知道了!陳公公,把龍骨鞭收下來吧!”沈雷趕緊道。
他知道,若是不再繼續(xù)阻止下去,這個不成器的大皇子,接下來還得繼續(xù)演示龍骨鞭的威力。話音剛落,他身后的那個老太監(jiān),已然是三步并作兩步接過了龍骨鞭。
說完之后,他連忙看向楚驚天。
這里已經(jīng)不適合他們交談了,所以還是另尋一個安靜的地方。
可就在這時,沈玉天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楚大師,我已經(jīng)演示過了我的法器,不知道您是否能夠演示一番呢?您可是一位連鑄器公會都拜服的鑄器大師,想必您煉制出來的法器,必然不一般吧!”
“是啊,恕我眼拙。楚大師,我也沒看出來您煉制的法器究竟有什么功效,不如您也演示一番給我們看一看吧!”韓楚休插嘴道。
大皇子,韓總兵,這兩方齊齊發(fā)難。
大家已經(jīng)明白對方是特地為了楚驚天而來。
一些還在議論的人都已經(jīng)識相的閉上了嘴巴,這可是皇權(quán)的斗爭,你敢摻和進(jìn)去,必然會被碾壓的尸骨無存。
“嘿嘿,楚大師煉制的法器,自然不俗,豈是我們這等凡夫俗子能夠評論的?”伍皓然眉頭一掀,忍不住揶揄道。
他和楚驚天有仇,又被狠敲詐了一次。憑借馭獸公會的力量,是沒法報(bào)仇了。如今有這機(jī)會落井下石,他怎可能不好好的踩上一腳?
“楚大師,還是借一步說話吧!”沈雷心中恨的要死。
他這可是要拉攏楚驚天。
可這韓楚休和沈玉天倆人這么不知趣,居然還這么咄咄逼人。尤其是伍皓然這個老東西,連馭獸都沒有了,居然還敢摻和進(jìn)來。
他打算等到此次酒宴結(jié)束后,好好的敲打一下這些人。
不過同時,他又有些失望。在這之前,他也聽過外面關(guān)于楚驚天是如何如何的狂妄。對于這一點(diǎn),他非但沒有半點(diǎn)不滿,反倒認(rèn)為十分正常。在這拳頭大才是正道的社會中,楚驚天有狂妄的資本。
可今日一見,楚驚天和他想象之中的又有一些差距。
就在他心中微微產(chǎn)生落差時,卻見楚驚天淡淡一笑,緩緩起身道:
“陛下,等一等。既然他們這么想要見識一下我的法器,那就讓他們好好的看一下吧!”
他從陳公公手中拿回羅盤,法力注入其中,猛然一喝:
“陣起!”
轟然之間,這平白無奇,甚至有些丑陋的羅盤,爆發(fā)出萬丈光芒,猶若沖天的火炬。
這一刻,他手握星辰,如同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