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新秀 !
3.14件的影響力,讓金嶺煤礦成為了省報、省電視臺關(guān)注的重要對象,3.14事件的告破,更是讓金嶺煤礦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guān)注,為此,縣政府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公開了3,舊事件的偵破情況,讓培縣再次的受到廣發(fā)的關(guān)注。
接下來的改制工作,柳罡并沒有再怎么參與,他只是要求了三點,一是招標必須公開進行,允許記者采訪,二是競拍者必須擁有一個億以上的資金規(guī)模,三是下崗職工不能超過百分之十五,并且必須承諾,改制后三年內(nèi)不得轉(zhuǎn)讓,職工工資和獎金不能低于全縣煤礦工人平均工資和獎金,如果三年內(nèi)無法做到,政府可以將企業(yè)收回重新拍賣。
另外,他還讓監(jiān)察部門全程監(jiān)督,預(yù)防改制中的腐敗問題。
如此苛刻的條件,卻是讓楊俊賢這個負責改制的副組長捏了一把汗,第一點,他倒是一點都不意外,也不是什么問題,第一點,實際上也就是防止腐敗,防止權(quán)錢交易的,這煤礦的改制,已經(jīng)有著幾十人落入了法網(wǎng),甚至,有幾個人可能要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這樣的一次改制,誰要是再敢去伸手,那除了說不要命之外,他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至少,他這個改制的負責人,是絕不會去動一點心思的,什么時候該怎么做,他還是知道的。而他擔心的,是后面的兩個條件,這些條件,從煤礦改制后的發(fā)展方向上看,那卻是無疑是非常有利的,這些條件,將那些想要投機的人完全的阻擋在了門外,三年不得轉(zhuǎn)讓,還必須一個億的資金規(guī)模誰敢去投機啊,而且,職工工資和獎金不低于全縣煤礦職工平均工資,這同樣是一個苛刻的條件,大約真沒有多少人敢于做這樣的承諾。他擔心,這樣苛刻的條件,究竟會不會有企業(yè)來參與競拍。
“一個億,真以為那是草紙啊”“三年不準專買,還得承諾三年內(nèi)職工工資獎金不低于全縣煤礦職工平均水平,這有誰敢擔保!”不僅楊俊賢擔心,其他的縣領(lǐng)導(dǎo),包括培縣的煤炭企業(yè)也都是一副看笑話的態(tài)度,此時,如此苛刻的條件,誰有膽子接手啊,再說了,一個億的資金,又豈是誰都能拿出來的,單單這一條就將絕大多數(shù)的人阻擋在了門檻之外。他們壓根就不相信,誰有著一個億,還來折騰這么一個小煤礦。
柳罡并沒有理會人們的冷嘲熱諷,他并不為此事?lián)模辽偎呀?jīng)找到了一個買家,那自然就是戴濤了,戴濤現(xiàn)在也是一個成功的企業(yè)家了,不僅有著高明的管理水平,更有著充裕的資金,這些條件,戴濤是會接招的,他知道,戴濤愿意跟著他并不是想要占政策上的便宜,戴濤如果想要占政策上的便宜那絕對不會來找他。再說了,戴濤現(xiàn)在對于錢來說,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渴望,他更多的,也就是實現(xiàn)自己的人生價值,戴濤現(xiàn)在也有著近十個億的資產(chǎn),正如劉永好所說的,當一個人有一千萬的時候,那些錢是你自己的,當一個人有一個億的時候,那些錢也勉強可以說是你自己的,而當一個人有了更多錢的時候,這些錢,那就是社會的了,因為你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錢,戴濤現(xiàn)在的錢,他自己就絕對用不了,戴濤并不是一個奢侈的人,也不是一個招搖的人,他對于錢的渴望,并不強烈。
而戴濤最大的心事,也就是父親的罪孽,是自己這些錢最原始的血腥,雖然他的父親已經(jīng)為此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可是,他卻無法忘記那些因為父親搞垮了煤礦而變得顛沛流離的煤礦職工,為此,他也很是付出了一些努力,凡是當時煤礦倒閉而陷入困難的人,他都悄悄的給予了一些幫助,可是,這依舊是他心頭的一塊心病。當初水泥廠改制,他如此的慷慨大方,毫無怨言,固然有著柳罡的原因,也有著替父親贖罪的意思。這一點,柳罡其實也能猜到一些的,因此,戴濤這一次要來培縣,他非常歡迎。
當然,僅僅一個戴濤,顯然是不夠的,如果直接讓戴濤得到金嶺煤礦,即使價格給的再高,也絕對有人說三道四,畢竟,有一點無法改變的是,戴濤是S省的人,而且,戴濤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也難免有著曝光的時候,他也壓根沒有想過要隱瞞他和戴濤之間的關(guān)系,君子坦蕩蕩,如果連朋友都搞的和地下黨一般,那還有什么意義。因此,他必須想辦法引進更多的投資者,公開公平的競拍,戴濤的作用,那就是拋磚引玉。
戴濤的動作也很快,到培縣不久,就立刻的購買了一家公司,公司不大,也就一家普通的煤炭貿(mào)易公司,一家差不多荒廢了的公司,公司基本上沒有多少的資產(chǎn),業(yè)務(wù)也基本上陷入了停頓,只是剩下了那一塊地皮。他買下公司的目的,也就是為了自己購買煤礦做準備,和柳罡之間,他們也是有著很好的默契,該怎么做,根本不用具體的交代。
“戴濤,還娶讓你拋頭露面一下,找?guī)讉€人來競購一下!”戴濤也購買好了公司,柳罡也才第一次和戴濤見面,前兩天,他一直在金嶺,也沒有出來過,而見面不久,柳罡就提出了這么一個過分的要求,讓別人自己出面,去給自己引來競爭對手,大約,也只有他會這么當面的提出要求。
“不拋頭露面行嗎?”戴濤苦笑了笑,拋磚引玉,吸引幾個人過來,他自然是不會在意的,可是,他有一點倒是和柳罡差不多,不喜歡拋頭露面。
“恐怕不行。”柳罡搖了搖頭。
“那你還找我商量什么!”戴濤沒好氣的道,一邊的羅雨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好像沒有和你商量吧,我只是讓你知道有這么一回事而也!羅雨,是不是這么一回事?”柳罡摸了摸下巴,一副仔細回憶的樣子。
“耍賴!”羅雨癟了癟紫哦, 我倒是忘了,你們都是一家人了,哪有胳膊往外拐的道理。”
柳罡自嘲的笑了笑。
“老大,你這個縣長也當?shù)牟蝗菀装。豆鈩τ暗摹!贝鳚齾s是關(guān)切的問起了柳罡工作上的問題。
“要是容易,能叫我來嗎?”柳罡苦笑了笑,對于這一點,他倒是早就有著心理的準備。
“這倒是,讓你去那太太平平的地方,實在是有些浪費。”戴濤贊同的點點頭。
“不過,有著恩人在,這要不了多久,這里就會太太平平的。
”羅雨笑著道,對于柳罡的戰(zhàn)斗力,她可是親眼目睹過的,因此,這方面,她是絲毫沒有懷疑過的。
“希望如此吧。不過,你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事情背后,恐怕會遇到一些阻擾。”柳罡笑著道,只不過,他心底卻并沒有如此的樂觀,他知道,這還僅僅是開頭,事情,絕不會如此的簡單。
“我們倒是有著心理準備,聽連云說,嫂子手下有幾個人,想過來跟著老大混,他們說津州太平淡了,沒意思!老大,你看我是不是把他們招過來?”戴濤笑呵呵的道,林曉木在津州投資地產(chǎn)的事情他已經(jīng)知道了,林曉木既然在津州投資了那么大一個項目,那也就是說,林曉木不會過來投資了,林曉木的那些人,自然也就不會帶過來了,因此,他也是準備挖林曉木的墻角了。
“嗯,我和曉木說一聲,他們愿意過來的,就讓他們過來吧!”柳罡倒是也沒有反對,萬連云也是和林曉木他們一個部隊的,戴濤和柳罡的關(guān)系,自然,他們之間也就都有著聯(lián)系,而戴濤說的事情,柳罡也聽曉木打電話說起過,那一撥人中,有著不少人根本就不甘于平淡的生活,無法安寧,留他們在津州,說不定還生出什么事情,招過來也算是給他們一些事情干,至少,也算是有備而無患。
“恩人,這培縣的煤礦改制,好像才剛剛開始?”羅雨問道。
“是啊,這才剛剛開始,怎么,你們兩口子是不是想將這些煤礦整合一下?”柳罡卻是能夠感覺到羅雨的野心,羅雨的性子,可不像戴濤那么甘于平淡,幾年的時間,她也完全的走出了被關(guān)押在那黑工廠的陰影,加上在柳河集團的位星,她也徹底的恢復(fù)了之前的自信和野心。
“完全整合培縣的這些煤礦,這可能嗎?”羅雨還沒有回答,一邊的戴濤卻是接口了,雖然他現(xiàn)在也遠非幾年前的那個理發(fā)的小伙子了,可是,要說整合整個培縣的煤礦產(chǎn)業(yè),他還真沒有一點這方面的想法。培縣可是有著幾百家煤礦,柳河的那些煤礦和培縣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完全整合,這也許不可能,不過,整合一部分煤礦,成立一個大型的煤業(yè)集團,應(yīng)該還是有可能的。”羅雨笑著在一邊接了。。
“可是,我們就兩個億的資金,搞活一兩個煤礦,那也許還沒有問題,如果煤礦多了,我們就會面臨著資金鏈斷裂的危險。”戴濤有些凝重的道。
“煤礦需要的資金并不是很大,而且,資源性企業(yè)的貸款難度并不大,而且,我們也不止兩個億的資金,必要的時候,我們還可以撤出柳河集團的資金,還有恩人的股份,柳河集團的發(fā)展目前也是遭遇了瓶頸,他們肯定很是歡迎我們撤出資金,這一共的資金,就最少不下十個億了,有著這些資金,整合煤礦并不困難,而且,我們可以一邊整合,一邊發(fā)展,逐步的發(fā)展壯大。”羅雨卻是野心勃勃的道,甚至,將柳罡的那些股份也都考慮了進去,那些股份,林曉木和柳罡誰也沒有收回的打算,現(xiàn)在,依舊由羅雨代管著。
“撤出柳河集團的股份,他們倒是應(yīng)該不會阻擋!”戴濤也禁不住的有些心動,即使他不是一個有多大野心的人,可要說完全沒有野心,顯然也不可能,能夠整合培縣的煤礦,這無疑也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至于柳河集團的股份,他倒是一點不擔心對方挽留,或者,他們還巴不得他撤出來吧,集團現(xiàn)在有著幾個億的資金,一時間還找不到合適的投資對象呢,他們撤出,也就正好是解決了柳河集團目前面臨的資金過剩的問題。
“這事情的確有著實現(xiàn)的可能,不過,直接整合,這恐怕是要和那些本土勢力正面碰撞了,遇到的困難,恐怕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大的多,我看不如這樣,你們先不要忙著整合,而是分散投資,一個個煤礦單獨收購,等完全的掌握了這些煤礦,時機成熟,才最終整合煤礦。”
柳罡沉思了一下,一個強大的煤業(yè)集團,無疑是符合培縣的利益,現(xiàn)在培縣的煤礦企業(yè)并不是特別的景氣,其實和煤礦的惡性無序競爭有關(guān),培縣的煤礦雖然多,可是規(guī)模不大,設(shè)備簡徑,而且各自為戰(zhàn),沒有形成合力,這讓煤礦既沒有競爭力,也對環(huán)境和資源造成了巨大的破壞,如果不加以整頓,情況只會更加的惡劣。而要想徹底改變這樣的局面,成立一個大型的煤業(yè)集團,規(guī)范煤炭行業(yè)的無序婁爭,關(guān)閉一些小
型煤礦,也就成為了必然的選擇,而要達到這樣的目的,把這個煤業(yè)集團掌握在自己手里,無疑是最容易掌握局勢的。
不過,幾百家煤礦,那并不是簡簡單單的幾百家煤礦,他們每一家煤礦背后,恐怕都有著深厚的背景,一家煤礦的背景自己不怕,自己能夠輕松的應(yīng)對,自己動某一個人的利益,其他人也就在一邊看熱鬧,甚至還會在身后煽風點火,可是,十家煤礦的背景呢?一百家煤礦的背景呢?自己動一家兩家,不會遇到太大的阻力,動的多了,必然會引起那些人的警覺,如果這些人都動起來,他還怎么去應(yīng)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