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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九章

    原以為,冬冬起碼得花一兩天才能重新適應、熟悉我,誰知一抱到手里,她只扭了幾十秒,就瞇著眼對我笑,然后咂巴嘴向我張開兩只肉乎乎的小掌表示她餓了。我認為她跟敏敏一樣,用嗅覺之類的認人,也許還有第六感什么的。對于她這類不會說話的生物,我不大吃得準,絕對不能小看就是了。
    超過十天沒有冬冬的吸吮,乳汁分泌明顯減少,不過小家伙好像不在乎,吃多少算多少,沒吃飽還有奶娘。她精力比之前好,睡得少了,我喜歡逗她玩,弄出點聲響就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撥浪鼓、小鈴鐺是很好的道具。她還喜歡咬我,往我脖子和手臂上糊口水。她睡睡醒醒,一直陪我玩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徹底熟睡休息。
    我不想冬冬離開身邊,晚上堅持要把嬰兒床擺在自己房里。我沒理睬舒嬤嬤的不贊同,十四當然也不能反對。
    十四睡覺的時候愛粘人,不過大冬天的,他身上很暖,也就忍了。他也咬人,不過沒冬冬那么多口水,手臂則擱在我腰上,用指甲蓋在我肚臍處畫圈玩。我壓住他的手,回頭叫他安分點,卻被他吻住。他把被子往下扯,我覺得冷,用力去奪,這樣一爭一搶,熱氣都被抖光了。他攬住我的肩膀拉我往他懷里靠,我覺得還是被子保險,抓住被角死活不放手。他拿腳用力蹬了兩下,整床棉被就到他腿下去了,我凍得發抖,他居然伸手解我睡衣的系帶。
    “來,我抱著你就不冷了……”他銜著我的耳垂誘哄道。
    他的身體的確溫暖,好像處處散發熱氣,我只好把臉貼在他胸膛上,手穿過他腋下緊緊抱住。他用腿夾住我保溫,勾起棉被重新蓋好。他不斷吻我的臉,用燙人的皮膚磨蹭我,漸漸暖回來的時候,聽他喃喃地問:“寶貝,可不可以……”我全身熱哄哄的,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睡衣早松松垮垮了,他托住我的背,往鎖骨下吻去。就在這時,冬冬“哇啊哇啊”地大哭起來。十四好像沒聽見似的,我踢他他也不放開,只好探手到背后拽他辮子,道:“她再哭下去一院子人都醒了?!?br/>     他只好一臉不甘愿地下床去抱冬冬,順便打發掉在門外問要不要伺候的下人。十四說她尿了,我嫌他笨手笨腳,就自己披上棉袍起來,給她換了塊尿布。嬰兒床上沒濕,我便仍舊放她回去睡。
    可等我們躺回床上,還沒捂熱被子呢,她卻又開始哭。這回看來是餓了,只好抱起來喂奶,十四老盯著看,我惱怒地叫他床角窩著去。冬冬一直吮了快半個多小時,才覺得飽了,松了嘴。我豎抱起她,正要拍她的背,她居然就開始大口吐奶,把剛才喝下去的奶水幾乎全部招呼在我的袍子上了。十四和我大驚失色,連忙點燈喚人。
    奶娘們抱了冬冬,給她擦了擦臉,換了衣服襁褓,這小家伙居然就很香地睡著了。可憐我還得一邊擦身換衣服,一邊聽舒嬤嬤抱怨沒照顧好女兒,好像我這親媽虐兒似的。
    第二天晚上,又是同樣的情況,喝飽吐光,她就睡得舒坦了。我問奶娘以前有這種事嗎,奶娘說,前兩天也吐過幾回,不過沒這么厲害。我想會不會是什么病癥,便讓十四去請醫生來看。盧御醫說自己不擅長小兒科,死活不肯來,不過好歹推薦了一位據說是這方面的專家??墒目傆X得那個四十沒到陳太醫經驗太淺,在他看診開方的時候老拿斜眼看人家。
    一般專業人士都比較有脾氣,我怕他把人給氣跑嚇跑了,就叫他一邊待著別說話。陳太醫說,冬冬就是腸胃稍微有些弱,調理一下就好了,開了兩副藥。
    可是藥煎好了,奶娘怎么喂冬冬都不肯吃。她太小,怕嗆到氣管里,也不敢硬灌。我只好自己抱起來試著喂她,她倒是肯聽我的,嘗到苦藥味也不哭。正當我高興的時候,她“噗”地一口,又全吐我身上。我看著前襟又黑又難聞的污漬,心想,以后一定要先教會她什么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再瞧那個小家伙,還一邊流口水一邊對我笑……我看她是故意的!
    我只能再找陳太醫,商量能不能給個味道淡一點的藥方。
    折騰了十幾天才讓她吃下幾貼藥,好歹不吐奶吐得那么厲害了。我給她整得白天一點精神也沒有,終于被十四說服晚上把她挪出房間,交給奶娘們照顧。
    我不大敢抱冬冬了,因為我覺得她故意往我身上吐東西。可有時我不抱她,她就哭個不停,奶娘們也哄不住。只能我抱著她從房間這頭走到那頭,不能坐,不能停,否則她就會一下醒來,大哭不止。
    也不知道怎么養到百日,冬冬消停了些,十四又要開始折騰了。我反正不理了,就說傷風,躲在房里不出去,讓他自己抱著那小祖宗鬧去。
    一個人頂自在,就是趴地板上也不要緊,且不需要顧忌某個音量恐怖的生物是否有吃喝拉撒的欲望。
    “福晉……”
    我抬頭看東云,問道:“有什么擋架不了的人么?”我一早吩咐她,不管誰來都說我吃了藥睡著了。
    她半跪下來回道:“是十三爺,他說……他說,想問問福晉睡暈過去沒有……”
    我搖著筆桿敲了敲下巴,道:“哦,請十三爺進來吧?!笨砂胩觳灰娝矂樱闫婀值貑?,“你愣著干什么?去啊?!?br/>     她睜著大眼反問:“福晉,要不要整理一下?”
    “不用?!蔽掖咚s緊出去叫人。整理什么?難不成還真躺炕上裝睡昏過去???
    不一會兒十三就進來了,見我趴地毯上,就問:“你家缺桌椅?”走近了又問道,“你畫的什么?”
    我仰頭笑問:“看不出來嗎?”
    十三挑眉道:“墨汁上臉了?!?br/>     我趕緊爬起來,東云便遞過一面鏡子,就是左臉一筆而已,拿帕子一擦,反而成花貓了,只好奔臉盆架那兒弄水洗。
    “是大清全圖?”十三問,語氣似不大肯定。
    “嗯,我照著小圖放大畫的?!蔽乙贿吥樕系乃贿叺?,“對了,你知不知道用什么墨,畫到布上能浸水不掉色?”
    他拎著那塊白色的錦帛左看右看,道:“你還不如找人繡一幅。”
    “對!我怎么沒想到!”最近被冬冬鬧得腦筋轉不過彎來。
    “畫這個做什么用?”
    我笑回道:“拿來做毯子,鋪炕上。我讓書齋的人找的原圖,就是給冬冬爬著玩的,不很精確也不打緊。畫得還不錯吧?”
    他把帛布撂下,捧起茶盞撥著茶葉道:“還行,仔細看能猜著是地圖。不過等到冬冬能爬,也是四五個月之后了吧?!?br/>     我展開剛才畫的帛布,道:“繡完這幅東西,也起碼三四個月,正好。”仔細看了看,嘆了口氣道,“字寫得也算可以了……畫畫么,天賦不佳,以前也沒怎么練過……”
    十三抿了口茶,點頭微笑道:“嗯,你有自知之明?!?br/>     “你這不算夸獎。”我沒好氣地說,轉念一想,道,“既然如此,那這差事歸你了?!?br/>     “?。俊?br/>     “啊什么?反正又不是沒畫過。大不了,畫出來照樣繡成三條,給你家的小格格小阿哥也弄兩條?!蔽野言瓐D折好,又叫東云把幾塊裁好的帛布拿出來,“喏,拜托你了。”
    十三當然反對不出什么來,當場就開始工作,因為畫布尺寸太大,也只能半跪在地上進行。他一邊勾線一邊問:“各省各府的名字,要寫上么?”
    “當然。要不怎么教她識字?!蔽叶自谝慌曰氐馈?br/>     他睨了我一眼,道:“冬冬才三個月……”
    “三個月又十天了。很快便三歲,到時候她得讀書,也許先背《靜夜思》之類?!蔽倚Φ?。
    和十三聊了一會兒,他吃不消老貓著腰描圖,又不肯像我似的五體投地趴著,只能把圖帶回家畫去。他剛走,李淑就進來??此荒樞臒庠?,便問:“誰惹了你了?”
    她仍舊拉著臉,在炕沿坐了,揮退了下人,道:“涵姐姐認得十三爺的福晉嗎?”
    “哪個?”怎么無緣無故問起十三的老婆來了?她今兒當真奇怪。
    她揉著太陽穴道:“三阿哥的額娘?!?br/>     哦,嫡福晉兆佳氏。我于是回道:“見過幾面,不熟。怎么了?”
    她皺著眉道:“我也見過她幾次了。坐月子期間就不說了。三阿哥滿月那次,涵姐姐還記得吧,她穿了條大紅繡金百蝶穿花的皮襖,衣服不錯,可惜她的臉上還水腫未消,膚色黯黃……算了,她容貌一般……不過我想也許有其他過人之處。比如,善解人意,談吐風趣,性子可人……可在她身上找這些還真不容易!人家說打牌,她說她從來不玩;說衣裙首飾,她的喜好嚇死人;說詩書,她根本不識多少字;閑聊吧,她只會說什么時候該給小阿哥小格格們裁衣做帽,什么時候該進宮給母妃請安;講女紅總該有點話了吧?她的花樣來來去去就是‘富貴長春’、‘萬事如意’……”她說到激動處,抓著我的肩膀搖晃,“涵姐姐,你說我哪點不如她?”
    我張著嘴,呆愣地看著她,半天才說出一句:“怪不得前些天她家小阿哥滿月你要跟著去……”
    李淑靠在炕案上,手肘抵著額頭,咬牙切齒地道:“他就心系這樣的嬌妻?就喜愛這樣‘溫柔賢淑’的女子?”
    我像條缺氧的魚,瞪著眼問:“你……喜歡十三?”
    李淑把絞得變了形的帕子往地上一丟,灌下一大杯茶水,兀自恨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叫我怎么甘心?!”
    我開始頭痛了,李淑跟十三扯上這種關系絕對不令人愉快。而我還不清楚我是最先還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只能長吁一口氣問:“十三怎么說?”
    “他要是有怎么說我就不會一口氣憋到現在了!”李淑噘著個嘴,拿了個靠枕擰它的流蘇穗子。
    這什么意思?不會是李淑一頭熱吧?我于是換了種問法:“十三知道你的意思嗎?”
    “誰曉得他知不知道!他和他那個福晉,簡直叫人發瘋!”再說下去李淑就要去抓自己的頭發了。
    我握著她的手問:“你想嫁十三嗎?”
    她看了我一眼,轉開臉道:“我是喜歡他,又不是喜歡他家?!边@么說她目前只打算跟十三談情說愛……她忽然抓住我道:“涵姐姐,你跟十三爺熟,要不你幫我……”
    我打斷她道:“不,這事我不會幫忙。”不論是去對十三旁敲側擊,還是牽線搭橋,都不是我會做的事,我也不想摻和進去越攪越混。“我想你得自己解決?!蔽蚁嘈爬钍绲奶幨履芰ΓF在只是有點激動過頭。
    李淑張了張嘴,又閉上,想了想道:“對。我該自己看著辦。”她把靠枕放回去,又像想起什么來,道,“對了,涵姐姐,還有個事兒跟你說。你還記不記得雍王爺府里的蘭其,那個身段高挑,白臉皮,兩頰有一點點碎麻子丫頭?她有身孕了。”
    這消息一樣讓人不舒服。我問:“小妹知道嗎?”
    她苦笑道:“怎么能不知道。”
    話音剛落,就聽腳步紛沓,小妹抱著冬冬,在嬤嬤丫鬟們的簇擁下進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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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席散后,十四非拉我去看客人送的百日禮。老八送的是白狐裘嬰兒套裝,一件斗篷,配帽子和手套但我看起碼得一周歲才能穿。十三送的是半米高的落地穿衣鏡,造型不錯,背后雕玉兔搗藥,側面是只瞇眼的貓,但我想,這個難道用來鍛煉冬冬的自我意識?
    十四指著老九送的白玉澡盆說:“你看,兩邊還有手柄,怪有趣的?!?br/>     我看了看那個橢圓形,比普通臉盆稍大點,色澤和透明感都不錯的工藝品,道:“這個看看也就是了,用來給冬冬洗浴,又沉又硬,還不夠大,不實用。”說不定澆了熱水就裂開,也不知道有沒有放射性,拿來養金魚倒是可以。
    沒看幾個我就困了,十四只好讓下人整理收拾。
    正月剛過,宮里便派人傳太后旨意,讓抱了冬冬去請安。當然不能說沒空,也不能推說頭疼腦熱,因為皇帝和太后都去住暢春園了,還得當天上午巴巴地就趕去園子里等候晉見。
    奶娘竟比我幸運,她因為抱著冬冬不必行大禮,而我,在老太后抬手說“免吧,剛過完年,不用再又跪又叩的了”之前,已經跪了一回肅了一次。
    這還沒完,太后旁邊坐著德妃,得請安。另外還有一名不認識的貴婦人,應該是某后宮主位。德妃笑著介紹說:“這是五阿哥與九阿哥的額娘?!蔽胰ッC了一肅,才算結。
    太后向我招了招手,道:“抱你家小格格讓我瞧瞧?!?br/>     我應了聲“是”,便從奶娘手里接過冬冬,暗自慶幸她還睡著,這時候她是最老實的。哪想一交到太后手里,她便醒了,手里捏了把汗,她要是哭鬧,怕把老太太嚇出病來。好在她也沒哭,大概也不怎么餓,就眨巴著眼好奇地看著抱她的人。
    太后叫宮女把她的老花鏡拿出來,幫她戴上,然后便仔細地端詳冬冬,冬冬也吮著手指看她。太后對德妃笑道:“瞧這丫頭眼睛多水靈,像她額娘。”
    德妃笑著附議。宜妃則道:“這孩子真逗人,跟太后您也親。哎,眼睛真大,將來一定長得好看?!?br/>     冬冬的眼睛大倒是真的,簡直快占了半張臉,別人都說可愛,我卻想,這孩子難道是外星人不成?再發展下去怕就要變E.T.了。
    “哎,你看她笑了!”宜妃用手指輕觸她的嘴角,冬冬笑得更歡,逗樂了太后。
    太后抱累了,交給德妃,冬冬清醒了很多,開始“呀呀”地叫。我一直擔心她是不是該餓了,不過她并沒有哭泣表示吃的愿望。宜妃喜歡孩子,也要抱上一抱。太后笑著對德妃道:“你瞧她,自個孫女不知幾個了,現在搶著來抱你的?!?br/>     德妃也笑道:“宜姐姐隨太后,疼孩子,別管見著是男孩兒還是女娃兒,都要抱一抱,逗上一會兒的?!?br/>     宜妃剛想回話,就聽太監來稟報,說皇帝駕臨。宜妃趕緊將冬冬交給奶娘抱著,等皇帝進來,給皇太后請安畢,便和德妃一起上去行禮。我也不能一邊愣著,好在皇帝的反應比太后快多了,我一肅還沒到底,他便一揚手道:“行了。十四家的,今兒朕特地想看看朕的小孫女?!闭f著在太后的炕桌對面落了座。
    我趕緊遵旨把冬冬抱過去,獻上。這回我更不放心,太后好歹抱孩子經驗豐富,皇帝恐怕根本沒應付過這么小的嬰兒。萬一要是冬冬覺得抱姿不舒服,大哭特哭起來,誰能忍得了!不過冬冬除了扭動得更厲害以外,仍舊表情平和,沒扁嘴,沒蹙眉,我希望能夠保持。
    皇帝輕碰冬冬的臉,對太后道:“模樣像她額娘多些。”
    太后點頭道:“嗯。這膚色也白?!?br/>     我心想,每天吃過奶,都吐點(或者流點)出來洗臉,能不白嗎?
    冬冬“嗯呀”亂叫,向皇帝伸出手去,她腕上戴著鈴鐺鐲子,動起來“叮叮當當”作響,十分清脆?;实坌Φ溃骸靶⊙绢^想要什么?”大概覺得牛奶糖一樣色澤的小手掌十分可愛,便湊過去想親吻。
    我預感不好,剛想阻止,便聽皇帝輕“哎”了一聲,冬冬已經把一把龍須抓在手里了。
    眾人都呆了,冬冬卻格格地笑,大概覺得有趣,還伸出另一只手也去抓。侍立一旁的太監這才反應過來,想上前掰開她的小爪子?;实蹍s擺了擺手,輕輕握住冬冬兩只手腕,對她笑道:“小丫頭倒會選,可惜這個不能賞?!?br/>     太后熬不住,“噗”地一聲噴茶出來,然后前仰后合地大笑不止。宮婢們便忙著遞帕子,給老太后撫背順氣。德妃和宜妃見狀,也掩嘴輕笑。
    我暗自慶幸冬冬氣力有限,沒拔斷皇帝的胡子,否則不知怎么收場。早知道她喜歡這類東西,我在家就給她一堆流蘇穗子抓著玩了,手感還好點兒。
    皇帝對我抬了抬下巴,笑問:“這小丫頭排行第幾?。俊?br/>     我恭謹地回道:“回皇上話,行五。”
    皇帝用手指碰碰她唇邊,我趕緊警告道:“萬歲爺當心……”眾人都看我,我只能硬著頭皮接下去道,“……手指,她會咬……”誰知冬冬“嗚嗯”了一聲,把自己的手指塞嘴里了,沒去覬覦皇帝的御手。這小家伙,平時對我可沒那么禮貌的。
    “咬著也無妨?!被实坌Φ?。
    我心想,是無妨,只要你不怕口水。于是答了聲“是”,垂下頭站一邊。
    皇帝握著她一只手輕輕搖晃,道:“這五格格好精神?。〗駜阂粊砭投簶妨颂?,小家伙,想讓朕賞點什么?”
    冬冬回以“嘿嘿”的笑,還是伸手向他的胡子,或者想要玄狐披領,誰知道呢。不過這回可抓不著,皇帝注意保持了距離,并拿她的手掌捏著玩?!靶⊙绢^還不會說。讓你額娘替你選好吧?”皇帝說著看向我。
    太后她們都饒有趣味地盯著我,我只能在眾人熱切期待的目光中搜腸刮肚。冬冬什么都不缺,而且她現在只懂得溫飽,隨便丟塊手帕給她,也能又咬又扯地玩上半天,她能要什么?不過,我也不敢考慮太久,抬頭勉強笑道:“請皇上賞幾匹小馬駒?!迸ド虾玫鸟R給她以后玩吧。
    眾人皆訝異,我只好陪笑解釋:“因為等她長大些,一定會教騎馬的?!?br/>     皇帝最后點頭道:“就從上駟院挑選幾匹溫馴的小母馬……”他看著冬冬,又沉吟道,“嗯,不過等這丫頭能騎,那些小馬都能下駒子了。”
    我肅了肅道:“謝萬歲恩典。府里的小阿哥們也大了,小馬可以先讓他們騎?!弊詈枚嗯獛灼ィ蝗伺鋫湟慌_坐騎。
    皇帝微笑道:“行啊。明兒讓十四阿哥差人上上駟院挑去吧。”又對太后道,“額娘,說起來,十四阿哥的弘……明,朕有好些日子沒見了。不如讓他們帶了他進來園子里住兩天,也好讓您看看曾孫。”
    太后笑:“好,好?!?br/>     這時一名太監跨進門來,請安完畢,稟報說,諸位阿哥在蘭藻齋候著請安。皇帝大約覺得讓那些親王貝勒兒子們老空等著也不好,便起身去應付他們。把冬冬交給我的時候,他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向近侍太監問道:“魏常在與她是表親吧?”
    太監垂首答道:“回萬歲爺,魏主子與福晉是表姐妹?!?br/>     皇帝“哦”了一聲,道:“那就讓十四家的去見見魏常在,難得有娘家人來?!?br/>     冬冬被抱去德妃那兒暫存,我則遵皇帝旨,去看望多年不見的嬋雪。可見到面,我卻發現已經認不出她。仔細看,除了五官與若干年前仿佛類似之外,那白皙得仿若透明的皮膚、精致的發髻、華麗的衣飾、木然的表情……完全找不到當年的影子。
    嬋雪早接到了訊息,帶著宮人在院外等我,見到我,那雙冷淡的眼仿佛起了一層霧氣,水光漾動。我記起行禮的時候,已經失禮地呆看了她很久。我垂下眼,肅了一肅,還沒起身,她就猛地撲上來抱住我,冰冷的臉頰貼在我鬢邊。
    這次不算長的會面,嬋雪一直輕輕地問,“爹娘身體健旺嗎?大哥、二哥還好么?二妹過得還順心嗎?浩哥哥成親了吧?”她說話輕聲細氣,笑容淺淡,舉手投足都給我一種飄忽的感覺。她原來是什么樣呢?認真地回憶,只記得轉身時明媚的笑,還有最后一次聚會時潑辣的言辭和月下無法壓抑的痛哭……
    嬋雪仍舊養著一只八哥,我看著覺得跟她原先的那只一樣(八哥都是黑黑的,模樣差不多)。以前那只,會說“涮羊肉”、“炒栗子”、“驢打滾”,慶培管它叫小吃客兒。
    我離開的時候,嬋雪送到院門口,走了一段回頭看,只見她還倚門望著我,神情有些落寞。見我回頭,便微微笑著揮手。
    嬋雪遣了宮女如櫻送我,一路上我便與她攀談。她告訴我,嬋雪在宮里跟宜妃住鐘粹宮,不過來了園子里,皇帝便讓她單獨住這處離他寢宮近的院子。聽她的語氣大概覺得嬋雪很讓服侍她的人長臉。
    我問起嬋雪的八哥叫什么名兒,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答道:“叫彩兒。”我輕笑,以前那只就叫彩兒,黑漆漆的鳥兒叫這名,經常被慶培取笑。如櫻卻嘆道:“彩兒是主子進宮時就帶來的,可惜這只不是原來的那只。原先那只彩兒,被個小太監放水食時不小心,飛走了。十幾天都找不到,主子嘴上雖不說,可每日寢食難安,總是蹙著眉。后來有人在花園里打掃,見到彩兒死在一棵松樹下,我也去瞧了,毛濕漉漉臟兮兮的。主子身子本就不好,也不敢讓她看到,就給偷換了只長得像彩兒的八哥,跟主子說是找了彩兒回來?!?br/>     “她能看不出來嗎……”我不禁自言自語。
    如櫻道:“也不知道主子看出來沒有,不過她倒是挺高興地把現在的彩兒養起來?!彼f著指向不遠處有太監侍立的院門道,“前面便是德妃娘娘的寢殿?!?br/>     這時忽然從道旁樹叢里躥出一只黑色的鳥,“撲楞楞”掠過樹冠飛遠了。
    李淑的情緒一天比一天惡劣,我聽下人說,她有時外出回來,會突然發脾氣,接著就砸東西。我大概知道她煩惱的根源,是我管不來的,只能聽其發展。終于有一天,她跑來我房里,一屁股坐炕上,卻半天不吭一聲。我把冬冬交給奶娘,打發東云她們抱她去院子里轉轉,給李淑倒了杯茶,問道:“又怎么了?”
    她噘著嘴道:“明知故問?!?br/>     我“嗯”了一聲,道:“那我不問了?!?br/>     她的眉越蹙越緊,拼命咬著下唇,然后,竟然“簌簌”地往下掉眼淚……我震驚得半天合不攏嘴,總算反應過來后,遞了塊帕子給她,道:“擦擦,別哭了,妝要花了。”
    她聞言接過帕子,道:“我沒哭……”
    我點頭道:“嗯,對,你的眼睛在往外掉水?!?br/>     她用力吸了兩口氣,拿帕子拭了拭眼角,抽噎著問:“涵姐姐,你說我哪里不好?”
    我仔細看了看,答道:“就是臉上胭脂有點掉色,眼睛和鼻子有點紅?!?br/>     “涵姐姐!”她有些惱怒地說,“你是不是就反對我跟十三爺!”
    我攤了攤手道:“如果我們對調,你覺得你會支持我嗎?”
    她張口欲言,卻又憋回去,然后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呆盯著自己的鞋面看。
    我呼嚕嚕地喝著熱牛奶,給她時間把所有事情想想。我做過不計后果的事,蠢的傻的,不會比她少,也給不了她什么建設性意見。
    “涵姐姐。”她忽然說。
    “什么?”
    “你認識十三爺多久了?”她問。
    多久了啊?我不很肯定地答:“很多年了吧……”那時候十三還是孩子,呃,頂多算是少年。
    她挪了挪,擠到我身邊來,問:“是姐夫介紹你認識的?”
    這節我記得很清楚,搖了搖頭道:“一起認識的。”
    她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道:“涵姐姐,也不用你勸!”她又咬牙道,“我算死了心了!那人……他根本是根木頭!”說完猛地一拍桌子,茶杯蓋被震得“叮咣”作響。
    我現在打算勸了,拉住她的袖子道:“你……冷靜點……”
    她又喘了兩口氣,道:“我明天去太原?!?br/>     李淑說到做到,就這樣暫離了北京。
    不知怎的,就輪到我別扭上了,避著不見十三。我當然知道十三沒有錯,可如今想到他就會自動加上“李淑心儀的人”這種頭銜,難以面對地怪。
    冬冬能趴著睡了,常往枕頭上滴口水。她六個月的時候,有一天吃奶咬得我非常疼,她要出牙了。從此我拒絕給她喂奶,才不當她磨牙的玩具!而且我也提出給她戒奶,反正她早就在吃果汁和米糊,我還叫人給她磨蘋果泥??僧斘姨岢鰜恚鎷邒弑е?,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條蛇。
    四月底,十四又去避暑。送行那日,我讓冬冬展示剛學會的瀟灑揮手動作。十四顯然很不樂意離開即將會爬的女兒,不過還是三步一回頭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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