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毛片免费看-欧美 日韩 人妻 高清 中文-一本色综合亚洲精品88-加勒比无码一二三区播放-亚洲欧美精品av在线观看-在线观看 国产精品一区-日本三级日产三级国产三级-暴躁老外玩minecraft-日韩欧美亚洲一区二区四季

17 第十七章

    8月29號是《迷途》發表一周年紀念,哈哈,自己放炮仗~~~~~~~~~~~~~也算是值得慶祝的日子。謝謝大家的支持,我很開心有那么多人看。
    那個,如果有以前留過言但現在潛水的,浮上來看看,不留字也沒關系,主要讓我知道還有在看。謝謝了~~~~~~~~~十四把我放床上的時候,我已經緩過勁來。舒嬤嬤吩咐人去找御醫和穩婆,十四就在一邊念念叨叨:“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
    我使勁踹他兩腳,怒道:“我知道沒事,你才礙事!”穩婆很快來了,舒嬤嬤請十四出去,這家伙硬著個脖子充耳不聞。那些丫鬟嬤嬤哪里拉得動他,又有誰敢拉他,我推著他道:“你出去。”
    他摟著我說:“我不走,我要陪著你。”
    “哎喲,主子,我的爺,男人可不能待產房里,不吉利啊!”舒嬤嬤急道。
    我掙扎著推搡他:“誰要你陪!又不能代我生,趕快滾出去。”
    這時傅有榮領著盧御醫進房來,十四一看他,道:“他不是男的?”
    我聽了氣不打一處來,不知怎么的特別焦躁,抄起個枕頭就打他:“出去出去出去!我一見你就痛得厲害!”
    他跳起來,抱住枕頭道:“你別生氣,我這就出去,出去……”說著被傅有榮拉著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在門口處又頓住步子,朝我望來:“寶貝,我在這站著不吵你好不好?”我一把將枕頭擲了過去,他便被傅有榮拽出了屋子。
    東云把擦著門簾掉在地上的枕頭撿回來,盧御醫道:“福晉,您要留著氣力待會使啊。”
    我抱著枕頭,喘著氣道:“盧大人,這會兒別跟我說風涼話,我怕激動起來也砸您一頭包。”
    盧御醫當即噤聲,和穩婆兩個在我身上按來按去檢查,最后得出共同的結論是:起碼得一兩個時辰才會真正進入生產狀態。我瞪著眼道:“一兩個時辰?那不都晚飯了?我現在做什么,干等?”我計算陣痛的時間間隔,大約三四十分鐘一次,磨到天黑想痛死我不成?
    穩婆只是陪笑,盧御醫則道:“呃,福晉不如睡一會兒,吃些東西……”
    睡覺,吃東西,好主意!我依言躺好,東云給我蓋好被子,迷糊了一小會兒,又一波陣痛就來了,我像被燙到的蝦子一樣彈起來,尖叫出聲。別說是身邊的人,我自己也被這聲音嚇到了,還沒聽誰叫得這么慘過。深呼吸,呼氣吸氣呼氣吸氣,直到疼痛結束。
    舒嬤嬤在一旁問:“福晉,要不要吃東西?”
    我差不多快虛脫了,說不出話來,只好點頭表示同意。一盤盤的食物端進來,我隨手抓了塊糕點,食不知味地啃著,回想起剛才在小鐘那里還沒喝完的可可牛奶,好可惜……我現在就想吃一樣東西——香濃的入口像絲綢一樣滑膩的巧克力。最好是滋味最濃郁的黑巧克力,不過牛奶味、榛仁的也行,甚至酒精夾心的也好……但是現在,退而求其次吧。我抓著舒嬤嬤,吩咐道:“我要吃麻糖。”
    “啊?”她估計是被嚇到了。
    “麻糖,黃色的,大塊的那種。常有小販挑街邊賣的。”我解釋道。
    舒嬤嬤一臉茫然,還是小丫頭由兒道:“奴婢知道,這就去買。”
    由兒去買麻糖的那會兒,我又痛了一次,差點沒把東云的手腕掐斷了。順過氣來之后,推了她一把,道:“去,給我找本書來。”
    她走到書架前,卻不知所措地回頭問:“福晉,要、要哪一本?”
    “隨便哪本都行!”我喘著粗氣道。
    “哦。”她抽了一本不厚不薄的遞給我。
    我翻到中間一頁,可惜那些字都跟蚱蜢似的在我眼前跳啊跳,于是順手塞回給她,命令道:“你念給我聽。”
    她卻不接書,頭搖地像撥浪鼓:“福晉,我、我……我不識字。”
    “你不識字?你居然不識字?我居然不知道你不識字?”我覺得自己像被踩著尾巴的敏敏,但是卻無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又深呼吸了兩次,道,“不行……等我把它生出來,你們一塊認字。”
    我又轉向正給我擦汗的柳穗,說:“那你來讀。”
    她惶恐地擺手:“奴婢也不識字!”
    我沒找盧御醫,根本沒興趣聽他慢條斯理的沙啞男聲,心想也許剛才不該趕十四出去。卻聽舒嬤嬤道:“福晉,奴婢念過幾年書。”
    我大感訝異,不過還是把書遞過去。她拿帕子擦了擦自己鼻子上的汗,問:“福晉,要從哪里讀起?”
    我隨手拔拉了幾頁,道:“就這里吧。”
    于是她便磕磕巴巴地開始念:“項籍者,下相人也,字羽……初起時,年二十四。其季父項梁,梁父即楚將項燕,為秦將王……王翦所戮者也。項氏世世為楚將,封於項,故姓項氏……”
    剛才那本是《史記》?項羽就項羽,也不算無聊。
    盧御醫和穩婆都神態輕松,我想我大概胎位正常,也沒有任何難產的跡象。哇哇大叫的時候,甚至覺得他們看我的眼神,像是認為我小題大做,不禁生起氣來。其實不痛的時候沒什么,就是心理壓力大。
    由兒這會買了麻糖回來了,一大盤都鏨成一塊塊尖尖三角形,淺土黃色,上面撒了細白的米粉。我拈了一塊舔了口,嗯,純甜,心情稍微好了些。由兒用袖子抹臉上的汗,我讓她喝水洗臉去,一邊吮著麻糖一邊問:“堂小姐回來了沒?哦,對了,去跟你們爺和堂小姐說,晚飯讓他們各自用去,我估計趕不及。”到時候消夜吧。聽著舒嬤嬤念得越來越輕,便道:“嬤嬤,大點聲。沒精神嗎?要不來塊糖?”
    她趕緊搖頭,放聲讀道:“居數月,引兵攻亢父,與齊田榮、司馬龍且軍救東阿,大破秦軍於東阿……”
    “哎?似乎少了一段。”我打斷她道,“前面好像還有幾句說范增的。”
    她“哦”了一聲,盯著書仔細看了幾秒,又跳回前面那段去讀。
    由兒凈了手,走到我跟前回道:“福晉,堂小姐在外頭院子里走來走去。爺,嗯,靠著廊柱不動……”
    “在院子里做什么?”我奇道,“外頭冷,叫他們回屋待著去。”指了指麻糖的盤子,又道,“這個不錯,捧出去讓他們也嘗嘗。”
    由兒答應了一聲,便端著盤子出去了。
    麻糖粘牙,我吮完了一塊,就讓東云弄水來給我漱口。
    整個下午,陣痛都極有規律,并且逐漸頻密起來。疼痛會讓人習慣,我到后來只覺得很困,神志迷糊,也沒精力喊叫了。項羽烏江自抹脖子的時候,羊水就破了。她們在炕床邊擺了簾架,盧御醫就坐簾后喝茶,以防意外。
    朦朧中覺得有人拍我的臉:“福晉,福晉,醒醒。”睜眼看原來是舒嬤嬤,又合上眼回道:“不醒。醒了太疼。”
    穩婆急道:“福晉,您得使點力。”
    用力?我往哪兒用力?只覺得身體浮在棉花堆里似的,一痛起來就像被人揪住腸子。天,又來了!她們不停地叫我用力,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過去之后,我大口喘著氣,真奇怪,還活著呢!“怎么……這么濕?”我有氣無力地問。
    東云用熱棉巾給我擦臉和手,輕答道:“小姐,您流了好多汗。”
    “能不能……不生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穩婆道:“哎喲,福晉,主子,奴婢求您了……”
    舒嬤嬤打斷她,扶著我的胳膊道:“福晉,早點生出來,就不疼了。看把您累的!”
    也對,似乎也只有這一種解脫的方法。不過還沒打算好,宮縮又開始了,我勉強振作一點,努力想把肚子里的小家伙排出去。
    “這就對了,福晉,使勁。”
    不行了!我癱回枕頭上,深呼吸,乘間隙養點精神,如果再疼一次還不出來,我看我就要暈死過去。每次,我都這樣想,每次都重復這樣的循環。
    “嬤嬤……”
    她趕緊握住握的手:“福晉,您要什么?”
    “這孩子,現在要它出來都不聽話……”我閉上眼,感覺腹中又開始一輪痙攣,咬牙切齒地道,“將來還怎么管教?!”一鼓作氣,用盡全身力氣推擠,好像要出來了,摳緊炕沿不泄氣。這是我和小家伙最初的較量,怎可能輸?
    啊——該出去的東西出去了,輕松了!似乎聽到嬰兒的哭聲,想跟她們說,抱過來我看看,卻沒力氣。眼皮要合上了,孩子還沒看到。正常吧?健康吧?真的撐不住了,全身好粘,醒來會不會發臭……
    *****************
    這是白天還是晚上?我想揉眼睛,卻發現手被人抓著。瞇著眼一看,是十四靠在床沿,睡得正香。習慣性地去摸肚子,陡然一驚,沒了!再一想,哦,好像已經被我生出來了。也顧不上打擾他好夢,用左手拍拍他腦袋道:“喂,醒醒。”
    十四受了驚,一躍而起,嚇我一跳。他大概也沒睡醒,迷茫地看了我好一會兒,接著靠過來緊張地問:“寶貝,你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問:“孩子呢?”
    “嬤嬤們在照看著。”他答,又笑著問:“餓不餓?想不想喝水?”不等我答,便高聲喚人。
    舒嬤嬤和東云她們魚貫而入,服侍我漱口擦臉擦手梳頭。我急著看孩子,道:“把孩子抱來我看看。”
    十四握著我的手,笑瞇瞇地道:“已經叫人去抱了。”
    我看他也是蓬頭垢面,皺眉道:“你也清理清理才好吧。”
    舒嬤嬤早遞了熱手巾給他,這會索性把他拉到臉盆架旁清洗。東云捧上一碗稀粥,我聞著米香才想起昨晚連消夜也沒趕上,還真有點餓了。十四剛擦干臉,瞥見了,搶上來道:“我來喂你。”
    我怕噎著,便道:“別搗亂。去,讓傅有榮給你梳梳頭。”東云坐床沿喂我,我覺得別扭,吃了兩口便接過碗自己來。粥里有一點點魚肉末,好像沒擱鹽,吃著很淡,也不加配菜,實在不大合我意,但又想也許月子里忌口,就沒提什么意見。
    等我一碗粥喝得差不多了,就看見前兩天才進府的奶娘抱著個蠟燭包進屋來。十四一見,馬上去接,奶娘稍猶豫,不過還是小心地把嬰兒交給他。
    我伸長脖子問他:“是男孩還是女孩?”
    十四轉頭問奶娘:“男孩還是女孩?”奶娘答:“回爺的話,是格格。”他便抱著孩子走近我,笑道:“是女兒。”
    我奇怪地問東云:“你們昨天沒告訴他么?”
    東云咳了一聲,輕回道:“和爺說過的……興許那時亂,爺沒記住……”
    十四坐到炕沿,抱著孩子對我道:“你看,女兒多漂亮!”
    他什么眼光?哪里漂亮!小小的一只,皮膚又紅又皺,一點都不白胖可愛,讓我大失所望。
    十四還很開心地看著她,在小嬰兒臉側小心翼翼地輕吻了一下,傻笑著對她喃喃道:“小寶貝,讓阿瑪親親。等長大一點,換你親阿瑪好不好?”然后獻寶似的對我說:“快看,快看,她笑了!真像你……”
    她哪有笑?不過是咂巴小嘴而已,連眼睛也沒睜一下。我擰眉道:“別說像我。你的女兒像你才對。”
    十四還是嘿嘿地笑:“小寶貝,你額娘說你像阿瑪呢。不過阿瑪覺得還是像額娘好看,你說對不對?”
    我看他陶醉的樣子,不禁往他懷里的小東西多看了兩眼,扁著嘴道:“那個小猴子,給我抱抱。”
    他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把孩子交給我。懷孕的時候,我用枕頭當道具,跟嬤嬤們學過怎么抱孩子,但真的抱到懷里,才覺得手感大不一樣,而且真擔心一碰就壞。小家伙稍微動了動,還是老實地睡著。
    十四看著女兒道:“我們給她取個乳名好不好?”
    也是,周歲前不會起大名,總不能一直叫小東西小寶寶什么的。“乳名簡單上口比較好,疊字的如何?”我想了想道:“女孩嘛,叫丫丫好了。”
    不過十四看來像不太支持,道:“呃,寶貝,鴨鴨……聽來像上桌裝盤的……換一個,成么?”
    他也有權反對,換就換吧。我撫了撫嬰兒頭頂稀疏的胎毛,道:“那,毛毛。”
    十四仍舊皺著眉:“毛毛……毛毛……寶貝,能不能再想一個?毛毛,咳咳,太像男孩了。”
    哪那么多意見?我抬頭望到窗子被映得極亮,便問:“外頭是不是下雪了?”
    柳穗回道:“是。昨兒半夜起,下了整晚的雪,都積半尺多了。”
    我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是冬天生的,就叫冬冬。”沒好氣地轉向十四,問,“你說呢?”
    他陪笑道:“冬冬好,冬冬很好。”
    我于是逗小嬰兒:“小家伙,你就叫冬冬了,答應一聲試試。”話剛說完,她就一扁嘴,小貓似的哭起來。我和十四都是手足無措,奶娘上前道:“福晉,小格格是餓了。讓奴婢喂她可好?”
    我抱著孩子想了兩秒,道:“先不要。”然后對十四說:“你,先出去。”
    十四迷惑地看著我,倒是舒嬤嬤上前一步道:“福晉,使不得。”
    我不理她,吩咐道:“你們都出去,留下奶娘就行了。”
    十四茫然地問:“寶貝,為什么要我出去?”
    我搖著低聲哭泣的冬冬,回道:“我們要給她吃飯。”
    他恍然大悟,卻憋紅了臉,說:“我不用出去也沒關系嘛……其實,反正,以后還要喂很久……”
    我轉開臉,盯著床帳道:“我不習慣。”他就那么感興趣?
    十四看了看奶娘,只得說:“……那好。”然后起身在我額頭吻了一記,又對舒嬤嬤囑咐了幾句便出了屋去。東云帶頭,其他的丫鬟嬤嬤也都去了外間。只有舒嬤嬤堅持道:“福晉,奴婢要留下。”
    我拿她沒轍,便隨她去。等其他人都走凈了,猶豫了幾秒,終于向奶娘問:“我……現在可以喂她嗎?”
    舒嬤嬤搶先道:“福晉,已經找了兩位奶娘給格格喂奶……”
    我白了她一眼,撇嘴道:“我生的,我要自己養她。”不是說有奶就是娘嘛,起碼讓親娘我先喂她第一頓。
    奶娘微覺尷尬,一福身,陪笑道:“回福晉話,須過兩三日才有奶水。”她看著我的臉色,又道,“不過如果福晉想親自喂養格格,不若現下就讓格格吃上幾口……”
    “現在?不是沒奶水么?”我問。
    她笑回道:“不礙的。這樣容易下奶。”
    “嗯,好,試試看。”我依言解開襟扣,發現里面換了干凈的中衣,卻也沒給穿肚兜,心想以后還是用自制內衣方便。奶娘教我把孩子抱好,當□□貼到她嘴邊的時候,她停止了哭泣,本能地含住開始吸吮。胸部又疼又癢,我抑止不住格格地笑。
    舒嬤嬤驚問道:“福晉,你怎么了?”
    我答:“好、好癢。”勉力克制,過了一會兒就逐漸習慣了些。看著丑丑的小嬰兒奮力地吮吸,一股奇異地感覺升了上來,這個小家伙全心地依賴著我,盡管她什么也不懂,但大概也本能地明白,我不僅給了她生命,還會哺育她長大。累贅了這么多年的胸部,終于要開始履行它們的天責。
    大約過了一分鐘,奶娘讓我把嬰兒換到右邊。冬冬又開始無望地努力,又過了幾十秒,她終于抗議地大哭起來。奶娘把她接過去,一邊哄一邊解了衣服喂她。我有些嫉妒奶娘充足的奶水,看她喂了一會兒就停了,豎著抱起孩子,輕撫她的背,便問道:“她這么快吃飽了?”
    舒嬤嬤插口道:“福晉不必擔心,小格格剛出世,只能吃這許多。”
    我心想,她總比我有經驗。不過一個嬰兒,三個人的奶水喂,這小家伙要多能吃才行?便對舒嬤嬤道:“另一位奶娘,不用請了。有這位嬤嬤應該就足夠了。只再找一兩個經驗豐富的教養嬤嬤就好。”這不足一日的小丫頭,總少不了四個人服侍她,奢侈是肯定的。
    舒嬤嬤答了一聲“是”,卻不以為然地抿抿唇。我也不管她心里如何計較。
    我本想把嬰兒床搬房里來,但被舒嬤嬤阻止了,說是冬冬晚上喂奶換尿布起碼鬧騰五次,我剛生產完,身體虛,要好好養,等過些日子再說。我想想也在理,只能聽她的。
    冬冬剛睡著,李淑便進了屋來。我看她容色憔悴,眼圈黑青,就問:“你這是怎么了?”
    她揉著太陽穴道:“頭疼,昨晚一宿沒睡著。”
    我奇怪地問:“你都干什么了?”
    “昨兒差點沒嚇死我!你在里面喊一聲,我的心就拎一下。”她撫著胸口道,“一晚上,不不,到現在還跳呢。”
    丫鬟嬤嬤們都回屋來了,由兒聽了她的話,“嗤”地笑出來,道:“堂小姐昨兒個真不怕冷,在院子里足轉悠了兩個時辰。”
    惜桂也掩嘴笑:“不止,還邊走邊跺腳,嘴里盡念叨著‘這可怎么辦’‘怎么還沒好’‘急死人了’這樣的話。”
    李淑窘道:“你們都笑我什么啊!沒瞧見姐夫那樣,姐姐一喊,他就要沖進房里,有人去拉,他便甩脫了,抱著門外的紅漆木柱不撒手,呆呆地盯著門簾看,幾個時辰不說一句話。”
    一屋的人都背過身去偷笑的時候,小妹來了。她問長問短了好久,最后看著我笑道:“姐姐氣色還不錯。”
    小妹抱孩子的手勢看來比我和李淑熟練多了,她和李淑盡圍著只管自己睡大頭覺的冬冬轉,看了不知多久后,卻道:“姐,她長得像你。”
    胡說!她嘴小鼻子塌,頭形又這么長,皮膚像沒長毛的幼兔,我才沒遺傳這種模樣給她。雖然十四也不是長這個樣子,但我家沒人這種相貌的,所以八成是受父方不知道哪來的基因影響。于是擰眉道:“女孩長得像爹。”
    李淑輕碰了碰她的嘴角,也道:“我也覺得像涵姐姐,瞧這臉盤眉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我懊惱地抱過孩子,仔細研究之后,心想她們大概眼睛看閃了。
    這天,我房里就沒斷過人,先是完顏氏她們,接著是容惠和八福晉。晚上,爹和李浩也等不及來見外孫女和外甥女。一直熱鬧到洗三那日。我生產后兩三天開始分泌乳汁,冬冬終于不用老在我身上做白工。十四足請了三日的假,他還想再休息,我對他道:“你老在家待著,宮里頭會以為你病了。”
    他無所謂地道:“不要緊,我本來就病了。”然后抱著一直睡覺的冬冬傻笑。
    李淑掩嘴輕笑道:“是不要緊,反正外頭都傳說姐夫暈癥還沒養過來呢。”
    我詫異地看她,不是又把我們家當笑話了吧?我發現十四的親戚朋友,不論男女不論身份地位高低,一律的嘴碎。我拽了拽他的衣服問:“哎,他們究竟說你什么了?你好歹也收斂些,裝裝樣子。”不過添了個女兒,誰家孩子不是生了許多,哪有洗三也要發請柬給所有親戚,擺明了問人家要賀禮。
    他把冬冬交給嬤嬤抱著,摟著我道:“隨他們說去。都是眼紅的。”
    人家眼紅他什么?說不定還有人笑他緊張了半天,到頭來只得個丫頭。不知這小子怎么想的!
    十四要去應付男賓,待了一會兒就出去了。小妹極喜歡冬冬,抱著就不肯放,直到我讓她坐下歇息才把孩子交給奶娘照管。她像想起了什么,靠近我道:“姐,福晉讓我跟你說,爺和她不來觀禮,千萬莫怪。”
    只有雍王府禮到人未到,舒嬤嬤跟我嘀咕過。我沒覺得怎樣,倒是李淑坐過來說:“八爺他們都來了。雍王爺是姐夫親哥,倒不來……”
    小妹苦笑道:“原不想對姐姐說這個事的……上個月,二阿哥弘昀夭折了。十一歲的孩子,就這么沒了。側福晉雖傷心得不行,表面上還得撐著,前些天就病了,太醫來看了幾回,吃了藥也不見好。爺就二阿哥三阿哥兩個苗苗,如今又去了一個,自然是心痛極了。這些日子,府里就像個冰窖。”
    無法抑制若干年前的記憶涌上心頭,只能閉上眼睛,盡力讓頭腦空白。小妹握著我的手道:“姐,你別掛著這事了。什么都是命中注定。”
    李淑對她道:“瀠妹妹,我看你最近也不大好,涵姐姐也是為你擔心。”
    小妹笑了笑,道:“我?我有什么不好?再不好也壞不到哪里去,就這樣吧。”說著起身去看冬冬,李淑輕嘆一聲看了看我,也不說了。
    “咪——”
    聽到這聲音我便醒了,撐著坐起些,就見東云貓著腰,正抓著敏敏要拎它出去。“給它洗過澡了嗎?”我問。
    東云回道:“今早先用酒洗,又上過胰子。也梳了毛,沒虱子。”
    敏敏平時就挺愛干凈,我也要求它干凈,而且它對老鼠之類的食物從沒興趣,所以到目前為止我還是相信它是一只很衛生的貓。于是對東云道:“算了,讓它進來吧。”
    東云把敏敏抱過來交給我,我在它額頭抓了抓,揪揪它的耳朵,把它放在冬冬的襁褓邊上,對它道:“喏,只有這個你不能抓。否則她爹把你腌來做貓干,我也不救你。”敏敏張了張嘴,對我露出尖利的牙齒,然后閉上,卻沒“喵喵”地叫。呵呵,這是明白的回應。我笑著親了親它毛絨絨,還散發著玫瑰胰子香氣的脖子,道:“嗯,乖。”
    敏敏就蹲在冬冬身邊,側著頭,好奇地觀察這個未知的生物。忽然,門簾被“啪”地打起,弘映與弘明兩股小旋風似的沖進房來。照管的嬤嬤們跟進來,惶急地告罪。我揮了揮手道:“沒關系,你們外面站會兒吧,我能應付。”她們互望一眼,福了福出了屋去。
    舒嬤嬤和東云給他們兩個擺凳子,這倆小家伙卻直站在炕前往里面張望。弘明見著敏敏有些發怵,我輕拍它的背,它抗議地打了個哈欠,便趴到一角午睡去了。
    冬冬醒過來,大概還沒覺得餓,睜著眼看他們。弘明興奮地喊:“她醒了她醒了。還會眨眼!”
    弘映只比炕高一點,臉貼在炕沿上盯著她看。弘明拉了拉他的辮子道:“你以前就是長這樣,小不點一個。”
    弘映仰頭反駁道:“我才沒那么小!”
    “我看見的,你就是這么小。”弘明得意洋洋地指著他說,“還吃手指,跟這個妹妹一樣。”那時他自己也沒多大,我并不信他記事這么早,估計也就唬弟弟。
    弘映噘著嘴道:“他不是妹妹,是弟弟!”說著轉向我,期望得到肯定。當他聽到冬冬是女孩的答復時,居然哇哇大哭起來,怎么也哄不住。冬冬看他哭,卻舞動著小手笑起來。十幾天來,我第一次見她笑。雖然比剛出生時白了些,但張著沒牙的嘴笑的樣子,還是很古怪。
    十四堅持滿月要隆重操辦,鄭重地發了帖子給所有他想得到的親友。我隨他去安排,只關照他別忘了找專人和專門的屋子處理收到的禮物。
    我讓人給冬冬做了一件虎皮花紋帶帽小棉襖,在帽子上縫兩只虎耳,就是很可愛生動的嬰兒服了。特意在滿月的那天給她穿上,逗著她道:“今天好多人來看你啊,小老虎,開心嗎?”抬頭問東云和舒嬤嬤,“穿這個好不好看?”
    東云卻道:“福晉這條袍子頂合身,銀紅緞面襯得膚色更白嫩。”
    還是舒嬤嬤聽懂了我的意思,回道:“小格格穿著這棉襖好逗人。”
    我笑著看向東云,搖了搖頭,她紅了臉低下頭去。看由兒進屋來,便問:“看到堂小姐了嗎?”
    由兒回道:“奴婢剛才還見著堂小姐往后園池塘那邊去了。”
    我還指望著李淑待會幫我應付女賓,這會跑沒影了!便把冬冬交給嬤嬤她們照顧,帶著由兒到后園去找她。遠遠地看見她跟一個年輕男子站亭子里說話,稍微走近些,才認出是十三。正要開口喊他們,卻看到李淑對十三行了禮,退出亭子。她走到我身邊笑問:“涵姐姐,冬冬呢?”
    “在房里,奶娘抱著呢。”雖然看她神色如常,卻隱隱覺得她不大高興。
    還未及深究,她就拋下一句“我去看看她”,便急急走了。
    再看另一邊,十三微笑著抬了抬手,跟我打招呼。我便也笑了笑,走過去跟他說話。
    十三背手站那兒,看我走近,第一句話居然問得跟李淑一樣:“孩子呢?”
    “在屋里,奶娘抱著。”當然我的回答也只能一樣,看到他我倒是想起另一件事,“她跟你同肖,屬虎。”
    “我知道。”他笑,“不知將來會不會兇悍如虎。”
    我笑答:“那多好!都說悍妻旺夫。希望她以后開心有福。你家不是也剛添了個虎丫頭嗎?還沒恭喜你呢!”
    十三笑而不答,往亭里退了兩步,給我騰了點地方,問道:“是叫冬冬嗎?”
    “嗯。原來想叫丫丫的。”我道。
    “還是冬冬吧,叫著響亮。”十三說著讓隨侍的小太監遞過來一卷紙,“你要的東西。”
    我好奇地打開看,原來里面卷著幾幅畫,都是草原景色,有曲折的小河,有奔馬羊群,也有殘雪的草場。我拿了一幅顏色最艷麗,畫滿野花的塞給他道:“這個拿回去。”
    他奇道:“怎么?你不喜歡這幅?”
    “不,我最喜歡那幅。”我卷起其他幾張,用絹帶扎好,答道,“我想你回去題字落款蓋上閑章裝裱好,再把它掛冬冬房里。”
    十三無可奈何地笑:“另外幾幅我也拿回去裱吧。”
    我說:“不用了,這幾張我自個寫字就行。”
    他也不堅持,只是搖頭笑,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道:“對了,你那些筆記,還有那一本在我那兒。等過些日子看完了給你送過來。”
    “不急。不過我給了你五六本,都沒見你還過,怎么只剩一本?”我奇怪地問。
    他卻看著我反問:“十四弟隔幾天就來催,我看過的都給他了。他沒告訴你?”
    正在肚里暗罵十四那家伙,東云匆匆趕來,輕稟道:“福晉,爺讓你趕緊去前廳。萬歲爺派人給小格格送了滿月禮來。”
    唉,這個倒是真不能躲,我和十三對望一眼,便一起往前廳去。進了那院子,只見站了滿滿都是人,還陸續有人進來,大多是熟人,還有些眼熟。十四遠遠看到我,拉著我擠到前面去,我一見是顧太監,還沒行禮,他就先打千請安,我才反應過來回禮。
    顧太監折好袖子笑道:“萬歲爺這次差奴才來,一是賀小格格滿月,二是讓奴才傳幾句話……”
    他還沒說完,滿屋子的人就要跪地聽圣訓。他趕緊阻止道:“哎哎,各位爺、福晉,別!萬歲爺說了,不讓諸位跪。說今兒在場的,都是家里人,開的是家宴,賀的是家里的小輩滿月之喜,甭把朝堂的一套搬出來了。”然后轉向十四道,“十四阿哥,萬歲爺說,明兒給您一日假,免得您又犯頭疼。”不等他答,又向我道,“側福晉,萬歲爺叫奴才看看小格格,回宮仔細回稟小格格的容貌。萬歲爺還說,等小格格再大些,讓您抱到宮里讓太后、萬歲爺和主子娘娘們瞧瞧。”
    其他人是不用跪了,我和十四卻不得不領旨謝恩。磕完頭爬起來,便立刻吩咐舒嬤嬤:“讓奶娘把冬冬抱出來。”
    不一會兒,穿著老虎棉襖的冬冬便被抱到大廳里,她倒睡得正香。顧太監看了又看,然后笑道:“小格格長得像福晉多些。”
    我忍耐著沒翻白眼。他揮手讓人捧上禮物盤子,一件件都是小孩飾品,從長命鎖到手鐲,我挑了個串滿鈴鐺的金鐲子給冬冬套上。她這時就醒來了,睜眼朝我咂巴嘴。
    接下去還要給她剃胎毛,舒嬤嬤早讓人準備好了,這就叫奶娘抱到廳室正中。可那個手拿剃刀的老嬤嬤一靠近,冬冬就大哭起來,聲音洪亮如雷貫耳,屋里的人都皺眉想掩耳朵。冬冬舞手動腳,她們則猶猶豫豫,半天剪不下那一撮黃毛,就擠上去道:“都干什么呢?還不快點。”
    “福晉,小格格她……”奶娘和老嬤嬤都一臉苦像。我一急,抱過冬冬,用手指輕碰她的臉側,安撫道:“別哭了,頭發這種東西,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她對我的話不感興趣,倒是喜歡我的手指,一口吮住,就不哭鬧了。我趕緊向老嬤嬤使眼色,她這才安安穩穩地剃下冬冬的胎發,用彩色絲帶扎成一束,放進小金盒內。晚上便掛入冬冬的嬰兒床帳中,據說可以辟邪。
    剃發儀式一完,顧太監便即告辭。眾賓客們紛紛圍上來看主角,我樂得把冬冬交給十四。環視四周,剛才沒注意,現在發現小妹還沒來。再仔細看,雍王府的,一人也未到,這可真奇了!冬冬出生到現在,小妹隔兩天必來看她,其他人不說,她不可能不來。難道有事耽擱了?
    恍神了一會兒,冬冬已經被交到十三懷里,她舞著小手去碰十三的臉,朝他吐口水泡泡。十四笑道:“十三哥,聽說你前幾日也添了個格格。過些日子輪到弟弟喝滿月酒了吧?”
    十三看著冬冬笑回道:“那是一定。不過我看我那丫頭不如冬冬精神頭足。”
    十三之后,老八也湊興去抱。不過還沒抱熱乎就“啊”地輕呼一聲,接著苦笑道:“她,她尿了……”
    眾人哄笑,奶娘連忙抱了冬冬下去,十四則帶著老八去換身干凈衣裳。
    晚上開宴的時候還不見小妹來,我就差了郭科去雍王府探探消息。宴席男女賓分座,十四攬著我輕聲道:“若是累了,就先回房。席上有弘明的額娘和淑妹妹她們應付……”
    “老十四,別在這卿卿我我了!”老十從后面推了十四一把道。
    十四不著痕跡地放開我,笑回道:“十哥取笑了。”
    他們兄弟便相攜往男賓席而去,還沒走遠,就聽老十說:“四哥也真是的,今兒不來竟連消息也不遞一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從去年開始就怪里怪氣的。”
    老九拉了他一把:“老十!”
    “九哥,怎么了?”老十一臉不滿。
    老八笑道:“四哥準是有什么事,也別在這兒猜了。明兒見著他問問不就得了。”
    三阿哥也笑道:“八弟說得是。四弟肯定是被什么事給耽擱了,說不定一會就到。我們罰他幾杯如何?”他們說笑著就消失在屏風后面。
    席間,容惠不肯喝酒,這也不吃那也不吃,禁忌比我還多。我便湊到她耳邊,打趣道:“不是無師自通了吧?”
    她雖然連耳根也紅了,卻還輕問道:“李姐姐,你那時……害喜很難受吧?”
    我盯著她似羞似喜水光盈盈的眼,嘆道:“你們還真行……動迅速。”到底“年少有為”啊!又問,“告訴爹了沒有?”
    她垂頭答:“明兒就和爹說。”
    我摸摸她的頭頂,小丫頭也要做母親了呢,李浩這小子不知道怎樣高興!
    李淑陪我送走最后一個客人,神色有些疲憊,我便讓她趕緊回去睡覺。
    小妹還是沒有來,連派去探情況的郭科到現在也不見人影。心里掛著這個,一路踱回自己的院子,里面居然黑漆漆一片。東云驚詫地左右四顧:“人呢?怎么連盞燈都沒有?”
    我也覺得奇怪:“回房看看再說。”
    主屋也是黑洞洞的,東云“吱呀”推開門,我借著月光跨過門檻,只聽“咣”地一聲,門就在我身后關上了。我陡地一驚,直覺地想回頭看東云,卻被人從背后緊緊抱住。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那人便吻上我的后頸,一手勒住我的腰,一手就扯松了我斗篷的系帶。我一邊掙扎著轉身,一邊推搡他。他手上勁道極大,箍得我腰腹生疼,斗篷在拉扯中落地,已經被我踩了好幾腳,真可惜了那雪白的狐裘。
    他呼吸急促,吮咬著我的耳垂,大概覺得厚厚的冬裝礙事,居然解開了我腰際的盤扣,一手便探入衣內。我今天剛好穿了木底的旗鞋,抬腳就踢向他小腿,他輕聲呼痛,卻不放開,一把抱起我走過幾步放到屋內正中央的楠木小圓桌上,扣住我的下巴便吻了上來。我被他壓著動不了,只感覺他的手一路向下,抓住我的腳踝,摸索著脫下我的鞋就丟了出去,“咚、咚”兩聲,不知砸著了什么。
    我一邊推他一邊道:“十四,放手!冬冬呢?”
    “奶娘抱回房睡著呢。”他埋首在我的頸窩,正努力弄開襟扣,喃喃地道,“你都只盯著她一個月了,今兒晚上陪著我好不好……”
    “不行!”我偏頭閃躲他的親吻,奮力扭動掙扎。身下的桌子越晃越厲害,終于失去平衡向后倒去,十四一把扯過我,滾倒的時候便壓在他身上。地上鋪著厚實的毛氈,所以響動并不很大。十四翻身壓住我,扯開了我外袍的前襟,又去解小皮襖:“為什么不行?冬冬都滿月了。”
    我抵開他,氣喘咻咻地道:“就是不行,還得半個月。不信你去問嬤嬤們!”
    月光透過窗楞撒進來,照亮他半邊臉,他靜下來,抿著唇盯了我好一會兒,就是不挪動。我道:“你先起來。”
    他一抬頭,撞著了橫躺的桌面,“嗷”地輕呼一聲坐起來。我忍住笑撐著地也想坐起,他說了聲“小心”一手護著我的頭,一手拉我起身,然后便揉著腦袋一聲不吭,我笑問:“很疼?要不要冰敷?”
    他垂著頭不答。我只能拍拍他的肩道:“讓舒嬤嬤給你揉揉。今兒你也累了,早點睡吧。”說著就要起身喚人,他卻一把拽住我道:“不要。”
    “那你想怎么樣?”我看他鼓著腮幫子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
    他想了想,望著我說:“起碼,讓我親一下。”說著就湊過來,在我唇上印了一記,接著拉我入懷。為著他今晚能消停,我就沒反對。他握著我的手,從腕骨一路吻到指尖,我輕掙了掙,他便放開了我的手,臉壓下來,改舔我的唇。兩人呼吸湊得太近,他奪走了我太多氧氣,免不了張口喘息。他輕噬我的下唇,我覺得有點疼,不自覺地閃躲,他則不依不饒地追著我咬,結果磕著了牙齒。我用手背壓著唇,皺眉瞪著他,他卻笑著吻我的手心。
    “扣扣”有人敲門。十四不理,只管吻著我的臉側脖頸。
    “篤篤”扣門聲又響了幾分。我推推他道:“去看看什么事?”
    “別管他們!”唇又壓上來。
    我輕踹了他一腳,道:“去開門。”
    他一臉懊惱地大聲問:“哪個混帳?鬼敲什么!”
    傅有榮在外面答道:“爺,是郭科說有要緊事要回稟福晉。”
    我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推了十四去開門。傅有榮和郭科戰戰兢兢地進屋來,大氣不敢喘地立在面色不善的十四面前。
    “什么事?說吧。”十四沒好氣地道。
    郭科上前一步,抬頭看了看我,又低下頭去,回道:“奴才聽福晉差遣去了雍王府,府里人告訴奴才,說、說福晉家的二小姐……小產了……”
    -----------
    昨天要更,JJ就抽,真是==!!

幸福之家 青雀歌 快穿系統之反派BOSS來襲 卸嶺秘錄 三國志 爆萌雙寶:爹地,你被捕了! 江山美色 在港綜成為傳說 此心無垠(無法逃離的背叛) 楊戰李漁碧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