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瀲滟,十里飄香。
景幼南頭戴蓮花道冠,身披仙衣,寬大的袖擺動,有一種飄然出塵的感覺。
“啊,啊,”
楞了好一會,洪鸞才反應(yīng)過來,斂裙行禮道,“原來是景道友。”
景幼南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眼美目瞪圓的秋月夕一眼,道,“這是你的朋友。”
洪鸞剛應(yīng)了一聲,秋月夕就站出來,自我介紹道,“景師兄你好,我叫秋月夕,也是這一屆剛?cè)雰?nèi)門的弟。”
說話的時候,秋月夕俏臉生輝,大大的眼睛幾乎放出光彩來。
“秋師妹。”
景幼南的語氣溫和了不少,在宗內(nèi)同屬于一屆弟,多少都會有點(diǎn)香火情分,道,“以后有空,你可以和洪小郡主一起到我的洞府做客。”
“一定,一定。”
秋月夕使勁地點(diǎn)頭,興奮地俏臉通紅。
得益于洪鸞送出的令牌,景幼南才有機(jī)會一窺通天劍宗的真?zhèn)鞯涝E《大五行化生葫蘆劍訣》,這是一個不小的因果,不得不有所表示。
正因?yàn)槿绱?此時遇到洪鸞,景幼南很是和氣地和兩人說了一會話。
臨走之時,景幼南取出一個大拇指大小的符牌,遞給洪鸞,道,“洪小郡主,你上次給我的令牌對我很有申處,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拿這個符牌去太玄洞天找我。”
說完,景幼南對兩女點(diǎn)點(diǎn)頭,一振衣袂,上了天,然后縱起一道遁光,回歸自己的洞府。
等景幼南走后,秋月夕尖叫一聲,緊緊抓住洪鸞,用激動地語氣道,“鸞兒,竟然認(rèn)識景師兄,還跟他這么熟,你怎么不早跟我說?”
洪鸞被秋月夕狂熱的樣嚇了一大跳,她掙扎了下,沒掙脫開,于是柔聲道,“以前見過景道友一次,說起來,還是景道友算得上我的救命恩人。”
“呀,你這個家伙,”
秋月夕用白嫩嫩的手指點(diǎn)了洪鸞的額頭一下,用埋怨的語氣道,“鸞兒啊,你既然與景師兄有這樣的淵塬,來到宗內(nèi)就該去拜訪拜訪啊。有他出面的話,你的事情迎刃而解啊。”
“不是吧,”
洪鸞吃驚地瞪大美目,用不敢置信地語氣,道,“景道友在宗內(nèi)這么厲害?”
“景師兄在宗內(nèi)何止是厲害,簡直是非常非常非常厲害。”
一提到景幼南,秋月夕明顯興奮很多,往昔的矜持早已不見,用夸張的手勢比劃著,道,“景幼南景師兄可是我們這一屆太一宗內(nèi)門弟的風(fēng)云人物呢。”
“景師兄與軒轅徹軒轅師兄是宗內(nèi)上千年來,第一次出現(xiàn)以天人境界的修為,踏入內(nèi)門。”
“景師兄不僅是真?zhèn)鞯?還是洞天真人的記名弟,據(jù)說,他在天一水閣得到兩尊書靈親自傳功,經(jīng)過掌門親自認(rèn)定后,事跡已經(jīng)寫入了《天一水閣志》。”
“景師兄還是門正清院的副掌院,前段時間他強(qiáng)勢削去納蘭家一名真?zhèn)鞯艿纳矸?轟動整個宗門,不知道有多少弟為景師兄的強(qiáng)勢手段拍手叫好呢。”
可以看得出,秋月夕對景幼南真的是很崇拜,她說的頭頭是道,把景幼南的事跡一點(diǎn)不剩地抖了出來。
洪鸞越聽越驚訝,到最后,忍不住出口贊嘆道,“想不到景道友還是一位大人物。”
“真的是大人物。”
秋月夕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語盈盈地道,“鸞兒,姐姐我這次可是沾你的光了,要不是有你在,我可沒可能可以這樣和景師兄說話。”
洪鸞笑了笑,用手捋了捋耳邊的碎發(fā),道,“月夕姐,我跟景道友并沒有什么交情。”
秋月夕收斂起面上的笑容,開口道,“鸞兒,交情什么的都是可以發(fā)展的,既然景師兄表達(dá)出善意,你就得抓住。要是錯過了,得后悔一輩。”
“嗯,我知道。”
洪鸞柔柔答一句,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
秋月夕拍了拍洪鸞的香肩,道,“等你入了宗門就知道,能結(jié)識景師兄這樣的人物,會給你帶來多少的便利丨”
兩女就這樣一邊說話,一邊趕路,前往明月島。
三元通仙小極天。
景幼南高居在云**上,天門上水火真氣升騰,演化出蓮花,如意,金燈等等景象,氣勢驚人。
他摩挲手的拂塵,眼皮抬了抬,道,“霍行。”
“景師兄。”
霍行應(yīng)了一聲,他面貌不出奇,身形于瘦,但坐在那里,很是沉穩(wěn)。
沉吟片刻后,景幼南又道,“去靈法教后,你直接找秦云,說出我的條件。這個女人在靈法教很有辦法,應(yīng)該能做主。”
霍行眸光閃動,沉聲道,“景師兄放心,我一定會辦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好,你去吧,路上要小心。”
景幼南對霍行的表現(xiàn)很滿意,神色溫和。
霍行沒有再說話,起來又行一禮后,云袖一展,從從容容出殿去,趕往靈法教。
安排好靈法教之事,景幼南就清閑下來,他想了想,就前往洞府的靈草園。
靈草園的靈草藥芝都是好東西,不管是以后自己煉丹用,還是用來跟別人交易,正因?yàn)槿绱?他對靈草園最是關(guān)心。
一進(jìn)靈草園,景幼南就看到胖乎乎的人參女正扛著袖珍小鋤頭在吭哧吭哧地動作,白嫩嫩的小臉上沾上了不少的泥土,很像一個勤勞的小園丁。
景幼南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靈草園的雜草幾乎已經(jīng)全部消失,靈草藥芝長勢旺人,濃郁的藥香之氣凝成實(shí)質(zhì),如煙似霧,聞一聞,神清氣爽。
“真是不錯。”
景幼南面上帶笑,破天荒地主動讓人參女停止在地里勞作,把它喊到自己身前。
人參女依舊是扎著羊角小辮,穿著綠兜肚,白嫩嫩,肉嘟嘟,仿佛一捏都能流出水來。
“最近于的不錯,”
景幼南把胖乎乎的人參女抱在懷里,喂了它幾顆上品丹藥,用手捏捏小東西的胖臉,道,“以后就這樣做。”
“咿呀,”
人參女叫了一聲,乖乖地一動不動。
不過,景幼南卻聽出這個小東西的聲音有點(diǎn)發(fā)虛,再一看懷胖乎乎的小東西眼睛亂瞄,神色不安。
如果用四個詞來形容的話,就是做賊心虛。
“這個小東西,肯定是背著我做什么事情了。”
景幼南心思一動,就有了答案,把人參女的胳膊拉了過來。
果不其然,上面的輪回符比起以前復(fù)雜了少許,小東西肯定是趁著自己不在,偷偷地又湊到輪回轉(zhuǎn)生蓮跟前了啊。
“小東西,長能耐了啊。”
景幼南用手捏了捏胖娃娃的小耳朵,輪回轉(zhuǎn)生蓮周圍有他親自布置的法陣,人參女能不驚動自己潛進(jìn)去,真是比以前大有長進(jìn)。
看到被發(fā)現(xiàn)了,人參女嚇得小身開始哆嗦,一副眼淚汪汪的樣。
景幼南也沒生氣,只是又多喂了小東西幾顆丹藥,來不及消化的藥性把小東西撐得胖臉圓圓,肚圓圓,皮膚都由白轉(zhuǎn)紅,好似一個煮熟的大龍蝦似的。
小小懲罰了下不聽話的人參女,景幼南把它扔到地上,也不去管它,徑直去重新布置法陣,隔斷輪回轉(zhuǎn)生蓮和人參女的聯(lián)系。
“咿咿呀呀,”
人參女卻像屁股上著火一樣,在靈草園蹦蹦跳跳,發(fā)出咿咿呀呀的叫聲。
一口氣吞下這么多的丹藥,可是胖娃娃撐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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