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室宜家 !
喝下這種酸酸甜甜的酒精飲料,舒宜剛開始并沒有什么感覺。不知道是她酒量太淺,還是喝多了,后勁大,沒過一會兒,舒宜就覺得有些暈乎乎的了。
許慕白打了個電話,才回頭就見舒宜靠在那兒,他生怕她著涼,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困了?”
她睫毛微顫,眨了眨眼,許慕白的身影變成了兩個。
舒宜直愣愣地看著許慕白關(guān)切的臉,眼睛一眨也不眨。許慕白不由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她直言道:“你長得好看。”
許慕白抿著唇,眼底眉梢是遮不住的笑意。
說完舒宜又靠在沙發(fā)上,半闔著眼睛。在閃爍燈的映照下,她的皮膚細(xì)膩,靜美如瓷。許慕白垂眸看她,她喝醉的時候與平常無異,但是仔細(xì)看會發(fā)現(xiàn)她的皮膚微紅,比往日里多了幾分嫵媚。
她的身上帶著一種少女的自然芬芳和香甜的果酒味道,她粉嫩的紅唇微張,帶著一種誘惑的光澤,此刻的他明顯能感受到胸腔里產(chǎn)生一種異樣的悸動,自然而然地想要親近她。
“舒宜。”他輕聲喚她,用手摩挲著她的臉頰,她的小臉有點兒發(fā)燙。
“嗯……”這個時候并不是很早,再加上飲了些酒,舒宜有些困頓。她努力睜開眼,“什么?”
他英氣逼人的臉龐近在咫尺,呼吸噴在她的臉上:“你認(rèn)識我嗎?”
舒宜理所當(dāng)然:“認(rèn)識啊。”
“那我是誰?”
“……”她茫然地看著他,有個名字即將脫口而出,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許慕白看著她無辜清澈的眼神,額頭上不由地浮現(xiàn)出三條黑線。又是這種眼神,下次他絕對一口酒都不允許她沾。她良久都沒有叫出他的名字,許慕白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小傻子。”
“好痛。”她不悅地皺眉,瞪了他一眼,“我要回家了。”
舒宜起身就要離開,簡妍看到這一幕過來扶住舒宜。她沖著許慕白道:“表哥,你欺負(fù)舒宜做什么呀?她都生氣了。”
在簡妍的記憶中,許慕白是整個家族的寵兒,誰敢給他臉色看。剛才她坐得遠(yuǎn),并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么,不過看樣子兩人應(yīng)該是吵架了,她還想說什么,卻見許慕白將舒宜拽回來摟在懷里,唇邊勾著寵溺又無奈的笑容:“我哪里舍得欺負(fù)她。”
許慕白半摟著舒宜沖大家道:“你們繼續(xù)玩。她困了,我先送她回去。”
醉酒的舒宜完全是像個孩子,她似乎還在耿耿于懷剛才被敲腦袋的事,一把將許慕白推開,有點氣鼓鼓地往外走。
許慕白在眾人驚人的眼神下,好笑地跟了上去,拉住她的手,柔聲道:“別鬧了。”
簡妍站在身后看著他們的互動,她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一下。
許慕白的幾個朋友看到這一幕,都不由笑起來:“慕白也終于有人能治得住了。”
簡妍嘀咕:“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脾氣也挺大的啊。”
余讓好脾氣地笑了笑:“慕白喜歡就好。”
“我舅媽一定不喜歡。”
余讓怔了一下:“這種事不用你擔(dān)心。”
簡妍回頭去拿自己的包,有些不高興:“我先回去了。”
冬日的夜晚,氣溫寒冷,冷風(fēng)獵獵。
剛從暖氣房里出來的舒宜被冷風(fēng)一吹,不由地打了個冷顫。許慕白上前將她包在自己的大衣里:“我們快到車?yán)锶ァ!?br/>
“不去。”舒宜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你是壞人,你打我。”
舒宜平時是溫婉又極好說話的女孩子。此刻的她一臉憤憤、滿臉不高興的樣子令許慕白哭笑不得,他忍不住抬手揉揉她柔軟的發(fā)絲,聲音低沉好聽:“你不知道打是情罵是愛嗎?”
“唔……”舒宜想了半天,好像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許慕白見她有所松動,握住她的手:“要不你也打回來好了?”
舒宜收回自己的手,長嘆了一聲:“冤冤相報何時了。”
許慕白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他伸出雙手使勁揉揉她的臉,將她的臉揉成各種形狀:“你怎么那么可愛?”
燈光下舒宜更加生氣地瞪他,一雙眼眸像被水洗過一樣,許慕白捧著她的臉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吻住她的唇。
舒宜被許慕白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呆了,幾乎忘記了反抗。許慕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流連,很快撬開她的唇齒,將剛才就想對她做的事情仔仔細(xì)細(xì)地做了一遍。他喜歡她,所以特別熱衷做這樣的事。
舒宜幾乎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等許慕白終于松開她時,她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要被親麻了。她的臉色發(fā)燙,眼眸水光瀲滟,可臉上是一副委屈的要哭的樣子:“你干嘛要親我?”
許慕白覺得酒醉的舒宜很可愛,但是同時也很難哄。他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又捏捏她的耳朵,“我是你……你的丈夫啊,不吻你吻誰?”
“我、我丈夫?”舒宜聽到這個說法顯然很吃驚,可是這個時候腦子里空空的又想不起來。她一臉猶疑地望著許慕白,“我結(jié)婚了嗎?”
“當(dāng)然就在前不久。”許慕白半斂著眸子看她,睜眼說瞎話,“我們很恩愛,我們常常接吻。”
舒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
然后舒宜繞道許慕白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蹲下來,背我回家吧。我好困。”
“真會支使人。”雖然車就停在不遠(yuǎn)處,許慕白還是乖乖地蹲下來將她背在身后。
簡妍站在門口看到他們親昵的互動,臉上的血色一絲一絲地退去。她幾乎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許慕白,她從小到大仰視的人。從她第一天進(jìn)這個家的時候,她就喜歡上這個男孩子,雖然他一直都不怎么喜歡她,不怎么將她當(dāng)妹妹也不把她當(dāng)朋友,但是這一切都無法阻止她喜歡他。
雖然年齡的增長,這種喜歡早就變了質(zhì)。
她從來不想當(dāng)他所謂的表妹,但是如果不是這種關(guān)系他只怕看都不會看她一眼。她遙遙地看著他背著舒宜遠(yuǎn)去,她忍不住將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好難過怎么辦?
舒宜趴在許慕白的身上,兩只手臂摟著他的脖子:“你有沒有在騙我呀?”
“舒宜,你是傻子嗎?”
“我才不傻呢。”
許慕白勾起唇:“那你說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她咬了咬唇:“好像、好像叫……什么呢?”
他一字一頓地教她:“許慕白。”
“聽起來好像很耳熟呢,許慕白……”
他再次叫她:“你叫我慕、白。”
“慕白。”她軟糯糯地喚他的名字。
許慕白眼底的笑意加深,輕輕地應(yīng)了。
許慕白的車停在舒宜家樓下時,舒宜已經(jīng)歪在副駕駛座上睡得香甜。他不想擾了她的好夢,將她抱回樓上,替她做了簡單的洗漱工作,又為她蓋好被子。
做完這一切,他俯身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個親吻,低聲說:“我回去了。”
他才轉(zhuǎn)身,掌心突然一暖。他低下頭,發(fā)現(xiàn)舒宜的手伸過來握住他的,她惺忪地睜開眼:“我們離婚了嗎?要分居睡?”
“沒有,我們很要好。”許慕白見她直勾勾地看著他,不由心神蕩漾,小聲說,“我去洗把臉。”
“哦。”她乖乖地往床里面挪了挪,“快點哦。”
許慕白去衛(wèi)生間里洗了把臉,一出來卻見舒宜還在努力瞪大眼睛等他。
他的心突然就軟得一塌糊涂,恨不得將她狠狠摟在懷里。
事實上,他也真的這么做了,他在舒宜旁邊躺下來,摟住她纖細(xì)的腰肢,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今天輪到你來履行夫妻義務(wù)了。”
舒宜怔了大半天,微抬下巴碰上他的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是這樣嗎?”
許慕白目光幽暗,他突然覺得自己都快瘋了,全身的血液控制不住地往下涌去,渴望如潮水一樣蔓延了他整顆心。
他一個翻身,將舒宜密密實實地覆在自己的身下。他低下頭來吻住她的眼睛,鼻子,然后是她溫?zé)崛彳浀拇健?br/>
他的手也有點不規(guī)矩起來。
只是半刻之后……
身下的這個女人沒有半點反應(yīng)。
她閉著眼睛,呼吸均勻,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過去了,將被挑起興致的他丟到了一邊。許慕白看著她沒心沒肺睡過去的樣子,好想拉著她暴打一頓。
許慕白的手指忍不住拂過她長而卷的睫毛,心柔軟成一灘春水。
他只能無奈地起身,去浴室里洗了個涼水澡。他本來想離開,又怕她半夜萬一頭疼要喝水,還是留下來了,天氣太冷,沙發(fā)上不好將就,于是唯一的選擇就是舒宜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