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華見閆伯川完全偏向許卿,怒斥:“伯川!你認(rèn)識雪英三十年,她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嗎?你怎么可以聽別人一句話,就懷疑她。”
閆伯川抿了抿唇角扭頭:“卿卿不是別人,她是我的女兒!她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信。所以你保佑她做過的事情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白狼在一旁心疼自己的食盆被占,突然沖著江雪英那邊狂吠一聲。
江雪英腿上的蛤蟆受了刺激,射出一股白色汁液,落在江雪英裙擺上,還有細(xì)白的腳腕上……
白色的毒液在江雪英細(xì)白腳腕上蜿蜒流下,像是帶著腐蝕性一般,瞬間留下幾道猩紅的印記。
肉眼可見的看著皮膚在潰爛。
江雪英慘叫一聲,整個人軟軟的躺下,而腿上那只蛤蟆像是被嚇到一樣,又迅速跳下來,蹦回盆子里。
白狼低吼著圍著食盆轉(zhuǎn)圈,卻因為沒見過這么丑的蛤蟆,也不敢貿(mào)然進(jìn)攻。
袁華看著江雪英倒下,一直端著的嚴(yán)肅臉?biāo)查g變了色,過去蹲下扶起江雪英的上半身,滿眼著急的看著馮淑華:“錦淑,快,快給她解毒。”
馮淑華依舊雙手拄著拐杖,平靜的看了眼江雪英,緩緩開口:“我只不過會些旁門左道的法子,哪里會解毒?你不是國醫(yī)圣手?你解吧。”
袁華又氣又急:“現(xiàn)在人命關(guān)天的時候,你說這個干什么?”
江雪英疼的嘴唇都沒了血色,手指痙攣扭曲的抓著袁華的袖子:“媽,太疼了,快,快……”
想說快讓馮淑華解毒,都疼的說不出囫圇話。
她知道如果不盡快解毒,潰爛會一點點擴大,和體內(nèi)的毒素混在一起,就會像是千萬只螞蟻啃噬一樣痛苦。
不會立刻要了她的命,卻會讓她疼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偏偏還沒有任何止疼藥能解了這種痛。
袁華心疼江雪英,雖然江雪英到她家時已經(jīng)十三四歲,可她聰明懂事,對她和老伴體貼照顧。
比閆伯川和閆季川兩個親兒子要靠譜貼心。
所以一直拿江雪英當(dāng)親閨女一樣養(yǎng)著,也知道她喜歡閆伯川,甚至也勸過閆伯川,娶了江雪英,知根知底不說,以后也不會有婆媳問題。
這會兒見江雪英疼的話都說不完整,瞬間紅了眼圈,抬眼看著馮淑華,身上的傲氣蕩然無存,帶著祈求的開口:“錦淑,不管我們有什么恩怨,他們是無辜的,你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這樣不管?”
馮淑華依舊沒動:“我不是醫(yī)生,我沒有救死扶傷的仁心,而且我也治不了。”
袁華見馮淑華是鐵了心不管,喊閆伯川:“快,送雪英去醫(yī)院。”
就算截肢,也要保住江雪英的命。
許卿卻突然攔在閆伯川身邊,在江雪英面前彎下腰:“你為什么要毒死我?你怎么認(rèn)識我母親的?你身上的毒又是怎么來的?”
江雪英額上冒著冷汗,已經(jīng)浸濕頭發(fā),對許卿的逼問連連搖頭,想否認(rèn)卻說不出一個字。
閆伯川從來沒懷疑過江雪英,甚至沒往這方面想過,只是認(rèn)為葉楠會用毒,肯定是被其他寨子的人傷了。
而兩人也只是單純的錯過。
現(xiàn)在被許卿的一個三連問,本就是思想縝密的人,瞬間能將葉楠中毒的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過去在江雪英面前蹲下,伸手掐著她的喉嚨,怒意染紅眼眸:“是你!你對葉楠下了毒手?”
雖是疑問,卻帶著肯定的質(zhì)問。
袁華非常不滿閆伯川的態(tài)度:“伯川,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說這個!先把雪英送到醫(yī)院再說。”
閆伯川充耳不聞,手指用力,掐的江雪英呼吸困難,眼睛不自覺怒睜著:“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