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了嘟嘴,邊朝廚房走去,嘴里還小聲嘟囔著:“我又不會送他的時候掉眼淚,怎么還偷偷走啊。”
撩開廚房門簾,看著屋里突然驚住了……
許卿望著廚房水桶里滿滿一大抱的剪秋羅,這是一種生命力極其頑強的花,喜歡陽光又耐寒,每年從五月一直開到深秋。
山里最多,后來還被大面積種植,變成風景區。
所以,周晉南一早還去采了花來?
許卿剛冒出來點委屈,突然像吹起的氣球被針戳了一下,噗嗤癟了下去,抿著嘴笑著過去擺弄著花。
剪秋羅的花朵都很大,是紅艷艷一個花球,一大束看起來非常的好看。
不管什么時候,女人都是喜歡花的,特別是喜歡的人送的花。
許卿弄了一會兒花,才端著蒸鍋里的一小盆餛飩出去,紅艷艷的辣椒油在湯汁中暈染開,襯著白胖胖的餛飩格外招人喜歡。
迅速的把有些燙手的小盆放在小桌上,又伸手摸著耳朵,感覺這樣可以降溫。
馮淑華看著孫女滿臉笑意有些嬌憨的模樣,笑起來:“現在開心了?我看周晉南抱著花回來的時候,腳上還帶著露水呢。”
許卿哼了一聲:“他可是受教育多年,竟然還搞這種腐朽的小資情調,要是那些年,肯定抓去學習。”
馮淑華伸手點了點許卿的腦門:“口是心非,趁著晉南不在,你也要好好學習,我那天抄寫的你記得有空看看。”
說完有些感嘆:“就是我們這里能見的毒物太少,想讓你好好學習一下也沒有東西實踐。”
許卿突然想到那天一眼瞄見的尸蠱,瞬間沒了胃口:“奶奶,那個尸蠱,真是用尸體做的?是犯法的吧?”
馮淑華笑起來:“以前確實是,現在肯定不是,說是尸蠱只用了尸毒,配上其他毒,用在人身上有些陰毒。”
許卿打了哆嗦:“這個我不想學。”
馮淑華哭笑不得:“不是讓你學怎么做尸蠱,是讓你看怎么解毒,萬一遇見了呢?當然遇不見更好。”
許卿稍微有些放心,端著小盆慢悠悠喝了口湯,覺得不夠酸,又去拿了醋瓶過來,放盆里放了些醋。
非常滿足的吃完一盆餛飩,看看時間也不早,坐在家里更想周晉南,還不如去店里。
跟馮淑華說了一聲,帶著白狼去店里。
也沒騎車,全當散步一樣,帶著白狼慢慢朝著火車站走去。
想到回家后周晉南不在,情緒又低落起來,走路都沒什么精神。
偏巧路過王改花家門口,又遇見了王改花。
王改花和丁昌文現在都住在這邊,只是因為家里死過人,院子賣不掉,一家人也不好意思出門。
所以許卿很久都沒見過兩人,今天突然碰見還差點兒沒認出來。
主要一段時間沒見,王改花的變化還是挺大的,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原本又黑又壯,現在變得黑瘦,臉上還青著。
看見許卿,剛出門的王改花突然轉身迅速回去,像看見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
讓許卿不自覺的摸了摸臉,她現在這么可怕嗎?
到店前,先路過秦桂芝的好再來小吃店,門外人行道上還擺了兩張桌子和幾個長條凳子,已經有人在吃早飯。
門口豎著個牌子,上面用粉筆寫著豆漿三分一碗,油條五毛一斤,菜盒子一毛一個。
許如月穿著一身有些肥大的藏藍色工作服,頭上帶著白色工作帽,胳膊上戴著白色袖套,原本細白的臉上像是蒙著一層灰一樣,正端著一份油條出來。
許卿掃了一眼,帶著白狼從攤前走過,去前面的人行道過馬路。
許如月也看見了許卿,卻下意識的裝沒看見,等人從面前走過,才扭臉看著許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