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南陰沉著臉回到座位上,把人跟丟還是第一次!
座位上更熱鬧,于靜拉著女人不依不饒,就因?yàn)楹⒆娱L得和她不像,她對孩子一路上也不親熱,所以認(rèn)定她是個人販子。
鬧的乘警也過來,才知道真是烏龍一場。
孩子確實(shí)是女人親生的,只不過是個女兒。而女人還懷著孕,有五六個月的樣子,為了躲計劃生育,打算去南邊鄉(xiāng)下親戚家生孩子。
因?yàn)槟腥嗽趦x表廠上班,要是被單位知道不僅會開除,還要交罰款。
女人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就抱著孩子遮掩著肚子,防止火車上有認(rèn)識的人看見,畢竟都是從省城站上車,誰知道會不會有熟人。
沒想到遇見個女記者跟神經(jīng)病一樣不依不饒,她就怕大肚子被人看見,結(jié)果最后鬧得全車人都知道。
乘警也不管計劃生育,最后批評教育了一番離開。
于靜沒想到自己弄出這么大一個誤會,又覺得沒了面子,瞪眼看著女人:“就算你不是人販子,那你逃避計劃生育也是不對。現(xiàn)在國家提倡生一胎,你竟然還偷跑著出去生孩子,你思想覺悟怎么這么低?”
女人已經(jīng)覺得自己很丟人了,又被于靜這么不停地說著,瞬間也有些脾氣,反正懷孕的事周圍都聽到了,已經(jīng)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回去舉報。
摟著孩子怒視著于靜:“我看你還沒結(jié)婚呢吧?你一個大姑娘管這么多干什么?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等以后你結(jié)婚,婆家男人都逼著你生的時候,你再像現(xiàn)在這么硬氣。”
于靜瞪眼還想說話,就見周晉南收拾行李,拎著朝車廂門走去,也趕緊追了過去:“哎,哎,同志,還沒到站呢,你要下車嗎?”
周晉南已經(jīng)不去掩飾眼中的厭煩,看了于靜一眼:“管閑事前最好長長腦子。”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于靜瞬間感覺臉上一陣火辣,看著周晉南的背影,想當(dāng)他之前就說過,那女人不是人販子。
所以她真的跟跳梁小丑一樣,上躥下跳了半天。
周晉南跟丟了阿木,推測他肯定會去臨武市,可是臨武市好歹是個不大不小的城市,去找人實(shí)在太困難。
他是先去滇南還是去臨武碰個運(yùn)氣?
而且許卿說得對,雖然阿木身上藏著秘密,身上卻沒有散發(fā)出任何惡意,眼神清亮干凈。
不像是藏奸之人,也就讓他更確定,阿木是知道葉楠的下落。
這一次阿木往南走,已經(jīng)可以肯定是去找葉楠了。
周晉南最后決定還是在臨武站下車,時間夠充足,他可以找當(dāng)?shù)卣J(rèn)識的朋友找一下線索。
只是因?yàn)樘鞖庠颍恢钡降诙熘形绮诺脚R武站。
周晉南拎包下車,先奔車站附近的賓館去。
臨武市是一個很小的縣級市,附近的賓館也是之前的大車店改的,一個大院子,里面一圈平房,院子中間是以前停放馬車的地方,現(xiàn)在修得平整,改正晾衣服加休閑的地方。
周晉南也不挑,要了個四人間。
屋里是個大通鋪,還沒人住,所以跟單間也差不多。
放好提包,把錢財裝在身上,坐在炕邊把飯盒里放不住茶葉蛋和蔥花餅吃了,吃完拿著飯盒去院子中間的水龍頭前洗。
意外看見于靜拎著皮箱,挎著相機(jī)站在大門口探頭朝里看。
在看見周晉南后,驚喜地?fù)]手拎著箱子走了進(jìn)來:“同志,你也住這里呀?我剛還看著這邊比較偏僻,猶豫住著安不安全呢,你在就好了,住著肯定安全。”
周晉南甩了甩飯盒上的水,完全不理于靜的話,轉(zhuǎn)身朝房間走去。
于靜拎著皮箱費(fèi)勁地追著:“哎,你別走啊,我叫于靜,是省城來的,咱們也算是老鄉(xiāng)了,這里我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