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靜不以為然:“就算她看好了病,也不能就說明她能有預知未來的功能,事實證明,所有迷信不過是人們心里自己生出的魔鬼。”
劉燕說不過于靜,小聲說了一句:“反正我們是信北山姥姥的。”
于靜還是不信:“除非北山姥姥出來,給我算一算我才能相信。”
許卿看了于靜一眼沒說話。
午飯,曹東發夫妻很努力準備了一桌飯菜,大蔥炒雞蛋,燉秋茄子,烙了雜糧餅,煮了紅薯糊糊。
還切了新腌的咸菜,湊夠四個菜。
許卿見兩個孩子都眼巴巴地看著那盤大蔥炒雞蛋,把盤子往改改面前推了推,自己吃點咸菜和茄子就行。
劉燕客氣得不行:“不用不用,你們是客人你們吃。”
許卿笑著:“沒事,我覺得這個咸菜挺好吃的,對了,等我一下。”
說著下炕去房間拿了一罐麥乳精過來給劉燕:“也沒帶啥好東西,這個給孩子們吃。”
劉燕一見麥乳精,這可是村長家里才有的好東西,趕緊擺手:“不能要,這個不能要,太貴重了。”
于靜盯著許卿:“嫂子,你出門還帶著麥乳精?”
許卿挑眉:“我就想著要是周晉南受傷了給他補身體,現在人都找不到,看來是用不到。”
于靜就好奇了:“我怎么覺得周大哥失蹤,你一點都不難過。”
許卿笑笑:“我現在大哭一場他也回不來,我肯定要養好精神等他回來。”
曹東發直點頭:“對對對,確實是這么個理,現在著急也沒用,相信周老弟只是在山里迷了路,肯定很快就能回來。”
許卿嘆口氣:“是啊,都說他是個有福氣的,能長命百歲呢,這次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
于靜撇了撇嘴,顯然不認同許卿的說法。
午飯后,許卿和于靜相處得還算和諧,兩人一起把房間收拾了。
劉燕拿過來兩床平時不舍得鋪蓋的半新被褥,前不久剛曬過,上面還有陽光的味道。
一直等到晚上,也不見閆季川他們回來,許卿默默弄了點水洗漱,然后躺下。
于靜一下午都想跟許卿說話,卻一直找不到話題,每次剛要開口,就能被許卿拿話題岔開。
見許卿躺下,也趕緊去洗漱,想著兩人都躺下,總能安靜地聊天了吧。
結果等她洗漱完回來,許卿竟然已經扯著輕鼾,睡得香甜。
于靜撇了撇嘴,心里鄙夷,不是說許卿多精明多精明嗎?
竟然一點防備心都沒有,主動跟她睡一屋不說,還能這么放松地睡著!
想著邁步輕輕朝炕邊走去,伸手探向許卿的喉嚨……
于靜手還沒挨到許卿的皮膚,就覺得眼前一黑摔倒在炕上。
許卿突然從被窩里伸出手扯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里攥著的銀針直接戳進于靜的天池穴。
天池穴本就是心包經上的一個穴位,針灸扎入并不會要了命,可架不住許卿的針尖上涂抹著藥,會讓人瞬間四肢無力,心悸喘不上氣。
于靜怎么也想不到許卿竟然是裝睡,這一天下來,憑她的觀察,許卿就是一個軟綿沒什么脾氣的。
連丈夫失蹤都不會難過的人。
許卿輕彈了下針頭,讓于靜疼得差點兒喘不上氣來,猛地張嘴呼了幾口氣:“許卿,你……要干什么?”
許卿呵笑:“你問我想干什么?于大記者,我還想問問你想干什么?不惜一路先跟著周晉南,即使周晉南失蹤了,你都要賴著來曹家梁子?你是真不要臉看上周晉南想給他當小老婆,還是別有居心?”
于靜有一種下一秒就會心梗死去的感覺,心臟疼得一抽一抽,每說一句話都很費勁,卻也不敢太大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是來采風的記者,省城晚報的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