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顧得去停好自行車。
袁華本就氣得不輕,見許卿直接無視自己,瞪眼看著閆季川:“你是不是也要造反?她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見都不能見了?不讓見也行,那你跟我說雪英在哪兒?”
這些天她就住在招待所,卻再也沒見過大兒子閆伯川。
而閆季川也是天天忙得連影子都看不到。
袁華托認識人也在省城找了,卻依舊沒有江雪英的下落,不知道閆伯川到底把人弄到了哪里?
一直沒來再找葉楠,是怕閆伯川會真的不高興,可是等了這么多天,找不到江雪英,又不見閆伯川。
她又不可能一直在省城待著,最終沒忍住又來找葉楠。
卻不想她的兩個好兒子都在葉楠這里。
閆季川攔著她不讓進屋,而閆伯川在屋里攔著葉楠,不讓她生氣。
袁華怎么能不生氣?她站在這里都能聽見兒子在低聲下氣地求一個女人不要生氣!
閆季川真是想不通,母親怎么也是那時候的思想進步女青年,又參加革命工作多年,怎么會突然這么不講理?
沉著臉:“我大哥剛不是說了,讓你先回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袁華瞪著眼:“我想干什么?我就是讓他告訴我江雪英在哪兒?家里就是養(yǎng)個貓狗丟了我也要找,更不要說江雪英在咱們家快三十年。你好歹喊她一聲姐!還有,你大哥要娶媳婦,是不是應該讓我這個當媽的看看?”
許卿睨了一眼袁華,這個女人年輕時候就是個事精,老了更變本加厲了。
有些同情爸爸和小叔啊。
就聽屋里的閆伯川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在跟葉楠說話,院里的人正好能聽得真切:“阿楠,你別生氣,我沒說娶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跟你回滇南,你娶我好不好?”
葉楠呵斥:“做夢,趕緊滾,帶著你親媽給我滾?!?br/>
閆伯川依舊哄著:“你別氣別氣,我讓她走,以后肯定不會打擾你。”
袁華已經(jīng)氣瘋了,手指發(fā)抖地指著閆季川:“你聽聽你聽聽,你大哥在說什么?他竟然還想當上門女婿?!他是要活活氣死我?!?br/>
就算她再有新思想,也沒辦法接受兒子去當上門女婿,那都是家里養(yǎng)不活的兒子了,才會讓兒子出去當上門女婿。
要是回頭傳出去,她還怎么做人!
越想越氣,擼著袖子一定要進屋,今天橫豎要看看葉楠到底長成什么妖精模樣,竟然能把一向睿智的兒子迷成這樣。
閆季川趕緊拽著她的胳膊,許卿也過去在門口攔著,冷冷地看著袁華:“你上次見面就說我沒有教養(yǎng),袁女士,既然你很有教養(yǎng),你也應該知道隨便闖別人家跟土匪沒什么區(qū)別。”
“還是說袁女士的教養(yǎng)只是針對別人,對自己卻寬容很多?”
一口一個袁女士,氣得袁華當場吐血,指著許卿:“我是你奶奶,你怎么跟我說話呢?”
許卿毫不示弱地瞪著她:“就你對我母親的態(tài)度,還想我怎么對你?你與我而言不過是個外人,可有可無!”
袁華感覺腦子一陣嗡嗡響:“好,好一個可有可無!果然妖女生的女兒一樣不講道理!”
屋里的閆伯川已經(jīng)走了出來,拉著許卿到身后,目光犀利地看著袁華:“媽,我希望你趕緊回省城,和爸一起安享晚年。我這里的事情你不要管,我自己有分寸?!?br/>
袁華聲音都不自覺拔高:“閆伯川,你跟我說說,什么叫我跟你爸安享晚年?你是不打算回去嗎?還是堅決一定要找那個妖女?”
閆伯川突然冷笑起來,笑容帶著幾分嘲諷和凄冷:“是,我是想娶她,我是想護著她一輩子,我甚至想為了她連命都不要,可是人家不稀罕!如果你還顧及我們這點母子情分,那就趕緊走,從此不要過問我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