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楠笑拍著許卿的后背:“就幾個月,很快就能回來,周晉南是不是快回來了?反正我看他不順眼,讓他這五個月好好表現,要是我閨女瘦了,我肯定繞不過他。”
許卿哭笑不得,卻不得不感嘆葉楠轉移話題的本事太大,讓她瞬間顧不上難過,又開始細說周晉南的好來。
葉楠只是笑瞇瞇地聽著,聽完后不做任何評價:“我走了,黑貓留給你,別看它天天誰都不理,其實厲害著呢。一般人都打不過它。”
許卿點頭:“好,媽,我給你內褲上縫了一個口袋,里面裝著錢,你要是遇見什么想買的就買,要是錢不夠就給我發電報,我再給你寄錢。”
葉楠驚訝,轉而又笑起來,伸手摸著許卿的臉蛋:“我們卿卿真是長大了,都給媽媽錢花了。”
再不舍,還是要離開。
第二天一早,閆季川開車來送閆伯川和葉楠,還有馮淑華去車站。
為了出門方便,許卿給葉楠準備了一頂草帽帶著面紗,這樣就不會被人圍觀。
許卿又堅持送三人上了火車,看著火車開走,忍不住紅了眼,伸手抹著眼淚。
閆季川在一旁叼著煙斜睨著哭鼻子的許卿:“你說你都多大了,怎么還哭鼻子呢?他們又不是不回來了。”
許卿揉了揉眼睛:“你當我真傻?奶奶和我爸是給我媽找救命的方法去了,什么有事什么上墳,都不過是糊弄我的。”
閆季川驚訝地看著許卿:“你竟然都知道?”
許卿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哪里有那么多湊巧,再說那里又沒有親人,回去干什么?奶奶說是我爸想跟我媽去找當年一起生活的影子,怎么可能?”
葉楠的狀態,她全看在眼里,她在著急,馮淑華和閆伯川肯定也在著急。
所以去滇南,肯定是馮淑華和閆伯川商量過的,只是都想瞞著她,那她就當不知道,讓他們也放心好了。
閆季川嘖笑一聲,伸手拍了拍許卿的腦袋:“太聰明的小孩不好,你就不能糊涂點兒?”
許卿瞪他一眼,伸手摸了摸頭發:“小叔,我覺得你現在變了,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覺得你是一個城府極深,機關算盡卻能將自己置身事外的老狐貍,但你現在變得有些幼稚。”
閆季川咬著煙蒂哼笑一聲:“對自己家人還用算計嗎?再說了,要說算計,誰能比得過周晉南啊,那才是個黑芝麻餡兒的湯圓,黑心透頂。”
許卿不樂意:“你不要這么說周晉南啊,我聽了會不高興的。”
閆季川瞥她一眼:“小沒良心的。”
許卿跟閆季川這么一番斗嘴,心情好了不少:“小叔,不是說周晉南月底就回來嗎?今天都十一月二號了,怎么還沒見人影,是不是出事了?”
閆季川又忍不住拍了許卿腦袋一下:“怎么一天就不能想點好的?哪兒有那么多事情出,只是這次遇見的對手有些棘手,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估計快了。”
許卿聽閆季川說快了,又安心一些:“你確定沒有危險?”
閆季川有些無奈:“周晉南現在的工作和之前的工作性質完全不一樣,這么跟你說吧,之前是他用命在保護別人,每次任務都是刀尖舔血的過。但現在呢,是別人保護他。如果任務是一場戰爭,他就是戰爭中大腦的存在,非常關鍵。”
許卿徹底明白了,也徹底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要不我肯定天天找你哭。”
閆季川哭笑不得:“這還賴上我了?好了,走吧,站臺上挺冷的。”
說著推著許卿的肩膀,讓她轉身往出站口走。
轉身時,無意看見對面站臺上站著一個穿著杏色大衣的姑娘,目光冷冷清清地看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