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吸了一口氣:“真的?”
秦苗苗點頭:“嗯,我姐不像我愛說話,有事都是憋在心里,不過我看見我姐哭過兩次,一次是什么時間忘了,還有一次是七八年春節(jié),她收到一封信在屋里哭了很久。本來那一年就畢業(yè)的,她又申請留校跟著老師一起做什么實驗。”
她知道的就這么多,不是她不關心自家親姐,主要是秦霏實在太能憋事了。
要是她,碰破點皮都恨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
許卿心里莫名抽抽的疼,總感覺秦霏和小叔之間還有很多故事,又多問了一句:“你姐今年多大?”
“二十三。”
秦苗苗回答完又嘟囔了一句:“那天你不是看見照片了?我回去跟我姐說閆季川還沒結婚也沒對象,我姐一點反應都沒有,大概是不喜歡了吧。”
她也沒經(jīng)歷過感情,總感覺都這么久了,肯定不喜歡了。
許卿沒吱聲,撐著下巴心里琢磨著,難道閆季川失憶過?
所以忘了秦霏?
等秦苗苗走后,許卿就一直在想這件事。
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除了閆季川失憶,也沒別的解釋。
等下午周晉南從醫(yī)院過來,許卿就拉著他有些迫不及待:“七六年時,你和我小叔話你在一個單位嗎?”
周晉南搖頭:“不在,怎么了?”
許卿皺眉:“那我小叔受過傷或者失憶過嗎?”
周晉南不清楚:“失憶肯定不會,他記憶力好的很,現(xiàn)在說從前的事情,時間都一點不錯,怎么可能失憶。”
許卿突然奇想:“那選擇性失憶呢?”
周晉南有些納悶:“怎么突然問這個?出什么事情了嗎?”
許卿想了想還是沒說:“沒事,就是好奇一件事,等回頭我弄清楚再告訴你。”
實在不行,她就直接去找閆季川,問問他還是更直接一些。
在店里待到晚上八點多,孫巧鳳見外面起風了,趕著許卿回家:“你們先回去,看著風大的嚇人,你們還是先回去。你懷著身子不方便,我們在這兒肯定沒問題。”
許卿想想也行,跟著周晉南先回家。
初冬的風,刮過樹杈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感覺隨時都有樹枝掉下來。
許卿緊緊挽著周晉南的胳膊,出了廣場沒多久,就感覺肚皮一陣陣發(fā)緊,有些難受的往下墜脹。
趕緊停下腳步拉著周晉南的袖子:“周晉南,我肚子又不舒服了,先緩一會兒。”
這次的難受和上一次不一樣。
不疼只是脹。
緩了一會兒,那股墜脹感消失。
兩個孩子又在肚里頑皮地動著,在許卿看來卻像是孩子在給她傳遞著不安全的信息。
拉著周晉南的手:“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還是做個檢查我才能放心,對了,我再吃個百消丸,鬼知道是不是梅素芬給我下毒了。”
許卿慶幸包里一直裝著百消丸,像是糖豆一樣好吃。
掏出小藥瓶擰出蓋子倒出一個塞嘴里,含糊說著:“這都是奶奶用中草藥和花蜜做成的,平時吃也沒毒性。”
周晉南才算是放心,他還真怕許卿吃這些藥丸有什么副作用:“還難受嗎?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把振華的車子騎過來,帶你去醫(yī)院。”
許卿點頭:“好,我們還是去軍區(qū)醫(yī)院吧。”
雖然這邊離省一院更近,可許卿潛意識就是信任軍區(qū)醫(yī)院。
周晉南去推了車子過來,騎車帶許卿去軍區(qū)醫(yī)院。
到醫(yī)院時,許卿已經(jīng)完全好了,也沒有任何難受,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去檢查了下。
結果晚上B超室沒值班醫(yī)生,做不了B超。
更讓許卿遺憾的是也沒遇見秦霏。
婦產(chǎn)科值班醫(yī)生用聽診器幫許卿聽了聽,笑著安慰她:“頭胎吧?不用擔心,孩子健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