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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晉南和閆伯川從于家出來,踩著路上的積雪往回走。
兩人都一路沉默,只有腳下的積雪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許久后,閆伯川看著清冷的街道,嘆了口氣:“都怪我,我想著卿卿生了孩子要好好補補,誰知道能發(fā)生這樣的事情?!?br/>
周晉南也自責(zé):“是我回來晚了,要不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閆伯川拍了拍周晉南的肩膀:“我們不說了,好在卿卿和孩子都好。你猜于招遠(yuǎn)會對女兒做什么?”
周晉南蹙了蹙眉頭:“他為了權(quán)力可以犧牲一切。?!?br/>
兩人回到醫(yī)院,許卿還在沉沉睡著。
白狼像保鏢一樣,蹲在兩個嬰兒躺著的病床前。
葉楠坐在床邊看著兩個孩子出神。
而墻角還綁著嘴里塞著東西的李大勇,眼睛驚懼的看著閆伯川和周晉南進(jìn)門。
閆伯川看了眼李大勇,回頭問周晉南:“這個人怎么辦?”
“直接送派出所。”
許卿一覺睡的很沉,連夢都沒做,再睜開眼已經(jīng)是大年初二的晚上。
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動了動胳膊,感覺人精神很多,剛想轉(zhuǎn)頭,周晉南已經(jīng)過來,俯身看著她:“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想到許卿一覺能睡這么長時間,而且一動不動,。
嚇的周晉南時不時過去探探她的鼻息,而兩個小孩子哭鬧他也不知道該怎么管,看著葉楠喂了濃濃的米湯。
總之他在病房里一直處于手慌腳亂卻又不知從哪兒下手的狀態(tài)。
許卿看著周晉南滿眼急切,搖了搖頭:“沒有,孩子呢?他們還好嗎?”
葉楠趕緊過來:“沒事沒事,兩個小家伙都好著呢?!?br/>
許卿掙扎要坐起來,周晉南趕緊扶著她起來,又在身后墊了床棉被:“餓不餓?先吃點東西?!?br/>
聽周晉南這么說,許卿才感覺肚子很餓,也問到空氣里都是雞湯的香味。
房間的爐火燒的正旺,邊緣放著個小鋁鍋,里面的雞湯是熱了又熱。
許卿喝了一碗雞湯,又吃了兩個雞腿,頓時感覺徹底活了過來,靠在被子上看著隔壁床上躺著的兩個孩子,就忍不住想揚起唇角。
她沒提之前那驚險一幕,看孩子時,眉眼盡是溫柔,感覺受再大的苦都值了,看了一會才突然想起來:“寶寶們還沒有名字呢,你趕緊給起個名字?!?br/>
周晉南只顧惦記許卿為什么不醒,完全忘了孩子要起名字這事,一時間也沒主意,扭頭看著閆伯川:“爸,還是你來起名字吧?!?br/>
閆伯川見女兒精神好了,心情也很好,笑著說:“我這幾天還真琢磨了幾個,就是不知道你們滿意不滿意呢?!?br/>
許卿好奇:“叫什么?”
卻又緊張,她怕閆伯川給孩子取名太有現(xiàn)在的時代特色,叫什么學(xué)軍,為民,建軍……
閆伯川看著兩個孩子:“我看哥哥就不愛哭,就叫周謹(jǐn)修,謹(jǐn)修其身,慎守其真。弟弟愛哭脾氣也挺大,換尿布喝米湯都是最著急的一個,叫周瑾言,君子慎于言而敏于行,以后做個謹(jǐn)言慎行的好孩子。’
許卿驚訝的看著閆伯川:“周謹(jǐn)修,周瑾言,真好聽啊?!?br/>
扭頭又問周晉南:“是不是很好聽?而且寓意也很好心?!?br/>
周晉南遲疑了一下:“和我名字中間這個字是不是太像了?”
讀起來好像是兄弟一樣。
許卿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對啊。”
而且周晉南那個弟弟還叫周瑾軒呢,只可惜這么好的名字不能用。
閆伯川想了下;“那就改一個字,哥哥叫周宜修,弟弟叫周鼎言?!?br/>
改了一個字,意思差不多。
許卿默默念了兩遍,還是覺得謹(jǐn)修謹(jǐn)言更好聽,不過周宜修和周鼎言也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