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空碗遞給周晉南:“我聽廚房挺熱鬧,有人來了???”
周晉南點頭:“嗯,閆季川回來了,在廚房吃飯呢?!?br/>
許卿驚訝:“你們不是一起回來的呀?他怎么回來這么晚?”
周晉南搖頭:“是一起回來的,只是前幾天臨武往這邊不通車,我就坐卡車先回來了?!?br/>
許卿嘆口氣:“多虧你先回來了,那你趕緊去跟小叔他們吃飯,好歹過年呢?!?br/>
周晉南端著碗去廚房,葉楠和馮淑華又神神秘秘的去了馮淑華的房間,屋里只剩下閆伯川和閆季川。
小桌上擺著幾個菜,還有兩瓶白酒。
閆季川沒少喝,臉色微紅,瞇眼看著周晉南進來,從口袋摸了半天,掏出十塊錢:“來的倉促,也沒啥給我兩個孫子的,這就當壓歲錢了。”
周晉南嫌棄的看了一眼:“這有點少吧?”
閆季川立馬把十塊錢塞口袋里:“毛病,十塊錢還嫌少呢?我一個月工資才多少錢?!?br/>
周晉南不搭理他,徑直坐下,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閆伯川沉默了下問周晉南:“你怎么看?”
周晉南抿了口酒:“于靜現(xiàn)在是不是活著,已經(jīng)不重要了,而是要弄清楚這個像是于靜的死者到底是誰,還有我今天在殯儀館遇見的人,又是誰?”
閆季川雖然沒有看見,但也聽閆伯川說了事情的全部,這三個人坐在一起,可以說是經(jīng)歷過的復雜懸疑案件,只多不少。
目前這件顯然就不夠閆季川看了:“很明顯,于招遠背后還有魚,只是這個魚不和咱們一伙,但肯定是和于招遠敵對,那還能有誰?”
周晉南贊同:“我也是這么想的,爸,關(guān)于換屆領(lǐng)導班子預選名單,你熟悉嗎?”
閆伯川搖頭:“不知道,不過這個也不難查到,既然有了思路,那我們也不用慢了,自然有人幫我們收拾了于招遠?!?br/>
周晉南擰眉:“黃朝生呢?”
閆伯川冷呵:“他自然不可能好好的,已經(jīng)秘密抓起來,就他身上那些詐騙罪名都夠他在里面待幾年,而且現(xiàn)在社會很多現(xiàn)象很亂,遲早有一天都會整頓,黃朝生能有什么好。”
原本只是一場私人恩怨,現(xiàn)在于招遠的對手也卷了進來。
反而讓周晉南和閆伯川幾人在局外看熱鬧,畢竟有些圈子,他們不去碰更好。
初十時,周晉南被閆季川喊去認尸,正是他在殯儀館見到那個干瘦男人。
臉色黑沉,嘴唇都是黑色,明顯是中毒。
閆季川等周晉南看完,將他拽了出去:“是這個人吧?”
周晉南點頭:“怎么中毒死的?”
閆季川嘖了一聲,看看左右小聲的問周晉南:“難道不是我那個嫂子,你那個丈母娘做的?你看這人中毒,臉上黑亮,手指卻沒事。除了滇南那些稀奇古怪的毒還有什么毒這么刁鉆?”
周晉南詫異:“怎么可能,她最近一直在家都沒出門。”
閆季川突然興奮起來:“不錯,于招遠已經(jīng)開始禍水東引,想嫁禍給我嫂子,這件事我來辦,保證弄的漂漂亮亮的?!?br/>
其實這件事到這時候,已經(jīng)不難猜出全部了。
于招遠想上位,也有其他人同樣盯著同一個位置。
所以于招遠就要步步為營,處處小心,偏偏這時候,梅素芬出事,于靜也整出事情來。
而這些事情歸根結(jié)底都在葉楠和許卿身上。
于招遠氣妻女不爭氣,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惹事,但更恨葉楠和許卿。
既然閆伯川和周晉南找上門,那他就將計就計,不僅給閆伯川一個交待,還要引對手上當,同時禍水東引到葉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