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
葉楠嘆口氣:“所以你也猜到了,你什么時候中毒的?”
宋謹詞搖頭:“我也不能確定,我父母當時回國受到太多追殺,帶我回來輾轉了很多地方才回來,一路上碰見了很多人和事情,所以我也不清楚。”
“而且,我剛回國時,父母忙于工作找了個阿姨看著我,我上大學的前一年,我父母因為車禍去世,會不會回國這些年,我也不清楚。”
唯一能肯定的是,想要他死的人,是想得到父母留下的龐大家產。
葉楠也不瞞著宋謹詞:“因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徹底清除,這中間過程可能會痛苦一些,也可能會走一些彎路,你能承受嗎?”
宋謹詞看了眼秦苗苗,笑了下,笑容淡然:“都已經這樣,還有什么害怕的?”
葉楠點點頭:“你有時間想一想,這些年接觸過哪里的人,還有回國時都經過了哪里,遇見了什么怪異的事情。”
宋謹詞身上的毒這么刁鉆,更像是蠱或者其他巫術,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的沾染上。
如果是蠱,還是葉楠沒有見過,這就是很有挑戰性。
秦苗苗在一旁聽著,莫名的就心驚膽戰:“葉姨,肯定能治好吧?”
葉楠笑起來:“既然我管了,我肯定會盡力的,就算不能全好,也能讓他這兩年不那么痛苦。”
秦苗苗一聽立馬雙手合十:“那就辛苦葉姨了。”
在她眼里,葉楠就是神醫一樣的存在,而且還非常的神奇。
葉楠笑著擺了擺手,又看著宋謹詞:“你倒是很信任我,不怕我別有居心?”
宋謹詞看了眼秦苗苗:“我想試一試。”
葉楠看著宋謹詞笑起來:“既然你信任,那我肯定也會盡力,只是結果如果我不能給你保證。”
宋謹詞神色依舊淡然:“沒事,我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很大的幸事。”
如果不是心里還有一些執念,一些不舍,他都不會來省城。
明明也知道,就他現在這樣,很多東西對他來說都是奢望,可是仰望過天上的繁星,怎么甘愿躺在陰暗中死去。
秦苗苗還非常好心的安慰宋謹詞:“葉姨很厲害,你肯定會沒事的。”
剛就聽葉楠和宋謹詞簡單的對話,心里都忍不住揪著,如果是很早之前就中毒,那宋謹詞這么多年是怎么熬過來的。
也太可憐了。
葉楠又問了宋謹詞幾個問題,和許卿先離開。
秦苗苗坐在病床邊,看著宋謹詞,這么眉眼清潤的男人,竟然會有這么多的磨難:“我剛聽你說的,那你父母工作忙的時候,找的那個保姆阿姨會不會虐待你?”
她可是知道那些年,特工之類的人是無孔不入,滲透在你都想不到地方。
也就這些年,日子才算是安穩。
宋謹詞搖頭:“還好,我不是兩三歲的孩子,容易被虐待。”
秦苗苗想想也是,那時候宋謹詞都十幾歲了,要真是被虐待,他可以跟家里人說呀。
猶豫了一會兒:“那你父母的死是意外還是?”
宋謹詞抬眸看著秦苗苗,黝黑的眼眸里沒有一點光,帶著壓抑和痛楚:“不是。”
不是意外。
秦苗苗吸了一口氣:“你是誰想害你們?”
宋謹詞搖頭:“不清楚。”
不是不清楚,只是不能跟秦苗苗說。
他清楚的知道,秦苗苗心思單純,生活環境簡單溫暖,根本不知道那些藏在黑暗處的人性有多骯臟。
……
許卿跟著葉楠出了醫院朝著車站走,很明顯就感覺有人跟著。
連許卿這么沒有經驗的人都能感覺出來,后面有人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眼尾余光還能看見對方的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