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阿魯哥的粗啞嗓音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自責(zé)不已:“都怪我,不過也要感謝偷偷給我們信的人,要不這一輩子我們也不能知道,我們是怎么出事的,我還以為那個于東在被炸死在山里,沒想到竟然……”
越想越氣,當(dāng)初于向東剛?cè)サ臅r候,是他看著那個后生可憐滿身是傷,對他好,帶他一起去運貨。
誰知道竟然是個白眼狼。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身邊年輕人的肩膀:“阿供,等報了仇,我們要趕緊離開省城,到時候不行就在邊境人少的村寨躲起來,你還年輕,不行就找個婆娘安穩(wěn)過日子。”
蘇燦閉著眼聽著,從兩人對話中也能知道,是于向東之前得罪的人,也知道于向東之前當(dāng)過臥底。
這些人是來尋仇的!
“只要于向東來,就別想活著出去,這個屋子周圍全是炸藥,我就不信這次還炸不死他!”
“那這個女人呢?”
“一起炸死,現(xiàn)在不是我們?nèi)蚀鹊臅r候,走吧,既然還么醒,就出去等著,也不知道于向東能不能找到這里。”
兩人邊說著邊出去,蘇燦卻不敢冒然睜開眼,生怕對方在什么地方等著。
一直等一點聲音都沒了,黑寂的夜里傳來陣陣貓頭鷹的尖叫聲,帶著幾分滲人。
蘇燦才敢小幅度的動了動胳膊,繼續(xù)試著解手上的繩索。
她必須要在于向東來之前想辦法跑出去,不能讓于向東過來送死!
手上的繩子漸漸松動,就在快打開的時候,聽到外面有哈赤哈赤的聲音,接著是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
嚇的蘇燦不敢亂動,以為那兩個男人又轉(zhuǎn)了回來。
外面的哈赤聲越來越急促,動靜也越來越大,卻始終不見有人進來。
蘇燦貼著地面聽了一會兒,感覺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刨地,聲音還挺大,卻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想了想,還是要趕緊把繩子弄開,免得一會兒應(yīng)付不來突發(fā)情況。
手上的繩索解開后,蘇燦利落的坐起來,摸黑開始解腳上的繩子,綁架她來的男人,料定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學(xué)生,繩子綁的也極其簡單。
蘇燦幾乎沒怎么費勁就解開了繩子,揉了揉腳腕站了起來,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摸著黑在屋里走了一圈,外面的哈赤聲變大,隱隱還帶著吱嚀聲……蘇燦貼著墻壁聽了一會兒,突然驚喜起來,外面的哈赤吱嚀聲,分明是狗發(fā)出的聲音,而且還和白狼的聲音好像。
她記得許卿說白狼失蹤了,外面會不會是白狼?
輕輕的喊了一聲::“白狼?”
外面哈赤聲瞬間消失,過了一會兒是更急促的刨土,土打的墻,竟然刨出一個洞來。
白狼的腦袋鉆了進來,沖著蘇燦吱嚀的幾聲,卻很聰明的知道不發(fā)出太大的叫聲。
蘇燦驚喜的蹲下,抱著白狼的腦袋:“白狼!真的是你啊!你怎么這么厲害?不對,白狼,你快去找于向東。”
話音未落,白狼突然急速的退回身體,從狗洞里退了出去,接著就是幾聲狂吠,還有人的腳步聲。
蘇燦剛起身,屋門被打開,阿供拿著手電筒沖了進來,照在蘇燦臉上,讓蘇燦猝不及防的閉上眼,對方的尖刀已經(jīng)抵在她的脖子。
“沒想到,你竟然還能自己解開繩子,還真是小看你了!”
蘇燦佯裝什么都不知道:“你們是誰,我又不認(rèn)識你們,你們綁我來這里干什么?我只是一個窮學(xué)生。”
阿供的尖刀朝著蘇燦脖子又刺進一點,能感覺到刺痛,才陰狠的開口:“閉嘴,竟然還帶著一條狗,你現(xiàn)在趕緊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