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楠怎么也沒想到,閆成山會跟她道歉!只是恍惚了一下?lián)u頭:“這不是你的錯,如果沒有你們,我們也不能安穩(wěn)地生活,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錯就錯在我看上了閆伯川。”
是自己選的男人,選的路,所以多艱難,也必須要走。
想想,反而歉意滿懷:“倒是我的自以為是,害了卿卿從小沒了媽媽,吃了那么多苦。”
閆成山倒也不是想引起葉楠的痛苦回憶,而且還記得兒子的叮囑,葉楠前半輩子太辛苦,所以想要好好對她。
感嘆了一聲:“好在一切都不晚,以后都會好的。”
說著從抽屜里掏出一堆東西放在桌上,推到葉楠面前:“這里有一份閆伯川退休證,有了這個他從此以后不會再參加任何工作,還有這里有江雪英最近狀況的簡要,你也放心,這個人除了用于實驗,不會再出來。”
“還有這個表格你要填寫一下,等你和伯川結(jié)婚后,給你申請家屬功勛獎?wù)拢悴灰】催@個獎?wù)拢瑢δ愫颓淝渥錾馐怯袔椭摹!?br/>
閆成山之前并沒有想過閆伯川退休,畢竟立了功回來,還是能往上走走的,就算之前辦了內(nèi)退也沒關(guān)系。
更沒有想過給葉楠申請什么家屬勛章,說起來她還是不夠資格。
閆伯川卻堅持,這些是葉楠應(yīng)該得到的,而他以后也只想安靜地陪葉楠和孩子們走完這一生。
至于江雪英,閆伯川也覺得有必要親口告訴葉楠,她現(xiàn)在的處境,這個女人就像一根魚刺,也要說清楚,把這根刺拔掉。
葉楠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的看著閆成山。
閆成山也不想解釋了,又從抽屜拿出一個盒子:“我聽說伯川想入贅你們?nèi)~家,這個我也不管,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生活,愿意怎么辦就怎么辦。這個鐲子是伯川奶奶留下的,現(xiàn)在交給你。”
葉楠就更驚訝了,不知道該不該拿,主要是閆成山的態(tài)度,太讓她驚奇了。
直到從閆家出來,還有些不真實。
拿著鐲子看了又看,趕緊回店里找許卿,閆老頭這是不是什么東西附體了?竟然突然變得這么好?
許卿聽母親說完,拿著鐲子對著光看了又看,非常潤透的老坑冰種,比當(dāng)初給她的還要好。忍不住低喃:“我爺爺可以啊,不是該大公無私嗎?這些東西竟然沒有上交,還都留了下來。”
閆伯川在一旁聽了,提醒了一句:“我的奶奶是滬上有名的名門閨秀,所以留下不少東西,你爺爺當(dāng)初也猶豫過,不過最終不能把母親的嫁妝都交出去。”
誰還能沒點私心?
葉楠感嘆了一句:“覺悟還是太低了。”
又問閆伯川:“你是不是跟你爸說了什么?弄得我都莫名其妙了。”
閆伯川笑著點頭:“是,老爺子一輩子不求人,辦家屬勛章也是要求人的,而且還要求好幾個人。不要小看這個,以后我們不在了,卿卿拿著她都有用。”
葉楠想不到有什么用,在她眼里都是虛名。
不過閆成山能同意閆伯川入贅,倒是讓她意外。
許卿倒是不驚訝,畢竟都這個歲數(shù)了,嫁娶也沒那么重要。
這下倒是能專心準(zhǔn)備兩人結(jié)婚的事情,原本閆伯川還想帶葉楠去一趟滇南葉家寨,只是許卿這邊很忙,藥鋪這邊也離不開人。
就想著等過兩年,他身體再好一些,再和葉楠回去。
房子裝修好,已經(jīng)過了十一,這會兒刷的大白和家具用的油漆,在外面曬兩天就行,絕對的環(huán)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