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看見對方的臉時徹底愣住了。
對方是個很年輕的姑娘,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身材高挑,還有著天鵝頸一樣的脖頸,鵝蛋臉上,大眼睛顧盼生輝。
是個很漂亮又高傲的姑娘。
許卿卻認得她,如果她沒記錯,這個姑娘應該叫樊潔。
上一世,她和周晉南結婚后,周麗紅經常帶這個姑娘到家里,起初她不知道也懶得知道周麗紅的意圖。
后來,許如月告訴她,這個才是周家原本看上的兒媳婦。
她離婚后還想過,周晉南可能會娶那個周家看上的兒媳婦,卻沒想到他卻一直沒有再婚。
就在她微微失神時,跟樊潔一起的圓臉姑娘叫起來:“你是不是瞎啊?撞到人都不知道道歉?”
許卿回神看著圓臉姑娘,又看了眼揉著肩膀,一臉哀怨,好像很疼樣子的樊潔。
她就見不得樊潔這種會裝的嘴臉,前世也不是沒見過,呵呵一聲:“我不瞎,可是我也沒透視眼,我怎么知道門簾子后面突然就闖過來個人,要說撞,你們也撞我了!而且我剛才也道歉了,你們有必要這么不依不饒的?”
圓臉姑娘瞪著許卿:“你!”
樊潔一把攔著她:“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別這么咄咄逼人。”
這話許卿就不太愛聽了,她活了一世,再回來怎么能看不出樊潔白蓮花真綠茶的嘴臉。
不就含沙射影的在說她咄咄逼人?
忍不住冷笑一下:“既然沒什么大事,就不要叫個不停。”
說著轉身離開。
陸心梅氣的跺腳,然后有些抱怨的說著:“樊潔,你就是脾氣太好了,要不周大哥也不能被一個爛女人搶走。”
樊潔有些苦澀笑著:“算了,他都要跟別人訂婚了,還提這些干什么?”
陸心梅卻不甘心:“為什么不提,回頭我要是看見那個爛女人,一定撕爛她的臉,看她還怎么勾引別人的男朋友。”
樊潔也始終想不通,這些年,她和周晉南都保持著書信聯系。
雖然沒有挑明那層關系,在信里也是同志之間客套禮貌的問候,和各自生活的簡單總結。
似乎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以為等周晉南回來,他們的關系就可以水到渠成的定下來。
卻沒想到,周晉南是受傷回來,家里人頓時不同意她跟一個瞎子來往。
還沒等她從這個消中走出來,又聽到周晉南找了個工人的女兒。
對方只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售票員,聽說曾經還被人糟蹋過。
她想不通周晉南為什么會找這么一個不管從哪兒都和他身份不匹配的女人,難道是為了報復她沒有第一時間去看他?
……
許卿倒是沒把樊潔放在眼里,還一心想著怎么解決熱天存放鹵味的問題。
不知不覺回到家,推開門就見許治國臉色陰沉的坐在家里,而方蘭欣一雙眼腫的跟核桃一樣,這會兒還哭著。
看見許卿進門,許治國黑著臉質問:“你今天都做了什么好事?”
許卿挑眉:“我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你故意害如月的?”許治國氣的一拍沙發扶手站起來,卻又不敢放開聲音大吼。
許卿梗著脖子冷冷的看著他:“你問清楚事情的經過了嗎?你問問許如月,明明說帶我去劃船,為什么要去芳芳家?你再問問許如月,房間里為什么會有那種香?還有李大勇為什么會出現的那么及時,而芳芳還會帶著周瑾軒和周晉南一起去!”
許治國愣了一下,低頭看方蘭欣:“是這樣嗎?”
方蘭欣哭起來:“你是懷疑如月撒謊了?你覺得如月會用自己的清白開玩笑嗎?”
許卿冷呵:“你的意思是,我先布好局,然后許如月傻自己送上門?”
方蘭欣瞪眼看著許卿:“我沒那個意思,現在如月毀了,你還要鬧什么?”
沒等許卿反駁,許如月突然從房間里出來,手里還拿著把水果刀放在自己脖子上:“好了,你們不要吵了,你們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丟人!”
然后含淚看著許卿:“既然你這么恨我,那我去死好了!”
許卿眼神淡淡的看著她,安靜的朝前走了一步。
許如月頓時激動起來:“你不要過來!你要敢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許卿彎唇露出一抹譏諷的冷笑,徑直過去拉了把折疊椅坐下,雙手環抱抬頭看著許如月:“好,那你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