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自認膽子不小,可是看見黑盒子里的東西后,還是嚇了一跳。
更多的是惡心。
里面是她從沒見過的各種爬蟲,長相猙獰,其中還有一條通體瑩綠的蟲子,面目可憎讓人惡心。
許卿趕緊往后退了兩步,感覺午飯在胃里翻江倒海般往外涌著。
馮淑華神色變得嚴厲起來:“這些都是已經死了的蟲子,有什么可怕的?”
許卿忍著惡心擺手:“不行,奶奶,這些長得實在太丑太膈應人了?!?br/>
馮淑華從里面捏出一個像蜘蛛一樣的黑色爬蟲,放在掌心:“你從今天起,把這個蟲子裝在身上,什么時候不惡心了再換一個。”
許卿愕然:“奶奶,不會跟你學醫(yī)要先這個吧?”
馮淑華很嚴肅的點頭:“對?!?br/>
許卿嘶了一聲,突然想到一些從電視上看來的知識:“奶奶,你這不會是在養(yǎng)蠱吧?”
說完又趕緊捂著嘴,破四舊雖然過去,但這些都是裝神弄鬼的邪門歪道,依舊是被國家禁止的。
馮淑華也沒介意:“差不多,有些養(yǎng)蠱是為了害人,而我們是為了救人,不要用帶色的眼光看,只是用了以毒解毒的方法,過程看著可怕和不可思議,結果是好的就好。”
許卿只知道默苗醫(yī)藏藥很神奇, 也一直知道養(yǎng)蠱的傳聞。
卻沒想到奶奶竟然會!
馮淑華見許卿一臉驚訝,把手往前遞了遞:“習慣就好了,這些小家伙比人要忠實可愛。”
許卿很想收回跟老太太學醫(yī)的話,她以為就是學針灸,應該不難。
沒想到還要過心理這一關。
從來不服輸?shù)男愿襁@會兒肯定也不會退讓,一咬牙走過去,伸手抓過馮淑華手中的蟲子:“好,我肯定能做到?!?br/>
忍著惡心又看了眼箱子里,還是一陣頭皮發(fā)麻,卻鼓著勇氣:“再給我一個,我沒事。”
馮淑華也沒為難葉青,找了個看著不那么恐怖的黑色甲殼蟲給許卿:“這個長得像天牛,毒性卻很強,不過你不用擔心,死了后毒性也就沒了?!?br/>
許卿硬著頭皮看著掌心里的兩個蟲子,心里努力接受后也就沒那么難過。
忽略掉手心傳來的怪異觸感,又看了一會兒順手裝進褲子口袋。
馮淑華瞇眼笑起來:“膽子倒是比你爺爺那會兒大多了,小心別壓碎了?!?br/>
許卿故作不在意的拍拍手:“我肯定會小心的,然后還學什么?”
馮淑華從又拿出一本書,上面基本都是穴位圖,以及對應的病癥:“你沒事先看看,對應著找找身上的穴位圖,等看完一遍后我再來給你講,你就能聽明白了?!?br/>
許卿看著泛黃的書頁,經歷那些年還能留下來,看來老太太也是花了些心思。
下午沒事,就趴在炕桌上看書,上面很多字體還是繁體字,字句更是晦澀難懂,好在許卿喜歡看書,雖然不能理解全部意思,但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
周晉南睡了午覺起來,身上的疼痛也退干凈。
高湛就一直守在旁邊,看見周晉南起身才開口:“你這一覺睡了三個小時,倒是挺不錯?!?br/>
周晉南揉了揉發(fā)僵的后脖頸:“你有沒有去把白狼帶回來?”
高湛嘖嘖兩聲:“白狼除了你可不認別人,我去它也不會跟我走,一會兒我?guī)闳ソ影桌?。?br/>
說著頓了一下:“你家來客人了?!?br/>
“誰?”
高湛也覺得奇怪:“你們隔壁專家樓的丁專家?!?br/>
這個丁專家,周晉南認識,叫丁昌文,是搞橋梁的專家,早些年因為在國外留過學,所以也被下放。
據(jù)說下放時,還不放松研究,寫了很多關于當?shù)赝临|和橋梁建造的報告。
唯一,是這人作風不好,沒出事前就風流成性。
聽說下放后,也跟村里的寡婦不清不楚。
周晉南之所以認識,是因為當年駐地和丁昌文下放地方很近,兩個單位共建時認識的。
他跟丁昌文接觸過幾次,感覺這人并不像那種整天沉迷鉆研中的人。
甚至可以說印象很差!
只是丁昌文怎么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