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抱著周晉南膩歪一會兒,起來去把衣服洗了, 又開始準備動手做飯。
兩個人的飯好做很多,許卿和周晉南都喜歡吃面食。
所以許卿搟了面條,再做個菜鹵就行。
準備下面條時,許治國滿臉掛著彩的跑來,進院子后一聲不吭的往那一坐。
周晉南看不見人,聽到聲音靠近坐下,氣息腳步聲有些陌生,問了一句:“誰?”
許卿也聽見動靜,從廚房出來,看見臉上被撓的血糊糊的許治國,有些驚訝:“你來干什么?”
許治國喘著粗氣看著許卿:“今天那邊鬧成一團,是不是你搞的?”
許卿一臉聽不明白:“什么就是我搞的?”
許治國氣的跳起來:“許卿!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這么讓我丟人,好了,現在我工作都干不下去,你是不是就開心了!”
周晉南跟著站起來,一把把許卿拉到身后:“許叔,你過分了!!”
許叔?!
許治國震驚的看著周晉南,有些不敢相信:“你喊我什么?!”
周晉南依舊很平靜:“許叔,有什么問題嗎?”
許治國真是要氣死了,連著說了幾個好字:“周晉南,你是不把我這個岳父放在眼里?你別忘了你娶的是我的女兒!”
許叔,這是惡心誰呢?
周晉南皺了皺眉頭:“既然卿卿是你的女兒,你為什么任由那一對母女下藥陷害?出事后,你不是去找兇手幫她報仇,反而是把責任怪到她身上!這一段時間,你總說是卿卿在鬧,你問過原因嗎?”
“你想都不想,把責任都推在卿卿身上,配當一個父親嗎? ”
聲音不大,卻字字如刀,戳在許治國心上。
許卿站在周晉南身后,突然就紅了眼。
她委屈出事后許治國的態度,感覺是她的不自愛,才會被人強暴。
許治國梗著脖子看著周晉南,態度依舊強硬:“她出事不是她自找的是什么?她一個姑娘家的去什么黃河邊上。”
周晉南擰著眉頭:“如果我告訴你,她是被人騙去被人陷害呢?”
許治國愣了一下:“怎么可能?誰沒事會騙她,她不就是跟周瑾軒搞對象,鬼迷心竅的往黃河邊跑。”
連方蘭欣私下也是這么跟他說的。
許卿忍不住想開口,卻被周晉南緊緊握住了手腕,就聽他說道:“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卻不肯信。那我問你,今天婚宴上都出了什么事情?”
許治國吧嗒了下嘴,那些事讓他怎么開口,說了他的臉還往哪兒放?
周晉南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你不說我來說,你說今天婚禮的鬧劇,都是許卿安排的!那我問你,許如月冒名頂替考上大學這事,不是許卿安排吧? 李家用把磚塊放在紙箱里冒充彩禮,也不是許卿安排的吧?”
說完頓了一下:“方蘭欣和外人有私情,難道也是許卿去安排?至于許如月是誰的女兒,許卿更沒辦法安排。”
每說一件,讓許治國臉上難看幾分。
說到最后,許治國的臉已經成了豬肝色。
是啊,如果沒有方蘭欣做錯在前,許卿就算是想安排這一切,也無從下手。
周晉南也不等許治國說話,繼續說道:“現在卿卿是我周晉南的妻子,你想興師問罪也好,你想無端找事也好,都要先問問我周晉南答不答應!”
許卿盯著周晉南平展挺括的后背,感覺瞬間寫滿了安全。
眼淚有些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著轉,第一次感覺到有人站在前面遮風擋雨。
許治國盯著周晉南,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一咬牙轉身走了。
背影完全像個斗敗的公雞。